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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容鸩醒来,夜幕已经落了下来,月亮挂在半空,远处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应该是庆德帝召了舞姬取乐,看样子又要欢愉到天明,明天不会上朝了。

      容鸩用过晚饭后,难得悠闲地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今夜月朗星稀,地上的白雪还未化,月光洒在雪面上,泛着冰冷的光,像铺上了一层银装。

      待快到睡觉的时辰了,容鸩才回屋去后院泡澡。

      芝玉殿后院修了一处白玉池,白玉池四周用白玉堆砌,引了山上的天然温泉水,水质清澈,长年温暖。

      无论容鸩什么时候过来,里面都热气腾腾,每年到了冬天,容鸩都喜欢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再睡觉。

      容鸩脱掉衣衫,试了试温度,坐进白玉池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觉得通体都放松了。

      清澈的池水围绕在他周围,温暖而舒适,严寒从毛孔中一点点被驱散,只余下暖融融的畅快。

      容鸩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正愉悦地享受着,倏然听到窗户旁传来声响,他心中一惊,警惕地抬头望去。

      窗户被从外面打开,萧澧从窗外翻身跳了进来,英俊的面容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显得朗眉星目,带着几分青涩桀骜。

      容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如果不是身处毓朝皇宫,他简直怀疑自己根本没有重生,还停留在前世。

      不然萧澧怎么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怎么会有人在别人沐浴的时候,忽然闯进来!

      萧澧将窗户重新阖上,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十分不见外地走了过来,英俊的面容看在容鸩眼里十分厚颜无耻。
      容鸩:“……”我是不是应该站起身迎接你?

      萧澧走到近前,弯唇道:“掌印在泡澡啊?”
      容鸩:“……”你是不是明知故问。

      容鸩额头跳了跳,气不打一处来,“邺朝的礼数难道就是让皇子在别人泡澡的时候,随随便便从窗户进来吗?”

      萧澧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脸无辜,“我是来给你送桂花糕的,今天不是答应要赔偿给你么?我刚才连夜出宫买回来的,迫不及待想给你送过来。”

      容鸩咬牙道:“翻窗送桂花糕?”
      萧澧一脸理直气壮,“我这不是怕桂花糕凉了,影响口感吗?”

      容鸩气得想打人,“……”你看我现在像有胃口吃的样子么!

      萧澧对他脸上的怒容视若无睹,将桂花糕放到桌子上,漫步在屋里看了一圈,“你这里环境不错,白玉养人,配以温泉水,更是于人身体有益。”

      萧澧目光落在容鸩露出的肌肤上,眸色幽深道:“难怪掌印肌肤细腻白皙,如羊脂白玉一般光滑。”

      容鸩看着他放肆地目光,倏然想起来,上一世,他与萧澧第一次发生关系便是在这里。

      那天是朱子规的生辰,前几天朱子规向他表白,他刚拒绝了朱子规,朱子规心情低落,像赌气一般向他敬酒,他那日心情不错,便在宴席上陪朱子规喝了几杯,回来之后已经是酒意微醺。

      那个时候他与萧澧已经在暗地里狼狈为奸,串通一气,明面上虽然是一副不熟的样子,私底下其实经常见面,不过那个时候两人顶多算是合作的盟友,没有发展出什么超乎界限的关系。

      萧澧把他扶回来,送他进屋,他讨厌身上的酒气,直接去了白玉池,萧澧不知道为什么跟了进去,还要帮他搓背,他喝得醉醺醺的,乐得有人伺候,就没有拒绝。

      他当时想要利用萧澧复仇,对萧澧态度还算不错。

      那夜萧澧不知为何一直沉着一张脸,给他搓背的时候下手也格外粗重,萧澧这个人沉着一张脸的时候格外吓人,就算容鸩当时不知道他是一匹狼崽,也不敢招惹他,那天难得乖巧。

      萧澧动作粗鲁,将容鸩白皙的皮肤都搓红了,容鸩疼得哼了两声,萧澧忽然眸色变深,按住他的手腕,欺身吻了上来。

      当时不知道是因为酒意上头,还是温泉的热气迷了他的眼,他推拒了几下,推不开便由着萧澧去了。

      第二日醒来,错事已经铸成,萧澧胳膊横在他的身前,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睡得正酣。

      容鸩不是黄花大闺女,总不能因为这种事就不能翻脸不认人,便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如之前一般继续跟萧澧相处,只是自那天起,萧澧就越来越放肆,三番五次摸进他的被窝里,软磨硬泡,一次次成事,再后来他亦食髓知味,跟萧澧痴缠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把身心都搭了进去。

      “掌印在想什么?”
      容鸩回过神来,萧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他面前,乌黑的瞳仁盯着他,掩不住的恣意和张狂,透着几分危险。

      容鸩想起往事不由有些不自在,看到近在咫尺的萧澧,微微慌乱起来,往水里矮了矮身体,故作淡定道:“你既然已经把桂花糕送到了,就赶紧走吧。”

      萧澧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蹲在白玉池边,手指轻轻搅动水面。
      萧澧的手指离容鸩不远,被萧澧搅动的清水拂在容鸩的肌肤上,带着些微痒意,容鸩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萧澧看着清澈的温泉水道:“我本来想看看掌印平日用的是什么香料,没想到掌印只用清水沐浴,看来掌印的的香是浑然天成,不用香料而自香。”

      容鸩觉得他就是在信口胡诌,他就算是阉人,那也是个男人,男人身上哪有什么香?就算有也不如温软的女子香。

      萧澧喜欢闻香,不如去闻朱华瑶身上的香。
      容鸩想起朱华瑶,忍不住看萧澧俞发不顺眼,阴阳怪气道:“皇子若是想沾香,不如往胭脂女人堆里钻一钻,来咱家这个阉人这里,也不怕晦气。”

      萧澧绕到容鸩身后,目光落在容鸩细白的颈上,低头轻嗅着他后颈白皙的肌肤,声音喑哑,“本皇子独爱掌印之香。”

      水珠顺着容鸩脖颈的弧度往下流淌,落在水面上,他的肌肤比白玉还要细腻光滑,水珠划过的地方留下一行晶莹的水痕,萧澧莫名感到口干舌燥,轻轻拧了拧眉,身体不自觉前倾,越靠越近。

      容鸩感觉到萧澧的气息逐渐靠近,倏然站起来,溅起了一片水花。

      萧澧抹掉脸上的水渍,目光灼热地看向容鸩。
      容鸩走到衣架旁,拿起挂在上面的衣衫。

      萧澧的目光顺着容鸩的腰肢往下滑落,声音莫测道:“都说阉人最怕被人看到身体的残缺,掌印倒是不拿我当外人,才见三面就如此坦然。”

      容鸩在心里轻嗤了一声,上辈子他身上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被萧澧看过了,既然早就看光了,还有什么可遮挡的,反正他也习惯了。

      他不觉得身体残缺的部位需要刻意掩饰或遮挡,他不知道别的阉人怎么想,反正他觉得大家都知道他是阉人,他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义,他又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当年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公子,早就已经在净身的时候消失了,现在他只是掌印容鸩。

      重活一世,他已经凡事看开,如果不是不想过青灯古佛的日子,说不定他可以去跟着师偃殇住到道观里,每日念念道德经,没事给庆德帝研制点‘丹药’,小日子岂不快活,比做这个狗屁掌印强。

      他拿起月白道袍穿到身上,讥讽地看着萧澧一眼,天生上挑的眼尾微微扬起,因为刚泡过澡,面颊上氤氲着一片绯红,身上少了丝清冷,多了丝惑人的媚色,偏偏他自己丝毫不知,一动一静间随意的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萧澧眸色深了深,走过去扯住道袍上的缎带,双手从容鸩腰间虚虚地环抱过去,将缎带系在容鸩的腰间,“我来服侍掌印大人更衣。”

      容鸩呼吸一窒,声音绷紧,“咱家一个阉人,不敢劳烦邺朝皇子服侍。”

      他伸手去抢缎带,萧澧却握着缎带不放,甚至顺势扣住他的手,不容反抗地握着他的手一点点将缎带系上。

      “本皇子愿意服侍掌印。”
      萧澧呼吸灼热地吹拂在容鸩的后颈,手心也热得烫人,容鸩额头浮起一层虚汗。

      容鸩上辈子就已经见识过萧澧的力气,知道跟他的力气有多悬殊,没有做无谓的挣扎。

      萧澧将缎带系得又慢又紧,容鸩整个人被他虚虚地圈在怀里,忍不住觉得有些闷热。
      缎带收紧,将容鸩的腰身勾勒得不及一握,萧澧呼吸不自觉变得粗重。

      容鸩皱眉,低头看了一眼,没好气道:“睡觉穿的衣衫系得那么紧干嘛?”

      萧澧不说话,斯条慢理地将缎带解开,极有耐心地又重新系了一遍。

      气氛莫名有些暧昧。
      容鸩忍不住觉得怪异,按理说这辈子他们清清白白,萧澧应该对他没有什么歪心思才对,可他怎么觉得萧澧一直磨磨唧唧的,手指在他腰间滑来滑去,磨得他耳根发烫。

      待缎带系好,他立刻旋身躲过萧澧的怀抱,冷道:“多谢皇子,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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