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士来到魔法大陆》六斐

79、第七九章

　　兰顿伯爵接管了谢菲尔的工作，亲自带人去伏击了秘密集会。
　　也不知道那些上层究竟是太自负还是完全没把赫尔曼放在眼里，明知道亚伦·盖瑞的死已经让黎明审判所的人注意到了那个秘密集会，他们仍然还在搞，而这一次，竟然抓了一条漂亮的人鱼回来。

　　兰顿伯爵带着人闯入集会的时候，人鱼的尾鳍被切了下来，供在场的人赏玩；人鱼腹部的鳞片被挂去，厨师正拿着刀片下人鱼最鲜美的部位……
　　然后，兰顿伯爵的人一脚踹飞了大门，门口站着的几个男仆飞了出去，砸翻了两个贵族，其中一个贵族当场咽气。
　　顺便一提，这位下属是前圣骑士卡尔同志，他被兰顿伯爵从布鲁图的特沃拉尔斯监狱捞出来，兰顿伯爵承诺，为他工作十五年之后，卡尔可以获得自由。

　　被信仰抛弃的卡尔没有别的选择，答应了。
　　而他的同袍和队长，将他视为叛神者，发誓只要他们一获得自由，就会将卡尔斩杀于剑下。
　　卡尔却只留下一句，破碎的信仰不会阻止我前进的脚步，谁都不能。

　　被抓的贵族们，其中就有即将卸任的市长，以及想要成为下一任市长的老辛特拉议员。

　　……
　　谢菲尔的案子被兰顿伯爵抢走，他心有不甘，却碍于对方身份，什么都不敢说。
　　凌婉正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继续的时候，谢菲尔不但不帮忙，还在那里发牢骚。移交给兰顿伯爵的资料也不好好整理，全是梅拉德再弄。

　　凌婉拍案而起，“你就不能别抱怨了吗？能不能像个正常的侦探！”
　　她忍一个上午了，这一下拍桌，生意大得吓人，梅拉德手里的名单掉了一地。

　　但谢菲尔也很生气，“那个是我负责的，是我拿着名单把人挖出来的，是一点一点把证据收集齐了的，兰顿伯爵一出现，就将案子要走，是你你不生气？”
　　凌婉翻白眼，“你要真不平衡，找赫尔曼先生啊，他不是问过你要不要继续跟进，是你自己不愿意的好吗！”
　　谢菲尔闻言，怨毒地看了凌婉一眼，如果不是赫尔曼更希望谢菲尔带着凌婉，他压根不想理凌婉。
　　他又把凌婉给恨上了。

　　凌婉不胜其烦，“埃利亚斯·谢菲尔！你再这样，小心我揍你。”
　　果然，还是亲妈说得对，人要善用自己的优势，对待谢菲尔这种人，决不能忍让。一忍让，他就蹬鼻子上脸。

　　谢菲尔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这会儿，他倒是想起来凌婉不是个好惹的人了。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到了梅拉德背后，肥硕的身材尽量缩成一团，试图让梅拉德挡住自己。
　　“赫尔曼大人让我带着你查案，你敢这么对我，赫尔曼大人不会放过你！”
　　梅拉德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他也搞不懂，谢菲尔明知道凌婉不是善茬儿，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人家，难道真以为她不会动手？

　　就听凌婉说，“那也得我先打了你再说。我数到三，你不出来，我就把你挂到审判所的大门上，三——”
　　还没有数到“二”，谢菲尔就战战兢兢从梅拉德身后小碎步挪了出来。

　　看他这个怂样，凌婉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磕碜。
　　就这个人，有能力是没错，但得行不佳，还瞧不起女人，瞧不起女人也就罢了，总以为自己是个男的就觉得高人一等。
　　要说真干过什么坏事，那是真没有，就是恶心人，跟个苍蝇似的。

　　当然，这都建议在凌婉自身有实力的前提下。
　　如果凌婉是个普通女性，但凡没这么高的武力值，都不知道要被谢菲尔欺负成什么样。
　　赫尔曼那样的人，怎么就让谢菲尔带着她呢？觉得她太年轻，不知人间疾苦，所以要让她体验一下？

　　凌婉盯着强装镇定的谢菲尔，勾起嘴角，露出个冰冷的笑，“谢菲尔先生，我的耐心很有限，如果你无法将注意力放到工作上，我会帮你击中注意力，到时候用什么样的手段，就不是我能控制的，听明白了吗？”
　　凌婉个子刚一米六出头，谢菲尔却有一七五，两个人的站位，本该是谢菲尔俯视凌婉，但凌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让谢菲尔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他几乎要弯折脊背去迁就凌婉的身高。
　　这种绝对力量带来的落差，终于让谢菲尔意识到问题。

　　当他再面对凌婉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都发生了变化，不但态度变得恭谨，语气也有了质的变化，“当然，凌婉小姐，我很抱歉让您有了不好感受，您用实力折服了我，我可以向我的神明起誓，一定遵照的您的吩咐行事。”

　　凌婉对这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这人完全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谢菲尔身后的梅拉德，给谢菲尔当了一段时间助手，梅拉德仍然被这位侦探先生给搞糊涂了，他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凌婉无意中瞟到梅拉德手里的名单，表情忽然一滞。
　　“那个是谁？”
　　梅拉德没反应过来，“什么？”
　　凌婉拿过名单，这是谢菲尔要移交给兰顿伯爵的名单，属于秘密集会中后期，上面写着“第十三次集会”，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柯西·布瑞沙。

　　但她还没说什么，希尔的助手比利跑来告诉凌婉，“有位年轻的先生要见您，凌婉小姐。”
　　凌婉觉得奇怪，“谁啊？”
　　“卡洛斯·辛特拉先生。”

　　卡洛斯？他来干嘛？
　　上次不都说好聚好散了吗？

　　凌婉没立刻去见卡洛斯，而是将名单递给谢菲尔，“谢菲尔先生，我想你的工作有用武之地了——这个人，”她指着柯西·布瑞沙说，“他怀疑他很可能和盖瑞的死有关。”
　　谢菲尔一看，说，“这个人啊，埃里克南有名的艺术收藏家，家境富裕，他有点不怎么能见人的小癖好，去秘密集会也很快就离开了，并没有参与到后面的事……总的来说，并没什么问题。”

　　“如果说，这个人和理查德神父有关呢？”
　　谢菲尔说，“他每两个星期会去教堂帮忙，也算是有关吧。”
　　凌婉看他的确不知道更多了，便直言，“他是理查德神父的私生子，半血族。”

　　“什么？”
　　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完全呆住了。
　　比利喃喃，“理查德神父，怎么会……”

　　凌婉说，“我也是机缘巧合发现他的身份，这件事他亲口承认的。”
　　“可他姓布瑞沙啊。”
　　“那是他的养父，理查德神父的神父很敏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将他样子啊身边。不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差别。”
　　谢菲尔，“那行，我照着这条线查下去。”

　　得了谢菲尔的准话，凌婉这才去见卡洛斯。
　　凌婉问比利，“这位辛特拉先生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比利，“兰顿伯爵在秘密集会上逮捕了老辛特拉议员，贵族们正在从一条活着的人鱼身上切下鱼片……”

　　凌婉瞳孔剧震，这群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