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陵十二钗》俩笨猪

44、梁天用心思，板儿生警惕

　　梁天一早就等在德善堂门口，早在昨日里，亲自逛了店铺，准备了一些点心糖果这些零食。梁老大夫看着孙子等在那里，隔着门只瞧着热闹，心里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王狗儿的马车到了门口，梁天的脸上温和有礼，亲热自然的笑着，只眼睛里的温度快速冷却。他压着心里感受，走到马车旁，从巧姐儿怀里抱过王林。

　　王狗儿和板儿都笑着要他给老大夫问好，也不多逗留，在巧姐儿拎着篮子下了车，他们父子也就驾着马车走了。

　　梁天温声儿对巧姐儿说，“作何这般客气？”

　　巧姐儿扬着笑脸儿回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左右是自家得的，给梁爷爷带来，吃着放心些。”

　　梁天也不说话，心里却高兴两家人可以如此礼尚往来，你来才有我往，他才能有机会接触到巧姐儿不是？

　　梁老大夫笑眯眯的看着进门的三个人，还不待巧姐儿张口，就慈爱的说话了，“你们这两个家伙来了？”

　　巧姐儿赶紧行了礼问了好，这才说起路上王林开口说话的事情。

　　老大夫一听笑的欣慰，“恢复的算是不错，你们和你天哥哥玩儿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爷爷再行针。”

　　“爷爷，王伯伯又给咱们带了东西。”梁天提醒爷爷，老梁大夫立马表示感谢。

　　巧姐儿随口说着，“就是伯伯捞上来的鱼，豆芽儿，野菜，还有我做的枣子糕。”

　　“正好爷爷没吃早饭，先把你那枣子糕给爷爷拿出来尝尝吧。”老梁大夫并不和巧姐儿客气。

　　巧姐儿听了这话，心里也自在，从篮子里拿出那一包枣子糕放到柜台上，梁老大夫如同贪吃的小孩儿家，打开纸包拿出一块儿自己吃了两口，一脸享受的表情又喂给梁天一块，爷两个都点头说是好吃。

　　“爷爷，这鱼是活着的。”巧姐儿的篮子里那条鱼在甩尾巴。

　　梁天赶紧叫来伙计，把篮子接过去，“去后院把鱼养在盆子里。”他如此吩咐。

　　梁老大夫摇头叹息，“咱们家的厨娘，手艺粗糙，怕是要做瞎了这条鱼。听你哥哥说，你这丫头厨艺倒好，就是老夫也没功夫去你家做客。”

　　巧姐儿一愣，仰头看看梁天，梁天被看的不自在，咬着嘴唇不说话。

　　巧姐儿骨子里可是活了两世的人，哪还听不明白梁老大夫的意思？

　　巧姐儿笑笑，“爷爷，巧姐儿倒是想给您做好，只您药铺这里只能熬个粥药的，连油盐没有怎么做呢？”

　　老大夫看看孙子，“咱们家就在这德善堂后面的那条街上，不过三四百米，我这老头倒是想倚老卖老，劳烦姑娘辛苦，满足一下我这贪吃老头的口腹之欲。等你们休息一会儿，待我给孩子行完针，正好去咱们家休息一会儿，大伙吃个午饭，小林再小睡一会儿，估计你伯伯也来接你们了，岂不正好？”

　　巧姐儿听了明白了老大夫的好意，也不和他客气，“就听爷爷的安排，伯父把药费给了我，先给您，看我再忘了。”

　　老大夫一摆手，“小林恢复的不错，我心里高兴，这银子留给他买好吃的好玩儿的，也算我老人家一点心意。”

　　巧姐儿却是把银子塞给梁老大夫，“这哪里使得，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

　　梁老大夫也不和巧姐儿推辞，收了银子，看了一眼孙子，爷两个电光火石之间，都看明了眼里对巧姐儿的赞许。

　　王林这次行针，巧姐儿守在针灸室门外。小家伙在家这些天，再没有那么重的恐慌感了，也知道巧姐儿是未来的大嫂，他泡在浴桶里巧姐儿守在身边，总归不太好。

　　过了半个时辰，梁天抱着王林，小家伙出来的时候，脸上神情恹恹的，带着几分疲惫。

　　巧姐儿一脸紧张伸手包着王林小手，梁老大夫见怪不怪说了一句，“又泡药浴，又针灸，总是有点累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梁天带着姐弟俩回了隔间儿，里面放着他昨日准备的各种零食。

　　拿了一颗山楂卷儿放进王林手里，轻声对巧姐儿说，“你尽可放心，这些都是他如今治疗完也可食之物。”

　　巧姐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哥是大夫，自然懂得。我这也是对小林，有些照顾过头了。”

　　梁天点头，“可不是？小林这样的恢复速度，将来就是接话速度慢上一点儿，别的没有一点阻碍，语速快慢，因人而异，这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

　　巧姐儿脸上笑容灿烂了两分，王家人虽然看着和平时的日子一样，实则每个人心思都为王林提着。

　　兄妹三人休息了一会儿，梁天抱着王林，巧姐儿挎着篮子，一起回了这条巷子里梁天祖孙的家。

　　巧姐儿看着气派的大门上，精品老木上雕刻着梁府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心里也不奇怪，这条街上的人家非富即贵。

　　巧姐儿扫了一眼门口规治，这也就是个三进院子，说明梁家是富贵人家那列。

　　梁天带着巧姐儿和王林，一路穿过了两个院子，这才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婆子看着还没有小刘氏年纪大，正在那儿收拾食材，见梁天几人，停了手里活计，“少爷来这儿，可是有什么吩咐？”

　　梁天说道：“刘嫂，我这妹妹，是爷爷求着来给他老人家做两道小菜的，是我们家的客人，您也把您拿手的手艺做两道出来，也让我能招待我的小客人。”

　　刘嫂立马道：“少爷这就客气了，您尽管放心，我会照应好这位做菜的姑娘。”

　　梁天带着王林在院子里走路，没走两步，小孩儿就带出疲惫来。

　　梁天干脆抱起王林，拿着一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不远不近看着巧姐儿忙活。

　　巧姐儿该做什么做什么，并不理会那眼看着的一大一小，那厨房里的刘嫂，看着梁天那明显心喜的眼神儿，心里有了猜想。

　　再看巧姐儿专心片鱼，手起刀落，相当利索，刘嫂心说，这姑娘模样好看，看着架势做饭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刘嫂并不去看巧姐儿怎么收拾食材，只是在巧姐儿该洗的洗，该切的切，处理好食材之后才说了一句，“我来给姑娘烧火。”

　　巧姐儿笑着点头，并不推辞，很快的水煮鱼和凉拌山野菜就做好了。

　　刘嫂闻着香味儿，夸赞巧姐儿，“这鱼做的可是香，比我这手艺强的不止一点儿。老爷真是有眼光。”

　　巧姐儿笑笑，“嫂子客气了。”

　　梁天还是第一次看人做饭，以往总觉得厨房烟火气太重，一顿饭下来，掌勺的厨子总是会邋遢几分，今日见巧姐儿做饭，每一次转身，每一下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却带出了几分美感来，菜成飘香，更觉得身心都得到满足。

　　听了刘嫂的话，微微一愣，心里得意，要说有眼光，那也是他最有眼光，小小少年，最先把找媳妇的心思放到巧姐儿身上，这才引起了梁老大夫的一番考量。

　　巧姐儿看到厨房里有猪里脊肉，想着刘嫂还要做两个菜，开饭的时间还早，就决定做一个锅包肉。

　　刘嫂倒不用巧姐儿烧火，炖了一个红烧排骨。

　　巧姐儿利用这个空档，切了一块里脊肉，每一片肉切的细致均匀，拿着酱油料酒淹了一会儿，裹上土豆淀粉，在另一口小灶上烧上火，前后炸了两遍，最后锅里倒上米醋生抽糖盐做成的料汁子，把炸好的肉片倒进锅里翻炒一小会儿，装进盘里，肉片金黄飘香，一股酸甜气息，勾的人食欲大动。

　　“没吃过。”王林慢吞吞出口。

　　“哥哥也没吃过。”梁天眼巴巴的看着那道菜。

　　“老夫也没吃过。”梁老爷子算计着时间，估计饭菜已好，这就家来了。也不在饭厅等着，干脆也赶到厨房瞧个热闹。

　　巧姐儿笑了笑，大方回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做这道菜。”

　　刘嫂笑道：“老爷，这姑娘的手艺，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您老是有口福了。”

　　梁老大夫心领神会，这厨娘是看穿了自家祖孙的心思，咧嘴笑了笑，“借你吉言，还要多得几次姑娘下厨才好呢。”

　　巧姐儿笑笑不语，她并不认为以后还有给梁老大夫做饭的机会。

　　厨娘却接口道：“您老医者仁心，救苦救难的，总会有这福气的。”

　　刘嫂这话，梁老大夫爱听，莫说这话里的恭维，就是祝愿他祖孙俩心思能成的这一点，就说到了梁老大夫的心坎子里。

　　客厅摆饭的时候，巧姐儿见厨娘不上桌的，就把自己做的每一样儿菜都给她拨一些。

　　梁家祖孙吃的好不畅快，梁老爷子一吃那水煮鱼，就点头言道：“这道菜做的和福生缘的厨子比较，也不差多少。”吃了锅包肉，更是酸甜酥香，“这个好。”

　　巧姐儿照顾弟弟，自己也吃了一点儿。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锅包肉是很久没做了，今日这道菜做的还不错。

　　巧姐儿见梁老大夫祖孙都很喜欢锅包肉，笑道：“这倒是奇了，我还以为这道菜只小孩子喜欢。”说完又给王林碗里夹了一块儿，他如今不嗯呢该吃鱼，就只能吃刘嫂炖的排骨和这道菜。

　　“你不知道，你天哥哥，就喜欢吃甜食，还喜欢酸辣口味的菜肴，你今儿做的菜正合他口味，就是我都是极喜欢的。”梁老大夫说完示意孙子给自己到一杯酒来。

　　“您饮了酒，下午晌有疑难杂症怎么办？”梁天嘟囔着。

　　“不碍事，坐馆的大夫都看着呢，哪里就那么多疑难杂症了？”梁老大夫不服气。

　　梁天不好再反驳爷爷，一边儿把酒杯端到爷爷身边，一边打趣爷爷，“你吃这顿饭如此快活，看您明天怎么过？”

　　梁老大夫摸摸胡须，笑着说，“还能怎么过，将就过。”

　　饭后回药房，却只有梁天巧姐儿三人。

　　王林在隔间儿睡了一会儿，王狗儿和板儿才来德善堂来接他们。

　　板儿抱着弟弟，拿着小薄被子包裹了熟睡的小孩儿，梁天把兄妹几人送上马车，见那挤在车位的兄妹俩，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他虽年纪小些，也知道日久生情这话的分量。

　　马车上板儿递给巧姐儿一纸袋子的肉包子，歉疚说道：“饿了吧，先吃两个，原以为每日的那个时候就能卖完，结果就晚了点儿。”

　　巧姐儿摇头，“原本也饿不着。”

　　指了指旁边篮子里的零食，这都是小梁大夫买给小林的，又学了去梁家做饭吃饭的事儿。

　　板儿知道姐弟俩吃过了这也就放下心来，心里却敲响了警钟，总不会再把巧姐儿单独扔在药房里，那梁天只比自己大三岁，难保不起了什么心思，实在是他家巧姐儿出得厅堂，下得厨房，难得的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