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锦衣卫擦刀（重生）》悄然花开

13、第 13 章

　　坏人能写在脸上让你看出来吗？不过那两个捕快有些奇怪啊，就算是他们理由正当怀疑可靠，他们怎么听了两个小孩子的话，就愿意相信，还将人贩子给抓走了呢？

　　而且吧，就是方月华，也不是十分确定那两个人就是人贩子啊，万一人家就是有钱烧得慌呢？

　　不过，要真是良民，那进了府衙应该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京城啊，天子脚下，还没有太多的冤假错案。府尹也不会傻不拉几的弄两个老百姓给自己添功劳。

　　这么一想，方月华那心里误会好人的一丢丢愧疚感，就这么没了。

　　杂耍看完了，人贩子抓了，接下来就是吃好东西去了。方月华自己身上也带着钱，她自己吃的好吃了，还要惦记着给爹娘小石头买一份儿留着。

　　天色擦黑，快到宵禁时候了，这两个人才赶紧回家。

　　钱书文刚进了大门，就听见个低沉的声音：“出去玩儿了？”

　　“嚯，吓我一跳。”钱书文拍拍胸口，斜睨蹲在门檐下的人：“你又被大嫂给赶出来了？做啥让大嫂生气的事情来了？”

　　蹲着的人影叹口气：“我就是不小心将她的胭脂给当成颜料用了，今儿新进来的油没标志，我就用那胭脂点了点，做个记号，谁知道她就生气了，对了，你和你那小媳妇儿……”

　　钱书文脸色立马通红，幸好夜色掩护，对面的人应该是看不清的。

　　“什么小媳妇儿，你可别瞎说，坏了人家名声。”钱书文也压低了声音，生怕一墙之隔的方月华能听见。钱书文的大哥轻笑了一声：“怎么，你心里就没个想法？”

　　“青梅竹马，人家小姑娘那相貌，整条胡同最漂亮的，你要是没点儿想法，宁愿不念书都要陪着人去逛街？我怎么记得前两天咱们亲娘说想去看杂耍，你都不愿意跟着去呢？”

　　钱大哥笑嘻嘻的问道，钱书文觉得自己的脸烫的能放鸡蛋了，但还是要辩解：“我就是今儿读书累了，前天是正好有重要的事情，反正你别胡说，要是让方叔叔听见了，小心他大耳刮子给你。”

　　说完急匆匆的逃跑：“我带了小吃回来，爹娘呢？还有大嫂，你去叫来一起吃。”

　　方月华可不知道隔壁的事儿，她一进门就直接去了正堂了，方元正在看账本，天色晚了，方赵氏也不愿意在油灯下做活儿了，就正拉着小石头玩儿九连环。

　　她这一进门，小石头就率先跳起来了：“我姐回来了！姐你带的啥？是不是好吃的？”

　　方月华笑眯眯的：“对啊，糯米鸡，酱香鸭，杏仁茶，还有芝麻酥，我觉得都挺好吃的。”说着一一摆放在桌子上，方元也放下了算盘：“杂耍好不好玩儿？”

　　“好玩儿。”方月华点头，小石头顿时不乐意了：“你去看杂耍不带我！”

　　“等你休息了再带你去。”方月华承诺道，又和方元说了人贩子的事儿，一来是爹娘说不定能给点儿建议什么的，二来也是吓唬小石头：“你看，人家连钱二哥那样大的都拐卖，像是你这种小孩儿，一抱一个准儿，你喊都喊不出来，人家会堵住你的嘴。”

　　方月华和他比划：“这样抱着你，堵着嘴，怕不怕？”

　　小石头赶紧缩脖子，他以前也是听说过各种小孩子被拐卖的事儿的，那人贩子往脑袋上一拍，小孩子就啥也不知道了，晕晕乎乎的主动跟着人走，所以才叫拍花子的。

　　被拐卖走了，可就再也见不到爹娘和姐姐了，也吃不到好吃的了。

　　方元皱皱眉：“听你说的样子，倒是挺奇怪的，不过你做的对，小心为上，就算是京城这地儿的治安比别处的好，可也架不住有人胆大包天，京城要真是治安好，那京兆伊就可以不干了。”

　　实际上，小偷小摸什么的，京城也从来少不了。

　　多个天子是比没有强，但天子也不是万能的。

　　“明天我到衙门去打探打探，要真是人贩子，那就不管了，要不是人贩子，我打听了名字地方，给人赔个礼就好了。”方元说道，又说起来方月华之前那荷花糕：“放在铺子里卖成吗？一斤给你一个铜板，给十年，或者，干脆这个方子卖给我，直接给你二十两银子？”

　　这个价钱绝对是只有亲爹才能给了，方月华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我要银子。”

　　“成，给你。”方元当即给了方月华两个小银元宝，方赵氏在一边叮嘱：“不可以乱花，要攒着知不知道？等以后当嫁妆银子，或者买首饰也成。金银这一类的，将来还能当钱花。”

　　小石头也眼巴巴的盯着方月华的手，方月华只管笑眯眯的点头，反正花不花的，她娘也不会总检查是不是？

　　没想到自己弄个点心还能赚钱，虽然赚的有点儿心虚，但是，也是凭本事啊。方月华高兴的连睡觉的时候都合不拢嘴，大约是日有所思，这一晚上的梦境，都是在厨房里研究新点心。

　　第二天一早还真让她有了点儿灵感，荷花糕嘛，做个荷花又好看又好吃不也是个点子吗？

　　她兴冲冲的去厨房，正好前天弄来的荷花都被养在盆子里，还没有完全凋谢。但她看了看，有些卷边儿了，这样就不好用了，要不然，再上街买点儿新鲜荷花？

　　想到做到，方月华梳洗之后就又上街去了。

　　也是凑巧，她这边刚走到大街上，那边就瞧见有几个人骑着马溜溜达达的过去了。大约是马儿走得慢，那马上的人四处张望，就正好对上了方月华的视线。

　　方月华还没怎么样呢，那边就先打招呼了：“方姑娘你好啊。”

　　方月华嘴角抽了抽，看见徐哲骑马走近，仰着脸问道：“你病好了？之前还昏迷不醒呢，难道不是重病吗？”

　　徐哲摇头：“不是重病，很快就好了，本来我是打算亲自来谢谢你的，但是我娘那几天不让我出门，我这才拜托了我大哥的，不过，你和我大哥说两清了，以后不见面了？”

　　方月华点头：“对啊，我就是个普通百姓，你是贵人，再者，男女有别……”

　　徐哲哈哈笑起来了：“就你个平板黄毛丫头，还说什么男女有别？好了好了，不笑话你，别绷着一张脸了，我大哥有差事，我是去帮忙的，你要不要去看热闹？”

　　“什么热闹？”方月华嘴快的问道，徐哲也不隐瞒，从马上下来和方月华说话：“昨儿有人报案抓了两个人贩子，京兆伊求到锦衣卫头顶上，锦衣卫正准备去抓人呢。”

　　京兆伊的官兵不太够用，再者也怕人贩子转移的快，所以就拜托了锦衣卫。

　　方月华倒是吃惊的很：“你大哥还是锦衣卫？”

　　“那是当然，我大哥是凭本事进去的，现在已经是个千户了。”千户是正五品，虽然官职听着有点儿低，但是，徐醇那年纪，还不到二十吧？或者，二十左右？

　　“锦衣卫抓人，能随便看吗？”方月华问道，徐哲点头：“已经差不多快收尾了，你若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

　　方月华想去，这种热闹能随时看吗？再说，她也有点儿小心思，万一有些找不到家的，她说不定可以顺手帮一把什么的，也算是积攒功德了。

　　她现在是没钱施粥施药的，想要积攒功德，也就只能从平常事入手了。

　　“你会骑马吗？”徐哲问道，方月华摇头：“不会。”

　　宠妾嘛，会伺候人就行了，哪儿来的机会学技能啊。哦，不对，化妆美容的技能她还是有机会学的，但也仅限于此了。

　　“那我骑马带你？”徐哲问道，又忍不住催促：“咱们得快点儿，要不然人都抓完了，咱们去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都是小孩子，方月华也不纠结，拽着徐哲的手就上了马儿，然后拽进了徐哲的衣服：“可以走了。”

　　徐哲点头，磕了几下马儿，带着同伴，就继续往前走了。

　　也有人好奇方月华的身份，徐哲倒是不隐瞒：“我的救命恩人，之前不是在城外晕倒了吗？就是她将我送到医馆的，我还和我娘说，让我娘收她当干女儿呢，不过这两天忙就没顾得上。”

　　方月华探头：“干女儿？算了吧，我之前已经收过谢礼了。”

　　徐哲只笑不说话，她娘那边确实是一开始有点儿同意的，但后来听了大哥的传话，得知方月华的反应，就再也没提过这事儿了。但这会儿不妨碍他说出来，也是免得他的这些伙伴儿们，有人看低了方月华。

　　“原来如此啊，那得多谢你了，要不然我们这兄弟，可就惨了。”有人笑着说道，方月华摆摆手：“举手之劳，这事儿已经翻篇了，不要多说了。”

　　说来说去的，她还真怕自己和徐家联系太深了，到时候万一徐家倒霉了，说不定得牵连她了。

　　再说了，就这么一点儿事情，一直提，万一徐家误会她是挟恩求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