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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杀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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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圈外人的淡定，被虫子围住的余绡此时难受极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这些恶心的虫子，甚至遮住了阳光，只有少许细碎的光斑艰难地从虫子的间隙中挤进来。
余绡极力忍着才没有驱使着虫子散开去呼吸新鲜空气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锋利的指甲探了出来，泛着淡淡寒光，和这些虫子精神力相连之后，他也被虫子心底的空虚感所感染，想要破坏些什么。
既然不能驱使它们，那就杀了吧。
最原始的狩猎，用指尖将猎物撕碎，这些猎物还乖巧地不会反抗。
余绡一时间杀红了眼，虫族特异的血液将他的头发沾湿，有些具有腐蚀性的让他的衣服变得稀碎破烂，却因为覆在体表的鳞片而没有伤害到他一分一毫。
他心底激起的暴虐让受它控制的虫族也躁动起来，本来安安静静的领域内再次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外面的人没办法知道圈内的事情，却能感受到虫子们突然的躁动。
陆博士皱着眉一直点着光脑投映出来的光屏，查看着救生器的连接状态，确定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余绡也确实没有将它激活。
诺德元帅点了点桌子，语气严肃：“怎么回事？要脱离控制了么？”
陆博士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没有安装精神力监控设备，没办法检测他的精神力波动，是我失策了。”
元帅捏了捏眉心，朝副官摆了摆手指，遣人去安排救援行动。
这时，一直盯着监控的操作员大叫一声：“你们看！”
元帅叫住了副官看向屏幕，东南方向的虫族仿佛脱离了余绡的领域，又开始往前推攘，而与之相对的西北角的虫族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往外飞出了几米，漏出了一个缺口，一个比起虫族要显得娇小了许多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忽略掉他满身的鳞片和黏液，以及那几乎变成了破布条的衣裳，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点余绡的影子。
余绡走到其中一只倒飞出去还依然乖巧地保持不动的虫族身边，指尖利落地刺破了虫族坚硬的外壳，胳膊用力，直接将几米长的大虫子撕成了两半。
他丝毫不在意那泼在身上的黏液朝下一只虫子走去。
又一只毫无反抗之意的虫子丧生在他的手中。
操作员倒吸一口气：“这是军部今年要提前录用的作战系学生吗？”
诺德元帅看着画面中仿佛静止的那一端：“不，他是生命与科学学院的一名研究生。”
生命与科学学院？那这是在做药物实验？老天……这是违反联邦法的！
操作员意识到这里面的门道不是他一个操作员该知道的，明智地选择了闭嘴没有再多问。
但诺德元帅哪能看不出来他的想法，却不点破，只是语气不明地说：“我们联邦要添一支强大的队伍了。”
操作员心里一惊，居然要批量使用了么？看来真的是人体实验！这个消息一定不能从自己嘴里走漏出去。
没有再理这个思路跑偏的操作员，元帅让副官去把余绡接回来。
同时，一支队伍出现在画面上，很轻易地将不会反抗的虫子送回了地下牢笼。
余绡被接回来的路上一言不发，似乎还没有从杀戮和血腥中走出来，副官便决定先带他去洗个澡。
热水冲刷在身上，将几乎凝固的黏液带去，余绡却觉得自己依然被黏液包裹着，散发着恶心的腥臭味。
只这么一会儿他就要受不了了，那一直在前线与虫族做着斗争的战士又该如何呢？
余绡想起了凯缇墨斯那双如海般深邃幽蓝的眸子。
他调出光脑给眸子的主人发了一则消息：
“结束了么？”
依然是石沉大海。
他打开了庆典的直播，看着画面里欢歌载舞的联邦人民，以及那画面中偶然出现的维护治安的战士，感觉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为了维护这样和谐美好的画面，又怎么会迷失呢？
余绡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在充满喜悦的音乐声中给自己抹了最后一次香波。
等到他穿着干净清爽的衣服回到走进操作室时，陆博士已经整理好了各项数据。
他一看见余绡就兴奋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用的声波之类的攻击，没想到居然是精神力，你杀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吟唱，这样就排除了远程传播的可能。不过你这个范围比我想象的要大，你完全有资格加入军队！以后的造诣一定不低！
忽然他又低落了下来：“可惜联邦对精神力的研究不够深入，不然要是能模仿你的精神力波动说不定可以造福更多人……”
余绡看着他满脸惋惜的样子，心里不以为意，要是你知道我的精神力还能操控人，你就不会觉得惋惜了。
诺德元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期待你其他族人的表现。”
余绡颔首：“不会让您失望的。”
确定了余绡的能力，诺德元帅将他送回了卡斯帕家族的浮岛。
这时天色已接近傍晚了，街上的狂欢还在继续，各个大楼光屏都在播放着其他星球的庆典活动。
卡斯帕家族的浮岛也挂起了代表欢欣喜庆的小装饰，行走在期间的仆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悦。
但是走进了主人家的院子，气氛渐渐沉寂下来。
看着终于回来了的余绡，于蓉蓉松了口气，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往里带：“吃过午餐没有？”
“吃过了，元帅提供的营养液。”
于蓉蓉心疼地皱起了眉头，她可太清楚余绡的吃货属性了，营养液怎么能让他满足，推着他走进了餐厅：“知道你可能吃不好，我让人一直准备着呢，有你最爱的烤虫腿！”
烤虫腿？
余绡想起了那铺天盖地的恶心虫子，以及手撕碎它们时的触感，还有那糊了满身的黏液……
余绡的脚步一顿：“妈妈，能不能把烤虫腿撤掉……我最近都不想吃烤虫腿了……”
于蓉蓉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原因，没有多问，只是让人把烤虫腿撤了下去，然后将余绡按坐在餐椅上：“最近不想吃我们就不做了，除了那个还有好多好吃的呢！这种尤金鱼肉就非常鲜美，你尝尝。”说着就用叉子给余绡叉了一大块尤金鱼排。
余绡很给面子地将它吃了个干净。
简单地吃了一些，余绡就向于蓉蓉告辞了。
于蓉蓉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她看出了余绡故作轻松的外表下掩藏着的疲惫和低落，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就让管家送他回了凯缇墨斯的别墅。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余绡看了一眼仍旧没有音讯的光脑，将自己埋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第一次，他不想去泡在泳池里，他现在想要离潮湿黏腻的感觉远一点，干燥清爽的被窝才能满足他的需求。
但是他的大脑不愿意放过他，鱼生头一次，余绡痛恨起了自己绝佳的记忆力。
只要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虫子们那令人厌恶的外表，耳边仿佛又想起了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鼻尖也若有若无地嗅到那让人反胃的腥臭，身上又浮起了被黏液包裹的黏腻感觉。
余绡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失败了，他猛然坐了起来，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清醒就好了。
凯缇墨斯回来时就看见了自家伴侣裹在被子里，缩在沙发的一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虽然被母亲提醒了对方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他这个模样还是把处变不惊的上将大人吓了一跳。
这可比不对劲看上去严重多了。
凯缇墨斯放下外套，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眼睛，语气柔和：“怎么了？是因为我没有回你信息么？”
余绡摇头，将胳膊探了出来搂住了凯缇墨斯的脖子，脸也紧紧地贴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小委屈：“我今天去做身体测试了。”
“嗯，是有人欺负你了么？”
余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是。”
“那是怎么了？你发信息说换了实验场地，是不喜欢新的实验场地么？”凯缇墨斯带着些诱哄的意味。
对着自家伴侣没什么好隐瞒的，余绡就将白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到他徒手撕虫子走出包围圈时，凯缇墨斯的心一抖。
多少参加过训练的战士都没办法在没有机甲的时候直面虫子，他们家这个还一直是学的没有什么威胁的疗愈学，就这样将自家没有经验的宝贝丢给那些虫子，听上去也没有什么防护措施，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找谁说理去！！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
凯缇墨斯心疼坏了，偏头亲着人的脸颊：“抱歉，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我该陪着你的。”
余绡回了他几个亲亲，摇头说：“我知道你在保护那些普通人，我做的也是为了保护那些普通人，我不怕，我就是有些不适应，那种感觉，太恶心了，你们在战斗之后是怎么克服的？”
凯缇墨斯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我们都只躲在机甲后面对上虫子，都没有宝贝你这么棒，可以徒手撕虫子的。”
余绡见识过他在国会大厅揪掉一个虫子脑袋的模样，自然知道他在哄自己，揪着他的脸往两边扯：“骗子。”
凯缇墨斯也不反抗，任由他揪着，丝毫不影响他说话：“其实有个方法，就是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就好了。”
余绡看着他突然变深的眼神，想要跳下他的怀抱，嘴里嚷嚷着：“我好像又不难受了。”
但很快被压了回去。
“那我还要检查一下……”
夜，还很长，有很多时间好好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大J抽了，没能码字，赶着下午码了点儿，但是没赶上更新时间，突然觉得统一换一个时间更新也不错～你们觉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