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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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我将你寻来所为何事？”参知大人一脸怒容坐在主位，厅上站着那个眉眼如墨，白衣如画的少年。
“我知，爹……我这次……”王宽话音未落，便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上好的清华白瓷，在面前碎成了一片。
“跪下！”参知大人一声厉喝，王宽顿了顿，随即撩起衣角，顺从的跪倒在地。
可不知为何，参知大人觉着倘若这孩子一脸怒意与自己争辩，反倒是没那么生气，可他越是温顺，越是令他觉得心如刀绞！
“我知你想提什么，就让他烂在心里，我就当做不知道这回事。”沉默半晌，看着一脸傲气跪在地上，脊背竖得笔直的儿子，参知大人的心软了些许，叹了口气，劝慰道。
“父亲，小景曾救过我性命。”听罢王宽未曾停顿，只是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参知大人顺了口气，又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杯参茶，小口小口的抿着，尔后不咸不淡道了句：“那又如何？”
“父亲，宽儿有一事不明。”
参知大人心知这儿子自幼善辩，若不叫他心服口服，恐这事来日生变，拒绝的话到了喉头，又转为一个字：“讲。”
“何谓君子之道？①”
参知大人唯恐话中有诈，特意顿了顿，品了品话中似乎并未有不妥，浅啄了口参茶，摸着胡须答道：“不忧不惧。”
跪得笔直的白衣少年莞尔一笑：“何谓不忧不惧？”
“反躬自省，无所愧疚，自无可忧可惧。”
“受人之恩，恩将仇报，是谓君子所为？”语毕竟然抬首直视坐在主位的参知大人。
参知大人已然知道这孩子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下一步当如何。
一边又不由自主生出自豪之情，这可是自家府上教养的大宋麒麟才子，却又觉着，将这孩子教至能言善辩，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也就罢了，可这麒麟竟要被一颗山野白菜拱了去，怎么想也顺不了咽在喉头的这口郁气。
心思百转千回之间，参知大人长叹一声，垂眸回道：“此乃小人所为。”
少年嘴角的弧度似乎更为强烈，依旧温温润润的说道：“父亲既已知此乃小人之所为，还望莫陷孩儿于不义之中。”
“胡闹！”参知大人气得一拍桌子，语气又再次强烈了起来：“姻亲之说，门户相对，你为参知之子，她不过乃一介布衣。门阀如隔山，山海不可平！②”
像是料到参知大人会提起门阀之说，少年并未恼怒：“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君子立世，不能单以富贵贫贱断人之德行。③
出生、父母。皆不能选择，由此断人，实为不公。”
参知大人冷笑一声，觉得这孩子实属天真：“世事本就不公，你待如何？④”
听罢王宽双手交触，像参知大人行了个跪拜大礼：“我今日带小景回府，是为了我心中之路，门阀偏见不能阻我，世间万物亦不能阻我，不死便不屈。⑤”
参知大人放声大笑，手中的青花白瓷，不知不觉碎成一堆粉末，从指缝溜出。
他眼神一眯，一改刚刚虽怒却可亲的样子，眼中闪着阴郁的情绪：“荒谬！可笑！不死不屈？若只有你死，方可如愿，可敢？”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