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许霖》左间

70、情人

　　凌晨才睡，再是作息严格的军人也没法按时起床。日上三竿许霖才慢吞吞起床，一点精神没有，洗了澡才好一点，胡乱吃了早餐，正打算去跑步，孙传封过来说林北北已经等在楼下。赶紧看向齐天磊，发现齐天磊也在看他，马上摇头：“我不去！我现在去和她说，我不去。”
　　齐天磊笑笑：“她可不是好拒绝的，我陪你下去。”

　　于是林北北就看到有点萎靡的许霖推着形容憔悴但心情极佳的齐天磊进来。。。有点微妙的不妥。
　　林北北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可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任林北北舌灿莲花，软硬兼施，许霖只有一句话：不去。没有任何解释，就是不去。
　　齐老板坐在一旁兀自悠闲，最后倒给林北北递了台阶：“昨天小雪的情况大家都看到，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这种事外人毕竟难以插手，不若等她大好再说，也免得林小姐此时为难。”
　　看看低头不语的许霖，明明做着“我不，我不，我就不”的事，偏又一副乖顺的样子。让人气不起来不说，反而有种自己的要求很无理的感觉，甚至觉得这种又乖巧又牛脾气的样子分外可爱，简直忍不住想要安慰。想到这，林北北一个激灵。算了，算了，她退了，这张脸每看一回就多陷一点，她可不想因为抢男人和小雪打一架，抢的还是个GAY，太丢人了。

　　等林北北走了，齐天磊酸溜溜说：“她看你的眼神和原来不一样。”
　　“有吗？”许霖心不在焉：“你上楼还是就在楼下？”为见林北北他特意换了军装，现在打算上楼换衣服去跑步，然后回部队收拾东西，再去一趟顽石。齐天磊则是接受治疗，楼上楼下都可以，楼上私密点，楼下开阔点。要是回楼上，两人可以一起。
　　摇摇头，阿林根本还是小孩心思，自己这飞醋吃着也没意思。说道：“陪你上去。”
　　“我换了衣服去跑步。”赶紧解释。天磊哥治疗需要自己陪在边上吗？可他不会治疗，陪着也没意思啊。
　　“知道！”齐天磊无奈：“你去你的，小毕会给我治疗的。”
　　“哦。”完全没觉察到齐老板情绪，许同志开开心推着人上楼。

　　下午，从顽石战队出来许霖有点神不守舍。许松说既然做了决定，那照着走下去就好，可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城南别墅的异动他知道，以为只是普通的人员调动，暴雨过后有人事变动很正常，他从来没想过会是因为天磊哥和小雪打那一架导致的。而且许松还说，事情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目前应该只是预防性的撤离，等小雪恢复了，或者按许松所说，当小雪知道事情不能如她所想，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完全不可预料。她有军队做后盾，没有谁能阻挡她。到时候不止齐天磊，恐怕顽石也岌岌可危。
　　许霖觉得脑子都是混乱的，他觉得小雪不会那么做，可面对许松头头是道的分析，这种“觉得”他也说不出口。但他就是觉得不至于，怎么都不至于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回到城南别墅齐天磊正靠在床上看书。许霖进来就站在门框边发愣，不说话也不动。
　　齐天磊摘了眼镜叹口气，可能许松话说重了。对许霖招招手：“过来。”
　　只简单两个字，许霖却难过得想哭。抽抽鼻子，慢慢走过去。环抱对方腰，靠在胸口：“对不起。”
　　“许松吓你了？”抚摸许霖软软的发，手指灵活绕一缕放开，低头一吻：“别听他的，没那么严重。”
　　“你在阳京都呆不下去了，怎么不严重。我以为余博士只是回献塘，现在。。。你要走吗？”
　　“不会那么快，可以再等等。”
　　“等小雪吗？”
　　“我等她干什么，自然是等你。”
　　“天磊哥。。。”用力抱紧：“都是我不好，你别管我了，先走吧。小雪，她。。。我不同意，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葵花向阳飞蛾逐火，都是本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担心许松才不想离开阳京吗？”
　　点头：“我不能悄悄走掉。”
　　“那许松怎么说。”
　　“让我自己决定，不要多想。”
　　齐天磊心底大大摇头，这许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话不说清楚，他也太高估自己弟弟了，许霖能听懂吗？（这倒冤枉许松了，主要是大哥实在厌烦齐天磊，偏偏傻子弟弟铁了心要跟，就干脆懒得说。）
　　叹口气：“那是让你跟我走。”
　　许霖猛抬头：“怎么可能，他，他说顽石。。。”
　　“他平时经常让你自己决定吗？”
　　摇头。
　　很正常，有个傻弟弟，可不得什么都帮他决定嘛！
　　“说顽石怎么怎么难是什么时候？”
　　“啊？”
　　“对话的前段，中段，还是后段？”
　　“前段。”
　　“让你自己决定是什么时候说的？”
　　“最后一句话。”
　　齐天磊一摊手：“一开始说是告诉你情况，或者说，担心你不懂，所以教你看问题应该怎么看，以后遇到类似的问题，应该从哪些角度分析。后面让你不要多想，自己决定。”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一下，眉眼变得异常柔和：“你已经喜欢我到许松都看出来的程度了吗？看来我是当局者迷啊。”
　　“嗯？”脑子一团浆糊的人完全没听懂，偏偏一脸懵懂的样子可爱极了，齐老板凑近了亲亲。
　　“你留下，他是钳制你的工具，你走了，他就是质子。人们会鄙视讨厌甚至虐待质子，可对待工具，可是连鄙视、讨厌、虐待的说法都没有的。你想啊，你留下来，万一兰小雪抓了许松威胁，你怎么办？或者她没这么蠢，一直扶持顽石，扶持到许松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你又要怎么办？留下，你是没有选择的。但如果你离开，兰小雪抓了许松去威胁谁？她或许会因为你离开而生气，但只要她不傻，就该知道许松才是唯一能牵制你的人，过程中或许吃点苦，总会熬过去。而且许松还是顽石的队长，自保的手段总是有的。时间长了，兰小雪有了新的目标，渐渐淡忘了，许松自然会没事。”
　　“。。。我的事，却让许松。。。”
　　“他是你哥，顶在你前面本来就是应该。”
　　“可还有顽石那么多人。。。我不能走。”
　　“嗯，那我等你。”齐天磊笑笑，拍拍身边：“上来睡。”
　　许霖嘴角一抽：“不行，你。。。你要先走。”
　　齐天磊把脸凑近，鼻尖与鼻尖蹭了蹭，笑道：“让病人拔了氧气瓶去逃生有什么意义呢。留下，兰小雪未必就能杀我；一个人走。。。我不可能一个人走的。”侧头亲吻。
　　吻完许霖趴在齐天磊胸口：“只是暂时离开，就去献塘，我想你了开车半天就到了，又不远。”
　　“不行。到时候兰小雪对你哭一哭，撒撒娇，你哪里还记得我是谁，还会去看我。”
　　许霖哭笑不得：“瞎说什么，我怎么会。”想想又推了一把：“你把我说得也太。。。我就这么没下限？随便哭一下就把你忘了？”
　　被推倒就干脆靠在床头懒得起，笑眯眯说：“还下限，说得兰小雪多不堪。那叫节操，或者说操守，男友的操守!当初让你多读书，不听话吧，这会话都说不清楚。”
　　许霖咬牙：“滚！我就没操守，我才不要操守，反正我书读得比你少，操守没你多，你可千万守好你的男友操守，我去听人家哭了！”说完起身。
　　齐天磊赶紧一把抱住：“别，别。。。哎，好晕！”闭上眼睛，等着晕眩过去，又担心许霖真走了，也不敢松手。
　　“怎么会晕？放开，我去叫毕助理。”许霖也急起来，那么重的伤，哪有那么容易好。
　　“起来得太急，缓一缓就好了，你别走来走去。”
　　“起床还会晕？还是让毕助理来看看吧，要不然我打电话叫他。”扶着人躺下，看脸色是更差一些。
　　“真的，我能骗你吗？”睁开眼睛：“看，已经好了，没事了，谁也不用叫。”圈住许霖脖颈：“人家哭有什么好听，我叫……”（C）音连撅嘴带吹气：“……听过吗？肯定比哭好听。”
　　打了那么久擦边球，这口仙气仿佛正对着许霖敏感的神经末梢吹出，声音压再低都无法阻挡“立竿见影”。
　　手在许霖胯间轻揉慢捏：“好精神呢。”话语中笑意盎然。
　　许霖像是被捏了后颈的猫，乖顺又可怜：“天磊哥，”
　　“想我了？”
　　“嗯……你……”
　　“还不行。不过也可以。”

　　这话说的，接近玄学范畴，什么叫不行又可以呢？只有许霖知道。

　　鉴于昨晚一些事情的出现，另一些事被打断。许同学不得不在第二天旧事重提。
　　“你还是早点走吧！总要避避风头。”早饭时就迫不及待开始。
　　齐天磊满脸委屈：“昨晚伺候爷，今天爷要赶奴走，呜呜~”拿着餐巾假惺惺擦泪。
　　许霖一掌拍过去：“好恶心！”
　　“你做出这等事的不恶心，我说一说反倒恶心了？”
　　“我做什么的事？是你刚才的样子恶心。”
　　“好个薄情郎，高兴时叫人家天磊哥哥，今早就嫌我恶心了？”
　　“我什么时候叫你天磊哥哥了？齐天磊！你别太过分！”漂亮的大眼睛一瞪，齐天磊马上投降，举起双手摇摇：“没有，没有，好听嘛，再叫一声。”
　　“滚——”
　　一吻毕，两人贴得更紧。粗重的鼻息喷在耳畔，年轻的身体迅速燃烧。许霖遵循本能更用力抱紧，贴靠，把火往对方身上引去。
　　齐天磊低头在他肩膀重重咬了一口：“妖精，都快被你吸干了。”
　　许霖吃痛嗯了一声，没多少痛楚，反而如梦似幻近乎□□。含混道：“天磊哥，”
　　又一次绵长深重的吻，结束齐天磊飞快闭眼退回自己位子，好半天，才敢看许霖。
　　只一眼，又挪不开眼睛。只见许霖眼睑微闭，遮挡半边漆黑眼瞳。半个眼神似晕开的水波，半圈、半圈荡开，齐天磊一颗心，就在这半片涟漪中浮浮沉沉。
　　好半天，才叨咕一声：“要再找个治疗者。”
　　“嗯？”
　　“没什么。”齐天磊艰难低下头。阿林眼下模样怕是神仙都要动心的，太磨人了。快速眨两下眼睛，努力搜寻点别的事：“你今天出城吗？记得叫上老李一起。”
　　“噢，出城啊……”眨眨眼睛，接过齐天磊递过来牛奶，心不在焉喝两口，摇头说：“不出，今天不去。你呢，今天就去献塘吧，你走了我放心点。”
　　咋听许霖说放心不放心的话还有点好笑：“别操心我了，没事的。她自己杀不了我，再动手就只有借助基地的力量，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会那么做吗？”
　　“不会，她不会的，我觉得她肯定不会的。”但想起许松的话，不免又低落：“可许松说要做最坏的打算。”
　　齐天磊微微一笑：“他这么说也没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可他的预计是建立在不了解的基础上的，除了一个大方向，其他差得太远。当然，他只是战队队长，没有机会了解整个基地的运作，做出这样的判断并不奇怪。兰小雪从预谋到得到基地已经超过4个月了，她肯定更了解的。她找我打这一架你以为只是为你吗？一个能监禁自己父亲，把整个战狼忽悠得团团转的人，你以为她对你有几分真心？”
　　许霖嘴巴张开就合不上。监禁？忽悠？小雪？
　　齐天磊心中暗笑，可爱的人犯傻都是可爱的。
　　“傻瓜！难道这一个月你就没问问她喻冠城？或者兰建军？”
　　“她……她说她离婚了。兰首长生病了。”
　　“那她肯定还说了她结婚是不算数的，是纯粹的政治联姻，她和喻冠城都没见过几面，对不对？”
　　“……”
　　“傻得可爱，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她要是说和喻冠城没圆房你也信？”
　　“这，这有什么好骗的……”
　　“是没什么好骗的，不过，反正你轻信，骗一下又不担心拆穿，好像也没有理由不骗你。”
　　许霖火了，推开齐天磊站起：“所以被你们骗是我活该？”
　　“我哪里骗你了？你冤枉我，我可不敢。”这个大帽子不能戴，赶紧申述。
　　“你猜她心思猜那么准，不就是想告诉我你也可以骗我。我就搞不懂，两个人之间还骗来骗去干嘛，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每一句话都要猜测真伪，你们累不累？”愤愤走到客厅，重重往沙发一坐。
　　他就该一个人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麻烦，没有麻烦也要制造麻烦。他们干嘛不两个人自己玩去，扯上他和许松干嘛！
　　起身对跟过来的齐天磊说：“是走是留你自己看吧，我回顽石了。”
　　“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赶紧拉住人：“我对谁用那套都不会对你用，也没必要用。我又不傻，瞎使什么手段早晚有拆穿的一天，与其等你到时候审判，还不如乖乖的，好好守着你。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只要我一心一意对你，你绝对不会辜负我的。我才不学兰小雪那个傻瓜，丢了西瓜捡芝麻，现在后悔了吧，后悔也没分了，你可是我的。”拉着许霖手摇一摇，拍拍沙发：“坐过来，我跟你说说为什么我可以留下来。”
　　许霖嘴巴鼓鼓，看上去还有点生气，但也重新坐下了。齐天磊笑呵呵举个杯子靠近：“话有点多，给杯水呗！先声明啊，不是我不想——”嘴一撅，做个亲吻的动作：“实在是担心把持不住，这里毕竟客厅，被看到就不好了。”
　　许霖推了一把皱皱鼻子，没事就逗他，哪天就要当所有人面把齐天磊按墙上亲。想归想，回头还是把水杯注满。
　　“谢谢。”嬉皮笑脸喝一口，放下杯子把人抱进怀里。许霖推开：“干嘛，好热。”
　　“就是热才要抱嘛，现成的空调不用吗？”又揽进怀里。这次许霖没有再推，确实怀中更凉快点。
　　下巴搁在许霖胸前，头靠在肩膀，闭上眼睛深深吸口爱人的味道，齐老板一脸陶醉。又赶在许霖反抗之前赶紧开口：“你头盔换了吗？”
　　“换了，新头盔比原来的好。”轻便却更抗压，眼罩带夜视带地图，非常适合黑森林这样的地方。
　　“这次倒挺快啊，我以为到你要更久一点。看来是给上周参与兵变的第一军教训呢，先给你们发了。”
　　“！”猛得坐直了。第一军兵变？他怎么不知道！
　　把人又压回沙发，重新靠上去，齐老板笑眯眯在许霖脸上划来划去：“头盔我做的，得了你夸，有没有奖励啊？”
　　“你做的？你什么时候做的？”火异能也能做东西了？
　　“我公司做的，也等于我做的嘛。”又在许霖脸上戳来戳去。阿林真乖，怎么玩都不会生气。
　　“哦。供应商。嗯，头盔挺好。不过自带地图是平面的，如果可以切换地形图就更好了。而且太容易磨损了，如果材料本身不能改进，不如弄成迷彩色。纯黑色的稍有磨损显眼得很。还有收纳——”
　　“等一下！我们在说什么？”
　　“头盔。”
　　“我是说之前。”
　　“……”有点尴尬。
　　“算了，不说了吧，上楼。”和阿林在一起每天都好有意思，眼前有点小尴尬的阿林就特别可爱，好想亲亲抱抱。
　　许霖使了一招千斤坠，不动如山。
　　见拉不动人齐天磊只好又坐回来，不满道：“干嘛不去，昨天把你喂饱了，我可一口没吃着。”贴着许霖脖颈揩油。
　　眨眨眼睛，许霖偏过头：“谁不让了？是你自己不行。”
　　齐天磊更气了，整个赖进许霖怀里：“你就是嫌我没用了，我要去猎鹿，要吃鹿鞭。不对，我不能去，你去！不能让人家误会我。”
　　许霖瞪眼：“我就可以误会了？”
　　“没办法，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你就牺牲一回。”
　　“滚！谁要牺牲！自己去！”
　　“我还受伤呢！”浑身上下扫了一圈，没找到伤口。算了，一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把脸往许霖眼前伸，意思你看，确实受伤。
　　一巴掌拍开：“受伤就老实点，别动不动上楼上楼，老实坐着不好吗？”
　　“男朋友有需求，我不能不满足啊。”
　　“谁有需求，哪次不是你。你好烦，谁和你说这个。”
　　“我也不想‘说’的，这不是没法‘做’吗。”
　　“啧！”许霖眉一皱脸一抽，齐老板马上举起双手：“不说，我不说了。”放下双手环抱许霖叹口气：“这里面的事很复杂，而且还在变化，一时半会也很难说清楚，我先和你说一说目前的情况吧。兰小雪现在是基地最高首长，她能上台根本原因是她姓兰，当然我不否认她是个能力很强的姓兰的，但如果她不姓兰，能力再强也就是马佩佩那样。她姓兰，能力强，异能好，有自己的班底，再加上联姻。”说到这齐天磊一笑。兰建军恐怕都想不到，只被当成工具的女儿会是这场联姻的最大赢家。
　　“靠着这些，她顺利登基了。但是很快，她发现只靠这些江山并不稳。兰建军一个异能废物，能在末世后建立基地，牢牢掌控，肯定不是靠异能。老头子虽然可恶，权力却是可爱的，异能行不通的地方，婚姻还是有用的。于是，她回头找你了。你是许将军孙子，和你结婚，首先能释放善意，缓解兰建军被拘禁后老头子们的紧张情绪。其次，你是前男友，她回头，道理上说得通，感情上好接受。虽然你本身不是合格的丈夫人选，不能给她什么助力，但你背后还站着许松。失去了喻冠城，换来许松的支持，这买卖本身也不亏。”
　　这番话实在很□□，亲情，友情，爱情，都成了利益工具。兰小雪只有21岁，许霖眼中，还是个小姑娘，不久前还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现在，齐天磊却告诉他那些眼泪都有预谋，那些哀求只不过剧情需要，那……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许霖呆呆盯着眼前茶几，繁复的欧式花纹，每道拐弯连着另一道拐弯，每条勾线接着另一条勾线，攀攀扯扯，没完没了。有点想念顽石战队三楼小厅的木质茶几，横平竖直，简单到直白。
　　许霖的神情齐天磊是时刻留意的，自然看出来自己话语对他的冲击。轻轻一搂许霖：“她是她，你是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不可能大家一样。这世上有她那样的人，也有你这样的人，许松那样的人，和，我这样的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要为了她否定你自己，否定许松，还有我。”双手环住许霖，继续说道：“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感情，不知道她回头找你究竟有几分真意。她在这个时点跳出来，了解内情的人肯定会这么联想。许松不和你说的原因大概是在我和兰小雪之间，他更看好你和兰小雪吧。”
　　又叹口气：“其实没有你，我和兰小雪迟早也是要碰面的。虽然我没有那么重的权力心，但皇权是不管那么多的。末世前我家做什么生意的你知道吗？”
　　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军火？”
　　齐天磊嗤笑出声：“还真不了解啊。”在许霖脸上啄了一口：“想想我书房展示柜里都是什么？”
　　“模型？呃，不是，机械？”
　　“建筑机械，野山重工的主要产品，军工只是野山的下属企业。野山最早也只是泰安的子公司，只不过做的不错，我爷爷那会就把它分出去了。泰安才是我们家根基，做建筑的。你可真是不关心我！”
　　许霖翻个白眼：“我关心你家产业干什么，关心你不就够了。”
　　齐天磊立刻爬起来，激动道：“对，对，关心我就够了。”低头亲吻，手在许霖身前身后胡乱游走，很快忘了之前说过客厅激情容易被发现的话题。

　　情人们呆一块的时候还是不要说什么正经话了吧，反正也很难正经。。。只不过，齐老板眼下想不正经也有点困难。
　　气急败坏的齐老板当天找了3个治疗者，以至于小毕助理都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要面临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