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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Chapter 80. 向上生长 ...


  •   树从根发,人从心发,向上生长,向下生根。 ——木易
      谢苏情绪的不对的“闲话”很快通过凌斯寒的“大嘴”传到了木易的耳朵里,他不好直接去质问贡修严为何逼得他弟那么疯,于是约了自己的好兄弟贡子严,想先从侧面打听一下情况。

      兄弟俩约在警局对面的茶楼见面,贡子严看着动手往茶壶里下茶叶的人,轻嗤一声,歪头若有所思地问:“大哥,我可听说你们单位最近都忙炸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请我喝茶,不怕小白炸毛吖?”

      “他现在成熟了,不会炸的,现在啊,要炸也是我俩的小徒弟炸!”木易笑着,拿出两颗红枣在小电炉上烤。

      贡子严挑眉,又问,“你不会想跟我争夺咱闺女和儿子的抚养权吧?”

      木易翻一个白眼道:“装什么装?上次我去探监,宋悦仪可告诉我了。”

      “她咋什么都说?”贡子严嘀咕一句,蔫儿了。

      “你咋想的?她要跟你离婚,你真离啊?”木易用镊子翻了翻红枣,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引得贡子严往炉子跟前凑了凑,直呼“真香”。

      “那我能咋办?毕竟当时我确实没有留情,让警方抓了她。”贡子严有些无奈地耸肩。

      木易皱眉“啧”一声说,“一码归一码!我们集团那么多出事的,也不能对对都离婚啊!”

      话虽如此,但宋悦仪不是一般女子,她有骨气的很,说一便是一,当年让集团账目出问题,也是因为家族裹挟逼不得已。贡子严想着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引开话题:“不说我了,你这个大忙人今天约我出来,肯定是有急事,快说吧!”

      木易见他不想说,便没有再执着,而是说了谢苏最近情绪不对的事情。并问贡子严知不知道是为啥?

      “吵架了呗,还能为啥?我弟找我喝酒喝到胃出血,还在医院躺着呢!”贡子严说着将烤好的枣抓起来扔进茶壶,烫到了手,疼得直“噗噗”。

      “小心点,我看看,不会起泡了吧?”木易忙站起来,抓了贡子严的手一看,三根手指都烫红了。

      “诶,大哥,用镊子,镊子!”木易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急忙喊来了服务员问有没有烫伤膏。

      “有!”服务员拉开了门口矮桌的抽屉,找了烫伤膏出来递给了木易。

      木易挤了些药膏,小心涂到了被烫红的手指上,才安心的叹息一声说:“你别动,我来!Ok?”

      贡子严看着自己被涂得亮晶晶的三根手指,笑着揶揄木易:“兄弟,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没发现你特别适合做人妻!”

      “滚犊子!”木易瞪他一眼。

      贡子严被训斥,撇了撇嘴,故意低声学木易“滚犊子”!

      “不想混了?”木易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特别响。

      凌斯寒刚好走到门口,便看到贡子严被打的一幕。他走过去,拉了椅子坐下,笑着问贡子严:“你又咋招若他了?”

      贡子严......

      凌斯寒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了一回儿,只听木易有些嫌弃道:“你跑来干嘛?”

      “我怕我对象被人拐跑!”凌斯寒说着抓了一把枸杞吃。

      贡子严知道他占有欲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就出来喝个茶,还要管着。于是有些嫌弃道:“明明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凭啥就你一个人能霸占他?”

      “就我一个人能霸占,咋地?不服啊?”凌斯寒说着抬手搂了木易的肩膀。

      “服——”贡子严指着凌斯寒手中的枸杞,笑得意味不明,“兄弟,不会现在就不行了吧!我跟你说,你霸占他也有个度好不好,腰子重要!”

      “要你管?”

      看着两个幼稚鬼斗嘴,木易默默叹息一声,分别给三人斟了茶,满脸堆笑道:“两位,润润喉!”

      两人这才默默端茶休战。

      木易抿一口茶,开始问正事:“子严,你刚说你弟喝酒喝到住院是什么情况?”

      贡子严将自己从醉酒的贡修严那里套出来的同木易讲了一遍,最后叹息着说:“我弟本以为最后人家会留他,结果等来了一句‘分手’,可伤心坏了!”

      木易听完点头,看一眼凌斯寒,低头抿一口茶才说:“跟咱俩开始的时候一样,不懂得将话说开,以为对方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呢?”

      “所以你弟他现在什么态度?还想不想跟我弟好?”贡子严皱眉,说句实话,对于谢苏的所作所为,他是很生气的,那女人一句话,谢苏直接放弃,他替自己的弟弟不值。

      “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才了解情况呢吗?”木易听出了贡修严语气中的不满。

      “兄弟,这次还真不是我小气,凭什么那女人一句话,他就能放弃修严?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每一次,每一件小事,他都能随便放弃修严?”

      木易也听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但还是替谢苏打圆场道:“他从小失去了妈妈,苏岑控制他这么多年,他怕是正常的,他不想再失去妈妈了!”

      “那他就这么轻易舍弃我弟?”

      凌斯寒抬手示意两人别吵架,然后霸气道:“子严,好好说话!咱们兄弟之间没必要为了他们的事情起争执,明白?”

      贡子严这才清醒一点,说句实话,看贡修严要死不活躺在医院的样子,他有想去将谢苏暴打一顿的冲动。

      “他要是真舍得修严,就不会将自己当机器用,还逼着我们不让睡觉了。多少天了,再熬下去就爆肝了!”凌斯寒见贡子严神色缓和下来,这才缓缓开口。

      “既然舍弃了,在哪儿装什么深情?”贡子严抿一口茶,嘀咕一句。

      “子严,既然这样,咱们就给嘴硬的俩小子创造个机会?”木易看一眼凌斯寒,挑了挑眉。

      “嗯,子严——”凌斯寒挑眉问贡子严。

      “好吧!我可是看你俩的面子。要有下次,我揍死他。我弟多优秀的孩子。”贡子严别扭着,但还是答应了。

      三人合计一番,木易便先回了局里,没一会儿,凌斯寒便疯疯癫癫跑上楼,在楼道里嚷嚷说要借木易的车一用。

      “咋回事儿?”木易将头探出来问。

      “快,钥匙给我!”凌斯寒着急地催促。

      “你先给我说咋回事儿?”木易拿了钥匙递给凌斯寒,问的很大声。

      “子严他弟,住院了,医生刚打电话来说情况不好,我跟子严去一趟。走了!”凌斯寒说着就往楼下跑。

      “你说的就那个贡修严贡大记者吗?”木易故意将声音拖的很长。

      消息很快传到了谢苏耳朵里。

      当木易在窗口看着谢苏一脚油门下去甩了旁边的公车一挡风玻璃尾气的时候,这才安心地嘀咕一句:“傻小子!”

      木易估摸着谢苏到达贡修严病房的时间,给他发了条消息:苏苏,以你的发侦查能力,这回儿应该反应过来被诓了,请原谅哥哥们这么做,也请不要冤枉修严,他并不知情。作为过来人,不忍看你们蹉跎岁月,故送你们一程。苏苏,虽然我们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幸,但你要记住树从根发,人从心发,要遵从本心,大胆阔步往前走。修严是个很好的伴侣,这几年他无怨无悔的陪着你成长,足以看出他对你的心,你要学会向上生长,向下生根,双向兼顾。六姨是对你有恩,但她不能掌控你的人生,你得有自己的生长方向,哥哥永远会在你身后。还有,你不要忘了,咱们这个职业的特点——指不定哪天就光荣了或者失踪了,蹉跎不起。

      谢苏坐在贡修严的床边,训人的话还没舍得说出口便收到了木易的消息。他看完,收了手机,抬眼看一眼贡修严,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抬指戳了戳那脸色惨白的人的额头说:“你呀!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不能喝酒还喝?喝死你!”

      贡修严撅着下唇,委屈地像只耷拉着耳朵的泰迪。

      眼看贡修严委屈到要哭,谢苏莫名地心软,嘴比心还快,只见他听到自己说:“好了,我错了!我承认我舍不得你,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是想你跟以前一样缠着我,跟我说‘师兄,我当你说的是气话,我们都冷静一下!’”

      耷拉着耳朵的人瞬间眼睛亮起来,一把将人拉过来拥入怀中,哽咽道:“你好狠,我也要面子的好吗?凭什么每次都是你推开我?”

      谢苏被突然的“袭击”搞得有点喘不过气起来,他只能拍着贡修严的背安抚道:“咳咳——,你是想勒死我啊?”

      “对不起!师兄,我——”

      “好了!真是个傻子——”谢苏,看放开他之后有些语无伦次的人,心中有股暖流缓缓淌过,憋在心中好几日的烦闷也瞬间消失不见。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不过也快到了晚饭时间,于是开口问贡修严晚上想吃什么,他去买。

      “粥吧!别的我也吃不了!”贡修严倒是诚实。

      谢苏笑一声,嗔他一眼:“活该!我吃麻辣虾尾,馋死你!”

      “师兄,你知道的,我最馋的只有一样东西。”

      谢苏眼睁睁看着贡修严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如扫描仪般扫了一遍,瞬间耳尖发红,嘀咕一句,“不要脸!”便踉跄跑出了门。

      贡修严看着合上的那扇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然后给家里人发了消息,说谢苏来给自己送饭了,让家里人不用来了。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他便喊来了护士,在她耳边安顿了一番。

      护士听完,笑着点头:“三公子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贡修严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示意护士出去。

      谢苏买的晚餐比较丰盛,但都很清单,是贡修严喜欢吃的。有小米粥、炖乳鸽、炖牛腩、蒸南瓜,还有一杯热牛奶。

      贡修严虽然没什么胃口,但盛情难却,还是每样都尝了一点,剩下全被谢苏卷入了腹中。

      “喂!你到底是给我买的还是给你自己买的!”贡修严看着收拾完桌子,一脸餍足地躺在自己身侧摸着肚皮的人问。

      “我就是想让你每样都尝一点解解馋,等你胃好了,哥带你去大吃特吃。”谢苏滚了半圈,单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仰头看着贡修严,说得理所应当。

      “大哥,你确定牛奶也是给你自己买的吗?”贡修严愤愤地表达不满。

      “不然嘞!小米粥养胃,牛奶不行。”谢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很喜欢喝牛奶?”

      “嗯!你不是知道吗?”谢苏再次点头,眼神无辜得很。殊不知,那些都是他的伪装,他内心慌得一批,好在他做警察多年,这点伪装技术还是有。

      “好,我这儿还有,但愿你过会儿还能这么说。”贡修严几乎是咬牙切齿,都暗示这么明显了,他就不信眼前之人还装得下去。

      果然,谢苏终是破功,连滚带爬地滚下床进卫生间去了。

      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洗澡声,贡子严勾唇,笑出声来:“诶,沐浴露在架子上!”

      “知道了!”

      “毛巾也在架子上。”

      “看到了!”

      “剃须刀在我这儿!”

      “知道了!”

      谢苏在卫生间墨迹了足足两个小时,估摸着贡修严可能睡着了才出来。怎料他出来的时候看到贡修严在拿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

      “生病了还工作啊?”谢苏擦着头发,坐到了床边,有些心疼他。

      “嗯!马上完了!”贡修严说着,呼吸不稳,快速滑动着鼠标。其实,这两个小时,他着电脑,眼前的新闻稿一直停留在第一页,一个字儿也没有看进去。他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进展的感情,在他一次示弱之后居然水到渠成了,因为他刚在谢苏买东西的袋子里看到了一盒避孕套。他本来都想好了的,但当看到那盒东西的时候,却有些恍惚了。

      “看完了?”谢苏见贡修严合上了电脑,探究地问。

      “额——我上个卫生间!”这回轮到贡修严连滚带爬。

      当他在镜子中看到自己那张红透的脸的时候,不觉开始喃喃自语:“贡修严,你是胆小鬼吗?”

      贡修严粗略冲了个澡,这才大摇大摆地出来,身上松松垮垮挂着他那件蓝色条纹病号服,刚好露出他那性感的锁骨。这回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还算装的人模狗样。

      “呼噜——呼噜——”床上传来谢苏轻微的鼾声,他叫了两声,没有叫醒,有些心疼地抬手帮人拨了拨遮在脸上的刘海。他也听贡子严说了,厅里最近忙疯了,谢苏这些天没睡过,他手底下的两个兄弟已经因为爆肝住院了。他也刚收到了贡子严的消息,说谢苏为了他在单位发疯不让大家睡觉的事情。

      “傻子!原来你这么爱我?”谢苏睡得很沉,贡子严给他盖被子他都没醒。

      世间美好万千,最美好的莫过于心爱的人就在身侧酣睡,而你在偷偷描摹他的睡颜。贡子严想着笑了,默默在草纸上画下了昏黄灯光下谢苏流着哈喇子酣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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