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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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
上
裴唯他什么都不说，却也没有阻拦我的意思
本来到了嘴边的那句：其实，我知道你也爱我
没有说出来
其实还想接着说：我不在乎你的身体，我爱你这个人，爱你的心
但是他茫然空洞的眼神硬生生地把我的话堵了回去
裴唯，身体上的缺陷，让你这么在意么？难道你察觉不出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体如何么？
我……不是你最爱的筱艾么？不是那个你天天削苹果、来月经时煲补血汤、在学校磕碰一点都心疼得不得了又是涂药又是吹气的那个筱艾么？
我看着裴唯眼神游离却始终不停留在我身上，吃饭也不允许我插手。
我咬着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接连半个月都是这样，我本以为在医院比较陌生好多话不好说出来，但是回了家，也依然如故，仍是对我好，却横着很深的隔膜，任我怎样旁敲左击，都无济于事
裴唯看来真的是做得绝对了
他穿上了无形的铁甲，把我挡在外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但确是很真实的，我和他隔着好远。
我开始叫他哥，没有叫叔叔是觉得他和我的生父一定年龄相差甚远
只是一个字，哥，不多也不少，不近也不远
我想用这个字，把自己的心叫得现实坚强一些。因为裴唯做到了，我不想在他面前还是那么无能软弱
原来，我是这样一个好面子的家伙
还好，最近结识了一个笔友，可以和她谈心。因为彼此不曾相见，更不会有更深的关系，所以我会把这些事全部宣泄般地写信给她。
她叫山茶。我曾问她为什么要叫这个笔名，她说不是笔名，是爸爸给起的名字，姓山，名茶。名字好笑么？我说不，怎么会呢，山茶，多么纯美的花，多干净美好的名字。她说谢谢，这是自父母以来，第一个说她的名字好的人。
她和我同岁同年级，问我准备考哪所大学。
我握着笔想了很久，以前，我是想就在邻省或是这里上，但是现在，我想我是希望逃避的。如果看不到以前那样的裴唯，我宁可离他远去，因为每天看着那隔阂甚深的双眼，原本的深邃总是不能被捕捉到，实在是令我不忍继续下去。
于是我写道：去北方的城市，北京吧
她回信：你不完全是因为那里的学校好才想去的吧。
我写下：因为这里的人变了，而我不想变，所以我希望离开这个人，在遥远的北方，回想起这个人，起码，曾经的那些美好的回忆会居多
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叫到音乐教室，记得老师告诉过我，学校要表演音乐剧，人物大概都选好了，这次不能让我演主角是因为还有一个叫白帆的学姐，她比我更优秀，而且身为高三的学姐，资质也是比我深的。
可是今天，老师说主人公现在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我，一个是白帆。
老师是对我和白帆说的，我留意到白帆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我感觉奇怪，老师却说回去好好准备，半个月后我们各演半场，再选出最好的。
几天后的音乐课，老师刻意留下我，大教室里只有我和她，她告诉我，本来定下是白帆的，但是主任说白帆的仪表不是很好，这部音乐剧很要求演员的形象。
我们音乐组里的老师们就说选你，可是跟白帆说的时候她很难接受，说不公平，她其实也不错，就是表演能力差了点，冉筱艾比较综合。老师们就说别伤了孩子，给她公平竞争似的一个机会。
但是冉筱艾
她突然很严肃地说
我们私底下都说好决定是你了，你就得好好表现，到时我们才可以正大光明地说选你，不然的话……
知道了。我小声说
老师拍拍我的肩膀，笑得有些不得已，也许她也认为这件事做得不妥。
知道了就去好好练，你很优秀的
我从教室出来，突然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白帆，快上课了你怎么在这里呆着？干什么呢？”
白帆在这里？我顺着声音转过去，果然看到她在那天穿的鞋子出现在墙角。
我低头，想着她刚才为什么在这里？
很快，我知道了
她在偷听啊。
那么，如果那天我胜出了，她会怎样呢？连偷听都会做得出来的人，我有点感到心里发毛
我一点都不想演这个音乐剧，正好，现在有个视这部音乐剧如命的人，让给她好了
第二天我就去找了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告诉她，我最近总是胃疼，唱歌的时候很难受，不想演音乐剧，这个位置就你来吧，我一会儿去告诉老师
她却说为什么不去？冉筱艾你不去可惜了啊，而且我还想和你比试比试呢
比试比试？说得好听，谁不知道学校里的歌唱比赛都是你包揽第一的，我只是区区第二第三而已
你是想到时有话来说了吧：我唱的那么好老师都不选我，肯定有鬼。
然后你就去泼妇一样的说？
我这样想着，却也不敢确定，因为我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但是通过一周找和我关系好的学姐，从她们那里得到了信息：小气、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我听罢，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就这样硬着头皮上吧，反正也不是我想去的
通常在班里写作业到快关校门才出教室，那时已经没什么人了，这天，我走去走廊另一头的洗手间洗手，回来的时候看到白帆，我笑笑：“姐姐还没走啊？”
她也对我笑笑，随即上了楼
她们班的教室我可以看得到是关了灯锁了门的，去楼上做什么？
我收拾好书包，走到一向喜欢走的比较窄比较人少的那一个楼梯，下着，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我放慢脚步，用余光瞥到斜上方的楼梯口，白帆的鞋
跟踪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害怕，这个时候天黑下来了，楼梯里只有我和她，我的第一反应是：告诉裴唯！
但是……哎……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过多的话了
拿出手机，我想，这个时候需要有个男生来保护我
对了，古彦。他说过，遇到什么事就打电话或是发信息给他，随叫随到
我还是通过他给我打来的号码才拨通了的，我根本没有过他的手机
我的原则是不和男生有什么交道的…但是，算了，情况紧急
听到是他的声音，确认后我马上挂断电话，转身走到所在层楼的一面墙角后，迅速发去信息：你现在在哪？
他回过来：学校篮球场，刚训练完。有事？
有话和你说，我在教师办公室那条楼梯，你上来，我正下楼呢
马上到
我收好手机，假装系鞋带似的在那里磨蹭了一会儿，算着差不多了，走回到楼梯上，果然，我又听到白帆的脚步声
在二楼的时候，感觉到背后的脚步突然清晰急促起来，刚回头，就看见白帆呲着牙伸手把我推下楼梯。
我料到她会这样。
她的动作很僵，完全不能够让我摔下楼梯，
白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真的以为我冉筱艾好欺负？
我偏偏要让你得逞。等下古彦来了不就是能看好戏了么？
我抱紧头，借助她施给我的那个力，然后假装不受控制地滚下去
“冉筱艾！”我听到了古彦的声音，随后他把我抱起来，“白帆？！”
我燃起了强烈的复仇欲望，“她…推我”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你别跑！”古彦大喝一声
他把我扶在墙上坐着，“我去追这贱人！”
结果很简单，古彦轻而易举地抓住白帆，第二天，通过他在全校都混的好的社交关系，白帆成了大家议论的对象。
而我，真的很值得庆幸，只是碰伤了膝盖，手臂擦破了
不知道是我哪个好姐妹，或是看不惯她很久的哪个人，把这件事报到了学生处，然后，教她的老师们也知道了
当大家看到我涂着红药水包着绷带走在学校的时候，我想所有人都清楚地看清了白帆
直到周末，我才轻描淡写地吧这事告诉了裴唯，他皱一下眉，问我那女生叫什么名字？
“白帆。白色的白，帆船的帆。都过去了，还问她的名字干什么”
他没有作出回应，但是他的眉毛仍是皱在一起，问我：筱艾，这样做对那女生的心是不是会有很大伤害？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她是自找的。我耸耸肩
然后，他只是责怪我当初受伤的时候不早点告诉他。
我笑笑，裴唯，告诉你有什么用呢？要我看着你心疼地给我擦药，却仍是隔着距离么？
后来，白帆不见了，听人说她转学了，是受不了大家异样、鄙视的眼光吧
我也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歉意。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