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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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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二
雨
宜穿越,不宜上班
被喧闹声吵架,我眼睛一睁,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床帐,陌生的屋顶。
看小说番剧无数的我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哦,穿越了。”
“影子五十七号!起来了!”一个粗暴的人把我的被子掀开。
靠,没穿成大少爷或是龙傲天吗?
被这么野蛮的叫起来,名字还起得这么随意,显然不是什么身份高的人。
不知是穿成了大户人家的小厮,还是穿成了宫里的太监。
我摸了一把下面,嗯,不是太监。
穿上衣服梳好头,半梦半醒走出去,发现外面已经站满了人,穿着与我一样的衣服。
押一根黄瓜,我是小厮。
站在最前头的那位大叔,看起来挺有气质,他说:“一号到二十号,跟天字一号走,二十一号到四十号,跟天字二号走,四十一号到六十号,跟绝字一号走。”
哦,绝啥?杀鸡还是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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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特别丰盛!
真的!
鸡鸭鱼肉齐全,同桌的人基本没有动筷子。
虽然鸡有点咸,鸭炖得不够烂,鱼太大不入味,肉太肥不健康,但是你们吃得这么少,不怕被被厨房大师傅针对吗?
我吃了三碗饭,撑得连站都不想站起来。
同桌们都默默地盯着我的筷头,眼神很复杂。
难道是嫌我吃太多了?
“吃饱了就上路吧。”领头的绝字一号心情也不太好的样子。
哎?什么叫吃饱了就上路?小伙子怎么说话的?
穿上统一的黑衣服,蒙上了统一的黑色蒙面巾,带上了统一的小刀刀,向着统一的方向前进。
我悄悄从桌上摸走了一根鸡腿,没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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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美轮美奂!深宅高院!
我们齐刷刷的蹲在屋顶。
风好大,雨好急,我好冷。
“啊嚏!”我瑟缩了一下。
下面小棚子,棚子里有人在做登记,除了我们黑衣银边组织之外,还有背上绣着龙的,肩上扛着虎的,臀上印着一个脚印的……哦,脚印不是统一款式。
我悄悄的问绝字一号:“坐在那登记的是咱们的人吗?”
绝字一号擤了擤鼻涕,随手在衣摆上擦了擦:“不是,是我们要杀的人的管家。”
卧槽???
管家这么牛逼的吗?正常人知道杀手要来,不是应该惊慌失措,乱哭乱笑?
“他不怕我们杀了他?”
绝字一号甩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你付钱让我杀了他?”
我一头问号:“我跟他非亲非故,他死了我又没家产要继承,干嘛要杀他。”
绝字一号:“这不就得了?那他为什么要怕我们?”
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过我确实无法反驳。
登记完的人就从他背后的门里进小院,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只觉得这户人家花园里的花朵树木都比别家的大!鲜艳!
在凄风苦雨里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轮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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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子里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头都不抬:
“组织名?”
“黑云堂。”
“几个人?”
“二十个。”
“性质?”
“死士。”
“先把清理费,焚尸费交一下,每人三钱银子。发piao要吗?”
“要。”
“只有手撕的。”
“成,是能刮奖的那种吗?”
“那种早取消了,三天之内会寄到你们组织注册的地址。赶紧进去。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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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开玩笑似的就进了人家主宅。
跟开玩笑似的被人包围。
看过《英雄》吗?看过《满城尽带黄金甲》吗?
差不多就那个意思。
这家主人无耻的使用了复制粘贴战术,搞出了好多列着整整齐齐队伍,手里持盾的持盾,张弓的张弓,然后就这么biu~~~ 的万箭齐发。
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是有一伙杀手,他们插队!!!
我不想指责他们素质太差,毕竟他们的年底绩效考核压力可能比我们黑云堂要严重很多。
以及,他们把原本应该全部插在我身上的箭都给带走了。
从遥远的某处传来当当当的打更声。
子时到,三更!
有人蹲在我面前,大声说:“这还有一个没死的。”
后面传来回答:“那你加班把他捅死,搬出去,烧掉,再挖个坑埋掉?”
“不了不了,最近账房那里说人工费超标,不让加班了。”
“那就照老规矩办呗。”
什么是老规矩?
千刀万剐,还是剥皮抽筋?
那人抓住我的领子,一把住,打开门,一脚把我踹出门去:“明天请早。”
·
清晨,收夜香的人看见我,又抬头看了看宅子,伸手就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已经好久没有人活着从庆王府里出来了,来来来沾沾喜气。”
死士都有一笔卖身葬已费。
大多数人会把它花掉,然后从容赴死。
我就不一样了,因为睡过头,没来得及花钱就被拖去上班,所以现在身上还有一张二十两银子的银票。
一条人命才二十两,还不够富贵人家吃顿螃蟹的,呸,穷抠!
既然已经卖身葬已,也回不去组织了,当然我不是很想回去,就算是锦鲤,也未必能扛住总是这么去送死。
所以,我决定换个城市,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有二十两银子,干点什么不好??
所以,我用五两银子,租了个门面房。
房子租了,干点啥好呢?
说起来,昨天晚上在这个城市踩点的时候,好像看见有妇人偷情差点被归来的丈夫撞见,说不定她需要杀夫业务,不如我去问问她……
白天只有妇人一个人在家,我敲了好一会儿门,她才慌慌张张地来过来,问我要干什么。
我刚说了一句:“杀人……”
她尖叫一声,把门甩上,差点撞到我的鼻子。
“……放火需要吗?”有始有终,我努力把最后半句话说出来。
算了,人家的行为已经代表不需要,别讨人嫌,赶紧走吧。
我路过一户人家的窗口,向里看了一眼,有个一头乱蓬蓬头发的人坐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他也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就回家睡觉。
万万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啊,就这样转动了。
县衙门口贴了一张海捕文书,上面画着我的脸,画得相当不错,维妙维肖,光影配合适当形成了相当不错的立体效果。
这个画师起码画过一年多的素描!功底深厚,我想认识他!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佩服他的时候,我犯啥事了?这人为什么能画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