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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游戏开始 ...

  •   周鱼的神情阵阵恍惚,身后的男人目光紧紧盯着他,看到他的动作心里迟疑生出奇怪的违和感,这个人不正常,这是他对周鱼的评价。

      周鱼不知道身后人是怎么想的也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行为看起来有多奇怪,他只知道自己的脑子一团乱,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捏他喘不上气,过度的震惊使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耳膜中满是自己咚咚的狂乱心跳声,过了许久他突然发了疯一样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白净的脸上立刻印上一个鲜红的掌印,突地又笑出声,眼眶红了几分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因为些其他的事情。

      银灰色短发男人就在他背后默默地站着一言未发,他的眸色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鱼转过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好看吗?”

      “......”这人是不是鬼上身?

      “问你话呢,我、周鱼长得好不好看?”

      男人的眼光移到周鱼脸上,白皙的脸上印着掌印,眉眼清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眼眶泛着红的鼻尖也透着隐隐的红色,看上去很是无辜纯良,让他想起某种无辜的小动物——兔子。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周鱼却很开心地笑起来,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般那么满足,“就冲你这句话,这场游戏爸爸带你飞。”

      男人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变得危险,“你说什么?”

      周鱼还未察觉危险将要到来。

      “爸爸带你飞。”

      话音刚落,男人就来到周鱼面前,宽大手掌掐住周鱼的脖子仿佛一用力就可以捏断这人修长的脖颈。“你说什么?”

      周鱼硬气的回他,“爸爸带你飞。”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小命很可能就交代在这,挑衅地斜视对方的眼睛。

      男人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指尖微陷在周鱼的脖颈间。周鱼喘气有些不顺,还是回他那句话。

      “爸爸带你飞。”说完脚狠狠的踢在男人腿上,像是在故意激怒眼前的男人,两个人目光激烈地对峙着,男人在周鱼的眼中仿佛看到近乎疯狂执拗的神色。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男人松开手开了门,门外站着那个带耳钉的平头青年。

      “老大干什么呢!我光在外面听你们喊爸爸,爸爸的,还担心现在敲门会不会打扰你们。”

      “没事,我们在沟通感情,楼下怎么样了?”

      周鱼心里骂着,神他妈沟通感情,哪有沟通感情沟通到要杀人的,这个逼真不要脸比他还会睁眼说瞎话,骂归骂周鱼还是认真地偷听着这二人的对话。

      “他们商量明天七点半准时在楼下抽签决定淘汰谁,我上来通知你们一声明天别下去迟了,不过——”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探了进来,“你房间里藏着的是谁啊?”在看到周鱼的脸后,一脸贱兮兮的怪笑,“可以啊老大!”

      青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怪声,脖子用力的伸着往里面瞧,想看个仔细。

      此时周鱼因呼吸不畅涨红了脸,眼圈也泛着红,看上去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他回给对方一个白眼。

      “你这么想看进来看啊,站在门口做什么,你可真是天赋异禀一出生就和常人不同,脖子能伸那么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属乌龟,可我记得十二生肖里没有这么个属相啊。”话锋一转,“还是说你不敢进来。”

      青年挑起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鱼,刚刚在楼下他看到了周鱼和那个叫潘丽的女人的对峙,这个姓周的男人就像个食人花一样,一张脸看起来纯良美好,一张嘴尖牙利齿直往人身上刺。

      银灰色短发男人侧过身让出了进门的位置对着平头青年说道:“进来吧,那个管家只是提醒我们不要住错房间但是没有说不可以进入别人的房间,我觉得所谓的住错房间应该是指在12点后留在错误房间内。”

      青年应了一声便走进房间,他见房间内只有一张双人床不怀好意地问:“今晚谁打算睡地板啊?”

      “谁爱睡地板谁睡,反正我要睡床。”周鱼不客气地接话。

      银灰色短发男人不予置否,“刚刚楼下发生了什么?”

      “就是周先生和潘小姐两个人根据究竟是谁勾引了谁这个问题展开了一场友好亲切的讨论,奈何潘小姐人多势众,周先生败走,潘小姐委委屈屈哭诉一顿后提议大家抽签决定淘汰的人选以示公平。”

      “明天肯定抽不成签的。”

      青年不解,“为什么?”

      “猜的。”周鱼看上去心情很好,“骚包男,你叫什么?”

      “什么?”青年指了指自己,“你是在问我吗?”

      “不是问你,难道是问别人?这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难不成你觉得那个白毛才是骚包男?”

      “没没没!”青年赶紧摆手否认,“我骚包,我骚包,我们老大正直的很。”青年“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叫许枝。”

      “那他呢?”周鱼手指向银灰色短发男人。

      许枝转头看了一眼男人,没敢吭声,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男人嘴唇轻启吐简短的两个字:“白鹭。”

      “哦,我叫周鱼,周末的周,鲸鱼的鱼,记住不要搞错了是鲸鱼的鱼。”

      许枝觉得周鱼的特意提醒很奇怪,但没放在心上,他特别自来熟的凑到周鱼身旁,看到周鱼脖子上那一圈还没消散的红痕,还有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发出“啧啧”的声响。

      “没想到老大还有这种癖好,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

      “是他自己打的。”白鹭在后面来了这么一句。

      “兄弟你是对自己有多大的仇,下手这么狠,脖子都快掐断了吧。”

      “我不光对自己有仇,我对所有人都有仇,你要不要试试?”

      “不了不了,我的爱好还是挺正常的,没你们玩这么大。”

      许枝一边在房间内四处参观一边闲扯八卦还没多说几句就被白鹭下了逐客令,临走前白鹭对他说:“记得回去换套干净的衣服,你身上的脏了。”

      “得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兄弟明八点见啊——”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鹭关上了房门。

      周鱼安静地盯了几秒被关上是房门后转过身去翻梳妆台下面抽屉,里面只有一把梳子和几支女人常用的化妆工具,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开始在房间各个角落翻东翻西,房间总共就这么大,没一会就被周鱼翻了个底朝天。

      白鹭不知道周鱼在找什么,也没打算开口问,他想趁着还没到12点前先去洗个澡,既然房间内有换洗的衣物那大概率会有洗澡的地方。他绕开周鱼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往外走去。

      周鱼在他背后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不怕吗?”

      “你可以试试。”

      周鱼站在房间内沉默的看着白鹭离去的背影,许久后他也离开房间来到一楼,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大厅内空无一人,只有他孤身站在楼梯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大厅中央的桌子。

      那是一张实木的欧式餐桌,桌下整齐的摆放着十四把木椅,桌子中央摆了一簇清新淡雅的百合花装饰,花簇中间立了一座银色的烛台,烛台上插着一支未被点燃的白色的蜡烛。

      周鱼走过去围着桌子绕了一圈后把蜡烛拔了出来带回二楼,在走廊里他敲响楼梯右侧挂着八号门牌的房间。开门的是许枝,在看到来人后,许枝的脸色变了一变。

      “兄弟你怎么来了?”许枝立刻摆出热烈的笑容,“这大半夜的你来找我还带了根蜡烛莫非是想玩点刺激的?不行啊,我可是正经人没那种癖好。”

      周鱼看了看走廊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没有浪费时间和许枝鬼扯。

      “你这有火吗。”

      “没有,大晚上的我上哪给你弄火去。”

      “我房间里有烟灰缸,但火不见了,就你一个人来过我房间。”

      “你别乱说,我没有,再说了老大也在房间里啊,你怎么不怀疑他?”

      “你说偷东西的人是他?那我一会替你转达一下你的意思。”

      “吗了个巴子的!”许枝气短,“兄弟不带这么玩的,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你怎么在这?”白鹭从楼梯处走了过来。

      许枝像看见救星了般忙接话,“老大,周先生问我借火,你说我也不抽烟身上哪会带火啊。”

      白鹭的头发还半湿着,水滴顺着头顶滴落滑到他敞开的衣领处晕出一片片小水痕,他歪着头看了眼捧着蜡烛的周鱼,从外裤兜里拿出来一包香烟和打火机递给他。

      周鱼说了声“谢了”就把打火机从白鹭手中拿走,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白鹭等周鱼回了房后,声音刻意压低,“他怎么知道你在哪个房间的?”

      许枝收起油嘴滑舌的模样,“不知道,我本来以为敲门的是你。”

      “算了,你自己小心点。”

      许枝点头,“对了老大,我数过了衣柜里总共有六套衣服。”

      白鹭听完话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墙上的时钟将要临近12点,他嘱咐道:“睡觉的时候离窗户远一点。”

      ——
      白鹭回到房间后,周鱼已经在床上躺好闭目养神。白色的蜡烛被他点燃放在窗口,微风阵阵吹的火苗不停摇曳像是在蜡烛上跳跃舞蹈。

      白鹭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里半眯眼想事情,房间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偶尔吹过的簌簌风声。

      “咚咚咚……”钟表敲响的声音凭空出现在每一个房间里,灯光自动熄灭,亮堂堂的房间一下暗了下来,周鱼在心里默默数着,钟声整整响了十二下。

      他在钟声响的第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等到钟声止息后,轻轻翻过身面朝着窗户静静地看着在黑暗中燃烧着的蜡烛,微弱的火光在窗口摇曳着照亮了窗口缝隙,虽然这火光昏黄星点,但在漆黑的夜里也聊胜于无,窗缝的影子印在墙上拉的长长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周鱼为了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硬是压麻了自己半边身子,这时蜡烛上的火苗突然剧烈地抖起来几乎熄灭后又逐渐平稳的燃烧着。周鱼眼睛瞪大,刚刚在蜡烛燃烧的微光下他看到了一瞬白光一闪而过。

      又过了几分钟,蜡烛燃烧的火苗又开始跳跃,周鱼装作梦呓把手掌搭到自己的眼睛上,手指轻轻分开眼睛顺着手指尖的缝隙向外看,一片白光忽地顺着窗缝照了进来,那白光一亮一暗不停交互,在蜡烛的微弱光亮下白光散发着萤萤的光彩。

      周鱼喉咙一紧,他有个不妙的想法,但还没办法去证实。

      白光在窗口停留了很久才离开,当它消失后一阵恶臭的风从窗口涌了进来熄灭了蜡烛。

      在黑暗中周鱼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闭上眼,静静地等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由于没有休息好周鱼的脸色肉眼可见苍白不少,他心神不宁的从床上爬起来,白鹭在此时也睁开了眼,他站起身松动略微有些僵硬的身体,沙发在舒服也比不上床,更何况以他这种身材来说蜷缩在沙发上将就一夜肯定是不好受的,白鹭见周鱼脸上极其难看眉毛也紧紧蹙在一起,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周鱼张了张嘴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往外走去。

      走廊上的时钟显示着七点三分,白鹭看着周鱼下楼的背影思索了片刻便去敲响许枝的房门,睡梦中的许枝听见有人敲门,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老大怎么了?”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许枝摇摇头,“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钟声敲响了十二下,后面我就睡着了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说完他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吗的,这地方有鬼。”

      “先把他们叫醒看看有没有出事。”

      白鹭和许枝两个人把走廊两侧的其余十一个房间都敲了一遍,陆续有人开了门,唯独许枝旁边的七号房里久久无人回应。

      许枝在白鹭的指示下,不顾众人疑惑怀疑的眼神一脚踹开了七号房的房门,门一打开一股恶臭腥臊的味道涌了出来,许枝忙捂住鼻口,白鹭飞快打开走廊最里侧的窗户让气味尽量散去,但人的动作终究比不上空气流通的速度。

      那是一股常人难以忍受的臭味,腥臊夹杂着恶臭,像是置身在下水道中常年积留的腥黑淤泥中,难闻的气味包裹着周身,不停地顺着鼻腔钻进身体里,有几个靠门口近的玩家直接被扑面而来的臭气熏吐呕出一堆黄色粘稠物,不知名的恶臭味以及人类的呕吐物酸臭味搅杂在一起使得情况愈演愈烈一时间二楼乱作一团。

      许枝没忍住跟着也干呕了几声,白鹭用眼神示意他先下楼,两个人绕开人群来到一楼,不知怎么那臭味只围绕着二楼涌动,一下了楼梯一点难闻的气味都闻不见了。

      一楼大厅里,只有周鱼坐在那里安静的吃着早餐,仿佛对二楼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晓。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许枝难看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他端起桌上的白水一饮而尽硬是把那股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

      也有不少玩家跟着跑下了二楼,一个个脸色惨白神色萎靡不振。

      周鱼有点好奇,“怎么了?一个个像是被糟蹋过的样。”

      “你不知道二楼发生了什么?”白鹭坐到他旁边,看着周鱼一脸淡定正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早餐,一些微不可查的坏意在他心里滋生发酵,他做出好心的模样特别认真的跟周鱼描述了刚刚在楼上发生的一切包括站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人的呕吐物是什么模样的,事事巨细毫无遗漏。

      周鱼嘴里的早餐还没来得及下咽,这时他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脸色难看起来,他怒瞪了白鹭一眼,伴着白水把口中的东西囫囵吞咽下去嚼都没来得及嚼几下。

      “白鹭你还是人吗?”

      “你不是说要带我飞吗?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那你怎么带我通关?我这不是好心给你提供消息吗。”

      “呵呵。”周鱼脸上皮笑肉不笑,“那你是承认我是你爸爸了?”他把白鹭的话噎了回去。

      许枝几年了也没曾见过老大吃过瘪,一时没控制好笑出声,又在白鹭凶恶的眼神中怂了下来捂着自己的嘴装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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