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谜局》兵澜

5、宿命的开端-秃子打伞

　　秃子打伞，无法无天
　　见到王丽丽的表情，林彦也转头看去，进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头发都是自来卷，一双猫眼，看着挺漂亮，但是眼神闪灼。林彦是个检察官，善于观察，为人敏感。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不是一个善类。
　　这个人进门扫了一眼，看到王丽丽，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喊道：“哟——，这不是王总吗？今天这么巧，也到这来坐坐？”
　　王丽丽不冷不热地说道：“郎老板也够闲在的？”
　　这个男子显然对王丽丽没什么想说的话，于是随口说道：“我哪有那闲工夫，我是来讨债的，这不清香欠我钱嘛，就是不给我，我得吃饭呀，我得要账啊！”
　　来人叫做郎金明，是平静街最知名的地头蛇，目前以收保护费为生，在平静街这条鱼龙混杂，大佬云集的地方，他居然敢收保护费，一定有他的独到之处。
　　此时张大嘴端着两盘西红柿拌白糖过来了，说道：“上来了，二位美女慢用。”转脸看到郎金明，完全没有惊讶，而且还友好地笑笑，说道：“哥们儿，今儿怎么有空呀？来来，快坐，坐，坐吧。”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电话，“喂——，鲍哥，郎金明来了，你过来和他聊聊吧！”
　　打过电话，张大嘴热情地招呼郎金明几个人，让他们坐在过厅的那套中式木质的比较古典椅子上。说道：“明老大出差去外地了，这都有日子了，上次你过来，他不是也不在吗？一会儿鲍哥过来，等会儿他来了再细聊聊！”
　　郎金明“噗——”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哎呦，不好意思，这两天有点感冒，痰有点多，你们得快点，时间长了，我们得吐多少痰呀？”
　　张大嘴儿脸色登时就变了，但是强压了压怒火，指了指郎金明，又压制了一下怒火，说道：“注意你得言行，一会儿鲍哥就过来！”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彦和王丽丽的桌子很靠外，距离不远，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林彦低声地问道：“什么情况？”
　　王丽丽脸色也很难看，说道：“这个郎金明是平静街的一霸，他的姑父是市公安局一把局长冯建章，他叔叔是咱们市北区的公安分局的副局长郎致远，好像还有一个超级厉害的亲戚，是他有个叔伯大哥是国际刑警，特有权势，有一次他杀了一个人，他哥哥生生的就把他从市局的看守所给保出来了，这是很多年的前的事情了。反正他们一家子都是政府官员，都有头有脸的人，就出了这么一个王八蛋！”
　　林彦问道：“那怎么他说清香欠他钱呀？”
　　王丽丽叹了口气说道：“他不务正业，就在这儿收保护费，这条街上的所有的店面，他都收费，就是这么狠，好像现在只有清香，可能还有几家超牛的店面还没有给钱。”
　　林彦问道：“你们热步给了吗？”王丽丽的哥哥王立强是金门的餐饮娱乐大亨，素有‘金门皇都的九门提督’之称，他开了一家大型的演艺迪吧，叫做：热步酒城，也坐落在平静街上，在金门的大型□□中也算是一个顶级的，平时就交给王丽丽打理。
　　王丽丽说道：“我们给了，一月一万。”
　　林彦什么人呀，那是检察院的小钢炮，一听了就火了，怒道：“这个小子，简直是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了。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收保护费的？”说着就要站起来。
　　王丽丽一把就拉住她了，说道：“你干嘛呀？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一个暴脾气，你给人家去打抱不平，快得了吧！我告诉你呀，这个郎金明用刀捅人就是家常便饭，已经捅过不下几十个人了，你别轻易惹他。我们这些人呀，就算是我哥，那可是在道上混的，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吧？都不惹他，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坐着吧。”
　　林彦震惊得都有点坐不住了，问道：“什么——？用刀捅了几十个人？捅了几十个人？怎么警察不抓他？法院也不判他呢？”
　　王丽丽说道：“什么——，判他？凭什么判他？他家以前给他在咱们金门精神病院办过一个轻微精神病的诊断证明。所以呀——，他算是神经病，没有行为能力，还有这么有背景，捅人之后，就花钱了事儿呗。”
　　林彦说道：“你不是说他还杀过人吗？”
　　王丽丽说道：“有背景，有门路，有关系，最后还是花钱了事儿！”
　　林彦听得目瞪口呆，说道：“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了，气死我了！”
　　王丽丽低声地说道：“不懂了吧？这就是江湖。不过我哥哥和我说，这条街上有几个人他肯定惹不起，一个就是这个清香的明老大，还有就是星梦电玩城的孙大牙，还有就是大禹汽修商行的廉子禹。其实，我不是太看好这个明老大，这个人吧——，我觉得有点面，反正我不是太认同。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哥对这个明老大特别服气。”
　　郎金明又在吐痰，和他一起来的人也在吐痰，一个小服务员赶紧跑过去，拿着拖布，就在边上站着等着擦痰。
　　林彦问道：“随地吐痰这是什么毛病？太无聊了，也太恶心了！”
　　王丽丽说道：“这个清香的明老大有洁癖，所以清香里面永远都是一尘不染，他们吐痰就是想恶心明老大。你看为什么专门有个服务员在那看着，就是要保持清洁，不敢让明老大看到。”
　　林彦点了点头，又说道：“刚才好像是说老板出差了，没在是吧？”
　　王丽丽说道：“好像是。对了，张大嘴儿跑哪去了，这个家伙一向是个不怕事儿，今天怎么躲了，奇怪呀……？”说着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张大嘴居然消失了。
　　林彦说道：“神鬼怕恶的，是不是也害怕了？”
　　王丽丽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这个张大嘴儿现在在平静街上，绝对是个人物，不是怕事儿的人，很有江湖地位，遇事儿就躲，肯定不是他的风格。”正说着话，王丽丽忽然低声说道：“哎呦——，来个厉害的！”
　　此时门外进来了一位男子，四十多岁，身材魁梧，披肩的长发，张着一双豹眼，态度很平静，却无法掩饰身上的煞气。来人正是鲍志霄，昔日沈冰蓝旗下的八大天王之一，杀人如麻，冰蓝去世那一天，就是他绑了一身假□□威胁警察，不允许把冰蓝强行带走的。如今也是清香的一个经理。
　　看到这个人进来，郎金明一干人等立刻老实了很多，于是站起来迎接，说道：“哎呦，鲍哥来了，刚才……”
　　鲍志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就是要收保护费是吧？来——，坐下说吧。”
　　郎金明是个捅人如麻的，而这个鲍志霄是个杀人如麻的，所以他还是有点心虚，可是想想，如今鲍志霄已经有老婆、有孩子了，应该不会再大开杀戒了。江湖上无论多么心狠手辣的人物，一旦结婚生子，基本都会收手，不会再轻易犯罪了，因为真的有了牵挂，这是人之常情！他说道：“这条街上的店铺，基本上都交费了，我这也是保大家一方太平！鲍哥，你说要是你们这里成天的都有人来捣乱，没事儿就有人用砖头砸你们家玻璃，你这生意还怎么做呀？”他在示意鲍志霄——你要是敢不给我钱，我成天来你们这儿捣乱，没事儿就砸你们家的玻璃，直到你给钱为止。
　　鲍志霄想了想，并不急于回答，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有人敢来清香闹事儿？而且敢在这里吐痰？明老大可是有洁癖强迫症的人，在顶级大佬的圈子里公认的平静街的第一大佬，外人固然不知道，但郎金明应该也是有耳闻的，这小子居然真的敢来找死？鲍志霄冷冷地说道：“之前这么多年都没有收保护费的事儿，怎么这一半年又开始出了这么个妖蛾子？当年冰蓝姐在的时候，从来也没听说过呀？”
　　郎金明看到鲍志霄态度不是很强硬，心中想到毕竟有家有业的人了，肯定不想闹事儿，心虚了吧？于是腰杆儿也直了，说道：“冰蓝姐那是什么年代，那时候治安多好呀！现在太乱了，所以保护费还是必须要收的！指望着那帮警察没用，那帮家伙收了黑钱还不办事儿！”他在示意——警察是管不了我的。
　　鲍志霄依然不慌不忙，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似乎还在思考，其实他只是在拖延时间，同时看看手机中的张大嘴传过来的消息。
　　此时张大嘴儿已经从后门出去了，清香的房子以前就是精棉纺织厂的车间厂房，后面就是精棉纺织厂的厂区，精棉纺织厂因为经营不好，已经破败了。
　　一个胖子走过来了，他剃着一个薄薄的盖儿头，显得脑袋又大又圆，低声下气地问道：“立哥，我带着人过来了！”张大嘴儿本名叫张立，只有好朋友才能喊他张大嘴儿，一般的江湖小弟哪敢瞎喊，都规规矩矩地喊：立哥。
　　张大嘴低声问道：“杨胖子，记住了，万一出事儿，你必须自己全兜着，咱们清香的规矩和沈大小姐的家法是一样的。”
　　杨胖子畏惧地说道：“明白，明白，我知道，立哥放心，万一出事儿了，我肯定全扛着。”
　　张大嘴点点头，说道“那就不能有万一，必须万无一失。你带来的人可靠吗？”
　　杨胖子说道：“绝对没问题，都是西北那边的人，甘肃和宁夏的，身上都有命案。流窜到这儿，就等着干一票挣点钱，然后跑路呢，应是往泰国、缅甸之类的地方去吧。”
　　张大嘴说道：“郎金明这小子你认识吧？”杨胖子点了点头，张大嘴接着说道：“你一会儿带着人到我们清香的正门，远远的看着，让你那几个人认清楚郎金明，别弄错了人，就要他两只眼睛，一只也不能多，一只也不能少，而且绝对不能出人命！”
　　杨胖子说道：“得嘞，没问题！”说着就要走。
　　张大嘴喊住他，拿出一张纸，说道：“你妈的过来，还没完事儿呢！把事儿做干净了，出了漏子怎么办？过来——，我这儿还有交代呢。”
　　杨胖子赶紧凑过来，说道：“好好！”
　　张大嘴指着这张纸说道：“这是一张示意图，一会儿在清香的正门，你们在马路对面的这块地方认人，那里没有摄像头，虽然这几个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但是，还是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明白吗？”杨胖子虚心地点了点头。张大嘴继续说道：“按照郎金明的习惯，一会儿出门之后，他会向东走，东南角那个地方就是热步酒城，还没到热步的时候有个小路口，其实里面是个死胡同……”
　　杨胖子说道：“那个路口是不是叫小马路？”
　　张立说道：“对——，没错，就是这个小马路，平静街就那块地方晚上路灯不是太亮，还没有摄像头，周边的商家也不多，而且这两天那里还修煤气管道，把马路都挖开了，乱哄哄的，就在那个地方动手！完事儿之后去马路对面，从精棉东路往南走，里面是生活区，基本没有什么摄像头，然后让他们分头离开。但是，还是要注意街上摄像头的监测。”
　　杨胖子说道：“要是郎金明不那么走呢？”
　　张大嘴说道：“应该不会，他每次都这样走，尤其是这个时间。万一他改路线了，你们就撤，取消行动，下次再说！”
　　杨胖子说道：“人家这几个弟兄急着跑路呢，这……”
　　张大嘴说道：“费用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额外给你费用，事儿必须办得干干净净。你知道咱们清香的规矩！”
　　杨胖子畏惧地说道：“我知道。”
　　张立说道：“走吧，一会就位了，给我发个信息！”
　　杨胖子应承了一声就快速的去行动了！
　　此时鲍志霄问郎金明道：“你这保护费是要多少钱来着？”
　　郎金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咱们清香算是比较大的店面，一家每月五千，要是一次□□一年的，就是一年五万。其他小门小户的相对就会少点儿。”
　　鲍志霄问道：“平静街这么多商铺，你这算算一年怎么也得进个一两百万吧？”
　　郎金明说道：“哪有——？也就几十万。我这是给大家保平安，就是拿命换钱！”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和你玩命。
　　王丽丽吃着西红柿拌白糖，虽然是看热闹，还有些担心会出事儿，她是个很感性的人，也很直率，心理就是向着清香部落。林彦倒是心态平稳了很多，只是静静地看着，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在自己的家门口居然还会有收保护费这样新鲜事儿，觉得又好笑，又很气愤。
　　鲍志霄又假装想了想，说道：“这事儿吧，我还是得告诉明老大一声，虽然钱不多，我们也得听老大的是吧？老大去外地了，一半天就回来。”
　　郎金明不屑地说道：“明言那个面鸭，总是磨磨唧唧的，我都来好几次了，也没个痛快话。回头你告诉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的时间是有成本的。三天时间，过了三天别怪我翻脸！”
　　林彦有点没听明白，问道：“丽丽，他刚才说明来着，我没听清楚？”
　　王丽丽忍不住笑了，低声说道：“这个清香的老板是明老大，以前不是江湖上的人物，他是蓝姐的男朋友，蓝姐去世以后，把身后的一些东西都留给他了。有些人说他是靠女人才发达的，都瞧不起他，所以说他是个面鸭。呵呵呵……”说着还笑了笑。
　　林彦问道：“不是——，蓝姐是谁？”
　　王丽丽一副神往又崇拜地说道：“知道大毒王沈冰蓝吗？当年大金门地区的绝大部分的毒品，都是冰蓝姐一手控制的，绝对是个江湖上独一无二的超级大姐大！”
　　林彦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有印象，是有这么一个人，很多年以前了吧？”
　　王丽丽说道：“可不是很多年了嘛。”
　　林彦忽然很好奇，问道：“这个明老大很帅吗？”
　　王丽丽说道：“还可以吧，说不上多帅，就是挺儒雅的，比较有文化，金门大学毕业的。”
　　林彦问道：“那你觉得是一个面鸭吗？”
　　王丽丽笑着说道：“我觉得——，其实还真有点儿。这个人好像也没什么性格，平时总是安安稳稳的，没见他干过什么大事儿，反正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但是，我哥你知道嘛，他以前也挺瞧不起这个明老大的，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简直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了。虽然我不觉得这个明老大如何，可是我相信我哥呀，我哥认同的人，一定也是个人物！”
　　林彦心中越来越好奇了，很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明老大，看看到底是个黑老大，还是一个面鸭？
　　张大嘴的手机收到了杨胖子的消息：“你们这个门口怎么摆了这么多箱子呢？”他立刻回到：“谢谢，知道了，我回头收拾一下。”知道此时杨胖子已经就位了，于是马上给鲍志霄发来信息：“门口的箱子拾掇拾掇吧，太乱了！”
　　鲍志霄微微笑了笑，回复：“收到。”然后对郎金明说：“兄弟，我知道了，等老大回来，我立马告诉他，三天之内一定办妥。”态度居然还很客气。
　　王丽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呀？她本来盼着郎金明在清香能一头撞在墙上，撞个头破血流，自己也解解恨。可是，人家郎金明打上门来了，嚣张的不像话，还敢在这里随地吐痰。可是，明老大索性都吓得不敢露面，跑外地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张大嘴儿见了一面，就不知道撒丫子死哪去了，也是个没囊气的玩意儿；鲍志霄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级别的狠角色吧，竟然也是这么个点头哈腰的怂货。
　　郎金明临走又吐了一口痰，算是示威，还假意说道：“不好意思，有点感冒。”
　　鲍志霄冷冷得看了看郎金明，没说什么，示意小服务员过来继续擦地，小服务员恨恨地连眼睛都没有抬，接着过来擦地。
　　郎金明大摇大摆地来的，现在依然大摇大摆地离开。他觉得清香已经屈服了，连鲍志霄这样的大佬在自己面前都这么规规矩矩的，真是：江上代有人才出，一辈新人换旧人。心理说不出的舒坦，带着两个弟兄，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王丽丽是个直性子，心理这个别扭呀，又不好说什么，气哄哄地说道：“林彦，走吧，这帮怂货，看着我就来气，我哥也是瞎了眼，还说清香的这帮人多厉害呢。走吧，去我们热步坐会儿吧，虽然乱点儿，起码不让人憋得慌，走吧！”
　　林彦觉得没有必要，而且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可是看到丽丽不高兴了，也不好反驳。王丽丽结了帐，一共两盘西红柿拌白糖，合计40元。
　　两人出来奔着热步酒城走去，王丽丽说道：“你说我哥吧，还觉得这个清香是个多牛叉的地方，明老大是个多么牛叉的人物。现在一看整个一群怂货，什么玩意儿呀！？”
　　林彦说道：“你凭什么认为人家清香部落的人就得收拾这个郎金明呀？你哥这么厉害，他怎么不收拾呀？”
　　王丽丽笑着说道：“我哥说呀，郎金明就好像一坨臭狗屎，你一拳打屎上了，就算把他打得稀巴烂，还得弄你一手屎，太恶心人了。”
　　林彦笑了，说道：“这个比喻虽然恶心，确实也很贴切。但是，你们不收拾他，希望让人家收拾，人家是不是也怕弄一手屎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也不能怨人家。”
　　王丽丽笑了，说道：“说的也是哈——？”
　　说话间已经快到热步了，林彦忽然想起来说道：“对了，热步酒城那样地方我不太适合进去，我这身份算是警务人员，清香那样茶座类的清吧还好，你们那个酒城，我还真是……”
　　忽然，前面一片大乱，一通热哄哄喊闹，似乎是人仰马翻。王丽丽紧张道：“好像是我们热步那面出事儿了，怎么这么乱呀？快过去看看！”
　　两个人快步向前走，走到了小马路的路口，看到很多人都散开了，路中间躺着几个人，从衣服看其中一个应该就是郎金明。她们不禁大吃一惊。
　　林彦是警务人员，习惯性的就先要上去看看，刚走几步，王丽丽一把拉住了她，喊道：“别走了，等等……，你看前面是什么？”
　　林彦低头一看，在距离自己前方两三米的地上，竟然有一颗带着血筋的人的眼珠子。就算她是个警务人员，就算是见过一些场面，但是毕竟是反贪局的检察官，不是刑警，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孩子。林彦一下子头就发晕了，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王丽丽把林彦拉回来了几步，说道：“这是什么情况？谁敢在我热步门口动手伤人，我得回去看看。林彦，我们那里，你一个检察官的身份可能还真有点儿不适合进去。要不你先回清香等会儿，我回热步看看，一会儿再去和你汇合。”
　　林彦点了点头头，轻声说：“好吧，那我先回清香歇会儿，咱们一会儿见吧。”说完转身就走了。一路之上想到那颗在地上的血淋淋的眼珠子就恶心，又想到当时倒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郎金明，是谁动的手呢？清香的人吗？鲍志霄一直在清香里面没出来，张大嘴儿还是有可能的，或者是那个一直没有见面的清香的老板——面鸭明老大。想到面鸭这个词儿，觉得挺好笑的。
　　忽然电话响了，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是琰的号码，这位是大美女是不是提前完事儿了，也想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