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为你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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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的辣味咖喱真不错，即使上午已经吃了不少东西，零还是干完了分给他的那碗，最近食量好像大起来了，以前在培养器里是不需要进食的，在第一次吃到真正的食物后，零才明白了什么是饱腹感。
相比较的话，太宰的饭量就小很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吃咖喱的缘故。
织田作干饭的速度也不慢，不管面前是什么情况，他在吃咖喱时都会很享受，尽管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但周身的氛围却缓和了不少。
这是如此简单又日常的画面，食物升腾出的蒸汽，又给这副场景加上了一层柔和滤镜，太宰治觉得自己像是在看某场电影，屏幕上的画面明亮而美好，他在观影位上看着，期望着电影能永不落幕。
“喝水。”零把老板送过来的冰水推了过去，打破了屏幕与观影位的界限。
看着杯子里的冰球，太宰忍不住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怔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有些满足又有些寂寥的轻笑，“谢谢。”
已经进食完毕的织田作看向了这边，准确的说是看着太宰，也许是食物会让人心情变好的原因，他的目光并不像之前那样冷漠。
“你是不是有让他回到原世界的办法。”织田作并不是一个很擅长脑力的人，但基本的分析能力还是有的，乱步曾经说过之前的那个诈骗犯的目标是太宰治，然后他在那个诈骗犯的基地里发现了来自十五年前的自己，并且港口Mafia的重力使还曾试图带走这个十五年前的自己。
不管怎么分析，过去的自己突然来到了未来，肯定与太宰治有一定的关系。没有直接审问他有什么目的，已经是织田作看在零把太宰治当做朋友的份上了。
太宰治在来之前已经推测过无数个可能的场景，所以在被织田作询问时看起来很从容，他甚至还松了一口气，“太温柔了，这样询问敌人，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
织田作没有因为他的话改变自己的态度，“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会想办法让你说出来。”
一旁的零没想到两人对话会是这个发展，说起来他回到原本的世界和太宰有什么关系，他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织田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他原本就不善言辞，只能把问题扔给另一个人，“如果太宰治真的是你的朋友，他会告诉你的。”
“变狡猾了啊，织田……先生。”太宰治咽下了冰水，想要缓解逐渐发热的大脑。他有时候会想着，自己早已该死去，不应该对这个世界的结局做出任何举动，有时候又像是可怜虫一样，窥探着书上平行世界的太宰治的生活，满足又不甘。
“太宰不管说不说都会是我的朋友。”零理所当然地回道。
这样的回答织田作一点也不意外，但太宰却愣住了，他知道零因为委托的缘故把朋友当成了任务，但他从来没有听到零说过这样的话。
他以为，他以为这个任务还在进行中，任务已经完成了吗……已经结束了吗？朋友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拥有的吗。
港口Mafia的太宰治掌控一切，包括他自己，可有些事情不敢去掌控。
他无所不知，又一无所知。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这样的话，他不敢去问，太宰治有太多不敢去做的事情，他是个无可救药的胆小鬼。
“我要是有办法一定会告诉你的！”他可怜巴巴地注视着零，隐藏着内心浓稠的情绪，“织田作不相信我吗。”
零看着太宰，感觉他想说的话也许并不是这些，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不过他也没觉得太宰很奇怪，毕竟零认识的人也不多，他的内心也没有正常人类的标准，所以意外的包容心很强，就显得很淡定了。
“相信。”他顺着太宰的话回道。
果然太宰的表情露出了一丝轻飘飘的满足，就像不敢去翻看某个问题的答案，只敢通过侧面去论证一样。
但这份满足也没有持续多久。
“我大概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回去了吧。”零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已经提到了这件事情，就干脆都告诉大家了，也免得这两个人多想。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当初第一眼见到的人是太宰，可能有他的原因吧。”零原本要去的时空，应该就是12岁织田作之助所在的时空，“不过这没关系。”
“就当做，我是为他而来的好了。”零看向了根本不敢和他对视的太宰，根本不知道自己普普通通说出来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我很高兴能遇到你，太宰。”
说出这段话的是12岁的织田作之助，也是同样孤独的零号复制体。
太宰治抬起头，悲伤地注视着他，表情却是开心愉快的样子，他就像在看一场已经知道是悲剧的电影，在全场最幸福的一幕里看见了最终的结局。
一旁的织田作之助也意识到了什么，在这一刻，脱去港口Mafia首领的这一形象，他好像在一个最靠近的位置看见了太宰治的某一面，他不敢说这就是真实的太宰治，也不会因此改变对这个敌对组织的首领的看法。
但他沉默了下来，没有继续询问关于零怎么回到原本世界的事情，也没有像原本打算的那样逼问出太宰治的目的。
他决定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人，“你想要离开的时候可以告诉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把电话号码告诉了零之后，织田作之助便准备离开了。
“我可以把你的号码告诉太宰吗？”零突然问道。
织田作之助看向眼神透着点错愕的太宰治，又看向好像这是随口一问的零，思考片刻后，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可以。”
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的目光再次锐利了起来，“关于芥川的妹妹，我之后会再找你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太宰治来说，有太多超脱预料了，大概是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他耸了耸肩，“随时欢迎。”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我为你而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