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寔讙

19、你的城市

　　少年的自尊心，有一刻是那么的受挫。但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秦妦是个洞察人心的高手。
　　“你的东西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本就也没什么，就几本书，现在多了一样！”
　　“什么？”
　　秦妦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情侣装呗！”
　　“哈哈哈哈，那我们什么时候穿呢！”
　　“下次见面的时候吧！”
　　“明天吗？”
　　“被别之后见面的日子。”
　　“好。”
　　“那明早我们去外面吃饭吧！我不想做了，难得收拾。”
　　“好，我十一点左右到。”
　　“好。那我上去了。”
　　“上去之前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呀！”
　　没等秦妦反应过来，他一把抱住他，下巴埋进他的脖子，蹭了蹭。
　　“怎么办，一想到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心里就堵得慌！”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可是，好久见不到你，好难受！”
　　“俆琜，好了，我该上去了！”
　　她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哄他！
　　俆琜的情绪感染到她，以前，无论是妈妈出差，还是来这里的是和张妍告别，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难受。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班主任在班群里面发布了成绩和排名，不光有班级排名、年级排名，还有青溪所有高三文科学生的整体排名。对于秦妦来说，无论是什么考试，只要做完卷子，交完卷，分数、排名什么的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她要的是学习的过程，只要尽了力，其他的不满意的地方接下来再继续就好！
　　“班群里班主任发布成绩了！”
　　“喔！”
　　“你就不关心一下吗？”
　　“你看过了？”
　　“恩。”
　　“还满意吗？”
　　“还可以吧！”
　　但秦妦看他并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那你这满脸的衰样是怎么回事？”
　　“我的分数竟然和张瑞的一模一样，并列青溪第二！”
　　“那也挺好的啦！”
　　“你就不好奇谁是第一吗？”
　　“我考的时候感觉挺好的。”
　　“那么自信。”
　　“嗯，再说这有什么好不自信的，我可是很认真的再学习呀！对，也在认真的恋爱！”
　　“是呀，同样在恋爱，怎么我和你的分数就能差上六十多分呢？”
　　“才六十多分呀！我以为能拉开一百分呢！”
　　“你······”
　　“哈哈哈哈······”
　　看着俆琜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秦妦竟然觉得很好笑。
　　“好了，还有好几个月的，再加把劲不就好了。”
　　“虽然很开心，但是，我服！”
　　她的这个分数，确实是她应该得的，虽然是两个人在恋爱，但比起她，自己再学习方面确实是不够努力、认真！
　　这还是他们两个恋爱之后第一次分开，两个人坐在机场的咖啡店喝咖啡的时候，都有些心情低落。总是一拖再拖，不想分开，看着过安检的队伍越来越短，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俆琜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好啦，我要走了！”
　　“要不，你别走了，留在这里过年吧！去我奶奶家！”
　　“我们不是说好了嘛！”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不想和你分开！”
　　“俆琜，我真的走了！”
　　她动了动被俆琜握着的手，没有松动，反而更紧了！
　　“好了，俆琜！”
　　她用剩下的那只手抱了抱他，主动亲了亲他，在他耳边轻声的哄着！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过完年，初四好吗？我们初四的时候见！你来的时候，我带你去海边，去迎日出送日落，去露营，去野餐······一起去做很多我们没有一起做过的事。”
　　俆琜知道，留不住她。但他就是不想分别。
　　秦妦狠狠心，用力挣脱被被他钳制的手，转身飞快的向安检口跑去。
　　俆琜没有追上去，张着刚才还握得满满的手，现在却空落落的，他就站在原地，看着秦妦头也不回的过了安检，再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尽头。他觉得心都快被撕裂了，一半随她而去，一半为没能和她一起而待在原处！
　　俆琜在机场待了很久，静静的平复心情，喝了好几瓶水，还是没用。在回去的路上，他突然对这个生活十八年的城市感觉到了一些陌生感！他握着手机，每一次响，都不是自己期盼的人，他没有会爸妈那里，他觉得去爷爷奶奶那边会离她比较近！
　　爷爷奶奶出去公园玩，还没有回来，估计等四五点。他没事做，不想看电视，不想看书，不想睡觉，只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盯着屋顶，眼睛挣得累了就闭一闭，完了再继续！
　　秦妦一下飞机，就开了机。
　　“我下飞机了！”
　　“好的！”
　　没想到会这么快！
　　“手机不离手呀！”
　　“是呀！一直等你信息呢！”
　　“傻瓜！”
　　“是啊！遇见你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大傻子，一个心被你牵着走的傻瓜！”
　　“俆琜，谢谢你！”
　　“说什么呢？我可不喜欢听你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是真心的，你知道吗？有了你，让我不那么讨厌青溪那个地方了，有了你，我觉得那里都是好地方！特别是你的心里，我觉得很好！我可以待得久一些吗？”
　　“你想待多久就多久，有一个天你要是待得腻了，也不要走！”
　　“在你不说我打扰你之前，我绝不离开！”
　　“绝不会有那么一天！”
　　“少年的誓言是诗吗？那么动听！”
　　“少年的誓言不止是诗，是余生要走的路！”
　　“那我就用余生一起把它走完！”
　　“好！”
　　“我要去取行李了，周智在等我了，晚上有时间再聊，好吗？”
　　“好！”
　　俆琜整个人像是大病痊愈般，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竟然不知不觉间就那么躺着睡着了，等爷爷奶奶回来，看到玄关的鞋，知道他在屋里，敲了门也没应声，打开门一看，见他什么都没盖的睡着了，只得轻手轻脚给他盖了一条毛毯，把空调给打开，摇摇头，退出屋里！等到要吃饭的时候才去叫醒他！俆琜这一觉从阳光洒满房间睡到灯光照进房间，起来直觉一身轻松，心情很棒！饭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吃完饭竟然还主动帮奶奶收拾餐桌、厨房，洗碗。两位老人看着，很是欣喜，怎么自己的孙子突然就懂事了！
　　周智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秦妦，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的模样！秦妦不是那种会撒娇，会主动讨好大人的孩子，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和她相处，怕自己做错事说错话惹得她不高兴，她很少不高兴，但也没见过她心情澎湃的时候，似乎她总是淡淡的。秦懿和他说过，小时的秦妦是个喜欢笑、很活泼、很会撒娇的孩子，但慢慢的长大，她慢慢的变得平淡了，什么样的事情都引不起她太大的情绪波动。他想着，慢慢的她就会好的，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没能让秦妦变得和正常年龄的孩子样，任性、撒泼、哭闹、撒娇。
　　“你有话要问我吗？”
　　“喔，没有没有！”
　　“那一从一见到我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吗？”
　　“不是吗？”
　　“我就想问问你，在青溪一个人还习惯吗？”
　　“我不是一个人。我谈恋爱了！”
　　“什么？”
　　周智不知道是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而欣喜还是生气，音量大得把秦妦给吼得一愣！他吐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把车子听到路边！
　　“你说什么？你谈恋爱了？”
　　“你没听错！”
　　“你，你恋爱了！哈哈哈哈······”
　　秦妦反倒被他这一笑给弄懵了！
　　“你笑什么呢？”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
　　“秦妦，我是高兴呀！”
　　“高兴？一般家长听到儿女谈恋爱不都很生气吗？你怎么反而那么高兴呢？”
　　“因为我相信你呀！相信你不会因为冲动、孤单、寂寞而谈恋爱，相信你会自己平衡好当下的学习和恋爱，相信你能处理好恋爱给你带来的各种美好的或是痛苦的感受，相信能把握分寸。”
　　“你不阻止吗？”
　　“怎么会呢？感情这种东西，虽然你们现在年纪小，但产生了就产生了，岂能说割断就割断。再说，这个年纪不是就会有这样的青春悸动吗？我是过来人，都懂的！”
　　“你倒开明！”
　　“那是！”
　　“我这次考得挺好的，青溪文科的第一。”
　　“嗯嗯，那值得庆祝一下！”
　　“你不是早就从程子琛那里知道了吗！”
　　“呵呵呵呵。”
　　周智尴尬的笑笑。
　　“但是，他怎么没把我早恋的事情告诉你呢？”
　　“什么？这事他知道！”
　　“毕竟，我一向是校园风云人物嘛！谈恋爱这种事，怎么可能不会弄得满校皆知呢！”
　　“这个程子琛！”
　　秦妦倒是对程子琛好感度又提升了一点！虽然是早恋，但也是隐私，他没告诉周智，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俆琜对于秦妦能够心平气和向周智说她谈恋爱了，以及周智很开明的没有反对，而是鼓励这件事感到无比的诧异。还有家长没有因为女儿的早恋问题而生气、反对、阻止，真的是闻所未闻。比起秦妦，他真的是够差劲的，或许，他没有他以为的勇敢，至少没有认真的主动的告诉爸妈这件事，就没有她勇敢！她是无所顾忌的在恋爱，而他，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他以为自己主动了，就是已经是勇敢了，却不懂，在恋爱这一过程中，开始和过程一样的重要，勇于开始是为了不给自己留有遗憾，勇于承担是为了彼此没有遗憾。
　　他在想，如果他也像秦妦一样坦白，自己的爸妈会不会也很开明。会不会也能接受全新的自己。他不知道，他不敢冒险。这件事从节前拖到节后，到登上飞往宁远的飞机之前都没能说出来。
　　出了机场，心情比在飞机上更加的激动！人家说“近乡情怯”，他是近爱人心情澎湃。他在想秦妦是变瘦了还是胖了，是白了还是黑了，是穿裙装还是裤装，是会跑过来拥抱他还是会站在原地等着他过去抱住他！他想着想着，眼前就出现了秦妦。
　　“俆琜。”
　　她轻轻的叫他。他反而有些愣住，这和他预想的都不同。
　　眼前的她，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外加黑色的毛呢外套，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真皮马丁靴，头发编成两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
　　这样复古的装束，让她看起来像是穿越时间长河而来，他们在这里相见，变得那样的充满意义！
　　“这是周叔！”
　　他才看到一直和秦妦站在一起的男人，确实周瑞和他有几分相像！
　　“周叔叔好！”
　　他有些激动，握住周智伸出的手。
　　“你好俆琜，我是秦妦的父亲！欢迎来宁远！”
　　秦妦没想到周智会突然正式的打招呼！
　　“走吧！我肚子饿了！”
　　“对对对，你看我一看到你激动地都忘了你还没吃饭呢！”
　　“我才飞机上吃了点，也不饿！”
　　“那你再饿一下，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好！”
　　周智很识趣的，让两人坐了后排，一路上也是专心的开自己的车。不管两个小辈，想着好长时间不见，情侣之间必定的互诉衷肠一番。可没想到，这个俆琜，枉费自己给他空间，竟不知道把握，两人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后面，大大方方的聊天。
　　俆琜本来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没想到秦妦的继父也一起来了。他着满腔的衷肠竟没法诉说了！
　　终于来到了她的城市，走着她走过的路，呼吸着她呼吸的空气，这感觉真好，好到看到什么都变成了粉红色的！
　　吃饭的地方，是宁远一条比较有历史氛围的街上，据说是一家百年老字号，食物都是宁远的特色。周智说这家的口味是相对比较纯正的宁远味道，俆琜第一次来宁远，希望他吃的第一顿饭，是比较有宁远风味的。他们订的是二楼的一间包厢，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张妍、李欣和另一个俆琜不认识的女人。秦妦告诉他，这是周智现在的女朋友俞姗。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向他点点头。后来，秦妦告诉他，俞姗、秦懿、周智他们三个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只不过周智一直喜欢秦懿，而俞姗一直喜欢周智，周智和秦懿结婚之后，三个人的关系还是一直保持着。秦懿走的时候，也希望周智能够再婚，希望他不要顾及秦妦，不要再为她们错过俞姗，再说周智对俞姗的感情不是不知道，而只是一直没有回应，所以，现在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奇怪的！
　　虽然有两个长辈在，但有张妍和李欣，也不用可以和周智他们搭话，一顿饭吃下来也算是轻松，只是他有点不适应老是有人给他夹菜。可能是第一次来宁远，周智总想要尽足地主之谊，想让他吃得好，所以总是一边给他介绍桌上的菜，顺手用布菜的筷子给他夹，好在周智是那种知道分寸，不会夹得让他碗里盘里都堆得满当当的。他的大概的信息秦妦已经和周智说过，周智也没有在饭桌上问这问那的弄得气氛很尴尬！
　　吃完饭，周智带他们回去，俞姗并没有和他们一起！
　　“秦妦，改天我请你们四个一起吃饭，先说好，不要拒绝我哟！不然，我可要生气呢！”
　　“姗姗阿姨请吃饭呀！我是一定回到的，李欣也会到的。”
　　“那可说好了啊！不要到时候又为了拍摄呀、约会呀！跑得不见人影了！”
　　“怎么会呢！随叫随到呀！吃饭这种好事，我是不会消失的！”
　　“那说好了啊！喔，对了，小妦，你不是想去看音乐剧吗？正好我这里有票！”
　　“谢谢俞姨！”
　　“客气什么呢！明天晚上的，到时候我去接你们吧！”
　　“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那到时候看吧！”
　　四个人先进了车里，周智不知道和俞姗说什么，看两个人表情，应该不是什么沉重的话题！
　　“你们下午打算去哪里玩呢？要不要我排个司机给你们。”
　　“不用了，我们几个高中生，哪里需要什么司机呀！”
　　“是呀是呀。周叔叔，你要是每次都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来找秦妦了！”
　　“这可不行，秦妦就你一个最好的朋友，你得多来！”
　　“那周叔就让我们用年轻人的方式自己解决就行了！”
　　“好，秦妦。”
　　“嗯。”
　　“那你好好的陪徐来他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就当自己家一样啊！”
　　“好，谢谢周叔!”
　　“周叔再见！”
　　“周叔再见！”
　　张妍看着周智出了门，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叹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我的妈呀！”
　　秦妦摇摇头，对着俆琜做了个鬼脸！
　　宁远是那种比较有历史厚重感的城市，许多的建筑都一直保存着古代建筑的特色，特别是老城区，你身处其中时，仿佛让你觉得像是穿越了似的，但无论建筑怎么样的被保存下来，但还是被现代化的气息所侵染了，商铺、科技也被这个城市所接纳。但比起俆琜到过的其他古城，这里算是保存得最好的了，当然，他压根也没去过其他地方的古城。
　　他们今天的行程就是玩在老城区，吃在老城区。
　　秦妦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明明早上的那套也才穿上的，怎么的就又要换一套，张妍真的是有点搞不懂她。等看到了也重新换了衣服出来的俆琜，终于明白！
　　“哟哟哟哟，原来是情侣装呀！这恩爱秀得！”
　　张妍的鼻子都快上天了。
　　“你这不也是情侣装么！我吃了你们那么多的狗粮，就不允许你也吃吃我们的！”
　　“哎哟，‘我们’，什么时候变‘我们’了，真受不了！”
　　“受不了，你也得受着！”
　　四个俊男美女的走在大街上，这视觉效果，这回头率，真的是不能再多了。
　　古城区中间有一条河，经年累月，清澈如夕，以前人们用河里的水煮饭、浆洗衣服、灌溉，一切用水都取自这条河里的水。现在家家接通了自来水，除了爷爷奶奶辈们会在河里洗菜、浆洗衣服，它就只是一条潺潺而过！
　　他们租了一条乌篷船，四个人坐在里面，慢悠悠的一边聊天一边品尝刚才在街上买的各类小吃，他们顺流而下又逆流而上，拍照、聊天、赏景、品美食，一样都不曾落下！
　　这种地方，很适合一待就是一整天，就像他们一样。做完船，可以去听戏，那些听不轻也不懂的戏文唱词，配上台上优美流畅的身姿动作，还有那些眼波流转中，你会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到了晚上，商铺两边挂起了红红的灯笼，河边的浅滩上，一盏盏的河灯燃起。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又还在正月，街上一片喜气洋洋。本来第一个情人节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但比起两个人，像现在这样四个人一起也很好。
　　张妍以前一直说，要是秦妦也有了男朋友，那他们就来个四人旅行，又有闺蜜相伴，又有男朋友在侧，似乎是一件美得不能再美的事情，现在，他们正在经历这件事，只比想象中的更美好！
　　晚上八点。他们从老城区回去，秦妦提前订了一家西餐厅，从这边打车半个小时，到那里八点半！
　　从老城区进入新城区，在进入这家西餐厅，那种视觉上的差异最强烈，一座城市，两种不同的文化气息和氛围，却不会让人觉得冲突而是融合。
　　餐厅的灯光是情人节装有的那种浪漫的感觉，在用餐的都是情侣，像他们这样四个人的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一桌。在这样的灯光、氛围里，他们小声的聊着天，慢慢的品着食物，目光所及的对方都是爱意！
　　吃完饭，张妍老早就预定了一家纯手工的饰品店，既然是情人节，礼物还是要收的。在店里工作人员的帮助了，每个人制作了一条项链，其实不用怎么弄，就只是需要自己刻字、打磨，链子和吊坠都是现成的。但比起直接去买，还是更有趣得多，也变得更加的有仪式感！
　　项链上没有过多的设计，就只是彼此名字首字母的缩写，但就算是这样，当收到出自对方的手，又刻有对方名字的项链时，还是既开心又感动！嘴角的括弧都快要拉到耳根了！
　　他们请店员给他们来了合照，有彼此找了情侣照和单身照。这样有意义的日子，怎么少得了不发朋友圈呢！
　　这一发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要忘了屏蔽长辈！秦妦不担心这个问题，她的微信好友里也就那么几个人，周智不用屏蔽，其他人更是不用！
　　这不刚发完，就有一大堆点赞的、评论的！
　　回复、回复、回复！
　　只有秦妦一个人发完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她不怎么发朋友圈，更不会一一回复，反正图文相符，没有什么需要回复的！
　　看着三个低头忙着回复的人，她又拿出手机，约了张车。
　　“走吧！车到了！”
　　四个人上了车，还好同一个方向，好巧不巧的，张妍和李欣住一个小区。
　　“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周叔叔晚上会回去吗？”
　　“什么意思？”
　　“你懂的！”
　　俆琜咳了咳，有些尴尬的把目光转向手里的手机！
　　“张妍，你一天到晚的，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
　　“能想什么呢？不就是情侣间那点事情嘛！”
　　“你······”
　　“对，我就是那么想的，怎么了！”
　　“那你不应该回家呀！”
　　“你怎么知道我要不要回去呢？”
　　“行，那我们先走了，你两请自便！”
　　李欣一直在旁边不搭话，一脸春色的笑着。
　　“什么人嘛！”
　　秦妦坐到后座，有些不自在的吐槽张妍！
　　“我看挺正常的呀！”
　　这话说完，车里的气氛变得怪怪的！
　　“周叔叔今晚也住这边吗？”
　　“今晚他肯定住这边呀！”
　　“嗯？”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呀！”
　　“喔喔喔。我懂我懂，年轻人的分寸感！”
　　周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眼睛看着电视的画面，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动静！两人一进客厅，就看到周智端着一大盘果盘从厨房出来。
　　“洗洗手来吃点水果吧！”
　　“很晚了！”
　　“那也可以吃点呀！”
　　“我困了！”
　　“那俆琜你来吃点吧！”
　　俆琜看看秦妦，她耷拉着脑袋，垂着双手，向他撇撇嘴，挤挤眉，一副我困了，你自己解决的神情，不再管两个老大爷们，上了楼，洗漱睡觉！
　　这大概是要开始一场男人与男人，父亲与男朋友间的谈话，她没什么兴趣参加，也不想知道他们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