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一话 臆想症 ...
第一话 臆想症
收拾好课本和参考资料,张彻起身离开自习教室。走到二楼时,他才突然想起来昨晚有一个学妹约了他在自习楼后门见面。收回了往左边楼梯——通往自习楼前门——的脚,张彻转身走向右面标示着“安全通道”字样的楼梯。
这条楼梯平常还是会有很多人走的,只是因为没有灯,晚上的时候女生们不会很愿意走这边。而张彻是男生,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
走出后门,张彻左右张望了一下,那个昨晚打电话给他的学妹就站在自习楼下的路灯旁边。二月还是严冬,天黑得早,此时还差几分钟才到六点,但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也亮了起来,学妹很显眼的站在路灯下,影子短短的在脚下。
说实话,虽然在同一个社团呆了两年,自己还曾是她的社长,但张彻真的记不得这位学妹的名字了。张彻自己也觉得这样不是很好,但这位学妹真的太腼腆害羞了,他们两人几乎都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
似乎她名字里有一个“雪”字吧……张彻想着,走向那位学妹,女生抬起头,脸上是纯真的欣喜,还有浓浓的紧张和羞怯。张彻爽朗的笑了——他平常对人一向如此,先展露一个爽朗的笑脸,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学妹,你是叫小雪吧。”张彻的话说出口,那位学妹脸上露出明显的惊喜。张彻在心里大叫“Yes”,猜对了!张彻挠了挠头,继续笑着说:“刚才还不敢认呢。我退出社团以后就没见过小雪你了,谁知道几个月不见,你又漂亮了这么多。我都认不出来了!”
几句话说的女孩脸上酡红一片,吱吱唔唔得几乎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张彻尽完了作为绅士的义务——让女士开心,提起了今晚见面的原因。
“小雪,你今晚约我有什么事?”
女孩听他这么问,脸上几乎要烧起来了。嗯嗯呜呜了半天,张彻都有点不耐烦了,她才终于把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手里是一个精美的盒子和一封折成心形的信,女孩的声音也就是比蚊子大了一点儿而已。张彻听了半天,才总结出女孩的意思,无非是学长今年都已经大四了,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自己想趁学长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对学长告白,希望学长知道自己的心意。
呵,不就是这样嘛。张彻轻车熟路地道谢,然后用含糊的话回绝了对方,微带着得意把礼物和信塞进书包里。绅士的将对方送到寝室楼下,张彻迈着轻快的步子向自己的寝室楼走去。
今天总共收到了几份礼物呢?有十一份呢!张彻越想越高兴。在上大学前,他并不是这么受欢迎的。那时的他脸上架着一副眼镜,是真正的啤酒瓶底厚度,又因为处于青春期,一脸疙瘩。虽然成绩好,但并不能因此受到女孩子别样的青睐,和他亲近的两个女孩都是同样的蛀书虫型的,是知己好友,却没有暧昧。因此上了大学后成功转型的他很珍惜每一分女孩子的心意,也很以此为荣。
虽然一直到现在还都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呢。张彻叹了口气,但脸上还是带着得意的笑。
回到寝室里,说要到宵禁时才回来的姚锦却已经躺在了床上。因为是大四的关系,他们寝室里现在常住人口已经从四个变成了两个——其他两个都实习去了。而姚锦因为要自己考研而女友要工作的原因这阵子一直缠着女友,就像是明天两人就都要死了似的,每天不到宵禁绝不回来。若不是他女友思想保守,说不定两人现在早就在外面同居中了。
“今天怎么舍得回来?良心发现了?回来陪哥们儿过圣诞节?”张彻打趣着,伸手拍了拍姚锦睡在上铺的头。
“×的!那女人!”姚锦骂咧咧的,听语气还像是平常跟女友闹别扭时的,但眼尖的张彻竟然发现他脸颊上的闪光。这次真闹大了?
“老子这么舍不得她,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姚锦翻了个身,整个人一副大摊尸的样子趴在床上。
“可以了姚锦。”张彻难得叫姚锦的大号,“你也知道菲菲是什么样的女孩。你当初不就是喜欢她冷静独立,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吗?菲菲肯定不是不在乎你,要是她也跟毛子他老婆似的哭得你羽绒服都湿透,那还是菲菲嘛?”
姚锦坐起来,想了半天,又嘿嘿笑了。
“就是。菲菲哭起来真是不能看。”
“你当心我明天告诉她看她怎么打你。”张彻从包里拿出刚收到的礼物和情书,得意地扬扬手上的东西,“看,哥们儿又收到了一份。”
“你就得意吧……”姚锦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呵欠,慢慢地从床上爬下来。
张彻得意的坐下来,从柜子里摸出下午收的那几份礼物,开始一份一份的拆开看。
巧克力……手套……巧克力……巧克力……围巾……现在的女生还真没什么新意呢……
嗯?这份……眼前出现一份很眼生的礼物。好像不记得是谁给了这份礼物……算了,先拆开看看。我真受欢迎呢!张彻开心地想。
“啊!?这是什么!?”张彻一声大叫,刚落地的姚锦差点吓得摔倒。
“你乱嚎什么!”姚锦没好气的回头骂道。
“不是……”张彻指着桌上的东西,有点慌乱的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姚锦把头凑过去。只见打开的盒子里是一堆不成形的,黑红色的,散发着腥臭味道的,令人恶心,和难受的,不知道什么质地的淤泥一样的东西。
“这……什么东西呀……”姚锦不由得也有点犯怵。不过转念一想,平常班里看张彻不顺眼的也有几个,说不定只不过是那几个家伙一时无聊的恶作剧罢了。粗神经的哈哈一笑,拍拍张彻的肩:“看吧,叫你平常那么嚣张,班里早就有几个找不着女朋友的想整你了。情人节收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恶心。”
张彻回想一下,今天下午下了第二节课时,的确在走廊里和平常关系不太好的一个男生擦了一下肩。这包恶心的东西可能真是他放到书包里的?说不定呢。那男生是大二时到班里来插班的,听说之前休学了一年就是因为精神问题,要真是他想整自己,用这种东西来恶心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是的。神经病!张彻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去,把那个盒子从阳台上扔了出去。先前的好心情全没了,都是因为那个倒霉的盒子。姚锦在身后笑着:“真不讲公德呀,楼下是花坛,你就这么乱扔。”
“估计那是泥巴,扔花坛里正好。”张彻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张彻站在操场上,今天是体育课,好像要考试。考什么来着?全忘了。好像今天记性特别不好,一直恍恍惚惚的。
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熟悉的,难道我也插班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没有插班的记忆。张彻四下望着,有些无措。
这个操场熟悉极了,还有那边的教学楼,只露出一个角的宿舍楼,旁边的饭厅,还有饭厅旁边的图书馆……对了!这是高中时候的学校!张彻一下想了起来。
哦,这应该是在做梦。张彻很高兴的笑了。他做梦时有时会自己发觉是在做梦,这样的经历还是很有趣的。回到高中正好好好回忆一下那时的日子,虽然很辛苦,但想起来却是最快乐的日子呢。
正在张彻略带兴奋地环顾早已被拆除了的老校园时,后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呐,张彻。”
张彻回头,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女孩。张彻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她,可对方却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这令张彻有点尴尬。
“同学你好。”张彻大方的打招呼,嗨,反正是做梦,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那女生突然开始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居然抛弃我……从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就陪在你身边,现在你却要抛弃我……你真是舍得呀……你这个陈世美,你就是个混蛋……她们谁比得上我,你不要我,倒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你真是有良心呀……无耻之徒……”
女生越哭声音越大,到最后几乎是斥骂起来了。张彻很吃惊,然后觉得真是郁闷呀。这女生是谁呀?认错人了吧。这也太离谱了。始乱终弃的戏码。就算是做梦,张彻也还没梦过这种事呢。
“同学,你认错人了吧。”张彻说。然后惊恐的看到女生扑了上来。
血红的眼睛,张大的血红嘴巴,血红的头发,整个人都是血红的,恐怖的鬼怪模样。
女生扑上来,掐住张彻的脖子,长长的獠牙咬上了张彻的脖颈,叫着:“背叛我!我叫你背叛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恐怖充满了张彻的整个心胸,脖子疼的真实无比。
“不是我呀……真的不是我……你认错人了……”张彻用微弱的声音辩解着。但女生,或者可以说已经是女鬼了,越来越用力地掐着张彻的脖子,獠牙几乎已经洞穿了张彻的咽喉。
然后张彻醒了,一身冷汗地躺在床上,脖子疼的像要断掉一样。他在床上躺了好半天,才觉得稍微缓过来一点气,慢慢的爬起来,爬到旁边姚锦的床上,无力的晃晃姚锦,哑着嗓子喊姚锦:“鸡子,起来……鸡子……”
姚锦哼哼几声,揉揉眼睛,突然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来,紧张的问:“又做那个梦了?”
张彻痛苦的点头,话也不想说。
自从一个星期前的情人节开始,他就每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梦,到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真是太痛苦了,只要睡着就必定会做这样的梦。一个星期都没好好休息过了。这件事张彻只告诉了姚锦和几个至交好友,却一直不敢告诉父母,一方面怕他们担心,一方面也觉得没什么用——张彻家在外地,离他上大学的K市很远。
姚锦皱着眉,骂道:“那个垃圾!”他已经认定是那天张彻碰上的同学岳凯干了什么,虽然作为一个物理专业的大学生,相信一些神鬼之类的说起来有些无稽,但真没别的说法可以解释现在张彻遇到的事了。再说,那个岳凯平常就是神神叨叨的,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说不定真是招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他们俩之后确认了礼物的数量,是十一份,也就是说那个扔出窗户的盒子真的不是张彻亲手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盒子肯定有什么不对,这才会导致现在张彻遇到的事。
也不是没想过找岳凯质问,但这几天一直都没人在学校见过他,现在又快放寒假了,学校早就停课了,岳凯很可能根本就没在学校,说他回家了都是有可能的。而岳凯平常跟同学们根本没有一点交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
张彻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没有任何红肿或者青紫,但就是疼得不行,去医院看过,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叫他吃一些消炎清火的药,或者开几片去疼片,但这些一点用都没有。
这日子,怎么办……还要过几天才是头呀?
张彻吃不下饭,晚上早早躺在床上,不敢睡,也没心情玩,只是抱着笔记本看老电影。喉咙还是疼,他觉得里面都要烂掉了。喝水什么的都困难无比。姚锦说他去再问问,看谁见过岳凯没有,或者看谁有什么法子止住这个梦,从下午两点多出去就没有回来。张彻现在无比希望有个人在身边,就算是看着他的苦脸也要让人好受一点。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姚锦一副疲惫的样子,脸上却兴高采烈的。
“车子,快下来,把大衣穿上,咱们去见个人,说不定能帮你的忙。”姚锦晃着张彻的床说。
“谁……”张彻哼哼着不想说话。慢慢的爬下床,穿鞋,披上大衣,和姚锦一起走出门。
姚锦似乎很振奋,笑着说:“我原来不是说过我弟他们班有个很怪的小子吗?就是他。我弟说,有什么不正常的事都可以跟他说,那小孩可灵啦。”
“你弟……?”
张彻知道姚锦的亲弟弟姚铄也在这所大学读书,不过读的是心理学专业,一个张彻一直认为是糊弄人的专业。姚铄经常来寝室里玩,有时候也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张彻一向不是很信。这次这个小孩又有什么……
“这回他绝对不是胡说了,我把事说得严重,说的你都快死了,他肯定不会胡来。”姚锦边走边说,“他说的这个小孩我好像也听说过,好像是我一个化学院的同学说的,好像他是真有点和平常人不一样。算了,先信了吧,叫他看看总不会变得更糟,对吧。”
一路上,姚锦为了增强张彻对那个还没见过的男生的信心,不停的说一些学校里流传的关于他的说法。什么看一眼死掉的鸟就又活过来了呀,晚上和没有脸的女人在大楼的阴影里说话呀,没开考时从监考老师身后经过就知道试题内容呀,眼睛每逢满月就变成绿色呀。说的那男生离人越来越远,离鬼越来越近。张彻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住着的十六号宿舍楼离姚铄他们学院住着的四号宿舍楼不远,在一条斜线上,走大约三分钟就到了,老远就能看见姚铄站在他们宿舍楼门口的灯下,一身橘黄色显眼的衣服。
走进楼里,姚锦一边在寝管那里签着来访签到一边批判着姚铄的品味:“你怎么穿了橘黄色的大衣?这件是你上高一时买的吧,你都多大了,还穿这样的颜色。”
“是沈郁晴告诉我,今天最好穿橘黄色,我就这一件橘黄色的衣服。”姚铄边上楼边说。
“为什么?”张彻太好奇了,忍不住问。
“今天我们考期末考试——哥你们不用考了,都忘了这两周是考试周了吧——今天是马克思主义,我最恶心这一科了,上课的时候根本没怎么听,再说选的老师讲的又不好,就怕挂了,就问沈郁晴怎么办,他说叫我穿着橘黄色的衣服,任意翻几页书,记住一些知识点,你猜怎么着?”姚铄眨着眼睛卖关子,等姚锦开始威胁揍他才又说,“今天我看的都考到了,不一定说考的多好吧,不过挂科是不可能的啦,哈哈!”
真有这么神?姚锦和张彻对视一眼,都有点不相信。
姚铄在前面回头,收起了脸上的笑,严肃起来:“哥,今天我跟沈郁晴说了这个事,他已经有点不太高兴了。他以前跟我们几个知道他的人都说过,外面传的再离谱,我们几个也不能把他的事说出去,今天我告诉了你,已经对不起他了,你可不能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要不然给沈郁晴惹了麻烦,我这一辈都没脸见他了。”
姚铄所说的“他们几个”就是大一时他们几个室友,大二时,不知为什么,沈郁晴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一间寝室,姚铄说起这件事时还很沮丧,却也没说过是为什么。
这也就表明,学校里流传的关于沈郁晴的传闻大多数都不是真的了?张彻在心里想,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沈郁晴比传言中更厉害才听任那些不实的留言传播,照姚铄的话看,这个沈郁晴是个很让人敬畏的人呢。
不过一个大二的学生啊。
到了四楼,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向前,昏暗的灯光很有一种鬼片的气氛,这几天张彻受够了噩梦的折磨,对这种氛围很不喜欢。
走到一个寝室门前,姚铄停了下来。那扇门上没有油漆的寝室号码,但张彻看了两边和对面的寝室,知道这个寝室是444号寝室。
哇,四号楼444寝室,真是……吉利呀……
张彻有些无语,这个学生,太猛了,住在这样的寝室,记得姚铄说过,他还是一个人住?呵,光冲着这点,有传言说他和别人不一样就很能理解了。这样的人,本来就强悍的不像人。
姚铄敲了门,停了一会,门打开了,门后站着一个男生,很温和的微笑着,说:“是姚铄呀,这两位就是你哥哥和学长了吧,快请进吧。”
那男生穿了一件米黄色的绒毛大衣,看年龄也就是十七八岁,看来是上学比较早了,长得很清秀。张彻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如果在校园里遇见,张彻绝对不会觉得他是那种“不正常的”学心理学的“神棍”。对,之前的十几分钟,张彻一直觉得这位学弟大约只是个“小神棍”,骗同学玩玩而已。
沈郁晴的寝室和别的寝室很不同,没有规定的四张上铺床下铺桌,在靠窗的地方只放了一张床,当然,要比学校配的床要大。而进门的拐角放着一张书桌,想必是他学习的地方。剩余的空间,却被布置成客厅的样子,放着茶几和独立沙发。
沈郁晴很大方请他们坐下,然后直奔主题。
“听说学长们遇见了解决不了的事件,能告诉我吗?”
张彻来这里,当然只是为了这件事,忙拍拍还在四处打量的姚锦,示意他替自己说。姚锦这才回过神,开始叙述从情人节晚上开始的事。
沈郁晴听完姚锦的叙述,沉默了片刻,起身到储物室里拿了一听雪碧,打开递给张彻。
“学长,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我还是希望听你说一说详细情况。”
张彻无奈地接过雪碧,喝了一口。他不是不想自己说,实在是喉咙太疼了。
可是当他咽下雪碧之后,突然觉得嗓子似乎不疼了。他惊喜的叫了一声,看向姚锦,刚想说什么,沈郁晴微笑着说:“学长还是先和我交流一下吧,十分钟以后就会又开始疼了,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了。”
“好的。”张彻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开始一条一条的说那天的细节。
早上上自习,下午去听讲座,在走廊里和岳凯擦身而过,晚上沿安全通道下楼,和学妹在楼下见面,受到了多少礼物,都是什么,谁送的,什么时间送的,都说的一清二楚,像喝了自白剂一样滔滔不绝,生怕有什么没交代,而十分钟已经到了。
沈郁晴有点好笑,但也不阻拦他,就让他这么泻着自己的老底。旁边姚锦兄弟都惊呆了,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健谈的张彻。
“嗯,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沈郁晴点点头,“你们似乎都觉得,那个岳凯很可疑,是吗?”
见两位学长都很肯定的点头,似乎已经掌握了真理的样子,沈郁晴很有些负罪的推翻了他们的推测:“但很不好意思,我认为那位岳学长是无辜的。”
“可他那时的确很不对劲,比平常还不正常。”张彻有点不服气。
“那位岳学长,我知道他。”沈郁晴很好心的解释,“他没有什么精神疾病,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能力,比如招鬼呀,驱鬼呀,预测呀什么的,他都不会。他是我们,嗯,怎么说呢,一个圈内人的孩子,没有遗传到父母的能力,只有一点和平常人不同,就是他有,一双,阴阳眼。”
这句话似乎吓到了张彻和姚锦。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后仰。这很好的娱乐了沈郁晴。他继续说:“那时候,他可能是看到了学长你身上的东西了。”
姚锦猛地跳起来,往旁边躲。沈郁晴笑着站起来,安慰的说:“没事的,学长。这个东西没什么大危害,也不会跑到别人身上去。”
这句话让姚锦猛地出了一口气,很不好意思的坐回去,想拍拍张彻的肩,又有点害怕,呵呵的笑:“哎呀,刚才可是吓死我了。兄弟,不是我不义气,条件反射啊。”
张彻也被吓得不轻,只能勉强的笑笑。
“好吧。既然你们来了,这事我就替你们解决了吧。”沈郁晴笑着说。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姚锦连忙说。
沈郁晴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对着张彻冷笑。
“呵,你有臆想症吧。”
“呃?”张彻和姚锦都愣住了,“我没有……”
“他没有……”
旁边姚铄忙打手势使眼色叫他俩不要说话。
沈郁晴仍是冷笑的表情。
“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家连记得你都不记得了,你居然还臆想你和人家有过一段什么,真是跟写肥皂剧一样呀,还什么始乱终弃,你真是太会想了吧。白日做梦也没你这么离谱的,怪不得没有一个男生肯看你一眼呢,更别说喜欢你了。我看,你等下辈子吧。”
三个人都没想过想沈郁晴这样看起来这么儒雅温和的男生也能说出这样尖刻不客气的话,一时都有点愣神。
沈郁晴仍在一边毒舌:“哎,我说小姐,你知不知道不自量力几个字怎么写呀,想必是不知道吧?我也觉得哎。你说你是怎么编出来那一段学长对你始乱终弃的戏码的呀?早几十年都不流行了。我看你一定是和社会极度脱节,所以才这么无知,要不就算是臆想症,也得想出点花样吧。
“你知不知道学长在我们学校有多少女生暗恋呀?就小姐你的资质,排队的话我想排个三四百年或许大概也许可能说不定哪天我们学长一时同情心爆发了,老天爷又打了个呵欠又没了天理,呵呵,我们学长可能也许大概或许就会和你交往了吧?不过这也只是想想,可能性连一亿分之一都没有哟。毕竟我们学校那么多又漂亮又聪明的女生,人家又没有臆想症,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小姐你这样,要脸没脸要大脑没大脑,还有臆想症的不正常女人吧?哦,我也只是拿小姐你打个比方而已,虽然你真是要脸没脸要大脑没大脑还有臆想症……”
“你闭嘴!!!”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在屋子里爆发,张彻和姚锦兄弟都被震得倒在沙发上。只见一道血红的影子向沈郁晴冲去,夹带着“啊!!啊!!啊!!”的叫喊。
沈郁晴不慌不忙地在胸前捏了个诀,将那影子阻挡在身前。那影子尖叫着:“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是最好的!!最好的!!”
“果然是臆想症呀。”沈郁晴满脸惋惜的神情,眼睛里却是笑着的。他两手合成球状,慢慢压在一起。那红色的影子也慢慢变小,直到最后,沈郁晴的手停止动作,影子也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球状。
“呐,张学长,你有没有什么想问这位小姐的?”沈郁晴将手里的红影球凑近张彻,张彻连忙怕怕地向后躲。
想了半天,终究是有点不太甘心,一直都不知道这女生,或者说是女鬼为什么缠上他,张彻还是开口问:“那个,小姐,你到底是谁呀,我是怎么惹你了。”
那红球发出一声尖叫,沈郁晴毫不留情地拍在球上,止住了球的尖叫。球少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我叫赵小雨……”就开始了低声的啜泣。
沈郁晴将球放到了口袋里,抬头问:“学长,你和这位小姐认识吗?”
张彻回忆着,突然一拍头,说:“哦,想起来了。赵小雨,好像是我高一时的同班同学,但高二时分文理科,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我跟她不熟呀,都没有单独说过话……”
“呵呵,所以我说,她是臆想症嘛。”沈郁晴笑着说。
“不过,你这次有点过分哟。”姚铄在一旁有些不赞同的说,“你平常不是都很尊重亡魂的吗?今天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还是对着一位女生……”
沈郁晴无奈的笑道:“要是亡魂,我会这么费劲逼她出来吗?不是亡魂。”
“不是亡魂?”
“嗯,只是那女孩的执念。”沈郁晴认真的解释,“我想,那女生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说她很坚决的想要忘了之前对张学长的那一段暗恋,但是喜欢了这么久,已经不止是感情的问题了,而是执念。那红影就是那个赵小雨的执念,因为赵小雨不要她了,她只好找上别人,张学长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我什么时候对女孩子这么不客气过?”沈郁晴瞥了姚铄一眼,“那根本就不是人,还那么嚣张,我何必对她客气?再说了,我平常,就讨厌那种自作多情的家伙,那团执念,已经扭曲了,没救了。”
说完,沈郁晴又转向张彻和姚锦说:“两位学长不用再担心了,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梦了。”
张彻实在还是有点怕,特别是刚才两个看着很正常的男生谈论的亡魂、执念之类让他后背发冷。他还是很讨厌这一类话题呀!
告辞出来,直到出了四号楼的大门,张彻才敢对姚锦说:“刚才,我真是浑身发冷呀。”
姚锦也点头:“不是我不爷们儿,刚才真是吓人。”停了半天,又说,“岳凯比这个沈郁晴正常多了。”
沈郁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姚铄有点郁闷:“你笑什么,突然。”
“没什么。听见人家说我了。”沈郁晴笑着说,没等姚铄再问,又说,“十一点了,你不回寝室刷洗睡觉?明天早上八点开散学会。”
“哦。”姚铄应了一声,“那我走了。”
姚铄刚合上门,444寝室里就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是一个高挑的,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笑着对沈郁晴说:“真热闹呀,你这里。”
“给你吃。”沈郁晴掏出那个刚收来的红球,递给青年,“人家都怀疑你有精神病呢,可见你做人多不成功。”
“他们说的是岳凯,反正岳凯精神就是不正常,随他们说吧。”青年毫不在意。
“喂喂,”沈郁晴用手指敲着桌子,“关键是现在在岳凯身体里的是你哎。”
“哎呀,管那么多干嘛……”青年吃掉了红球,似乎体型扩大了一点,又似乎没有,“我们说正事吧。”
“啊,那开始吧。”沈郁晴也收起了调笑的表情,“我记得你在电话里说,是有关公共浴室的事。”
“是。”青年拿出一个文件夹,“详情我已经整理好了,你看一下吧。”
真正的工作,这才开始呢。
呃?明天开会?
那关我什么事?
沈郁晴翻开文件夹,嘴角噙着一丝笑。
这个文,呃,应该是更新比较慢的,每星期更一次吧。
因为只有家里可以上网,就只能周末更了。
更可悲的,是碧的打字速度。。。
so...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一话 臆想症
下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
,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
[我要投霸王票]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