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视深渊》谙桥

22、Chapter 21

　　第二天的晨会由吴局亲自主持，鼓舞士气的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尸体体内检测出残存的精·液，所以只要锁定死者身份，再抽丝剥茧找出嫌疑人，凶手也会很快浮出水面。

　　吴局讲完话后离开，紧接着聂芷兰分析案情，她打开电脑桌面最下端的文件夹，投影仪上，图片被放大。

　　“宏建汽修厂老板林天，于昨晚8时13分被灭口。我们在他的电脑里发现大量套·牌号的资料，可以推测林天曾经帮助凶手伪造假牌照，甚至改装汽车漆面。不过，昨晚8时6分，有人动过他的电脑，应该删除了不想我们知道的信息，数据部门正在尝试恢复。”

　　鼠标迅速往下滑动，一张蓝色大众高尔夫系轿车出现在屏幕。

　　“案发第五天，也就是6月2日晚上7点30分，这辆车从成安路驶出，最后消失在北区商业街附近的南泉路。”

　　“南泉路的监控呢？”马昭处理完其他案件，也加入分尸案的侦查。

　　“南泉路二号位和三号位的监控那两天检修。”

　　褚涛建议道：“真是巧合，我觉得二号位和三号位附近可以好好查查。”

　　“一号位晚上9点11分拍到小车进入南泉路，四号位却没有拍到小车离开，也就是说可以肯定这辆车在一号位和四号位之间的某个地方。”大家集思广益，每个人都加入案情的讨论。

　　聂芷兰放出另一张银色小车的照片：“这是改装前的车，5月29日晚从南泉路驶出，抛尸后直接被凶手开去宏建汽修厂，所以第一案发现场应该也在北区南泉路。”

　　万桐坐在褚涛旁边，手里的笔又在飞舞：“我在想，凶手为什么费尽周折套·牌和改装车，不学昨晚的肇事者直接弃车？”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有些罪犯的脑回路不是我们常人能够理解。”褚涛在一旁小声嘀咕。

　　万桐思忖：“有没有可能分尸案和昨晚灭口的凶手不是同一人？”

　　“昨晚也有可能是雇凶杀人，先不做无端推测，时间紧任务重，必须尽快确认死者身份。”马昭提醒万桐不要天马行空，浪费开会时间。

　　“好，分三组行动，昭哥朱防带一组，老刘老周带一组，褚涛、万桐和我一组。”聂芷兰划分好区域，众人一哄而散。

　　***

　　北区商业街附近的南泉路与闹市不同，临江的一边虽然经营着十几家餐饮行业，但装修过于精致华丽，一般人不会往里凑。另一边则是高档住宅，虽比不上再往北一点，拥有私人会所的别墅区，但每平米逾3万的房价也足以让大部分人望而却步。

　　高档小区最南侧，经营着一家名为“云曳”的网红私房餐厅，正好是聂芷兰他们调查的第一个地方。

　　十点刚过，餐厅还没有营业，只有后厨的人搬上搬下忙碌着。前台收银员年纪不大，开着电脑，半埋了身子，抱着手机正在津津有味地浏览微博。

　　聂芷兰、褚涛和万桐推门而入。

　　年轻的收银员依然沉迷小姐姐们的颜值，痴笑着，头也不抬。

　　“请问，谁是这里的负责人？”聂芷兰敲了敲前台的柜子。

　　“请问？”第二声，收银员才抬起头，还是一副发懵的表情：“你们是？”

　　聂芷兰重复了一遍：“我们是警·察，请问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啊，警·察姐姐好，我们老板娘平时不在，都是魏哥帮忙打理。”收银员站起身，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小姐姐，再觑了觑聂芷兰和四下张望的万桐，忽然冒出一句，“姐姐们怎么不穿制服？”

　　“我们平时办案不穿，对了，你说的魏哥在哪？”

　　“魏哥一般十点左右到，不过最近两天老板娘心情不好，他身为朋友多陪陪她，就会晚点。”

　　小姑娘余音未断，门边的风铃因为门被推开，发出悦耳的声响，一个约莫三十岁，身穿休闲短衫的男人走了进来。

　　“魏哥，警·察找。”收银员把手机藏进抽屉里，泰然自若地扯开嗓子。

　　“警·察？”来人正是云曳餐厅的合伙人之一魏延，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礼貌问道。

　　“办案需要，我们想查看餐厅外面5月29号和6月2号的监控录像。”聂芷兰刚下车就瞄到门外的摄像头。

　　“可以，里面的需要吗？前台也有一个。”魏延把雨伞放在门侧的收纳桶里，语气和颜悦色。

　　“好，谢谢。”

　　魏延细声细气补充：“有时候小何下班会关掉监控，不知道您说的那两晚是怎样的情况。”

　　“嗯，比如昨晚我就把门外的监控关了，只留了前台一个。”收银员小何点头附和。

　　魏延打开电脑，在他们面前输入密码，找到了5月29日的录像，聂芷兰快进着看，视频到晚上10点突然断了。

　　“警察姐姐，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关掉了监控，因为晚上十点我会准时下班。”小何抱歉地说。

　　“没关系，很感谢你们的配合。”聂芷兰又翻到6月2号晚上的录像，清晰的视频，却没有见到那辆车的踪影。

　　一无所获的三人离开餐厅，万桐环抱着双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她哆嗦着埋怨：“这家餐厅可真够慷慨，大清早客人都没来，就把冷气开得那么足，冻死人。”

　　“这家网红餐厅服务态度出了名的好，味道也很霸道，需要提前预约才有座位。”褚涛打开浏览器搜索，网上的评论几乎一片叫好。

　　“走吧，抓紧时间去住宅区瞧瞧。”聂芷兰适时地插话，坐进车厢等他们上车。

　　“等一下。”万桐拉车门的右手停在半空，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那人好像在跟踪蛋糕店里买东西的女人。”

　　聂芷兰抬眸看了一眼，解锁手机：“我通知附近的巡逻警，你先上车。”

　　“不是，我刚在云曳餐厅的照片墙看到几张照片，好像就有她们。照片上两人互动亲昵，但现在，你们觉得？”长发的女人似乎明知身后跟着那人，脚步却越踱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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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了一天车，到家就睡了，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