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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摄梦怪 ...

  •   做一场美丽的梦,梦里有你陪伴,伴我身体里渗透的疼,疼是被你呵护的温暖,暖暖的变成梦里的回忆,忆是你残留的微笑,笑着用双手去触碰,碰我从未体会的情感,感受你水彩一样的未来。

      ——————————————《摄梦怪》

      呼啦~

      狂风肆虐著刚发芽的树木,月亮躲藏在厚重的乌云后不露一丝光亮,缺了衣角的大衣在风中摇摆,周一站在电视塔上,咧著嘴角挑选已熄灯的人家。

      “一,二,三,四……”数著每个人脑袋上冒出来的小镜框。这在周一眼里都是今晚落入胃里的美食,但她偏爱快乐且甜蜜的美梦。

      “看样子今天又可以饱餐一顿了”周一嬉皮笑脸的从他们脑袋上取下又大又圆的彩色屏幕,咔嚓咔嚓掰开一小块,彩色屏幕变成了周一手心里的饼乾,装进黑兮兮的兜里,一掂脚尖跃出窗口,踩著低矮的房檐观看他们的电影,饼干在嘴里化开后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

      “香瓜味,蜜桔味,西瓜味…”周满足的抖着衣兜里的饼干,哗啦啦作响,跟风铃一样。

      寂静的夜里,任何声音都可以被放大无数分贝。

      “咦”周一竖起耳朵,把手伏到耳后,哭泣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像鞭子抽打。

      皱着眉头看向远方,嫌弃的戴上衣帽,这跟用噩梦做成的法式面包一样让周一感到讨厌。

      从兜里抓了一把西瓜味的饼干塞到嘴里,轻跃着小步子停在亮着暖黄灯的窗前,鼻尖贴在窗子上。

      “你在哭什么呢?”

      穿过玻璃落在温热的地毯上,小心翼翼拉开盖的厚实的被子…

      扑通~扑通~
      周一捂住嘴巴噗呲的笑出来,“好可爱…”

      柔软的发际贴在额角,红彤彤的脸颊冒着不一样的热气,撅起的小嘴巴在微暗的灯光下显得诱人,时不时说着周一听不懂的呓语,唯独眉头拧着的暗痕。

      周一有些好奇的去戳,红红的印子在眉心愈发的显眼,“喂,你叫什么呢?”

      索性盘腿坐下,靠在床沿。

      周一撩起帽帘,她才意识到,面前的女孩没有完整的梦,垂头丧气的脱下黑衣袍趴在床头,“为什么会没有你的呢。”在空中划出圆弧,没有以往的彩色屏幕,而是黑白分明的人和景。

      缺少自己的梦,是排斥现实的自己,不能感同身受,从而变得黑白,与彩色的希望相反。这被摄梦怪称为冷漠观者。

      碎了一角,划了一痕,揉皱了一片,甚至完全黑了。

      本来就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呢,周一见她睡的如此安稳,便大胆地抚上女孩的脸颊。

      “这就是人类的温度麽!”惊喜的在内心呐喊,人类的温度好舒服,数着她的眼睫毛。

      忽地,女孩突然睁开眼,把周一吓得直拍胸。

      “你,是谁?”

      “啊,你看得到我啊。”

      “你是谁?”

      周一看着她脸上瞬间消失的安稳,抬手用力戳了戳她的眉心,“皱眉头不好看。”

      “哦。”女孩翻身大力的用被子蒙住头。

      冷漠的不像人类身上的温度,周一惊讶了一秒,默默低头跃到窗台上。

      “田阙。”被子里悠悠传来声音。

      “很好听。”周一回头伸出手指头在田阙头上的屏幕封了记号,摄梦怪也有固定的食物,这是为了不让其他摄梦怪抢占。

      呼——

      周一消失在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空。

      田阙不停在眉心摸来摸去,奇怪,有种特殊的感觉正闯进身体里。

      翻开被子,太阳已经照进房间里。
      夜幕再次降临,周一依旧搜寻自己喜欢的梦,掰开的时候不可避免想到那个失了色彩的残屏。

      等已深夜,周一再次落在昨日来过的地方。不料,窗台上却贴着大大的纸条。

      进来请敲窗。

      周一歪着脑袋调皮的撕下纸条跃进房间里,被子依旧是蒙的实实,捻着被子拉开,露出笑容。

      还是睡着的样子好看,周一关了冒出来的屏幕。又皱眉头,伸出食指戳开。

      “你是谁?”田阙突然抓住周一的食指。

      “无名氏。”周一咧起嘴角用另边手去戳。

      田阙撇过脸躲开周一的手,“你没有敲窗。”

      “不害怕麽?”周一轻声说着坐在地毯上。

      田阙突然坐起来看向吃着饼干正欢的周一,“你不怕我麽?”

      啊?这弄的周一一头雾水,咬下手里的饼干。

      我身边人很怕我。

      没有感情,没有力度的一句话后,田阙跳下床蹲在周一面前,直直盯着。

      周一自顾自的吃饼干,嘎吧的声音尤为清脆。“别动我。”

      田阙抬起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还是伸过去撩起周一的帽帘。

      “大半夜戴着这个不好看。”田阙坐在她旁边忍不住再次偷瞄一眼。

      “你皱眉头也不好看。”周一斜眼对上田阙偷瞄的视线。

      楼下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接着是玻璃的碎裂声,门突然被踹开,来者抓起田阙就是一顿打骂。

      周一站在旁边,看着田阙把手放在唇前出“嘘”的手势。

      活生生的电影就在眼前,田阙的眉头只是紧紧皱着,不吭声。周一将帽帘用劲往下拉了拉。

      男子似乎泄了愤的吼着,杂种,杂种!

      足以震聋耳朵的摔上门,田阙投来抱歉的眼光。

      “会疼麽?”

      “习惯就好。”

      “是么。”

      连悲伤痛苦都不懂的周一根本不知道田阙说的习惯,可看上去确实很疼,就像自己吃到难吃的梦后引起一阵难过,那应该也是疼。

      “眉头,皱的好深。”周一用力揉开田阙凹进去的深痕。

      手掌紧紧的贴着脑门,冰冷似结了霜的窗,幸好是内屋的,还有点温度。田阙抬手紧紧捂住周一的手,贴着手心。

      “怎么了?”周一疑惑的靠近。

      “别动。”田阙用力拉住周一想要缩回去的手。

      “一定很疼吧?”周一以为是刚刚那男人的一番打骂。

      “不疼。”田阙鼻头一酸,更用力的握紧周一的手。“很温暖吧?”

      明明很疼却还要逞强。周一听的似懂非懂,覆身抱住田阙颤抖的肩膀,“很温暖吧。”

      田阙楞了神,看着眼前真真切切的笑容,点点头抱住那并不温暖的身体,难过的情绪一下子就都跑了出来。

      很疼,很温暖,田阙在周一怀里哽咽。

      周一讨厌这声音,想起昨天她的哭泣,“你在哭什么。”

      田阙没有理会,反而哭的越来越狠。

      或许是靠近心脏的地方,周一有些奇怪渗透进来的湿热,本能的拍拍田阙的头,“不哭。”

      田阙哭的声音越来越小,先是抽噎,后是踏实的睡着。周一手臂发麻,可也不敢动,怀里的人没有皱着眉头,发红的眼眶倒是觉得有些可怜。

      “明天还会来麽。”田阙微微睁开眼。

      “恩。”

      身影又消失了。

      噔噔~

      田阙翻开被子冲到窗前看到周一露出洁白的牙齿,“来了啊”

      恩。周一跳到地毯上就脱下黑色的衣袍开始吃手里的饼干。

      田阙倒也奇怪,自己干脆也拿出夹心饼干坐在周一旁边。

      “我今天被别人推下水了。”

      “换衣服了?”

      “换了。”

      田阙微微侧脸凑近周一的耳边,“可不可以给我吃块你的。”

      “不行。”

      田阙闷闷的吃光盒子里的残渣,扭头看到周一却依旧开心的咬着饼干。

      “我被人欺负了。”田阙盖上被子默默翻身对着墙壁。

      “被谁。”

      “邻居的男生。”

      “疼不疼?”

      “很疼。”

      周一听着被捂住的声调,歪了歪脑袋拉开被子,“哪里疼?”

      “全都疼。”田阙睁开眼睛注视被画的乱七八糟的墙壁。

      “这样。”周一看着纹丝不动的人,照着昨天轻手轻脚上了床,“还疼麽?”

      田阙咧起嘴角转身抱住周一,“恩。”

      呵呵。周一很奇怪田阙为什么会露出这样满足的微笑。人类,都是这样麽。

      田阙头上冒出来的屏幕正回放着她刚说的被欺负,周一难得看到隐约的色彩,比之前的暗灰色好的多。

      好想吃。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周一感觉到兜里的饼干块还是有很多,舔舔嘴唇望向屏幕,田阙的梦会是什么口味呢。

      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是吃梦的怪物。

      周一默默看着她,“田阙?”

      “恩?”

      “好点了?”

      周一见田阙点头,立即松手坐回地毯上吃剩下的饼干。

      “你住哪儿…”田阙玩着周一的头发。

      “不知道。”周一再次笑了起来,吃到一块不错的梦。“睡觉吧。”

      田阙眉心舒展开来,用力揉揉周一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接近,可能是昨天的原因。田阙蜷缩起来靠在床角紧紧捏着被子,因为刚刚的拥抱,被窝里的温度让田阙异常的暖和,明知道这不是人拥有的体温。

      周一舔舐着手上的饼干渣,回身看了已经熟睡的人。呆太久了,她呆太久了。田阙的睡容还是让周一舍不得的多看一眼。

      此后周一天天都会来田阙的房间。

      如果田阙还没睡,就听她说一整天的遭遇。如果田阙睡了,就吃着饼干看她睡着的样子。

      周一发现田阙的屏幕开始自我修复,伸手去转动依旧会起皱褶。是什么让她开始有期待,周一学着那天田阙揉自己的动作去摸着田阙贴在脸颊的发际。屏幕一闪一闪,有彩色了。

      看起来很诱人,跟田阙一样。

      周一抬手让屏幕消失,有了彩色,会被吃,会被抢走。从未有的念头在脑袋里拐来拐去。

      田阙被闹钟叫醒,窗户被紧紧的锁住,黑色的衣袍挂在上面。落下了麽,田阙拿下来抱着怀里,阳光突然闯进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田阙意外发觉蓝天的颜色是她喜欢的

      周一似乎来的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只有凌晨才会落在窗前。

      但还好,因为总能看见周一露出牙齿的微笑。

      “明天你还会来麽。”

      “应该。”

      “是么。”田阙感到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
      “能看见你吧?”

      “会看见吧。”周一扭头看到屏幕里的黑影,那是自己。

      这该怎么办好,她可是摄梦怪。

      “你皱眉头了。”田阙伸手去戳,第一次见到周一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恩。”周一在田阙的手掌下露出微笑。

      “你是做什么的。”

      “摄梦怪。”

      田阙瞳孔急剧收缩,缩回自己的手。可周一还是温和的笑着,“吃梦的麽。”

      “恩。”周一预料到这样的表情,“不害怕我麽?”

      田阙摆摆手,“来吃我的?”

      “说不定。”田阙的梦已经恢复色彩,只剩她还没出现在屏幕里。

      “我的好吃?”田阙指着周一手里的饼干。

      “应该会很好吃。”周一把手里的饼干扔到嘴里,斜视田阙好奇的眼神。

      “那我还不算差劲。”田阙看到闹钟已经显示凌晨三点多了。

      “睡觉吧。”周一站起来拍拍手,跃到窗台上。

      “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氏。”

      周一顺着月光看到田阙眼里的透亮,歪着脑袋,“还会来的,你的梦是我的,我不会吃。”

      “是么。”田阙看不清周一的面容,把双手捂在胸前。

      “恩。”屏幕颜色渐渐分明,周一皱眉跃出窗。

      停在半空,把衣袍一挥消失在皎洁的月色下。不会吃她的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田阙放下电话,开始收拾衣柜。是外婆叫自己过去住,在这样的环境确实受够了,无尽的谩骂,无尽的争吵,无尽的被远离,看来还是乡下要好得多。

      可是…

      田阙望着窗上贴着的纸条,她怎么办。

      快要进入日升时,周一才落在窗前。意外的看着站在窗前的人,笑着抬手敲窗。

      还未落地,就被田阙紧紧的拥住。

      “怎么了。”

      “我疼。”

      “很疼麽。”

      “恩。”

      周一用衣袍包住自己和田阙,“很温暖吧。”

      “我要回外婆那去。”田阙指尖泛白卡在周一的背上。

      “是么。”周一再次感觉胸前的湿热透进来,扭过头望着窗外,酸涩的侵蚀到身体里。这就是疼?微微用力抱住田阙,闻到跟饼干一样的味道。“你在哭什么。”

      没有回答。

      沉默里的哭泣,像第一天听到的讨厌,但却柔软了许多。

      “你要走很远?”周一望着天际的鱼肚白。

      “是的,很远。”田阙抬眼注视着她有些苍白的侧脸。

      “回来麽?”周一皱眉贴近田阙的鼻尖。

      “不回。”

      “这样啊。”

      周一松开田阙,笑了笑,挥手调出屏幕,很美的梦啊,真的很想吃下去。“我该走了,太阳出来了。”

      田阙突然拽紧周一的衣角,“把这个给我。”

      “好。”

      有着甜丝丝的香气,田阙埋进黑色的衣袍里,深深的呼吸,怕那熟悉的味道都跑完。

      这就是疼麽…周一坐在电视塔上,手摸着田阙曾靠在的胸口,人类的感觉,还真是复杂。

      周一微笑对着初升的太阳,哗啦…消失。

      周一早早就出现在那个贴满纸条的窗前,噗的笑出来。

      摄梦怪吃多了美梦,自然而然便会奢望。但周一相反,撕下纸条穿过窗户,坐到熟悉的位置,继续吃着今晚收罗到的梦。都是苦涩的味道,化开在嘴里的除了难以下咽的,只剩从心里反出来的疼。

      还是美梦好…

      第一天看到田阙的梦,残缺不全的黑白。就像这样麽,被打骂时也会笑着做出嘘的手势,在明明很疼的时候也会说不疼。

      周一像虾弓起来,蜷缩。疼就该这样麽,就该这样麽……重复着。划出圆弧,田阙的梦显示在眼前。
      不该这样的,摄梦怪不应该出现在人类的梦里。

      “你会想我麽?”屏幕上的田阙坐车里吃着饼干。

      “想念是什么…”周一喏喏的关上屏幕,或许是田阙熟睡的样子…

      周一望着空荡荡的床,心里不安的烦躁。双手拼十,哗…

      立在空中寻找那个被封上自己的梦,不安感越来越重,漂浮的美梦也没能顾上,急冲到刺眼的蓝红灯包围的地方。

      “田阙…”
      周一茫然的覆身到被人群包围的地方,红色填满周一所能看到的地方。

      田阙脑上冒出来的屏幕,满满的都是周一的笑容,柔和的颜色如日落般温暖。

      看着田阙被推上车里,“疼麽?”

      你疼麽……
      周一眼睁睁的盼着田阙说出那个字。

      坐在满是粘稠的红色里,心里流出来的如同没回答自己的田阙一一样的液体,眼眶不停升温。很疼啊…真的很疼…

      周一捂着自己的胸口,要撕裂开来的痛蔓延在身体里。

      “我疼…”

      田阙的声音穿过脑神经,周一慌忙跟随上,悬浮在半空。

      这里是医院,生与死的临界点,摄梦怪不会靠近这里。

      周一没有选择,门外等候的有她说的外婆、打她的男人以及那个跟田阙相似的女人。

      “不疼了吧?”周一拥住田阙,心跳机发出嘀——,然后变成起伏的线条。

      “送到重症室吧。”站在床边的人呼地松口气。

      周一依旧没看到田阙头上的屏幕,皱起眉头,“你看我眉头皱了,你看啊。”指着自己的眉心。

      田阙没有反应,被送进重症室后一直昏迷。

      局部性失忆症。患者对某些创伤事件发生前后数小时内的情况,完全失去记忆。医生让窗外的人接受接下来的事,车祸足以让田阙大脑受到冲击,会不会恢复清醒也难说。

      周一握住田阙的手,屏幕闪着雪花,然后变成原来的残缺黑白。

      “田阙,你不是想吃我的饼干麽。”周一从衣兜抽出饼干,一块一块掰开,用力的凑到田阙嘴边,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田阙的屏幕已经开始消失,是往后的消失,“你吃啊,快吃。”

      屏幕裂来,散了去。
      手里的饼干块散在地上,没有了,她梦里的自己。

      “田阙,我疼…”

      张开手把田阙死死抱在怀里,贴在她胸口前。

      摄梦怪是贪婪的,周一贪婪田阙的美梦,贪婪田阙的回忆,贪婪田阙心里的想念。

      或许没见到田阙,周一就能继续开心吃着各种口味的饼干。见到了田阙,周一学会人类的疼,感受人类的体温,也学会了因疼而哭泣。

      把那天见到田阙的梦解封,吃进嘴里,含着眼泪。

      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周一坐在逆光的地方望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的田阙。

      “我可以让你属于我的哦,可以的。”周一把衣袍脱下,手心画着解封印。“会很美的,跟你一样。”

      盒子里满满的都是一粒一粒糖果。

      周一含着糖果凑上田阙的嘴唇,眼泪一颗一颗砸在田阙眉心。

      摄梦怪是由梦做成的,本体是彩色提取物。

      太阳照进窗子,洒在地板上。

      田阙柔软的唇变成最后一颗糖果。

      周一变得半透明,等太阳完全露出,也该消失了,

      本身就是梦啊。

      田阙睁开眼睛,屏幕一闪恢复了,水彩一样的绚丽。

      周一朝田阙露出微笑,很满足,没有任何梦可以比得上田阙你哦。

      “你叫什么名字?”

      “周一。”

      呼啦,灰飞烟灭。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哈
    十八岁的文果然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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