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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神 ...

  •   “如此……这般,我乃中山国君季亓,子弟沈寅酒醉难醒,我先遣他归府,不至于麻烦姑娘。”

      季亓有些忍俊不禁,安醉无以复加的难捱。

      “姑娘可莫要记恨我,你我萍水相逢,也不过一段佳话。”

      谁大半夜的愿意跟国君陈词滥调,还有一段佳话。

      季亓托着沈寅,消失在安醉的二丈前。

      安醉久久难言,空寂一时也无了意义。

      “我已经可以想象,国君怕是……已经知道,安醉肆意拔取薄胧圣草,恐吓神位仙君这事儿了。”

      安醉极为垂头丧气的叩子躬安,瞿弗精神气爽的揉捏着红豆面团,很是奇怪的看着安醉,“姑娘初逢中山风景,似乎结果不尽人意。”

      “夫人谬赞,安醉此刻……受不起。”安醉楚楚可怜的垂泪,几分神伤的遥望夜空,“小命不保,生活难堪。”言罢作恸哭流涕,可泣鹅毛。

      瞿弗:???

      晨光低茅珠泪坠,雎马欲骋沾满衣。

      燕山僻岭人迹罕至,为云垠通商的必经口岸,鄢烟爰掂足举目眺望,右指微抚青蓝的宝石,看着并无异样。

      鄢烟爰瞳孔微蓝,寡淡冷漠素衣独簪,为云垠东南处的商女,叔父鄢勐奉季亓诏,只身西行勘取奇石,请鄢烟爰暂代阁主。

      鄢烟爰虽才情横溢,但母亲为鄢氏之妾,脾性素来温软懦弱,为鄢氏主君不喜,但鄢烟爰不愿拘于闲庭雅舍,年幼便与叔父从商,于此倒是颇有建树。

      “安姑娘……”鄢烟爰有些疑惑的看着安醉,安醉片刻仍是失神,眼神空洞的依偎着轼轴,似乎万分疲惫的忧愁着。

      “安姑娘!”

      “啊……是,鄢阁主,瞿夫人身子不适,特着我……”安醉慌乱无措的看着鄢烟爰,嘴角流露着歉意。

      “没甚么……只是姑娘看着心力交瘁,可能是心肺郁结所致,不如闲暇时望闻问切,医者必不敢怠慢。”

      鄢烟爰顿觉惆怅,心情复杂的看着安醉,似乎忆起邵云郢相思成疾,却是药石无医,邵氏父母走投无路,只得屈尊降贵于布衣商行,亲请鄢烟爰望切。

      邵氏族人惯会踩高捧低,所幸家主贤良温纯,依附仙家无可兴风作浪,鄢烟爰才于豺狼虎豹间脱身。

      安醉近日确实不安,瞿夫人只道国君慈物爱民,年岁不大却义薄云天,否则早就羁押安醉不敬之罪。

      鄢烟爰请安醉同归,安醉倍感拘束,相顾无言。

      “鄢阁主,绥河林氏家主下狱独角羊监狱之事,瞿夫人委我道听一二,阁主可获悉内情?”安醉头痛扶额,极为恭敬的询之。

      国君昨夜暗下私诏,瞿夫人更是一夜未眠,今晨便令春困的安醉,去西北城郊接收鄢氏的玉石。

      “安姑娘,鄢氏家主身处内阁,烟爰虽为庶女之列,但其父饶有看重,想必会对内阁之事有所灼见。”

      鄢烟爰的亲生母亲,乃是林氏旁支的庶女,是为中山神族的血统纯正,前些年嫁入鄢氏为良妾。

      “姑娘……倒是消息灵通,内阁王廷如此周旋,倒显得确有此事,家父乃内阁重臣,我于女子闺阁之间,却也获悉一二。”

      “愿闻其详。”安醉身姿慵懒,鄢烟爰有些意外的不情愿,“安醉虽困,但阁主所言,必定洗耳恭听。”

      “只因林氏家业根基不稳,姑娘可知京都的风言风语?”鄢烟爰略微侧目,请安醉移坐至身旁,这才颇为惋惜道:

      “林家素来修习至寒之术,本居于天山以南的绥河,数拾万年不问世事,但林栖家主偏信奸佞,肆万年前寻衅将良妾宁氏,及其小儿赶尽杀绝。”鄢烟爰极为不忍的阖目,安醉闻之也极为震惊,不敢听之纰漏。

      “为何……要对亲子下此屠戮?”

      “只是……岁月流逝太久,母亲虽与林氏藕断丝连,但只知宁氏忠心,却被当成昱族的细作羁押,这只是其中一偏。”

      “小儿……竟也杀得,那可是林家主的亲子,林氏为父不仁为母不慈,中山国君就没有为此恶行沉冤昭雪吗?”安醉眼眸朦胧,不想残忍至斯。

      “宁氏身子赢弱,未等沉冤即香消玉殒,局势这般死无对证,先国君季郾独怜其子年幼,便将其收为嫡系子弟,如今已有……肆万年的光景。”

      “林氏繁衍簪缨世家,不想竟有如此陈年旧事,牢狱之灾可与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安醉不禁凝眸,犹为意外道。

      “正是如此。”

      “姑娘可知,主审林氏腌臜案,国君诏令的神使是何许人也?”鄢烟爰特卖了个关子,状作神秘道:

      “林殊。”

      “林殊是谁?”安醉心思颇有些云里雾里,鄢烟爰无奈看着安醉懵懂,本就是幼龄神女,鄢烟爰只得一字一句道:

      “林殊,正是昔日被逐出林氏的庶公子。”鄢烟爰与安醉抵足而言,鄢烟爰的恐惧令安醉有些紧张。

      “国君这样下诏,确是有失公允,林公子可有驳论?”安醉万分在意的微抚炉火,声色有些紧张道。

      “林公子……倒是言辞博敏,克己复礼,公正严明,昔日曾有亲族血脉,所以只作监判,不涉及深究此案。”鄢烟爰托腮,忽而轻笑道:

      “白地人痴情至极,可亲人冷血,我们中山是过犹不及。”鄢烟爰轻缓摇头表示不解,“林公子不愧为国君的一把好手,行为举止与国君大相径庭。”

      “也许……是内阁自有论断呢?”安醉颇为不安的看着鄢烟爰,神经循着路途的颠簸起伏不安。

      “内阁政权早已归公,神吏处始终口风严谨,林家败落怕是指日可待,你不觉得私营禁地很是可恶吗?”鄢烟爰生性嫉恶如仇,此刻颇有些笃定的看着安醉。

      “嗯……我刚居住中山不久,史料不熟,难以论断。”安醉很是意外的暂避风头,抬眸真诚的看着鄢烟爰。

      “想必……你也是不知的,私营禁地这腌臜柳厌行径,国君必得严惩不贷,何必快信白地,予白地贵族茶后闲资。”鄢烟爰又很是惆怅的放释茶盏,安醉这才足地心安。

      “对了,安姑娘。”鄢烟爰格外严正的看着安醉,顿顿道:“我想请教,你是如何从险象迭生的禁林……”

      “您与沈公子是如何脱身的?!”鄢烟爰昼如明珠的双眸,有大大的疑惑。

      安醉不禁略微受惊,嘶的将龙川茶呕去,颈喉颇为不适,“这这这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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