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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飞跃极限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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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跑起来，必须跑起来，跑，不停的跑，不顾一切的跑。
不然，就会死。
大量的汗液分泌让皮肤和身体感受不到了寒冷，危险和酷热同时悄悄的攀升起来，舔舐着耳垂和淋巴。
冷，彻骨的冰寒。热，极热的岩浆，
为什么，要遭受这份痛苦呢？
小林拼命的想，想要活下去，该怎么办？到底怎么样才能活下去。身后响起的怪异恐怖的声音，提醒着小林，他的时间不多了。
想不出来就要死。
在身体承受不住，无法继续跑的时候，就会死。
连个全尸都没有啊。
到头来是这样？
小林莫，到底是谁给你起这样的名字啊，听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这么叫不会觉得被占了便宜吗？
黑色的眼睛，倒映出的样子，是一个瘦弱的男孩，大而无声的眼睛和低垂的眼睑，不长但也不断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眉毛，让他看起来显得更加清秀。
抱歉。
为什么说抱歉呢？
女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仰头一饮而尽，“你应该有很多想问的吧？找我来，就为了请我喝酒吗？”
“我可没有请你喝酒。”
“哦？那可真是奇怪了，像你这种豆芽菜，我愿意答应你的邀请你就该感到高兴了，不是吗？”
... ... ... ... ...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罗轩？”
荒芜的草原上此刻有一只受伤的狼，正在愤怒的咆哮着。这是敏芝眼中男孩的样子。
“什么啊？你大喊大叫的吓我一跳。”敏芝撇了撇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慵懒惬意的深深抽了一口，在烟雾中，她的样子有点飘忽不定。
“你瞧瞧你，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呢？”
她站起身子，手上的血管清晰看见，“瞧你这样子，不会还是个雏吧？”这女人摸着小林莫的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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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一个发明。”
在这么宣言的同时，小林注意到了罗轩手中的开始成形的那个结构，看上去只是简单的晶体基础结构，但是却多了几个连接线。
“这将是改变这个世界的发明。小林，你知道飞舟的动力为什么一直都不够吗？”
“是动力核心的功率不够吗？”
“怎么可能？蒸汽机是神赐予林加德的东西，绝不会是蒸汽机的问题。”
但小林知道，林加德人在神的遗迹中发现的动力之源现在已经在理论上达到了最高的输出功率，至少在林加德人现在的理论上是这样。
但蒸汽机带动的飞舟无法支持林加德人飞跃无尽海，达到海的另一面。事实上，通过对蒸汽机的各种改造建立起来的林加德现代世界，也因为基础能源矿物的开发渐渐枯竭走到了尽头。
“人类必须要到达无尽海的另一面，资源总有枯竭的一天...但是贤者会不同意我的观点，明天我就要让他们知道，真正能够改变世界的，是我，罗轩。”
小林莫沉默的看着这个他最好的朋友。“那么，是什么呢？是这些连接线吗？”
“机械传动的耗损太大，蒸汽机的能量根本就支撑不起来这个耗损，而解决的答案就是在这些遗迹中发现的晶体能量管线上。”
“如果把这些原本用来作为能源的能量回路作为传输方式来使用的话，其耗损可以忽略不计，这样蒸汽机就足够支撑飞舟跨越无尽海了，我已经在缩比模型上做过测试了，就差一点，在改进一点就能实现了，这条路是完全走的通的。”
这能够成功吗？
——能够成功吗？
小林莫看着罗轩向着女人炫耀着自己的发明创造，并且向她诉说着自己的未来的辉煌，他企图看到的是女人眼中的迷恋和崇拜。
但小林没有看到。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如此熟悉？
那简直就像是——
敏芝？敏芝？
但此刻浮现在小林莫脑海中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她穿着朴素的校服，留着清纯的马尾，以及一双大大的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那是柳嫣。
“你在想什么呢？”
在校园的湖边，柳焉身上好闻的香味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就在身边，是刚才发生的事一样，那应该是一段记忆犹新的回忆，可是为什么他好像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连柳焉这个名字都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为什么连她的样子都是模模糊糊的。
柳焉？敏芝？
“你不会还是个雏吧？”吐着烟圈的女人轻轻的抚摸着小林莫清秀的脸颊，她的眼睛好像带着魔力，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冰冷湖水，危险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所以呢？小不点，为你的朋友感到不值？但我可是知道，你的眼睛老是盯着哪看的。”
——
“你根本没那么在乎你那个朋友，不是吗？”
女人极富侵略性的压住了小林莫，她的身高确实也和小林莫相差无几，在加上非常火辣外放的打扮，让小林莫顿时变的像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一样。
“遵从你自己的内心吧？小林。”
她吐出一口烟，喷在了小林的脸上，味道并没有小林印象中的香烟那么刺鼻和呛人，反倒带着一种甘草的清香。
就像那个清晨，在校园小胡边的清晨一样。
“遵从你自己的内心吧！小林。”
柳焉？
不，那就是柳焉。
突然，恍惚间，小林仿佛明白了什么，那张看起来和柳焉好像完全不一样的脸就像是图层重组一样变幻起来，那攻击性极强的火红的嘴唇和妩媚的眼眉都消失不见，化作了柳焉这个记忆中已经完全模糊不清的人的样子——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睛和可爱的，微微张着的小嘴，像温暖的春天一样明媚的笑容。
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
小林莫一把推开了这个女人，这动作之大，甚至引起了餐厅保安的注意，但他一步都没有停留，直接推开了餐厅的大门，在路上狂奔起来。
不可能的，到底为什么？我到底忘了什么什么？我是谁？我是小林莫？
但难道不该怀疑吗？
有个声音在内心深处响了起来。
—— —— ——
人类是存在极限的，蒸汽机是人类这么多年历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它几乎可以做任何事，它是动力的源泉，但如果不穿越无尽之海，人类依然没有未来，资源迟早就消耗殆尽，并且我们的这种社会结构也不可能永恒的维持下去——恐怕连几百年都做不到。
小林听着罗轩的话，认真的点着头，同是一所大学，考古研究社团，只有他们2个，以及柳焉。
毕业后，我要去参加J博士的遗迹考察队，你也会去吧，和我一起，小林，当然，还有柳焉也是。
小林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他这个从小就没有朋友的人来说，这所大学里罗轩和柳焉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而罗轩和柳焉也堪称是学校的金童玉女。小林衷心的在内心里祝福着他们两，就像一个虔诚的宗教信徒。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要做好准备了，3个月后，也是我们毕业的实习期间，加入J博士的团队我已经申请过了，已经获得了同意，在此之前，我们先要了解那个永恒遗迹。
罗轩拿出了一张准备好的地图，挂在了墙上。然后又打开了一本古老陈旧的画册，在封面的第一页上，是一幅复杂的，看起来非常诡异的图案。
“罗轩，你们在活动室啊？我刚买了午饭过来，要一起吃吗？”
这是柳焉的声音，小林看到她推开门进入了活动室，她还是那么美丽，就像个天使一样——小林心里想着，然后移开目光到了那画册的图案上。
为什么？会那么的熟悉？
... ... ... ... ...
“小林！小林莫！你在干什么？你在那发什么呆？”轰鸣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小林莫恍惚中仿佛想起了现在是在哪里，这里是——永恒遗迹的最深处！
那扇门就是永恒遗迹中最神秘的遗留物，永恒之门，而那图案和画册上的一模一样。
画册？
那是什么呢？画册...模糊的，有一些不连续的记忆，在小林莫的脑子里断断续续的回忆起来。
“快走，小林。”拉着他手的，是一双温暖绵软的手，那主人是——柳焉。
“罗轩呢？”
“罗轩？你在说什么呢？小林，他没有来最底层啊，他在上面呢，这里出危险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可是，罗轩掉进门那边了？”
“你在说什么啊？别乱想了，求你了，小林，快和我走吧。博士说这里的磁场对人的思维有影响，再不离开，你会有危险的。”
随即，小林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湿润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这感觉漫长的仿佛从天地初开混沌到了现在，并且向着无限深远的未来延伸...直到那个温暖的仙境消失了。“求求你，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快和我一起走吧。”那浮现出的，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和干净的嘴唇，柳焉？
是柳焉！？
小林的头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但是这一回柳焉再没有听他的话，然而是直接把他架在身上，抬着走出了通道，恍惚间，小林的眼一直盯着那个巨大的门上的图案。
那的确是曾经见过的，只有这点，他的内心无比肯定。
作者有话要说： 叙事手法上有点特别吧，其实也不算特别，看了就明白是啥写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