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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临华殿正殿,陈贵妃刚小酌两杯,醉意朦胧,她身边的大宫女紫月匆匆那走来,躬身汇报:“圣上还在与沈都督把酒言欢,今日应当不会传召妃嫔侍寝了。”
紫月看一眼没做声的陈贵妃,斟酌着又报了另一件事。
“娘娘,还有一事,我们派去听泉宫的探子,又没了。”
这次陈贵妃倒有了反应。
她放下酒杯,起身在殿内踱了几步,似忧心忡忡。
陈贵妃眉心攒成了川字型:“半月前,几位御史大人在朝堂上向圣上谏言早立储君,以正国本,圣上虽然并未有所反应,但自那日之后,便以雪厚难行为由,免了诸臣早朝,表面上是体恤下臣,实际上是对太子人选尚未定论,不愿再提。”
紫月小心宽慰:“娘娘,这些年听泉宫一直没什么动静,废太子那边,应当已经不足为虑了。”
“那可未必。”陈贵妃有些心烦意乱:“你我都心知肚明,圣上可从来没说过废了他。”
紫月不解:“可听泉宫已经三年没有开过门了,逢年过节哪怕是太后寿辰,那位也不曾有过风吹草动,那听泉宫跟冷宫似的,人迹罕至,都快闹鬼了。”
“还是小心为好。”陈贵妃叹息:“听泉宫那边可不是好对付的,就算是已经幽禁这么多年,可我们不还是动他不得吗?”
“我儿是唯一一位成年封王,有过政绩的皇子,其他两个又是不堪用的,朝臣们如今风向也转得差不多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有朝一日听泉宫的回来了,难保这阵东风不会转向。”
她转身叮嘱道:“叫无霖千万别轻敌,我们母子能有今天,实属不易。”
“是,娘娘。”
亥时三刻,风雪终于渐渐停歇了下来,太极殿的灯将息未息之时,临华殿的后门悄悄开了。
舒韫提着一盏昏黄的纸皮灯笼,贴着宫墙,踩着小内侍们刚刚扫出来的宫道,小心地向着太极殿东而去。
细雪洒在她眉间,染湿了她细细在额间描绘的红莲花钿,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在雪地上曳出蜿蜒的水波纹。
她穿得单薄,寻到太极殿的时候提着灯笼的手已经有些僵硬了,舒韫将灯笼放在地上,向着柔嫩的掌心呵了口气,又匆匆向东行,直到来到御花园,停在一个岔路犯难。
她不熟悉路,又要走小路避免被人发现,能找到御花园已是几经周折,如今面前摆着两条路,舒韫一时也不知到底哪条路才是通往棠梨馆的。
“诶,你是哪里来的宫女?”
舒韫指尖一颤,转过头来,看见一个拿着花锄的宫女,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冬日雪厚,御花园的当值宫女并未休息,雪后的梅开得正好,需小心伺候,后半夜才下值,她在周围小路上稍稍歇息,心情正是不爽,看见在此犹豫不决的舒韫。
“姐姐好,我是御膳房当差的,要去棠梨馆呢。”舒韫扯了个谎,温婉笑意浮上唇角:“掌事说今日圣上国事繁忙,留了大人在此歇息,差我去问问大人需要什么夜宵,御膳房准备好了,给大人送来。”
她神色忧愁:“可我从没去过棠梨馆,实在不知怎么走,姐姐可否帮忙指个路,劳烦姐姐。”
那宫女狐疑地看她一眼,见她一口一个姐姐唤得乖巧,抬手指了指右边的岔路:“诺,这边直走就是了。”
“多谢姐姐。”
舒韫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柔婉而静秀,那宫女冷眼目送她匆匆离去,轻嗤一声:“御膳房的宫女?瞧这小蹄子打扮得如此貌美,还不知道要去哪儿招蜂引蝶呢,叫你吃点苦头罢了。”
说着牢骚满腹,扛着花锄渐渐走远。
而舒韫顺着她指的路一直向前走,却只觉得越来越昏暗,松竹倒愈发葱茂,像是人迹罕至,叫舒韫越走心里越发慌,终于在穿过一条小路后,见一间深宫别院于风雪之中孤零零地伫立。
舒韫心里一喜,这应当就是棠梨馆了!
她不由得脚步加快了几分,来到别院门前,
雪夜中的别院显得格外高大巍峨,奇怪的是没有一盏灯亮着,朱漆大门紧闭,夜色中瞧着黑洞洞的,像是上古巨兽的深渊巨口,叫人毛骨悚然。
舒韫抬起头,想借着火光看清匾额上的字,可这别院似乎是多年没有整修过了,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淋,这匾额早已锈迹斑斑,金漆凋落,好像还有火烧过的痕迹,如今还落了雪,更加难以辨别,只能堪堪看清最后一个字仿佛有个“吕”字。
舒韫思索着,直觉可能是个“馆”字?
她歪了歪头,又觉得有些奇怪。
从外面看这别院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可是给朝臣们暂居的地方,为什么会如此寥落破旧?
可她明明是按照那位御花园的宫女指的路走的。
在她踌躇的时候,梆子又敲响了。
已经子时了。
舒韫深吸一口气,若这里是棠梨馆再好不过,若不是,也可求助于其他人,索性先进去看看。
她鼓起勇气,先上前扣了扣门:“请问有人吗?”
声音颤颤,像弱不禁风的猫儿叫。
还是无人应答。
没人吗?她垫脚望了望,见里面似乎有微弱的火光。
有人!
她心下一喜,又扣了扣门,可依旧无人应答。
夜已深,想必沈彻已经睡了,可既已来此,她又不能无功而返。
舒韫想了想,绕着围墙一周,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一道侧门。
这里想必应当是下人房所在之处,许是看门的仆从们偷懒回去睡了,才没听到她的叩门声,舒韫抬起手,准备再次扣门,然而这次,门却毫无征兆地开了。
舒韫诧异地后退了一步,抬眼望去。
朱漆斑驳的两扇门往两边缓缓敞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里头一丝光亮也无,瞧着整座别院都是黑洞洞的。
“有人吗?”舒韫小声问道,然而回答她的却只有呼啸的风声。
犹疑半晌,她还是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踏入别院,背后的门又咯吱作响,缓缓关上。
不知怎么,舒韫只觉得背后生寒。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踩着后院厚厚的积雪往里走。
这里似乎久无人住,连院内的松竹都被雪压弯了腰,夜色笼罩来,如蛰伏已久的野兽,拱起蓄势待发的脊骨。
走过后院,便是卧房了,舒韫终于看到那一丝微弱的亮光,她循着光走过去,在屋檐下立定,轻轻敲了敲门
依旧是无人应答。
舒韫咬着唇推开屋门,这屋门似乎也久未打开过,受力后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中如老鸦的呕哑,令人寒毛四起。
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飘散的无数灰尘,呛得舒韫小声打了个喷嚏,她下意识掩住了口,生怕自己的贸然闯入打扰了这件屋子的主人。
舒韫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堂屋之中空无一人,只有烛台上两只白蜡在不停地跳动,堂屋中间摆着一扇黄花梨嵌百宝狩猎图四扇屏,将偌大的堂屋一分为二,在其后隔出一处暂歇之地,而此处侧门虚掩着,正通向里屋。
她顺着门缝瞄了一眼,里头似乎没有点蜡,黑漆漆一片,舒韫回到堂屋拿了支蜡,轻轻推开了门。
入目是一张八仙桌,桌后不远处是层层床幔,不知为何屋内窗子没有关,冷风穿透屋子,将床幔舞得上下纷飞,而那纷飞的床幔之后,似乎……有个人。
舒韫慢慢瞪大了眼睛,在又一阵寒风掀开飞舞的轻纱时,看清了那个斜倚在床头的男人。
那人半坐在床上,她只能看见他半张侧脸在暗处若隐若现。男人身形高大,即使倚坐着,也依旧身姿挺拔,只是有些过分瘦削。白色中衣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中衣的领口大开着,露出左边胸膛。
舒韫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左胸口上斑驳的疤痕。
像是用什么利器反复穿刺或者划过造成的,而其上两道血痕还流淌着新鲜的血迹,显然是刚受的伤,血水顺着他肋骨蜿蜒而下,将他侧面中衣染成红色,看起来甚是可怖。
而他一手垂在床沿,一柄小刃携于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刃尖上血珠将落未落。
舒韫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竟是他自己划的吗?
舒韫脸色变得惨白,指尖紧紧掐住掌心,犹疑而惶惶地唤出了声:“阿……阿兄?”
那人低垂的眉眼微微掀了一下,抬起头,用一双猩红而带着杀意的眸盯住了舒韫。
像是饮鸩止渴的笼中困兽,痛苦如冰冷的触手席卷着浪潮,铺天盖地将其缠绕。
他……他真的是沈彻吗?
沈彻离开时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如今这许多年过去,她也无法仅凭容貌就认出沈彻。
面前的人似乎与她年少时的记忆相差得太多。
男人并未出声,只是目光下移,锁定在她腰间,紧接着指尖一弹,一道白光闪过,舒韫只觉得腰间一松。
她惊叫一声,低头看去,原本在腰间系得好好的玉狸奴,不知何时竟在那人掌心。
霍无蹊盯着那枚莹润的玉狸奴,眼底浮现一丝困惑,又闭上眼,心口的绞痛让他无法继续思考,索性反转手指,将利刃向胸口按下。
药物无法缓解蛊虫噬心的疼痛,他有自己的方式。
只是这次刀割的痛楚并未从心口传来,他睁开眼,看见抓住自己手腕的一双纤弱素手。
“阿兄!”她眼底的紧张看起来不像子虚乌有。
舒韫力弱,只觉自己无法阻止霍无蹊,眼底泪意更浓:“阿兄,求你……”
“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舒韫是在霍无蹊扯走她的玉狸奴的那一刻,就确定了他就是沈彻。
只是他为何……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好像很痛苦,痛苦到需要用自伤的方式来以痛止痛,舒韫不知道他究竟病在何处,但她不能再让他这样伤害自己。
因此,当霍无蹊准备再次下刀的时候,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
霍无蹊神色冷淡地看着她,眼底有种难以抑制的狂躁。
噬心蛊发作之时,他都有一种杀戮和嗜血的欲望,这也是他将舒韫放进来的原因。
霍无蹊单手反转,只一瞬,便将舒韫压在塌上。
一只漂亮乖巧,娇小柔顺的幼猫,一掌便可掌控。
柔软纤细的玉白脖颈暴露在他掌下,只需稍一用力,她便会如折枝断花般香消玉殒。
心里忽然觉得畅快,他便指尖收拢,少女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涨红起来。
她大睁的水眸中满眼的不可置信,挣扎着唤他:“彻……阿兄……”
霍无蹊一双狭长微挑的眼眯了眯。
景澈,是他的字。
你说说,你说说这玩意不就是巧了吗?【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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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完结文《养个狼崽是会被亲的》古言姐弟恋,前期隐忍小狗后期成狼反扑×明艳大美女,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呦~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