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战国悲惨生活实录》寂想

22、第 22 章

　　千手扉间的一天是从早起开始的。
　　前段时间他和宇智波咲耶一起疯狂加班处理了不少之前积压下来的文件。得益于此，近几日他终于过上了能准时上下班（指997）的生活。睡眠质量得到大幅度提高的同时，也有了不少研究的空暇。
　　一踏出门，初春的空气就携着凉意涌了上来，远山在晨雾中翻滚着松涛，岸边的柳枝长出了不规整的嫩芽，像孩子信手制作的翠色珠串。村子在雀鸟的叫声中逐渐醒来，一路上忍者的脚步声很好的隐在了清洁工的扫地声下。
　　来到自己的实验室，整理过之前的数据，他很快投入了工作之中。空间忍术使用时的不少参数都是相同的，既然自己的飞雷神可以量化，那么咲耶那“凭直觉发动”的丰之苇原一定也可以。只是媒介的不同（飞雷神标记和写轮眼）必然也会导致其他量产生变化，而他要做的，就是从收集的大量数据中总结出一个大致的规律。
　　老实说，这很难。
　　作为一个极度耿直的理工科研究人员，他不是很能理解宇智波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纯精神的、无法量化的、摸不着看不见的，这样威力巨大的东西偏偏又是宇智波的力量之源。不得不说，扉间对宇智波异常警惕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份难以捉摸的不可控。
　　所以，按照咲耶的描述，使用丰之苇原后就会出现在预想的地点。这个想，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范围是否有所限定？又需要这个地点的那些特征来确定坐标？
　　扉间不知道，扉间想到对方含混又意识流的描述就头大。
　　而且，这个术相较于自己的飞雷神，查克拉消耗得更少一些，但却会用到瞳力。对于宇智波一族而言瞳力明显比查克拉珍贵得多，这些瞳力都用到哪儿去了？全部用来填补比飞雷神少的那部分查克拉了吗？还是另有他所不知的用途？没有可以用来对照的万花筒瞳术他也没法确定，若是宇智波斑能……
　　算了，扉间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斑下辈子也不会让自己接近他的眼睛。自己还是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省的大清早的就做白日梦吧。
　　正放着水，他就早早地感知到有熟悉的查克拉在靠近。作为自己的族妹与族医，树里的查克拉理所当然地有着千手一族包容并蓄的特点，而作为未婚妻，她和自己在研究方面都是难得的百无禁忌，从小到大一直都挺聊得来，或许这正是父亲让他接手婚约的原因之一。
　　这也是她现在能够进入实验室的原因。
　　“树里，你怎么来了？”应下对方的早安，扉间草草地用毛巾擦了脸，“最近你不是忙着医院的事吗？”
　　木叶医院刚建起来不久，科室设置基础设施都不全，医务人员也不足，在这方面颇有建树又不必出村做任务的树里自然是当仁不让的领头羊，忍界纵使再怎么以实力为尊，忍者们到了医院这样保命的地方也不得不学会放低身段，这也是他和柱间放心她一个没多少战斗力的女人独自指挥他人工作的原因之一，何况树里又有千手这个姓氏和婚约做后盾，在木叶断没人敢将她欺负了去，除非对方同时想接受来自千手和宇智波咲耶的双重制裁。
　　他们兄弟俩倒还好，咲耶那家伙……啧，等着被她报复死吧。
　　“我来拿之前一个实验的记录，你干你的就好，我自己找很快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便签，树里直接走向书架开始翻找资料，“中午记得回家，大嫂买到了不错的鱼，准备中饭烤来着。”
　　“啊，知道了。”
　　扉间随口应着，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草稿纸发呆。他很久没遇上过这么糟心的难题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与符号，中间似乎都夹着某个人的脸，查克拉凉飕飕的不说还尽给自己找麻烦，说着愿意让自己研究丰之苇原却连方法也说不清——想到就能到，还说什么心随意动，没法理解，于他而言，万花筒连着它的主人都是一道难解的谜题。
　　至于斑和泉奈，他俩的题谁爱解谁解去吧。
　　“猪鹿蝶三族前些日子也加入了村子。”树里的声音轻飘飘地把他的思绪拉回眼前，“能控制别人的行动，心转身之术很是有些可怕啊。”
　　“怎么？”凭自己的状态和现有的资料今天估计也不会有多少进展了，扉间干脆搁下了笔，略微思索，“心转身之术终究不过是C级的秘术，发动条件苛刻，只能使敌人陷入睡眠而不能依据其逻辑行事。精神力足够强大就能挣脱，如果足够强的话甚至还可以直接在精神层面给山中一族的施术人以重创，而且他们使用的时候必须由别人来保护，缺点还是非常明显的。”
　　“我记得你幻术还是可以的，又精于查克拉控制，精神力未必就比山中一族的低多少。”他喝了一口热茶接着说，“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所以说被心转身之术攻击是可以被感知、事后也会发现自己记忆缺失的是吗？”翻材料的手顿了顿，看来不是这个，树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是那种控制别人为自己所用，并且被施术人还以为自己的行为是出于自己意志，那就很可怕了吧。”
　　“难以察觉的那种……精于幻术的宇智波或许能做到吧。”掏出咲耶眼部经络的资料，扉间准备换个思路先处理瞳力流失的问题，“不过那种精细操作必须配合强大的瞳力，仅凭普通幻术的话宇智波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完全令人察觉不到。”
　　树里早在多年前发现自己并无忍术天赋后就对其失去了兴趣，只在乎忍术对人体能造成什么影响。如今突然问起来难道是医院里有人遭受了幻术攻击吗？
　　“你在帮她恢复瞳力？做到哪一步了？”
　　他正想开口问，走过他身侧的树里却正好看见了那张资料纸，宇智波咲耶的万花筒清清楚楚画在上面老大一个，三片箭羽纹一出辨识度瞬间upup，凭她们的关系，不问才奇怪。
　　“时间紧，只改进了他们宇智波配的眼药水成分，”扉间很快想到二人当初的奇异表情，不是很情愿地接着说，“还有就是穴位按摩，那是结合了日向一族的部分知识。”
　　“噗。”平时一直温温和和的树里又一次忍不住笑了出来，搞得扉间一头雾水。待他仔细要问，偏偏又只是噙着笑摇头，不肯告诉他究竟哪里好笑。
　　仿佛研究能力被侮辱，扉间决定取出日向家为表诚意捐给村里的一部分图书深入研究——那上面有日向家认为可以外传的一些穴位知识，誓要找到更好的穴位按摩法。
　　他就不信有资料规律可循的穴位会比研究宇智波抽象的表述更难研究清楚！（于是之后有了按摩耳垂，脚趾抓地一节，新版眼保健操更是让某两位笑得头掉。）

　　另一边，咲耶的境地就没那么好过了。
　　自从之前通宵工作三天直接被扉间一脚踹回家后，她就开始老老实实996了起来。工作不能使她多开心，但能挤走她胡思乱想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时间。只要吃食好，她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早上多做个用心点的便当中午吃，晚上就和千手家的轮流做饭轮流蹭，小日子过的也算不错。
　　现在木叶和火之国的各项协议也修订地差不多，纵使食物无法实现自给自足，但附近的小镇却在他们主动修的路的影响下发展了起来，成为外界与他们交换物资的中转站。毕竟想要富，先修路嘛。
　　如今木叶的各项资源丰富已经超越了一些中等城镇，几次招商后商业街也算有了个雏形，居酒屋果子店之类的都不缺，新开的一家店天妇罗炸得香脆美味又不失食物本味，尤其是炸虾和炸蟹腿，薄脆的壳下肉汁饱满，肉质清甜，引得咲耶频频光顾。
　　看来她和树里的次级目标在木叶过上好日子已经实现了大半。
　　然而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休息日的清晨被早早从被窝里揪出来参加以前爱来不来（反正也没她什么事）的族会，难道就是要她听族里部分没水平还妄图染指更多权力的家伙吹水吗？
　　她觑了一眼坐在上首隐隐有些不耐的斑，内心为他默哀了一秒钟，真是难为你了啊大表哥。
　　长老们虽然目前已经退居二线，但许下利益忽悠几个族里的后辈还是没问题的，推几个人出来给自己当枪使间接插手内务不要太正常。有的还默契十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全靠泉奈皮笑肉不笑地顶着。一时间众人你来我往，说话夹枪带棒，好不热闹，面对权力，半点外人面前的高冷也没有了。
　　斑瞟了一眼咲耶，她只当没看其中的求救信号。
　　话说回来，就是大表哥你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吧？她朝斑笑笑，拉我一起来受罪的你已经和我成为了表面兄妹，您就都受着吧。
　　斑：……
　　圣诞树的尖尖角突然萎顿。
　　她一开始就往角落里坐，如今悄悄打量着屋子——一间周围少人烟的大堂屋，挤挤挨挨填满了人，原先的神社在村外有一段距离，上次走水后至今没来得及修缮，这间屋子通风透气采光都不错，比充满xiejiao氛围的神社地下室强多了。
　　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有参加族会的资格。长老们在前面排排坐，有的好像已经万事不挂心了，有的却不知在思忖什么。年纪轻的坐在下边，有满脸不服气提要求的，也有和自己一样打呵欠没睡醒的。
　　春困秋乏，在这门关得死紧，人过于密集的房间里咲耶眯着眼睛就快要睡着。较高的室温，不绝的谈话声用来催眠真是再好用不过了。
　　“我也算看你长大的，斑。你和泉奈也该考虑婚事了吧？你是……”没参和之前火药味十足的讨论，一直沉默的大长老抛出了新的话题，咲耶猜后面无非是些叫他们哥俩赶紧联个姻生个崽儿的屁话，便也不再去听，反手摸上了隐隐发烫的茶杯慢慢吹气。
　　“……我已经相看了不少适龄未婚的，现在把咲耶嫁出去才是最急的！”
　　“噗——”
　　她一口茶水直直往前喷去，收获前方无辜受灾的族人白眼一双。
　　您就是日向家的血脉么？
　　众人闻声纷纷扭过头，在一片几乎要形成实体的视线中，她看见斑眼里闪过一抹揶揄的好笑。
　　大表哥，您真是我亲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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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非要说的话，咲耶的描述和扉间想要的描述就是古龙和金庸写文的区别。
鸽了几天，因为想把大纲a改成b。
改还是改了，但最终变成了c。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