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续-剧版忘羡]仙督追美记》皓月呈辉

225、仙督追美记（第四卷 大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且说魏无羡正被蓝忘机啃咬得央告求饶，门外忽然传来蓝思追急促的敲门声：“含光君！”魏无羡忙道：“蓝湛，是思追的声音，这么晚过来，定是有事。”蓝忘机拉过被子，替魏无羡盖好，亲了亲魏无羡的发丝，按住魏无羡道：“你在这里，我去看看。”
　　说完起身穿好衣服，打开门道：“进来说。”思追进来先行了礼，喘了口气道：“江宗主，用紫电打伤了聂宗主，将聂姑娘带走了，泽芜君已经带聂宗主去了寒室，让我来请含光君和魏前辈过去一趟！”蓝忘机：“聂灵儿？”思追点头道：“是。”
　　魏无羡听见早已跳了起来，快速将衣服穿好，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思追摇头道：“不是很清楚，我们到聂宗主的住处时，江宗主已经带着聂姑娘走了，聂宗主也没多说，泽芜君让我过来请含光君和魏前辈。”魏无羡道：“蓝湛，可能是江澄也猜到了，我们快过去吧！”
　　蓝思追却忽然红着脸看着魏无羡的脖颈道：“魏前辈，您受伤了？”魏无羡：“受伤？没有啊！”蓝忘机开口道：“思追，你先去找金凌，一起去莲花坞看看。”见蓝思追离去，蓝忘机取出药膏替魏无羡轻轻抹上，又替魏无羡将衣服穿好，盖住了脖颈的痕迹，这才道：“走吧！”
　　若在平常，魏无羡定要调侃蓝忘机几句，此时却顾不上了，和蓝忘机一道快步赶到了寒室。此时聂怀桑正站在寒室的会客室对蓝曦臣说着些什么，蓝曦臣并未坐下，站着皱眉听着。见蓝忘机和魏无羡二人进来行礼，方才说道：“你们来了 ，坐下说吧！”
　　魏无羡早已看见了聂怀桑身上有被紫电抽过的痕迹，忙道：“聂兄，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聂怀桑并未坐下，依旧站着说道：“江兄闯入灵儿的住处，要带走灵儿，我略挡了挡，没躲开，被紫电抽中了一下。”魏无羡问道：“却是为何？”
　　聂怀桑道：“此事说来话长，确实因怀桑而起，被江兄抽一鞭子，也不算冤枉。我今日过来见二哥，又请仙督和魏兄过来，也是想向三位说清此事，原本也是打算在清谈会后就说的。”说完便缓缓将当初自己为了替大哥复仇，将乾叔之女灵儿密送金麟台成为侍女如意，查探监视金光瑶之事说了出来。
　　又道：“原本观音庙一役之后，便想让灵儿回聂氏，灵儿却又发现了金夫人的异常，便又留了下来，后来却又因江兄受伤与江兄意外结缘，生下江元那孩子。灵儿一直是受我指使，替聂氏做事，身不由己，又对江兄一心一意，情深似海。还因生下孩子，错过了结丹的最佳时机，我这才求魏兄传她符道结丹之法。”
　　说完看了看神色平淡冷漠的蓝忘机，继续说道：“仙督如何怪罪处置怀桑，怀桑都没有怨言，只是灵儿却是个可怜痴情的孩子，如今江兄正值盛怒，还要请魏兄前去劝一劝。毕竟是孩子的生母，若被江兄一气之下伤了，将来江兄如何面对孩子？”说完又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却不想事情进展远超他意料之外的快，聂怀桑想必也已知道此事已无法隐瞒，痛快地向他三人承认了聂灵儿就是如意之事，也有些怔住了，心绪有些纷乱，不由得看向了蓝忘机。
　　只听蓝忘机问道：“江宗主如何知晓此事的？”聂怀桑道：“晚间江宗主忽然闯入，直接就要带走灵儿，看情形也并未十分确定。想必是今日在静室见灵儿与孩子母子相处和谐，江兄起了疑心。”
　　魏无羡点头道：“今日你们走后，子真说起聂姑娘的气息与如意有些相像，思追也说团子有些地方长得像她，想必是金凌回去对江澄提及了。”聂怀桑：“原来如此。欧阳家的追踪之术果然名不虚传。”魏无羡道：“聂氏的暗探也是名不虚传！”
　　听了魏无羡说出此话，蓝曦臣皱着眉，蓝忘机冷冷地看向了聂怀桑，聂怀桑只觉背后有些发冷，硬着头皮说道：“怀桑并未有窥探他人隐私之意，也绝没有授意灵儿投怀送抱刻意接近江兄，怀桑在蓝氏听学多年，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我对魏兄也从来都是以诚相待，还请魏兄相信怀桑！”
　　聂怀桑见魏无羡神色微动，忙又说道：“怀桑就在蓝氏听凭处置，还请魏兄尽快找到江兄和灵儿，不能再出事了！”魏无羡对蓝忘机道：“蓝湛，我还是去看看吧？”蓝忘机思忖片刻点头道：“魏婴，你一切小心！”魏无羡便出了寒室，往莲花坞赶去。
　　且说江澄抱着团子回了住处，哄团子睡下，只见团子睡梦中还在笑着叫姐姐，江澄盯着团子的两个小酒窝，猛地发现，团子的嘴角笑起来，竟与聂灵儿有几分相像，心头疑云顿生，却百思不得其解。
　　待金凌回来，江澄又对金凌提起了团子亲近聂灵儿之事，金凌便将思追和欧阳子真的疑惑说了几句。江澄和魏无羡蓝忘机不同，自从如意失踪，便一直在倾尽全力找寻如意，这三四年的功夫，不知费了多少心神，什么可能都想过了，虽然没有找到，却也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听了金凌的话，早已醍醐灌顶，想通了一切前因后果，整个人已激动地站了起来，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又是欣喜，又是失望，又是痛苦，又是害怕，又是难过，略一迟疑，一咬牙，直接冲到了聂灵儿的住处，拉住聂灵儿的手就往外走。
　　聂怀桑出来正要说话阻拦，江澄却已不想再听，心中对聂怀桑也有气，直接甩开紫电抽了聂怀桑一鞭子，便直接御剑将聂灵儿带回了莲花坞。一路紧紧抓着聂灵儿，江澄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激动地跳出胸腔，脸却是一直冷着。
　　直到回到莲花坞，进了内室，直接扒开了聂灵儿的衣襟，找到了胸口的那颗红痣，双目通红，死死盯住一直沉默不语的聂灵儿低吼道：“我该叫你灵儿还是如意，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聂灵儿涩声道：“事已至此，灵儿无话可说，听凭宗主处置。”江澄咬牙切齿：“听凭我处置？”已气得手握紫电就想抽她一鞭子，却又看见聂灵儿衣衫不整的样子，和那梨花带雨的脸庞，冷硬了半日壳终于碎裂开，收了紫电抱住灵儿嚎啕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叫道：“如意，你让我找得好苦！你的心真狠！”
　　灵儿抱住江澄泣道：“如意对不住你，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迁怒团子，孩子，是无辜的。也不要怪宗主，都是我的错。”江澄怒道：“你到现在还在替聂怀桑说话？他把你当棋子，你却对他对聂氏死心塌地，在你心里，我算是个什么？只不过是个能被你利用替聂氏探查消息的傻瓜吗？”
　　灵儿伤心欲绝，泣道：“求你别这么说，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江澄死死捏住灵儿的肩膀：“那你怎么想的，你告诉我！”灵儿垂首苦涩说道：“灵儿只觉得对不起你，也配不上你，只要能解你心头之恨，便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只求你善待团子，不要再为难宗主。”江澄冷笑：“杀了你，你岂不是解脱了。”灵儿闭眼道：“听凭处置。”
　　江澄失望地哭道：“如意，你对我，对团子难道就没有半点真情？团子今日午睡，做梦都在叫你，你怎能如此狠心！你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灵儿听江澄提起团子，心如刀割，终于崩溃哭道：“求你不要再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此时思追和金凌也赶到了莲花坞，听门生禀告江澄拉了一名貌若天仙的女修进了内室，金凌忙走到门前叫道：“舅舅！你没事吧？如意姐姐，是你吗？”江澄吼道：“不关你的事！滚！”金凌和思追不敢进去，忙退了出来，过了一会只见魏无羡也赶了过来。
　　魏无羡问道：“江澄和聂灵儿，都在里面？”金凌点头。魏无羡：“没出什么事吧？”金凌道：“我听见舅舅一直在吼她，她一直在哭。”魏无羡道：“走吧，先回去休息！”金凌：“那这里？”魏无羡道：“你要么冲进去把如意拉出来，要是不敢，就回去休息。”金凌想起此刻盛怒的江澄，缩了缩脖子，垂头丧气：“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魏无羡高声冲内室叫道：“江澄，你们没事吧？我先去睡了啊！”江澄怒道：“魏无羡，滚去睡你的觉！”魏无羡对还在迟疑不定的金凌道：“去休息吧，江澄还能骂人，如意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他二人之间的心结，要他们自己解，我们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