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租客和债主的第一次碰面 ...
-
小Q瞬间噤声，那句“反正你打不着我”被吞回肚子里。
是啊，菲奥娜打不着他，但能扣工资，这个世界上简直没有比他更惨的打工者，也没有比菲奥娜更会压榨劳动力的老板。
常年上班无休假，随叫随到没商量，半夜睡不着觉还得陪聊......
这么想想他是实惨本惨。
就在小Q心里充满怨念的时候，菲奥娜已经走进最严密的那间实验室，最深处，那袋钻石安然无恙的静静躺在柜子里，看着温迪·布莱克关掉保护系统，她把袋子抓在手心。
又回到她手里了啊。
上次送出去的时候是因为不希望所有人都把她当作一块肥肉，这次回到她手上，却没人再盯着她不放，不会有人再知道它的下落。
“这东西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对吧？”她转头问温迪。
“密码已经拓印，您的人工智能参与破译后进展很快，目前我们圈出三个可能的区域，还需要进一步排查，这个工作并不是由我们这个实验室负责，我们已经完成了所有工作。”
温迪停顿：“所以是的，现在钻石已经没有用处了。”
“那就好。”菲奥娜收起被单独放置的最特殊的那颗，剩下的小钻石在手心被调整原子结构合成为一整颗大钻石。
现在它值钱多了。
如果不是不能让布鲁斯知道钻石又回到她的手里，或许他真的是首选买家。
菲奥娜带走了钻石。
……
人类就是有一点很不好——习惯性的以貌取人。
越是漂亮的男女，大众普遍越是认为他们没有能力反抗，其中又以女性弱于男性。
被堵在小巷里的时候，菲奥娜的第一反应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但眼前这幕让她想起在大都会遇到的那个新手劫匪，兴奋的心情瞬间down到底。
她双手悠闲的交叉在胸前，平静的看着对面呈三角状站着的蒙面劫匪。
可能是她太平静了，一时间出现好几秒钟的沉默。
直到打头的男人用命令的语气道：“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这女人有古怪！
但谁管它呢，在哥谭这地方生存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古怪，否则坟头都得长草。
菲奥娜注意到对面三人手腕上有同一个标志，两把交叉的斧头一红一黑，外面画个圆。
他们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隶属于这一片的□□，而这一片的归属……
皇后大道。
很耳熟是不是？没想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三个男人看到对面那小妞的表情终于变了，就在他们得意洋洋准备耀武扬威的继续威胁时，菲奥娜突然扯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巷子暗沉沉没有一丝光亮，安静的只能听见不知道从哪传来的野猫叫。
最高的一个男人比菲奥娜高出一个头，胳膊上大块的肌肉鼓起，好像用一条胳膊就能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菲奥娜拎起来。
“这地方可真不错，都不会有人经过……”菲奥娜答非所问的保持那种冷静，她的大半张脸都被隐藏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只能看到下半张脸，淡的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和漂亮白皙的下巴。
“别废话，快点！”一边说着，一边从腰侧拿出一把木仓，正对着菲奥娜。
菲奥娜舔舔嘴唇，那寡淡的唇色渐渐染上血色，她抬头看向虚空的某个方向，只停顿了一秒便收回视线，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很难发现那一点停顿。
低低的笑声从那张漂亮的薄唇中溢出：“别急。”
……
这趟哥谭没白来，至少他救了个人。
这样即便布鲁斯会谴责他的越界，他至少不会被蝙蝠侠式训话折磨太久。
大概是蝙蝠侠的威力太大，超人没注意到暗巷里那位受害人不同寻常语调，当然也有可能是命中注定他今天晚上就有这一劫。
当他远远地站在小巷外准备救人时，被几个男人堵住的菲奥娜越过那堵几乎完全闭合的人墙，视线从狭小的缝隙看过来，没有停顿的划过他站着的位置。
但他就是觉得那目光曾在他身上短暂的停留过。
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蝙蝠侠，也无法在这样的光线和距离下看到他，如果有定位仪器当然要另说，可刚刚发生了什么？那种被人看到的感觉，可能是氪星人特有的直觉，这种直觉向来很少出错。
超人勉强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理智的想想，大概是他想多了。
刚刚的感觉并不是没在他心底留下痕迹，他决定看看再说，如果真的有危险他再冲出去也来得及。
他看着女人和劫匪的对峙，她冷静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半点都看不出紧张，这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绝对不是唯一这么觉得的，任何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发现那浓重的违和感。
“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离开，不会有任何损失，不然很有可能至少要损失几根肋骨。”
超人听到巷子里的女人依旧平静无比的语调，连正常人面对这种状况应该有的语速提高都没有，每个单词发音的速度就像播音机里的机械音一样均匀。
没有超级听力和超级大脑的人类发现不了这种说话方式里面隐藏的信息，唯一能发现这一点的超人惊疑的看向女人的方向。
即便是最资深的播音主持人也无法达到这种程度的均匀，这真的是人类能到达的水平？
“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了。”
先是片刻的寂静，然后是此起彼伏的疯狂大笑，后面的男人甚至特别夸张的配上动作：“哎呦，我好怕怕哦，哈哈哈哈小妹妹你不是哥谭人吧？”
旁边的光头同伴视线来回在菲奥娜身上扫视，在某几个特定部位停留的事件格外长，虽然脸被夜色挡住看不清，但也已经够了。
他邪笑着道：“身材不错，要不这样吧，不要你的钱，陪我们仨一晚。”
虽然很想自己动手，但菲奥娜忍住了，她偏头盯着巷子口，这次没有迅速移开视线，而是在那里停留。
“拐角的那位，你还不出来吗？”
……
这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陈述句，没有任何威胁恐吓或者其他意图，看着从拐角出来的红披风，对方处理好几个人渣后那盯着她的警惕目光，菲奥娜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可能是她最近的思维常常沉浸在清理九头蛇的黑暗事务里，也有可能是哥谭本身对人的影响，她完全无知无觉的说完话才反应过来自己让超人感觉到敌意和威胁。
她不能再继续保持这种基调和超人对话，否则他们发生冲突恐怕会被蝙蝠侠双双打包扔出哥谭。
菲奥娜主动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到外面的路灯附近，这样即使没有超级视力他们也能看清对方。
“别紧张，我没有敌意。”她完全放松自己以示自己真的没有攻击意图。
在氪星人面前这样做可不容易，这个种族即便只剩下几个人那也是全宇宙鼎鼎大名的危险，她的神经在不断叫嚣着敌意和战意，另一部分理智却在让自己放松。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外星人，有点小能力才发现你的位置，到地球之后没少听说你的名字，也去过大都会，那是个很不错的城市。”
睁眼说瞎话不在话下，精神领域里，小Q为她这句“普普通通”“小能力”咳嗽连连，宿主这瞎话说的也是平生仅见。
可怜的超人，无知无觉的被忽悠。
“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叫菲奥娜，现在住在韦恩庄园。”她眨眨眼，好像没看到超人脸上那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抱歉等等，你说韦恩庄园？是我理解的那个韦恩庄园？！”
他头顶那一撮小卷毛都被惊的翘起来，中和了超人装束下他身上过分神性的气场，看的菲奥娜十分手痒，自从她撸惯了迪克的黑发后，她现在看到柔软好摸的头发总想撸一把。
或许她该去养一只长毛猫？
不知为何，想到猫，菲奥娜脑子里瞬间出现的竟然是穿着盔甲的蝙蝠侠，被自己这个联想狠狠吓了一把，她总算收回过分发散的神经。
“如果哥谭只有一个韦恩庄园，那么没错，我就住在那个韦恩庄园。”
超人得到这句回答表情瞬间放松——像见到自己人的那种放松。那张雕塑似的脸上出现一个笑容，然后放松下来，露出那下面的疲惫。
傻孩儿，警惕心都被你自己吃了吗？
超人的好骗程度差点让菲奥娜绷不住表情。
“宇宙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你看起来很疲惫。”
“确实有些变动，但我了解的情况也不多，不少中转星球、星盗营、垃圾星球都举办了接连几天的庆祝，听说收藏家的格斗场还推出了大额度的代金券，好像也是在庆祝什么，具体原因我不确定，听说跟一个人有关。”
“我这次带来的消息也跟那个人有关。”
被叫做“那个人”的菲奥娜：“？”
跟她有关？却认不出她？
那看来关系不大。
还有沉迷收藏不可自拔的老头儿坦利亚·蒂万，作为宇宙里仅剩的一个跟她有那么点血缘的亲戚，见鬼的他竟然在格斗场庆祝她滚蛋！
“听说过布莱克尼亚吗？”
超人没注意到菲奥娜眼神发飘。
行了，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明白整件事是什么了，甚至不用超人再说。
他们之间的宿怨由来已久，现在算起来很难说清最初的情况，但对方破坏过她无数条财路，她也给对方造成过好几次重创，甚至差点成功摧毁他藏身的主机。
无非就是对方听说她继承了一笔遗产，对方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但说真的，问题不大。
她杀不死布莱克尼亚，布莱克尼亚也别想威胁到她。
但是地球......
或许这事儿不能在这解决？
她看着超人，灵机一动，一个主意涌上心头，再看超人的视线更柔和了，这不只是一个没交钱的租客，更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劳动力。
她的主意有那么点疯，但完全可行，甚至如果利用好，可能能够彻底摆脱布莱克尼亚这个大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租客和债主的第一次碰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