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Don’t Say Goodbye》传世青轩

18、十七

　　* * *十七、紧张 * * *

　　展昭回到卧室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像扔包袱一样扔到松软的床上，全身都陷入被褥之中，背朝天花板的趴着。脸在被褥上蹭了蹭，满足的叹口气。

　　和赵祯那家伙斗法，真是一件劳心伤神的事！更何况昨天他还忙了一晚上审问那两个死不开口的硬茬，今天又要打点精神去应付更棘手的赵祯——展昭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安逸生活过得太多了，否则仅仅是这么点事情怎么能让自己累到这个地步？

　　安逸……

　　在白玉堂这里住的这段时间确实算是相当安逸吧！不，也许是——自从离开“那里”之后，什么都变得比惯常的生活慢了不止一拍，当初不是没渴望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真的适应了，更多的反而是空虚。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早已习惯了当时的紧张与刺激，所以那时从“那里”离开后，自己是花了好久才勉强适应了如今这种普通的生活。过去累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清闲下来才发现，很多时候“寂寞”与“空白”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

　　相比较之下，住在白玉堂这里的这段时间，反而是这些“轻松”的时光中最充实的，有种真正安逸下来后淡然的平凡，而不是强迫安静下来后茫然且无助的空虚……

　　赵祯已经出现，现在凌云与赵氏也正式拉上了线，想必过不了多久，沉沦这边的事情就能解决，到时候自己和白玉堂这次“合作”就算是结束了。

　　那么——之后呢？

　　自己也该搬走了吧？或者说——也该回到原本那单纯且无聊的生活了？

　　心里忽然一紧，有什么酸涩的浮上来，好像被忽然紧握住一般，又有什么渐去渐远——展昭知道这个时候浮现在脑海中最深刻的想法与感情代表的是什么，那是——不舍么？

　　就像当初离开“那里”的时候的想法？又或者有点不一样……

　　展昭朦朦胧胧的想着，眼皮越发沉重起来——他合上眼，在思绪仍沉浸在那份有点不是滋味的海洋中的同时心神也跟着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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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个月里将是赵氏和凌云正式步入合作阶段。展昭则一如无事人一般继续普通警职人员的正常生活。他不可能也没必要插入凌云的内部活动，况且，他相信已经有所准备的白玉堂绝对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他要做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与白玉堂一起分析赵氏新的动向，并且与公孙等人一起分析并做出合适的行动策划。

　　与赵氏正式签约的一个星期后，警局打入沉沦内部的一条暗线忽然与警方失去联络。公孙闻言大惊，当下沉静命令所有知情人不得声张，同时联络其他暗线，只下了一个命令：无论出什么事，绝对不得轻举妄动，更不能去调查这条暗线出事的原因。

　　压抑的同时他们心中都明白，这条暗线的负责人多半是废了……

　　可是这件事还没完，在这之后，这条暗线之中好几个兄弟先后失踪，渐渐的居然全被清理出来，一个都没剩下！这就不由得所有人不在意了。

　　公孙在知道这些后立刻联系了两个人，将这件事情告知他们，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包拯，另一个却是在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打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半天后他立刻拿到了一份来自那里的文件。

　　等到展昭等人再度见到公孙后，只得到了对方一句话：

　　“王朝他们暴露了，现在……”

　　这句话在这之后的好长时间，一直如一团阴云笼罩在警局上空，很显然，沉沦已经在针对警方的暗线做出反击，换言之，对方已经察觉到警局的动作，并且开始了清洗。

　　只是现在他们知道多少还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如今再不快些端掉沉沦这个毒瘤，接下来只会有更多类似的牺牲。

　　而展昭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抓住凌云这条线。当时不是没人提出要停止展昭现在正在进行的任务，就算是公孙也婉转问起展昭是否有退出的意思，却被展昭毫不犹豫拒绝了。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话：

　　“不管怎么说，任务已经开始，现在退出，只会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

　　公孙思量再三，只能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小展，你现在的位置太危险，记着，一切安全为上！”

　　“放心！”展昭此时也只能这么回答他。

　　警方和沉沦一直都是敌暗我明的关系，再加上赵氏和沉沦、赵氏和凌云之间的互动，他可以说是站在风口浪尖上——展昭和公孙原本的想法是：既然敌暗我明，那么就干脆直接站在最亮的地方，虚则实之。

　　可虽然早有古训说最为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谁能保证对方不会盲目乱杀？再者，上回从月华那里出来后所发生的事情就足以让所有人警惕了。

　　之前那两个人的审问在公孙亲自出马的情况下已经有所收获，对方确实是沉沦的人不假，当时之所以出手对付展昭就是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的想法——他们两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消除一切出现在丁月华身边的可疑人员，而展昭的身份已经擦过了这条边线。

　　很显然，正如丁月华对展昭所说，沉沦的人始终盯着她，她见展昭尚且过线，那么要是直接去见公孙，后果可想而之。无怪乎这些时间里她始终不与警方联络，此次要见公孙还要绕过这么大的圈子。

　　按照月华原本所想，以她和展昭之间过去的关系，此次她见过去的男友，沉沦应该不会对展昭太过猜疑才是。然而她却不知道，前段时间展昭刚刚与沉沦有过交锋——也就是李兰那一次，以至于沉沦早就开始关注起他这个刑警大队长。

　　——换了平时或许无恙，但是这次却恰恰踩了导火线。

　　公孙自从从那两个人那里套来这个结论后就一直在担心展昭。他开始觉得这招虚则实之冒险度太高了——原本虽然也有一定的危险系数，但却在展昭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可是现在……万一沉沦再来一次宁可错杀一百，展昭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只是现在，展昭已经和凌云绑在一条线上，想要中途退出确实不容易。再者，除了展昭，换谁去一旦出了问题都没有逃生的希望——只有展昭的生存系数更大一些。

　　只因为他是“那里”出来的人，也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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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暗潮汹涌展昭当然不会告诉白玉堂，毕竟说出来不过徒增麻烦罢了。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眼中这位身为“普通人”的白少总一直在调查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更不知道白玉堂已经发现许多他所不知道的情况，并且开始暗中做些准备了。

　　熟悉凌云集团的人也都知道，这个集团是有五个继承人的，而白玉堂对外只属于凌云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另外四个则是他的四位义兄。只是五个人专业不同，擅长的领域也不同，在商场上管理手段最出名的只有白玉堂和他大哥卢方。至于他的另外三个义兄韩彰徐庆与蒋平，则是负责其他的区域。

　　卢方主管的是海外区域，也就是所有海外生意，这次白玉堂与赵氏的合作到最后就是需要通过卢方在海外的势力进行接洽——这也是当初赵氏寻找凌云的最大原因，因为凌云拥有足够成熟的海外负责基地。

　　韩彰则是负责业务部门，也就是所谓的空行一族，常年在各处奔波，接洽生意，联络一些必须当面负责的事情。

　　徐庆则是无兄弟之中最为耿直的一个，他知晓自己没有多少生意上的才能，干脆组建了一个保全公司，整个凌云体系的保安全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当初他还曾戏言：这种不需要动脑的事情是最适合他来做的。

　　之后是蒋平，因为他的头脑是五兄弟之中最为聪明的，生意上的事情反而没有具体的分工，他所负责的是情报部门。蒋平手中的情报网究竟有多广阔，就算是身为兄弟的其他四人都不太清楚。但是他们知道，凡是拜托蒋平去查的东西，十件里有九件他都能做到最出色。可以说，除了国家最隐秘的暗组之外，再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拥有比蒋平手中的情报系统更全面的了。

　　而白玉堂则是负责内部一些统筹管理，换言之，就是凌云对内事务的总CEO，和卢方一个国外，一个国内。不过白玉堂负责的区域较少，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韩彰和蒋平以及另外一个人负责。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当初白玉堂个人的坚持。

　　但是除去他们五兄弟，事实上整个凌云系统里，手腕最强才华也最出众的，却是卢方的妻子，闵秀秀。当年凌云的建立者之一，也就是卢方五兄弟的义母江宁在确定了自己这个儿媳妇的才华后就毫不犹豫的将整个集团的大权交给了这个儿媳妇。换言之，闵秀秀才是凌云年轻一代目前的最高负责人。无论是海内还是海外，都是她掌控着最重要的那个枢纽。

　　白玉堂在见过赵祯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这个远在海外大哥身边的大嫂，原因只有一个：让她前来TL市坐镇一个月。因为他有预感，自己一个人恐怕有些地方可能会有所疏漏，而且现在有些东西，他出面不如闵秀秀出面来得更方便。

　　而找他四哥蒋平，则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一些他很久以前就应该去查的事……一件曾经让他好长一段时间里耿耿于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