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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占上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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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睁眼发现自己睡在齐楚家的时候,心里一开始是拒绝的。
“卧槽你对我做了什么!乘爷睡觉把我带回家干嘛?”
“把你衣服扒光了,非礼了一番,又穿回去了。”
“去你大爷的。”吴邪想起来自己昨晚喝大了,让齐楚开车送自己回去,车上迷糊睡着了,尼玛怎么被这厮带回家非礼了。哦不对,非礼个屁!
“我靠你别一脸事后回忆的样子成么?特么想跟小爷约的姑娘都排着号呢,我对您那玉体真没兴趣。”齐楚一看吴邪那努力回忆的脸就演不下去了。
“你丫把我带回家干嘛,虽然劳资有点小帅,但是不是基啊。”
“小邪你要点脸成么?你可以误解我的取向,但不能侮辱我的审美。”
“……”
吴邪起来洗了把脸,发现才凌晨四点多,倒了杯温水喝了。坐回床上推推齐楚,问:“你没睡啊?”
“睡不着。”
“啥事?”
“想丝雨呢。”
咳咳咳……吴邪一口水全呛气管了,连咳嗽带喘的死去活来。一边还用眼扫着齐楚,你这孽畜说的什么?
齐楚半倒床上思索着,也没顾上发小此刻风云变幻的表情。
“诶,你说,我怎么觉得有点邪门呢?”齐楚转头看了眼他,“诶你咋了,脸憋那么红?”
“没事,呛着了,咳的。”没脸说想多了啊。
“她生孩子那天,我在休息室里发现,咱从水斗里带出的那把剑,还有灯,都沾上血了。应该是她划破了。我看到的时候,那把剑铮铮作响。”
“你是说,早产和那把剑有关?”
“我不知道。只是灯,剑,一样的人,见血早产。干这行的,你也知道,无巧不成书,反常必有因。”
“你有什么想法?”吴邪想起医院里她的话,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齐楚摇摇头,事情太蹊跷了,又全无逻辑可言。
“哦对了,小臣很久之前,在我这里抽了一支签,当时没什么。现在看来,有点意思。”
“什么签?”吴邪一听签就有点毛。
“相对忘平生。”
“能换么?”
“换什么?”齐楚一脸懵逼。
“签,比如换个怜娶眼前人什么的。”应该是有那么句诗吧,吴邪回忆着义务教务内容。
“滚,你咋不自己写呢。”
生活和电影的区别在于,有时候即使明知平静下掩埋着风起云涌,我们也不会挑开那虚假的平静。因为生活还在继续,而我们,不想置身波澜。电影或许还有高潮结局,而你我只要活着,未来就是未知。
一个刻意回避,一个有心沉默。各自在暗潮起伏的内心上竖起一道墙,让对方看到的自己安然无恙。或者,我知你故作轻松,我全盘接受,也是一种体贴的善意。
日子一样的过去,和过去并无区别。只是除了……某个渐渐长大的小团子。
“揪,舅……”摇篮里的小玩意秃噜着并不清楚音节。
“诶这孩子会叫舅舅了?!我靠,舅舅来了!”吴邪一个激动,过去从摇篮里把孩子捞起来抱怀里哄着,“来,连着叫个。”
“啾,舅,啾……啊啾!”
“……”把这小玩意扔回去好像不太合适?
“你外甥女就打个喷嚏,你别激动,乖。”外甥女她老子趴着桌子幸灾乐祸的都不行了。
吴邪抱着孩子一脸黑线的扭头瞥着解雨臣,把孩子塞她老子手里。
“你别看我,她连我这爹都不会叫呢。”解大花肩膀吭哧吭哧地表示笑死爹了。
笑你妹啊笑,吴邪琢磨前先教她说“舅”,气死她老子!吴邪一边心想一边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看着孩子。小玩意估计是没见过这表情,喷嚏也忘了打,撅圆了嘴张着眼珠子盯着他。吴邪瞅着好玩,腾出一只手逗逗她脸蛋,小玩意冲他一乐,奶奶的咿咿呀呀的。
“诶大花你要不再生一个这个给我玩吧。”吴邪余光感觉什么一晃,本能一躲闪过了解雨臣飞过来的金属打火机。
“你把她放下,咱俩单挑。仗着我不敢还手。”
“你俩出去打去。”
沉语一进门就看见这俩人“相亲相爱”的阵仗……
自己从解雨臣怀里接过孩子,拍着哄了哄,让月嫂带去喂奶粉。
“云子。”沉语身边的丫头端上新沏的莲茶,自己亲手盛了两盏,端给吴邪和解雨臣。
吴邪擎着杯子,抿了一口,说:“回头叫王盟从胖子那过来待几天,你给培训培训。那倒霉孩子每次给我泡茶都用饮水机不开的水。”
“你们倒是心思一样啊,王萌萌上次还说也想让我给你培训培训。”解雨臣笑的一脸嘲讽。
“你?培训我什么,功夫么?他那小身板还敢嫌弃我。”
“不是,”解雨臣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培训下吴山居的工资水平什么时候向解家看齐。”
“……”
沉语已经习惯了,双手撑着桌边靠站着,看见旁边云子已经想笑又不敢笑的咬着嘴唇憋着。
丫头也不容易,作孽啊……
当然他们并没有作孽太久,因为——
“卧槽渴死胖爷了,狗日的刚夏天就这么热。”胖子说着伸手去抢吴邪的茶盏,灌了一口后咳了出来,“卧槽你们小同志都什么毛病啊,下火了还喝这滚开的! 娘希屁的烫死胖爷了!”
“去给胖爷把那冰镇的桂花酸梅汤端来。”丝雨吩咐云子。这丫头彻底憋不住了,笑出声了都。
“还是表妹地道!小吴同志良心大大滴坏了,就知道笑。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忘了。”
“去你大爷的。”吴邪一边笑一边一巴掌把胖子推空调那了。
“怎么着?商量出来没有啊,今年的占上香怎么搞?你们不能全歇火啊。妈蛋地怎么也不能让姓关了占了便宜,老子上回炸他厨房算便宜他了。”
自从那年花儿爷占上香夺得头魁之后,一系列的变故。第二年本该由解家举办的占上香,也因当家称病而让贤。之后的几年,解家竟再也未参加过。今年的占上香转眼也就到了,竟由新月饭店老板关家主办。
关家是清朝的旧贵族,还留着些满人的习气。离占上香还有一个多月,就放出风来,说是史上最大场面的一届。
王胖子听了这话一脸不服地吐槽:“有本事丫在新月饭店里面办!把那些好玩意全摆出来当背景,胖爷就认丫这场面最大。”
吴邪心说这特么哪是占上香,简直此地人傻钱多抢劫速来。
关于玉龙子的人选,几家也是争的热闹。霍家自然是挑身手上好的伙计上,秀秀嫌弃没有参与感,拽着齐楚非要给她当玉龙子。小八爷怕这丫头片子出点事,自己新仇旧恨被霍珩给突突突了,打死不同意,这几天变着法躲着秀秀。
吴邪表示自己一北漂依旧和胖子搭伙参加。谁知道被王萌萌知道了,直抱着自个儿大腿说老板打死我我也不和那胖子一组了!扣工资也绝不屈服!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事情是扣一个月工资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月。
这事儿被解大当家知道后一双勾魂的眼睛笑的不行,拍着一脸委屈的王盟肩膀,善解人意地说要不要来解家看店,工资翻倍。
解大花自从上次占上香华丽丽的秀了一把恩爱和美学之后,再没参加过。这次被几个熊发小缠着八卦了十几天,楞是相关信息一字不漏。搞得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的小伙伴们非常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