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战国悲惨生活实录》寂想

12、第 12 章

　　宇智波泉奈敢用他的24k钛合金写轮眼发誓，他今天绝对没有故意找千手扉间的麻烦。
　　他不过是路过村子门口时看见自家族人正在和犬冢一族的忍者吵架，想上去劝解一番，就看到了一出好戏。
　　既然是对方自己找上门来出糗，那他也没有不看的道理是不是？

　　千手扉间很糟心。
　　回了快乐老家也无法缓解的那种糟心。
　　事情是这样子的。
　　今天他和宇智波咲耶甫一买完手信，就急匆匆地往回赶。到了村门口，他理所当然地放下了手中的纸包，伏在案上开始填写入村登记表。
　　要知道，虽然他千手扉间是村中的高层，特权阶级中的特权阶级，但他就是这样一个正直而从不徇私的男人。即使他可以偷懒不填，即使村门到千手宅这点距离完全可以飞雷神过去，他也决不会主动这样做。出入需登记，这是大家共同商议出来的规定，无论是出于自身还是出于家族考虑，都不该无故违背，给别人做出不好的榜样，影响自身及群体的风评。
　　他做事素来认真，即使赶了一下午的路，如今签起字来也是全神贯注，对耳边他人的争吵声充耳不闻。
　　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
　　当他被一阵叫骂声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去的时候，犬冢一族的狗乘机叼走了那只细长的纸包，并且还咬住纸的一角欢快地摇起了头。
　　一抹银色飞上了天。
　　扉间下意识发动了飞雷神。
　　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这一抹被他擎在手中的银色。
　　一条银色的腌制海鱼。
　　下一秒，一阵如同夏天穿了一个月的没洗的臭袜子泡在粪坑里自然发酵三天后的臭气淹没了整个村口。
　　扉间手一松，一个踉跄落下，差点没坐个屁股蹲。
　　吵架的、守门的忍者纷纷捂住了口鼻。
　　过来劝架的宇智波泉奈捏着鼻子噗噗噗地笑。
　　犬冢家作怪的小狗干脆口吐白沫，两眼一翻，直直倒在了地上。
　　而咲耶径直抢走了看门忍者的报纸，稳稳地接住了那条臭得惊天动地的咸鱼，鼻子里还塞着一条雪白的手帕。
　　“你什么时候塞上的……？”
　　千手扉间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往前走了两步。
　　昏过去的忍犬蹬了蹬腿，嘴里的白沫似乎因为扉间的接近更多了。
　　“……算了，我要回去洗手，登记你帮我填一下吧。”
　　说完，一个飞雷神就跑了路。
　　瞥了一眼抱着神志不清的狗子，正在嘤嘤嘤的犬冢忍者，咲耶和泉奈对上了视线。
　　交给你了？
　　……咸鱼滚粗。
　　得嘞。
　　把咸鱼用报纸包裹好，咲耶拍拍屁股就丢出几只纸鹤，替自己拿着这目前为止都狗憎人嫌的玩意儿。下意识往宇智波大宅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往千手家的方向去了，丝毫不顾身后泉奈那愈发险恶的目光。
　　愈发不把自己当千手家的外人了啊，宇智波咲耶。
　　泉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呵呵两声，默默记下一笔全新的小黑账。

　　咸鱼臭对于一般人来说并不好除，但是这个一般人里绝不包括千手扉间。水洗不掉就用洗涤剂，洗涤剂去不了就用有机溶剂来洗，不过半个时辰，千手扉间就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千手牌兄贵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身材也没差很多，偏偏柱间看起来像是一条，扉间看起来却像是一坨，实在是怪哉，怪哉。
　　咲耶嘻嘻哈哈地说着扉间的坏话，树里一边盛菜一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你可别叫他听见了。”
　　“怎么会。”把手上的筷子用水冲了冲，咲耶端着几只碗就要出厨房，一转身，瞧见扉间扶着廊柱正在脱鞋。心里一虚，话不过脑子地就从嘴里出去了。
　　“回来啦。”
　　千手扉间抬头，一头白毛淹没在毛领子里，眼神怪里怪气的。
　　要死，他不会是听见了吧？
　　咲耶的笑脸有点挂不住。
　　谁知那厢千手扉间的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
　　这是他家吧？宇智波咲耶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天天蹭吃蹭喝的，还招呼他回家？
　　醒一醒啊你是个宇智波吧？！
　　他不做声，回屋就开始收拾东西。
　　先把自己的东西归好，又把某位寄存在他这儿的伴手礼另拿了个卷轴装好，收拾完了他刚抹了把汗，房门就急促而有节奏地被敲响了。
　　“千手扉间，出来恰饭！”
　　又是宇智波咲耶。
　　真是一点也不温柔。
　　倒也不讨厌就是了。
　　扉间轻轻叹了一口气，总算知道进门后心头的那点不自在是从何而来的了。
　　热切的招呼声，并不温和地催吃饭……树里的性格说是温和，其实更有几分同自己一样的冷淡，大嫂顾忌着自己小叔的身份，终究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倒是莫名摆出一副熟络模样的咲耶，稍微有点接近他记忆里那位外表柔美秀丽，性子却大大咧咧的女性。
　　只是当她的孩子一个个在战场上牺牲后，她的嘴角就再也没能扬起早年那般无忧无虑的微笑。
　　和平的目的之一，正是要守护这些柔弱又坚强的女性，好叫她们不必再为自己的父兄孩子失去笑颜，流下凄楚的泪水。
　　而他的母亲终究是没能等到。

　　（佛间：逆子！你居然敢拿宇智波家的女人和你妈比！）

　　收回前言。
　　宇智波咲耶果然是一个非常讨人厌的女人。
　　不仅莫名其妙给他添了一大碗饭，还搞得家里一股咸鱼味！
　　是的，那条咸鱼被树里拿去烤了。
　　两个从不忌口的女人正就着臭气熏天的烤咸鱼快速扒饭，仿佛那东西有多好吃似的。
　　“这种东西……”
　　“扉间哥快试试，”树里平静地瞧他，眼里流露出一星半点看好戏的光，“你不是最喜欢吃烤鱼了吗？”
　　一块咸鱼直接被送进了扉间碗里。
　　吃，还是不吃？
　　扉间默默握住了手中的筷子，仿佛在战场上握住了一把苦无。
　　烤得焦黄的鱼肉正是一名要紧的敌人，他的攻击方式是臭味攻击，可以扰乱己方的精神与嗅觉，这个时候就应该要……
　　快！
　　——那是如同闪电般的暗影。
　　无法回避，不能回避。
　　熏烤咸鱼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咔。”
　　那时敌人用武器破开他外壳的声音。
　　明明……明明是他在烈火之上修得的秘技！那身水浸不烂，火烤不化，刀枪不入的酥脆外壳！
　　到此、为止了吗？
　　柔嫩的皮肉被穿刺，淡色的液体在他身体上肆意流淌，熏烤咸鱼在无尽的不甘中脱力，慢慢地阖上了自己的眼皮。
　　而敌人啃噬着他的血肉，冷酷的脸上泛出一点变态的愉悦——
　　“味道，还不错。”
　　……
　　“你的戏能像你的钱一样少一点吗？”树里揽过大发戏瘾的朋友，防止族兄一个憋不住把她一顿好打。然后不得不任由咲耶抱着自己的胳膊，说些“不谈钱我们还是好朋友。”之类的怪话。
　　“乖，吃你的咸鱼。”
　　树里才将视线转回餐桌，就见到原本摆得满满当当的烤咸鱼盘子已经下去了一半。而扉间好像是把咲耶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一样，正在毫无怒意地快速扒饭。
　　我千手扉间就是死，也不吃你们一口烤咸鱼！
　　……真香。

　　吃完饭，扉间就急不可耐地要和他的实验室亲热亲热了。
　　当然，这是出自宇智波咲耶之口。
　　先是给她准备了个体检，抽血把脉的仿佛中西医同时附体。紧接着就是看眼睛，得亏她不怎么用万花筒，视力估摸着也还行。
　　就是扉间扒着她眼皮子凑近了来瞧，她有些受不住。
　　“你脑袋能别晃吗？”
　　“你要看能直接看别浪费时间吗？”
　　正如咲耶作为宇智波无法习惯有人把手放在一下就能捅瞎她的地方，扉间作为一名典型的千手也很不习惯直视宇智波的眼睛。
　　“我觉得这样不行，”咲耶哥俩好地拍了拍扉间那柔顺软乎的毛领子，忍不住又rua了两把，“为了研究，我看咱俩应该培养一些木叶主义兄弟情。”
　　扉间打了一个寒颤，侧过身子救出自己本体，手上还捣鼓着她的血样，就开了嘲讽：“谁和你是兄弟。”
　　见她一脸好奇地在实验室里东摸西看，又补了一句：“你别给我乱动，出事我不负责。”
　　咲耶随手取来一支封口的药剂，蓝得像是树里的眼珠。她把手掌贴在冰冷的玻璃壁上，眼看那一小点蓝色的液体逐渐挥发，似乎变成了无色的气体。
　　还是放下吧，气压升高把玻璃炸了就不好了。咲耶把试剂轻轻放回原处，随口问了一句这什么玩意儿。
　　“那是之前实验的副产品，容易汽化，不过年初最冷的时候也没冻上。”
　　“倒是没什么毒性。”
　　一个绝妙的主意在咲耶的脑袋里逐渐成型。
　　“门二，你有没有兴趣推进木叶科技创新，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啊？”
　　“……我不打算花时间搞什么生活用品。”千手扉间眉毛一皱，觉得眼前的家伙似乎对他有什么误解，“我只想研究忍术。”
　　“……还有谁是门二。”
　　然而被畅想中骄奢淫逸，啊不，是现代小康的生活迷了眼的咲耶是不会接受扉间这样的选择的，眼珠一转，她决定以利诱之。
　　“做出来后我帮你销售，利益四六开，泉奈卡着的研究资金申请我帮你过。”
　　她在有些意动的扉间的默许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说了些大致的要求。
　　“怎么样？简单吧？”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坚贞不屈的千手扉间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利益的诱惑之下。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那笔实验资金……实在是太多了！
　　看着面带得意，正笑得开心的宇智波咲耶，扉间无言地转过了身子，深感自己的一头白发可能不保。
　　这家伙……好像还挺了解做实验的？
　　只记得理论的咲耶：不，请叫我金融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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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臭咸鱼到底好不好吃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咲耶给扉间带来了妈妈一样的感觉。（雾）
感动吗？
咲耶：我杀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