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盗笔同人］——一梦归尘续集》小语317

10、习惯

　　王盟叫了医生来吴山居，几人处理好伤口，留下一堆消肿止疼消炎活血的小药片。丝雨跟在后面拿着个小本认真的记着注意事项。
　　“对了，三天不能沾水，洗澡的话先用热先毛巾擦擦吧。”
　　丝雨扭头看了一眼三个大男人，面部表情都十分精彩。
　　“得嘞，王萌萌同学，爷们几个就交给你了，回头让天真同学给你发奖金。”
　　王盟刚收拾完屋子一脸哭丧：“胖爷您这表面积也太大了点，老板和花儿爷加起来才有你一个。”
　　“你这小兔崽子，胖爷这是神膘！”

　　几个人叫了外卖简单吃了下，对于这波突然冒出的汪家人都没什么头绪，交代给下面去仔细查一下这几人的路线，接触过什么人，也只能暂时当做汪家的复仇。
　　不过如果除此以外还有其他汪家人存在，对于九门来说倒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
　　身边埋伏着这么一个不知何时发作的不定时炸弹……
　　吴邪和解雨臣蓦的抬头对看一眼，异口同声：霍珩！
　　按汪家目前的势力，正面单挑九门太难，但是如果利用之间的矛盾，分化部分，借力打力。而霍珩现在死咬住吴解两家，又刚回国，从未接触之前和汪家的争斗，实在是一个上好的人选。
　　不论如何，得在他们接头前除掉汪家。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扫了丝雨一眼，如果汪家余党已经知道她的话，也是一枚牵制吴解两家的上号棋子。

　　一顿饭吃饭，尚不知情的丝雨去收拾桌子，煎着几个人的药。
　　解雨臣和吴邪各自不停在打电话，胖子百无聊赖坐在门口看西湖边的美女。
　　王萌萌等着电热水器加热完毕，一个个叫老板们过去擦背，仿佛吴山居改行开起了澡堂子。

　　“小王快点！”于是里胖子在呼唤，
　　“来了老王！”王盟一脸生无可恋地进去。

　　等到吴邪出来的时候，王盟感觉跟爬了趟长白山一样。
　　解雨臣嫌热，打开窗户散了会蒸汽，才进去。
　　丝雨笑着看了一眼王盟：“你歇会，我来吧。”
　　王盟这会看丝雨仿佛救苦救难的菩萨一眼，周身闪着金光。

　　背后传来轻声的脚步，解雨臣手能够到的地方自己都已经擦过，无非后背那里。但凡自己够得着……
　　“你轻点，我后背挨了几下，可不比你们胖爷还有深膘。”
　　“果然不是自己家伙计不心疼啊花儿爷。”
　　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解雨臣一怔，回头看了一眼，丝雨穿着睡衣进来。
　　解雨臣此时居然有一丝慌乱。
　　丝雨拧了拧毛巾，缠在中间三根并拢的手指上，轻轻在他背上擦着。
　　“后背有伤，怎么不对我说？”她温柔的问道，好像也并不等他回答，仍旧自顾自说着，“其实，今天我很高兴。”
　　解雨臣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到了耳朵，这媳妇……
　　“今天，我终于和你在一起了，真正的在一起了。”
　　解雨臣默了默，原来她想的竟是这些。
　　“我以前不知道你在外面什么状况，心里……今天在你身边，虽然心也是悬着，但很踏实，在你身边的那种踏实。别害怕让我知道，别瞒着我，不论怎么样，我想和你一起，或者……第一个告诉我，好么？”
　　解雨臣的手往肩膀后面伸过去，抓住她正在擦背的手，从肩侧缓缓拉下来，抬起胳膊压着她的小臂，把她的手抓在胸前握着。
　　他低头看着她有些发红的指尖，拇指一个个抚过她手背的关节，攥紧了她。
　　“好。”
　　他答应她，可他没有回头，不知道这一刻发自内心的攥紧，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她……

　　解雨臣裸着上身挂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坐电脑前开始处理邮件。
　　吴山居没有烘干机，南方潮湿的空气令他抗拒在身上再糊一层睡袍。
　　什么天气……解雨臣伸手把湿漉漉的刘海捋到脑后。
　　秘书发来了有关霍珩的邮件，一切指向霍珩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霍征失踪，不对，是死亡的事情。这背后目的是什么，还不知道。霍家的男人虽然互相不和，不过会不会替堂弟报仇这事，也说不准。况且找解家麻烦这件事情，解雨臣低头嘲笑了一声，他们向来乐意之至。何况现成这么好的由头。

　　头疼，还是头疼。解雨臣习惯性地伸手去拿前面的杯子，到了眼前才发现里面并没有茶。
　　习惯了…… 扭头看了眼浴室，丝雨还在洗澡。
　　解雨臣起来，准备自己泡一杯。
　　“冰箱瓶子里有冷泡茶，我和小邪亲手做的莲茶泡的。”浴室里忽然传来一声。
　　解雨臣低头笑笑，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止是一个人的习惯。
　　去客厅拉开冰箱门，一排新的玻璃水瓶躺在那里，解雨臣顺手拈了个粉色的，发现上面被她贴了个花朵贴纸，不自觉勾勾嘴角。
　　回到电脑前她还在洗澡。他拧开瓶盖抿了一口，入口清幽，不见苦涩。莲茶？他握着瓶子看了看，和小邪一起做的？解雨臣眉头不自觉露出一股嫌弃。
　　不过……天气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解雨臣骨节修长的手指继续在键盘上快速闪过。
　　“好喝么？”背后拉门的声音出现，丝雨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解雨臣敲了下回车，把邮件发送出去：“不错啊。”
　　“真的？”丝雨像个受到表扬的孩子，几步跑过来，拿过瓶子抿了一口，“是挺凉爽的。你怎么那么看着我？哎——”
　　解雨臣看她裹着浴巾靠在桌子上，身上还散发着热气和沐浴露的味道，瓶子外侧凝结的水珠掉在她身上，直接伸手把她拉到了怀里坐着。
　　“喝好了么？”
　　“喝、喝好了。”丝雨有些不知所措，立马把水瓶放到桌面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了他。
　　“喝好了就做点别的。”他一把抱起她走到床侧，“离家出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