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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27. 逼婚 ...

  •   这次卧底,不似多年前那样的温水煮青蛙,很是忙碌。自从木易入组,每天有处理不完的文件,有抓不完的走私者,每一次都是刀口舔血,生死一线。

      木易和林珞见过谢家老爷子之后,半夜便跟着谢震霆去了一个码头截货,据可靠消息,货轮上是从中国走私过来的20吨稀有金属镍,出关的时候错过了最佳时机,所以,这次的首要任务是在船靠岸之前截住,然后将其转到护航的舰艇上,带回国。

      起初定方案的时候,木易提议等交易的时候里应外合比较稳妥,但谢震霆觉得在别人家里抢东西次数太多不好。再说,如果一直靠着TISG与帮派的矛盾做事,终归会引起老爷子们的不满。所以,他们最后采用了最难的措施。

      海上风有点大,木易立在快艇前端,被海风吹的眼泪汪汪。

      木易,回电话。

      木易,老子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被你玩,是因为老子爱你。但是你记住,老子从来都不欠你。

      一个时辰,如果你不出现在我的门前,那就休怪我无情,多年前的那份视频,我真会公布,到时候,咱俩一起下地狱!

      这是他刚刚收到的消息,凌斯寒发来的,他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弄到他的新手机号码的。但事到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他终究是爱上了,并且伤了人家。

      现在,他有任务在身,别说一个时辰,一夜都算是最快了。

      “各单位注意,距离目标5海里,一组,下水!”随着耳麦里谢震霆微哑的声音飘来,木易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他歪头,看了看林珞的手势,默默地跟着下了水。

      他们靠近货船之后花了不到两分钟便控制了船长和大部分船员。但还有一部分躲在后仓,手里有武器。
      不能强攻,谢震霆只能带着几位手下从排气孔进入。下孔的时候木易被螺丝挂破了衣服,挨了谢震霆一顿臭骂。好在,结果还算理想,剩余的船员很快便被控制。

      接着,大部队便等待护航舰的接收。过程漫长又难熬,关键是海上一格子信号都没有。

      木易守着那货船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才等到护航编队,并以要求护航的名义与它并行,入夜的时候偷偷将东西转移到了护航舰上。

      任务完成,谢震霆跟他的老同事客气一番,才带着一帮毛头小子架着快艇离开,等上岸已经是破晓。

      “我日他哥!”一进家门,大家连口水都没喝上,林珞便飚了脏话。

      “怎么了?”白迅然凑过去看林珞举在手里的手机。

      木易也有点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向来严于律己的林珞飙脏话,接着他便看到白迅然一把夺了林珞的手机,塞到了自己兜里。

      木易抽了抽嘴角,想要掏手机,却被白迅然一把按住说:“非礼勿视!”

      木易愣了愣,见周围一帮人在谢震霆的目光下上楼去了。他很累,不想思考,只想填饱肚子好好睡一觉。

      随着“咣”一声响,谢震霆手里的水杯滑落到了地上,完成了它的光荣使命。接着,木易便听到他说:“原来那么早以前你就招惹人家了?真给老子长脸!”

      谢震霆说的时候怒目圆睁,鬓角青筋暴起。

      “到底怎么了?”木易嘴里叼着面包,口齿不清地问。

      “自己拿出手机看。”谢震霆的脸黑的可怕。

      木易退了半步,默默从口袋中摸出手机,点开来。在集团内部群看到了传说中那个视频。其实关于那件事情,他一直太怂着凌斯寒,要是他真想要,并不是拿不到。

      他按了快进大概看了两眼,然后用眼角瞄着谢震霆,有些手足无措。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林珞大概是怕自家老弟被揍,于是一把将人推入了卫生间。

      门关上的时候木易听到了谢震霆气急败坏的声音:“木易,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在卫生间里,他打开了手机,又看了一遍群里的完整视频。不过还好,是集团内网。看来,凌斯寒还是给他留足了脸面。

      集团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木董那时候真的好帅,好嫩!

      原来他那时候就喜欢凌董了啊!

      这么说云也当年也就是个垫背的!

      就是,云大小姐太可怜了!

      接着,下面整个画风就变了。
      那些舆论,瞬间压得木易喘不过气来。

      他在卫生间呆了很久,直到谢震霆给他发消息,并问他是不是得叫凌斯寒来,他才肯出来。

      “爸,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他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见谢震霆脸色没有先前那么黑了,于是走过去给他宽心。

      “你准备怎么处理?”谢震霆一字一顿的问,自己的孩子,说不心疼是假的。他也清楚舆论的压力,尤其作为TISG的掌舵者,丑闻缠身是个不妙的兆头。

      木易除了沉默,无言以对。要不是他们几个都换了通讯方式,家里的手机和公用电话估计都快被打爆了。

      “去吧,快去快回,老木和老曾那边我顶着。”最后谢震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谢谢爸!”木易说。

      “我们是父子,说什么谢不谢的?”谢震霆虽然安慰着木易,可心中仿佛被压了千斤担子。

      “小易——”木易临出门的时候谢震霆将他叫住。

      但木易回头的时候他却欲言又止,只说了句:“注意安全。”

      木易走后,林珞划着手中的手机问谢震霆:“爸爸是想提醒他凌斯寒很可能在给他舅舅凌维民报仇,但最后为何又没说出口呢?”

      谢震霆叹息一声,拍了拍林珞的肩:“我们能想到,小易自然也能想到。如果按视频来算的话,他对凌家那小子可谓是痴情到底,甚至不惜毁了人家的妹妹。所以,先静观其变吧。”

      林珞点了点头:“也是,感情的事情,我们参与过多也不好。”

      木易踏着晨光走过无数寂静的小巷,才到达了凌斯寒的公寓。

      敲开门的时候他看到了满地的酒瓶,还有扑面而来的酒气。

      “啪!”木易生平第一次抬手打了凌斯寒。

      接着他也挨了凌斯寒一拳,虽然不重,但打得他胸口发疼,呼吸困难。

      “对不起,有出海任务,刚回来!”木易打了个趔趄,退了半步,扶着桌子解释道。

      “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事只有这件吗?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说推开就推开,你到底有没有心?”凌斯寒双眼猩红,揪着木易的领口问。

      “那你想怎样?那种视频发集团群,是想逼我娶你吗?”木易笑着,言语中带着哽咽。想起当年被云也背叛的事情,他胸口就疼的紧。有些事情,不提则已,一提便可将人挫骨扬灰。

      凌斯寒不回答,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我已经肉偿过了,到底想怎样?”木易想推开他,但又怕醉酒的人倒下,动作只停留在了意识里。

      凌斯寒放开了他,转身,继续拿酒喝。

      “我答应你,这次任务结束就去自首,好吗?”木易有些泄气,他不知该怎样能让凌斯寒消气。说起任务,本来该保密的,他这就不打自招了,但愿凌斯寒不会深究。

      “妈的——”凌斯寒转头,一个箭步再次逼近木易,揪着他的领子,有想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成,我娶你,全球摆宴,三天三夜,你可满意?”木易抬手拍着凌斯寒的脸,说的一脸轻松。因为,至少,凌斯寒舍不得他下狱,算是相信了他,也算是对任务没有深究。

      他以为他们是知己,他以为有些事情不说出口对方也会理解。但是他忘了,身在情局,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你娶我?”凌斯寒凄然地笑了,将脸转向别处。事到如今,木易居然依旧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不行啊?”木易自顾自地擦了擦脸说,“好,我嫁给你,你娶我。可以吗?满意吗?”

      “木易,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妻尸骨未寒,你这是在杀人诛心。”凌斯寒松开了木易,泪流满面。

      凌斯寒这句话之后,木易才搞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的原因。原来,终究还是没瞒住。

      “珊珊的事情,我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知道了,就不理我了。”木易凑过去,将脑袋搭在凌斯寒肩头,小心翼翼道,“就错了那么一夜,如果那夜我不给你,去接她的人就是我,也许一切就会有不同结果。”

      “那我呢?就活该撅着屁股被你艹,然后眼睁睁看着你娶我妹吗?你怎么那么自私?”凌斯寒说着一拳下来,饭桌上的两个碗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虽然两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两人之间积怨已久,木易明白,凌斯寒这是要算账。

      “要算账是吧?好,我们好好算算,当年,你非要跟珊珊好,是不是报复我?说话——”

      “要不是木槿死了,你以为能轮到她?”凌斯寒大概是气急了,口不择言。

      “凌斯寒——”如果有刀的话,木易觉得自己绝对能抓起来捅他两刀。

      凌斯寒看到了木易眼中的狠厉,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每每看到那样的眼神,集团总会出现震荡。所以,他慌忙逃开木易的眼神,不再看他,心想,要吵架是吗?于是赌气道:“谁叫你对她那么好?你对谁好,我就糟践谁!”

      听罢,木易倒是自嘲的笑了:“我对苏岩也很好,对简一、秦安澜也很好,你去啊!去把他们上个遍,我服你凌斯寒是个英雄。”

      突然无辜被殃及的三人纷纷在各自的岗位上喷嚏连连。

      “我在跟你说林珊的事情。”算旧账凌斯寒算不过木易,只能言归正传。

      “好,那我问你,既然你对她无情,如今何必装深情?”木易有些无力,终究是他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的造就了眼前这个混蛋,所以语气软糯道,“凌斯寒,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人!真的!”

      “我是人,不是木头。她是我的妻子,梦梦的妈妈,她爱我,你到底明不明白?”凌斯寒最怕木易这种突然退守的状态,他抓了他的双肩,晃着问。

      “好,既然你想将事情说清楚,那我就说。”木易可能是被气糊涂了,仰着脸,一字一顿地讲述着那晚的事实,“那晚要不是被你整得下不了床,没有接到电话,去接珊珊的人就不会是白迅然和森哥,而是我!你可明白?”

      “凌斯寒,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

      木易那一字一句看似清浅,却将屈辱深深地扣在了凌斯寒的心头。那晚,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他就不该听林珊的话去找木易,原来她只是为了支开他。

      他缓缓地放开了木易的肩膀,踉跄倒地,然后睡在地上不动了,碎瓷片扎破了他的手掌,血染红了月白的地板。

      木易有些心疼他,躬身想要扶他,却被他甩来,后脑勺重重地磕到了开放厨房的吧台上。

      木易怕他担心,强忍着,哼都没敢哼一声。

      凌斯寒躺了很久,直到整个房间都被曙光覆盖。

      木易坐在桌旁,也坐了一夜。

      天边鱼肚白的时候,凌斯寒起来了。他也不问木易愿不愿意,就那样凑过去,缠上他的唇,唇齿间夹杂着两个人的泪水,苦涩异常。

      当年的事情木易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晰,但却是一切恶的开始。他的一念只差,害了好几个人。斯寒、云也、珊珊、他自己,无一幸免。

      “有任务在身为何不明说,让我误会你?”

      “有保密规定。”木易说着唇又凑了上去。

      “那我逼你现身,你为何要说那么伤人心的话?还推开我?我需要的是你的解释。”凌斯寒抬手隔开木易送来的唇,问的严肃。

      “谁叫你那么凶?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人。”木易靠回床边,表达不满。

      “好,最后一个问题,当年,你爱我吗?你真只是另一人格的占有欲作祟吗?”凌斯寒放开了木易,低低地问。

      木易是学心理学的,从那个视频来看,他的吻其实并谈不上霸道,而是很温柔,也许或多或少是爱凌斯寒的。

      “我不知道,但现在,我什么都给你了,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斯寒,不管怎样,珊珊的被害我有责任,你也说过,我们是人,不是木头,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从她去世之后,我将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来过,如今梦醒了,最后一天也真的来了。不过至少,我们曾经相爱过,这就够了!”木易哽咽着说完,沉默了。

      “不够!”凌斯寒说着,上去捧了木易的脸,一口将他的唇咬出了血。

      “那你想怎样?再这么闹下去,一旦老爷子们出动,我根本保不了你,寒哥,明白吗?”木易摸一指嘴角的血和泪,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爱我,用行动证明你爱我!”凌斯寒也很绝望,木易说的没错,那帮老头子如果真那么好对付,木易也不会如今都受人掣肘。

      凌斯寒哽咽着将人揉进怀里说:“我不怕死,只要你不忽冷忽热的对我,哪怕老爷子们明天就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木易虽然也想两个人有未来,可他是个卧底,这些年一直都是。不是他不相信他,是怕连累他。

      木易想着,缓缓推开了凌斯寒,抬指帮他擦了擦眼角道:“寒哥,我们分手吧!”

      “不行!你都没有答应我在一起,分什么手?啊?”听到要分手的那一刻,凌斯寒彻底奔溃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情感早已刻骨入髓。

      “那晚我给你,就表明答应跟你在一起了。”木易说着背过身子。这么多年,是他太迟钝,居然让凌斯寒那么没有安全感。

      “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想分手就分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玩物?”凌斯寒绕到木易面前来,幼稚的像个三岁的孩子。

      “我到今天这个位置,双手沾满鲜血,你觉得我干净吗?值得你爱吗?配得上你吗?”最后木易退开半步,使出了杀手锏。

      “我信你!木易,真的,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你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凌斯寒擦了擦眼角,语气卑微,抱着木易不撒手。

      木易没有回话。凌斯寒有些泄气地放开他,真诚地盯着他说:“等出完了任务,你去自首,我等你!”

      “我去自首?你是嫌警察还死的不够多是吧?”木易说着推开他伸过来的想要再次抱他的胳膊,“凌斯寒,事到如今你,我能求的就是偶尔能见你一面便是足已。你以为床笫之间我回回让着你是为什么?因为我连自己能活到哪一天都不知道,你舅舅死的不明白,接下来不知道会是谁?我不想有一天你想起来的时候,记起的全是我强势的嘴脸,而对集团毫无用处。我半生强势荒唐,我总得做点事儿,你对我来说就是软肋,你明白吗?”木易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凌斯寒是个能缠的,逼得木易和盘托出。

      原来,他是他的软肋吗?凌斯寒很少见木易掉眼泪,在他心里,那个人向来无坚不摧。所以他一哭,他便慌了。“对不起!让你腹背受敌,对不起!我听你的话,我答应分手。”他最后这样说。

      木易看着他步步后退,远离自己,心如刀绞。

      “视频的事情,也对不起!”凌斯寒擦了擦眼角又说。

      目的达到了,但木易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他点头,“放心,视频的事情我来处理。老爷子那边怪罪下来一切也由我担责,至于你我,就这样吧!”木易整了整衣服,起身准备离开,因为视频的事情再不处理,他真怕一帮老家伙跑来瑞士找凌斯寒的麻烦。

      前途与他,木易终究选择了前途。凌斯寒看着那个背影,有些绝望地想。

      “爱我吧!最后一次!算我求你!”绝望之余,凌斯寒突然追过去,从身后搂了木易,开始吻他的耳廓。

      木易瞬间僵住,他的每一个敏感点那个人都知道。在那个人面前,他总是一败涂地。曾经是,现在也是。认识三十多年,从未变过。

      “寒哥,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有自控能力,你这是在逼我!”木易捉住了凌斯寒不安稳的手,语气不稳道。

      “我想你跟多年前那样疯狂的要我一次,就当做分手礼,好吗?视频你也看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好爱你。”凌斯寒哭着说。

      凌斯寒的话重重的压在了木易的心口。原来,当年他娶小也,那是真的在他心口上戳刀子。

      “好,以后不许再闹,好吗?要好好生活,明白吗?”木易转头,盯着他的眼睛,说的真诚,像是在交代遗言。

      木易没有等来那人的点头,等来的是那人狂风暴雨般的吻。

      后来,木易迷迷糊糊的又被算计了一回,等他醒来的时候已到了傍晚,老爷子们已经杀上了门。

      在TISG的地下影院里,他和凌斯寒两个人面对着快三十位长辈,有爷爷辈儿的,有父母辈儿的。

      而他又看到了一份视频,几个小时前录的。他跪在地上,有些无耐地捂了脸。如果可以,他想将凌斯寒一脚踹到月球去。

      不过好在前后公布的两个视频,都是他占主导,总算给他这个提线木偶副董留了几分薄面。

      “小易,作为一个男子汉不应该让自己心爱的人流眼泪,这是不是我从小教你的?”苏颖率先开口发难。

      “说话,捂脸做什么?你觉得自己的脸还在吗?”他亲娘木咏麟同志也发难了。

      “让孩子慢慢说。”他名义上的母亲苏涔忙开口缓和气氛。

      “三位母亲大人,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让斯寒流泪,更不该让他伤心。”木易鬓角突突跳着,觉得一切都荒唐到可笑。聪明一世,居然又一次栽在了凌斯寒手里。

      “你对不起的只有她们吗?老子辛辛苦苦将你养大,就是让你搞这些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尽赶时髦,当年的承诺全忘了?你强迫完人家,提起裤子就想走人。早知如此,我当年就该让老谢将你扔下楼去算了。”木咏羡同志直接发飙,吓得他抖了三抖。

      “诶,教训孩子就教训孩子,提当年的事情做什么?”曾锡山大概是怕木咏羡和谢震霆杠起来,所以忙开口打圆场。他说完之后转向木易问:“小易,爸爸知道你虽然任性,但不随性,你一定是爱斯寒才会做那种事情。这么多年过去,既然依旧放不下,为什么还要藏?你要知道,没人愿意永远做个影子情人。”

      直到曾锡山这句话落,木易才明白,凌斯寒之所以变得如此偏激,是他逼的,他不再甘愿藏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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