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非多》灵精风

44、无辜迁怒

　　“广儿，今年为何是你来，你父亲他们在边疆可好？”楚夫人挨着袁广坐下，拉着他的手询问着兄长的近况。
　　“姑姑放心，父王很好，身体健朗，就是常常惦念姑姑，母妃也总在侄儿耳边唠叨，说一些姑姑的往事。”做为小辈，他知道该把自己定位在什么位置上，即使眼前之人已不在皇家，但诸多事还是要遵从皇家的规矩来。
　　“那就好，三哥和三嫂……我也很想念他们。”说着想起她离家二十年，从未回过家门一次，而兄长们还是时刻惦念着她，就算当年她放弃了自己的责任，也仍然没有怪她，还一如既往的疼惜着她。
　　“听说年前的时候，边疆有点乱，严国的兵马私自侵犯，三哥那边可有损伤？”楚庄主在上座，问起了最近接到的消息，时刻不忘打听有用的消息。
　　“却有此事，婷的三哥还因此受了伤，不过那些赶来侵犯的严国兵马，全数折在了陵州城外，一个不剩。”说到这里想起那天的事，心中不禁一阵唏嘘，若不是那丫头在当场，也许那天会将会是开战的引火线。
　　“哦？一个不剩？”楚庄主没想到陵州军如此厉害，竟能让严国的一对骑兵折在当场，据说那只是步兵中的一小队而已，不过他还听说当时眼看那一小队就快全军覆没，突然出现个白衣少年，他一人把百名严兵全数杀掉，这才扭转了局势。
　　“是，婷把伤她三哥的严兵，全部灭了，一个活口也无。”他轻轻放开姑姑楚夫人的手，眉头轻皱，他这个姑父好像很关心国家大事，据他所知江湖人一般都不会关注这些，因为江湖中人自在惯了，不会在乎国与国之间的纠纷，也不会管家族之间的争斗，更不理会朝堂变换，这位姑父是不是关注的太多了？
　　“婷？你是说萧婷？”楚凡在一旁安静的听他们说话，见话题中提到了萧婷，他不知不觉插话进来。
　　“萧婷的一身武艺不输你我。”他板起脸看着自己的表弟，能看到这位表弟眼中的惊讶，同时还闪过一丝趣味，他对萧婷是不是太过在意了？

　　跟着丫鬟带路来到别院客房，客房里还有几个丫鬟在收拾，见到萧婷后纷纷行礼：“萧姑娘。”
　　不得不说这天下第一庄的规矩不是一般的严格，被奉为客人后，这些下人会给予无上的尊荣。
　　“几位姐姐好，那个，好好。”被这齐声合唱弄得有点懵，她们见我局促的样子，低着头憋笑，匆匆收拾了一番，然后陆续离开了。
　　“萧姑娘，您先休息，奴婢叫小红，负责这个院子的打扫，有什么需要就喊奴婢。”最后一个走的丫鬟大概十七八岁，相貌平平，不过身高很高，下盘很稳，应该是有练武，跟我说完就出去了。
　　“好的，多谢小红姐姐。”冲着小红的背影摆摆手，见她走远出了院子，我在屋里四处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很简单，进门是厅有一套桌椅，桌上摆着水壶和杯具，左手边是屏风，屏风后是床，床的左侧是一个梳妆台。屏风对面右手边还是拐角，拐角口处有屏风，里面有个浴桶，浴桶旁边有个架子上面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几块棉布。“这客房还算不错。”果然走到哪里都是古香古色的，纸糊的窗户，木质的桶，好想念现代的马桶技术啊。
　　走出房门，看着院子中的石板路，只有一窄条通向院门口，两旁种着几颗桃树，桃花纷落，给这个空旷的院子增添了一些景色。桃树下有一套石桌椅，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大水缸，站在水缸的位置回身看着房屋，好熟悉的建筑风格，那屋顶上的琉璃瓦，屋顶的两端坐落的小狮子，还有其他房子上卷翘的尖角，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住断肠，吹落白衣裳。”这首元稹《桃花》是不是挺应景，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衣红袄，穿白穿习惯了，谁让那些染过的布料穿起来太难受的，还是这种棉布衣比较好穿。
　　飞身站到屋顶上，看着四周的景色，风微微吹过，这种俯视的感觉真是屡试不爽，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投胎了还记得前世，这是一种恩赐，还是一种惩罚呢？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只知道在这个世界我是孤独的，只知道自己融入不到这个世界中，被赐予了再次的生命的同时给予心灵的惩罚，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吧。
　　收起我的庸人自扰，跳下屋顶坐在桃树下欣赏天空，天色已经转西，这古代的娱乐项目就是少，我的行李怎么还没送来，算了先回屋呆着吧。
　　“萧姑娘，夫人吩咐今晚设宴摆在婉婷阁，这是姑娘的行李，表少爷让奴婢给您送来。”这时候小红在门外敲门。
　　“进来吧。”刚好闲的无聊，行李也到了，她可以换身衣服打理一下了。
　　“没有打扰姑娘休息吧？”小红进来见萧婷已经脱了外衣，放下东西后，立刻回身关上门，还好进来的是她，不然这位姑娘可就走光了。
　　“没事，你来得刚好，正愁没事做，我的书，我的画笔，啊，我的衣服呢？啊，这里。”从行李卷里翻出衣服，这是从陵州带出来的，我很喜欢的一套白衣，据说是贡品，布料很名贵，广竟然拿来给我做衣裳，反正不要白不要，而且这个布料比棉布好穿，很得我喜欢。绕到屏风后面，换上衣服，把刚刚褪下的衣物扔给小红。“帮我洗了吧，还有，我的书和我的画笔谁都不许动，原来放在哪就还放在哪，小红姐姐帮我收拾的时候注意点吧。”
　　“是，奴婢会照姑娘的吩咐办的。”小红脸上恭敬的答应，可眼中却带着探究，这小姑娘该是被伺候惯的，吩咐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那多谢小红姐姐了。”说完拿着衣物到屏风后换好，把画笔和书放到床头处收好，随手把佩剑放到梳妆台上，还好头发没怎么乱，整理一下就好了。
　　换好衣服的萧婷从屏风后走出，小红只见原本清秀可人的小姑年转眼间变得温婉妩媚起来，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一点不假，只不过是换了件衣服，气质马上变了个样。
　　“姑娘要现在走吗？还有一些时间奴婢可以带您去花园逛逛。”庄主们正在叙旧，大概忘记招待这位姑娘了，而这位姑娘明显不想跟庄主他们太过亲近，是个‘正儿八经’的来做客的。
　　“好啊，有劳姐姐了。”这婢女显然地位不低，可以做主招待客人，这客房的大丫鬟简直跟现代的公关有得比。
　　“姑娘请这边走。”小红在前面带路，走得不是很快，余光瞟着身后的萧姑娘，年纪不大，个头倒是不矮，比同龄人能高出半头，这大概就是学武的关系吧，她在这个岁数的时候，也跟这姑娘差不多。
　　刚走到花园附近，就听到一阵打斗声，还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我跟小红顺着声音找去，就看到一帮护卫与桃山三怪打在了一起，桃山三怪不愧是‘怪’，三人与二十多人战到一处，竟不落下风，游刃有余，三人默契十足，那二十多名护卫竟伤不了他们分豪。
　　“大哥，这帮人来的越来越多，我们还是先撤吧。”陶白背靠着他二哥，他们可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而是进来找那个小丫头的。
　　“不行，还没找到那个小丫头，我们的烤兔子怎么办？”陶逸说着已经拿出了新月如钩的长剪刀。
　　“二弟，我们来是找人的，把武器收起来。”陶德倒是明白形式，可以私闯民宅，但绝不能无辜伤人。
　　“可是大哥，这人越来越多了。”三弟陶白虽然憨憨的，却也知道当前形式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先离开，一会儿再来找。”大哥陶德刚说完，肚子一阵‘咕噜’声传来，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咕噜’声从他两侧传来，看来不只他一人在饿肚子，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你们私闯玉岭山庄，我们玉岭山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喊话之人应该是护卫首领，这三人他们久攻不下，简直就是打脸的行为，又听到他们要先走，一会还来，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挑衅，怒火在他们心中慢慢升起。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我玉岭山庄？”当主人的听到有人擅闯家门，哪里还坐得住，头一个跑出来的就是少庄主楚凡。
　　楚庄主和楚夫人，还有袁广也随后赶到，护卫首领在战圈内虚晃一招退到楚庄主身旁，还有两名侍卫有意无意的护在楚夫人身前，跟着庄主和夫人的到来，又调来十几名护卫。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跟你没关系。”陶逸听到有人询问，怕三弟实诚自曝家门，要是传到江湖上，说他们桃山三怪私闯民宅，没找到人不说还被拦在此处，他们这脸还不丢到老家去了。
　　“怎么他们也跟来了？”袁广轻叹一声，抬头看到了萧婷。“婷。”他喊了一声，上前一步与楚凡并列而站，用眼神告诉她这三人让她来阻止。
　　“都给我住手！”接到暗示萧婷立刻执行，说这话时用上了一股内力，整个山庄都能听到这声‘住手’。“陶家三兄弟，你们都停下来，不许再打了。”皱了皱眉头，被他们这么一闹，想安安静静的都不行，广又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非让她制止三怪。
　　“呀，大哥二哥，小丫头自己出来了。”陶白见到萧婷就跟见到亲人一样，乐呵呵的停了手，就在他停手的时候，被来不及收住掌势一名护卫打中，在地上滚了一圈。
　　陶德和陶逸见弟弟被欺负，立刻炸了庙，本来停手的迹象一顿，直接操起家伙，把那名护卫揍了个乌眼青。看那名护卫被打，这护卫的兄弟急了，本来就是你们来捣乱，最先没反应过来，可现在他们都停手了，你们竟然又开始动手，这没一会儿功夫，就都又打上了。
　　见桃山三怪也不听自己的，冲着广罢罢手，表示她也无能为力，只得等他们打够了再说。
　　“广儿，他们是什么人？”楚夫人好歹是皇族出身，这种场面也没少见，见侄儿与那萧姑娘的互动，明白两人是认识场中的三人。
　　“他们是桃山三怪，姑父和表弟应该听过，这三人性格古怪，武器古怪，妆容古怪，一路跟着我们过来的。”他回头回答庄主夫人周晴的问题，“姑姑不用担心，他们没有恶意，大概是来找萧婷的。”
　　“他们为何要找萧姑娘？”楚夫人皱了皱眉头，她不是很喜欢那个萧婷，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听说她还是官家子女，就算习武但也该有女孩子的矜持，可是在她身上一点都没看到。“就算在江湖上行走，但一个姑娘家该知道什么人该结识，什么人该避让吧？”听到她的话，袁广就知道他这位姑母大人，对萧婷的印象不是很好。
　　“不是的，姑姑，婷她……”没等他解释，楚凡突然闯入战圈，单独对战桃山三怪，因为那二十几名护卫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一对三的战局一开场，所有人都认真关注起来，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们对打。虽说楚凡武艺不弱，但在桃山三怪面前也不一定能讨到便宜，看着四人纠缠在一起，我靠在墙边看他们对打，从中吸收经验，若自己与桃山三怪对战，不一定能像楚凡或者袁广那样不败不胜。
　　不得不说桃山三怪的默契太好了，陶逸一招直奔楚凡面门，那陶白就堵住楚凡退路，陶德则是攻击楚凡下盘，楚凡不得不接下陶逸的一招，躲开陶德的攻击，同时还要攻击身侧的陶白，可谓是不累人，膈应死人。越打楚凡的火气越大，越是沉不住气与三怪对打，慢慢的露出了破绽，桃山三怪还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那种人，抓住楚凡的破绽就是一顿攻击，弄得楚凡好不狼狈。
　　见势头不对，袁广和萧婷同时出手，萧婷隔开桃山三怪和楚凡，袁广则是护着楚凡退到安全地方，这下楚夫人可急了，她宝贝儿子被人欺负了，哪里还沉得住气，只是看到萧婷出手，心里虽然有气，却还是往下压了压，等一下看情况再说。
　　“陶家兄弟，你们私闯人家府邸，还动手打人，这种宵小行径是你们该为的吗？”隔开他们后，见我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们也都乖乖站定，不再胡闹，也在这时他们突然醒悟，好像是他们不占理。
　　“还不是找你，谁让你躲进这里不出来了，我们……我们三兄弟的烤兔子……”提到吃的，陶白咽了咽口水，本来就饿，打了这么半天更饿了。
　　“找我？哼，这一路上我都没搭理你们，你们还好意思来找我？先给人家赔礼，之后再说我们的事。”听到陶白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敢情这仨人来闹事，还是我的不对，指了指被打的护卫们和吃了亏的楚凡，让他们先赔礼再说其他。
　　“小丫头，你说赔礼就赔礼，那我弟弟岂不是白挨打了？”陶逸脑筋倒是快，打着决不能先赔礼的打算，反正他们两方都吃了亏，但不能他们先赔礼，那多没面子。
　　“你们还有理了，不是你们擅闯山庄，这些人会抓你们吗？你们不闹事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就算是来找我，也可以让门房通禀，至于闹得鸡飞狗跳的吗？！”他们三人就听着我的训话，没再吱声，知道他们自己不占理，可是他们也不想先道歉。“你们……”原本要让三怪先赔礼，却被人突然打断。
　　“以为道个歉就能了事了吗？”楚夫人美目狠瞪，眼中怒然之色尽显，盯着桃山三怪和萧婷。“我玉岭山庄是你打了人赔了礼，就能随便进出的吗？！”
　　“楚夫人，虽说三怪有错，但他们已经知道失当之处，玉岭山庄也算是江湖上第一大庄，相信楚庄主和楚夫人还有令郎不会太过计较怪罪与三怪，三怪虽然性格偏颇，但不是坏人，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说起来今日也有小女的过失，望庄主和夫人还有楚凡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三怪一马，小女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为了套近乎，我连‘哥’都叫上了，这楚庄主发火我倒是不怕，怕就怕这位楚夫人，好歹人家是皇亲国戚，虽然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但人家皇族明里暗里的帮衬，这种人咱惹不起也不能惹。
　　“小丫头，你说谁是小人呢？”陶逸挑斜理的功夫一流，明明是替他们赔罪的话，硬是让他听出我骂他们是小人。
　　“我自己。”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什么时候插话不好，非在我话音刚落之后，你倒是反应慢点啊，这会儿这么快干啥。
　　“哦。”听她这么说，陶逸才算罢休，这小丫头确实很小，所以她是小人，不是他们。
　　“姑姑，您别气坏了身子，江湖人都是这样不拘小节，姑姑不要跟他们这些粗人一般见识，婷也是刚步入江湖，认识的人不多，算上这三怪也不出十人，而且是这三人自己凑上来的，姑姑就不要管这些了，让姑父处理吧。”袁广在一旁帮衬着，再说这三怪性格怪异，要是真跟玉岭山庄杠上，吃亏的只能是玉岭山庄，他们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义或者规矩，人家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就算你跟他讲理，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不会轻易与你达成共识。
　　“娘，是孩儿大意轻敌，而且他们并没有下狠手。”见萧婷为三怪求情，楚凡虽搞不清楚她为何要帮着三怪，可是在话语中听出，这三怪是来找她的。
　　“哼。”楚夫人轻哼，搂着自己儿子，这江湖事她不懂，可是儿子也不能这么白白被欺负。
　　“楚夫人，这三人的脾性跟正常人不一样。”我回头看了三怪一眼，对他们说道：“你们擅闯山庄，必须要先道歉，本就是你们不对在先，这个你们必须承认，大丈夫男子汉，敢作敢当。”
　　“你的意思是我们没胆子承认自己做过的事？”陶德先是一愣，回想经过，确实是他们有点过失，他们的娘曾经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们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失了面子，但更不能失了原则。
　　“你说呢？难道不是吗？是你们先闯进来的，难道还要人家主人跟你们赔不是？说自己不该拦着你们，就该随便你们出入，是主人家自己的错，不该在自己家门口设护卫？你们应该随便进出，还要把你们当成无上贵客？如果你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让主人家给你们赔不是。”淡淡地看着他们，被我这一通反话说得一顿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都同时看了看周遭，被他们打了的护卫有的躺在地上哀嚎，有的扶着同伴咳血，还有的戒备着他们，所有护卫都是一个眼神，那就是怒目而视。
　　“这……”陶德看了眼自己的三弟，只见他完好无损，一点事都没有，就发现之前那护卫在打到三弟的时候就已经收了力，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过激了。“这个……”他该怎么道歉呢？
　　“主人家姓楚。”大概是知道他们心里没概念，直接出声提醒。
　　“楚家住，实在对不住，俺们三兄弟，那个……”陶德说道这里不知该怎么说。
　　“有点呆。”听到陶德貌似想要道歉的话语，直接出言提示。
　　“啊，对，俺们三兄弟就是那个……”刚想赞同的接着说，却觉得那丫头提示的词不是啥好词。
　　“傻。”我再次提示。
　　“是的，就是那个……我们三兄弟……”
　　“笨。”
　　“对，我们是……”
　　“呆子。”
　　“对，那个是……”好像这个词也不是很好的意思，在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
　　“缺心眼，痴呆儿，脑袋浑。”我继续提示，一口气提供三个形容词。
　　“我说萧婷，你说的那两个此好像都不是啥好话。”陶逸在一旁不干了，这不明摆着骂人吗？
　　“可我说的是实话，不就是道个歉赔不是吗？至于这么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似的。”说着不屑的撇了他们一眼，这三人虽怪，但这种激将法最是有效。
　　“谁说我们是大姑娘？！”陶白不乐意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大姑娘。
　　“难道不是吗？你看看，陪个不是就那么难吗？说了半天都没说出口。”说完再赏他们一个白眼，甚至有些鄙夷的看着他们。
　　“哼。”陶逸算是明白了，敢情她是在耍他们玩。“萧婷，你可是在恼我们打伤了那位公子？”
　　“有吗？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你们打了他管我屁事，我只是看不得有人以多欺少而已。”这位陶老二还真比那两只聪明，不过我恼的是自己不该惹上他们给广添了麻烦。
　　“谁以多欺少了？你说清楚，是他们，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