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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逼供 ...

  •   说罢,手中折扇灵巧地打了个转儿,随后精光四射,那折扇竟渐渐抽长了身条,在晋榕手中化成一柄白光微烁的长剑。

      晋榕手握长剑,身形一晃便已在颜以修身边,沉声道:“退后!”

      颜以修正打地吃力无暇他顾,乍听这一声低喝不由自主便撤了手,闪身退到远处,喘着粗气。

      晋榕与鬼影刹那间已经缠斗了好几个回合,晋榕身形轻灵飘逸,进攻躲闪间从容不迫,折扇化成的长剑在晋榕手中几乎被挥成了一道虚影,须臾便逼的那鬼影节节后退。

      贺浔在旁看的叹为观止,只觉不是在看生死拼争,而是在欣赏一出美人舞剑。唔……这般身手真的会被一个未化蛟的清修抽的毫无还手之力吗?贺浔忽然有点怀疑。
      忽然晋榕将长剑挽了个剑花,躲过鬼影的一记攻击长腿一弯,贴地滑出去一丈有余,那鬼影看似乘胜追击地跟了上去,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叫,伸出一道疑似胳膊的黑影,直取晋榕面门。
      晋榕不慌不忙侧身一避,眼波流转,弯着眼角瞥了鬼影一眼,端得是一派风情万种。
      那鬼影哮声更甚,却恶狠狠地扑了个空,晋榕行云流水地转身,手上发力,长剑便横劈进了鬼影腰间。
      随后晋榕收回长剑,在掌中化回折扇模样,回眼冷冷地看着鬼影。
      鬼影受此重创,鬼气散了一些,身形又弱了几分,只见它慢慢转过身向着贺浔身后的陶臻虚虚地踉跄几步,终是忌惮晋榕,没敢再攻过来,立在原地竟哀哀地哭起来。
      只是这哭声难免更加瘆人,空气骤然冷的仿佛快要结冰。

      颜以修见晋榕三招五式便重伤了他斗地吃力的鬼,心中暗惊,先前对他是人的判断下的太为草率了。
      贺浔忙上前拉着晋榕道:“晋榕?你……你修为竟如此高,那先前怎么……”怎么被个平平淡淡的清修一尾巴抽伤……
      后半句贺浔咽回去了,他意识到此种场合实在不适合追问这种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
      晋榕将折扇收起,道:“嗯……以后再同你讲吧,现先办正事。”
      晋榕歪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颜以修和一旁抖的丧心病狂的陶臻,对贺浔道:“陶绪礼那老嘎嘣的没说实话,真正缠着陶臻的不是七鸣,是这个鬼影,我们刚来时便看出陶臻鬼气缠身,我方才与它交手感觉到非同寻常的阴戾,必是死的极怨。”
      “嗯……”
      “你们神仙都是怎么解决此类邪祟的?”晋榕忽然开口问。

      贺浔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差点把肺咳成两半。我们神仙?那是过去了!应该是他们神仙!
      “那个……我们……我们以前,咳咳咳……遇到害人的妖物都是逮起来,鬼么……咳咳……鬼缠人必是生前执怨未化,替他解了这怨气也就是了。”贺浔边咳边回答。
      晋榕了然:“啊,看这鬼影只冲着陶臻一人,它的死必然与陶臻脱不了干系了。”
      “嗯……看陶臻这样,想是问不出什么了。”贺浔朝着鬼影走了几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陶臻到底怎么你了?”
      鬼影听了贺浔的话,逐渐融成一团,哭声更甚,凄凄苦苦,又尖锐又嘶哑,贺浔觉得活像是谁在拿锉刀磨他耳朵。

      “哎哎,得了我不问了你快别哭了,我去问问陶绪礼。”贺浔拍了拍衣服上沾的蚕豆渣渣,从至姮给的灵药里找了颗清邪丸塞到陶臻嘴里,对颜以修道:“颜以修,你的豹尾借我一用。”
      颜以修却看着晋榕:“干什么?”
      贺浔:“逼供。”

      贺浔让颜以修留下看着鬼影,陶臻和七鸣,自己拿长弓与晋榕一道去了大堂,陶绪礼正在大堂等消息,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问候着哪路神佛,见着二人来,忙哆哆嗦嗦地凑过来问道:“二位,二位仙师,我臻儿如何了?那妖物可降住了?”
      晋榕板着脸一言不发,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神情几乎是冰冷的,陶绪礼看着晋榕不善的面色,没敢上前追问,将目光放在贺浔身上,殷切地望着他。
      贺浔却也不理他,兀自提着豹尾走到大堂主位上,拉过一把太师椅大喇喇地坐下,客客气气地将两条长腿搭在一尘不染的红木桌面上,彬彬有礼地将豹尾也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登时裂开半条手臂长的一道缝,最后柔声细语的开了尊口:“陶老爷,我跟您开门见山了,您府中的妖邪已经被我二人捆住了,但除了妖物,方才又冒出一只怨气极重的鬼,我们险些被它害了性命,您是不是给我们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好一派衣冠楚楚,流\氓本色。
      晋榕摸着下巴心道:啧,耍\流\氓都这么好看。
      陶绪礼闻言一怔:“鬼……”
      此时吴氏得了消息也赶来了:“仙师,我听说仙师降住那妖物了?”
      晋榕:“是降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啊……仙师放心,二位是我陶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定不会亏待了二位!”吴氏说着,就示意下人捧了个沉甸甸的盒子往贺浔手里递贺浔知道那肯定是钱。
      贺浔这没出息的,见钱眼开,先拿过在暗暗手里掂了掂,分量使他大为满意,遂毫不客气地收了,而后更不客气地接上晋榕方才的话茬:“不过……陶夫人,父母爱子情深意切本是人之常情,可若是您喂儿子吃泡了人血的馒头,不怕遭报应么?”
      闻言吴氏面色骤变,陶绪礼横眉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老就别谦虚了,揣着葱装什么大瓣蒜呢?”晋榕揶揄道,“还问我什么意思呢,我到要问问你,陶臻究竟害了什么人?”
      吴氏惶然看着晋榕,又回头望了望自家老爷,前者静如幽潭,后者牙关紧咬,她一个妇道人家这种情况下半分做不得主,明明有话要说却未得陶绪礼的首肯不敢说,急得又要掉眼泪。
      这时门外匆匆进来一人,是个约摸五十多岁的老伯,那老伯一进门见了这番情景脚步略顿了一下,接着收回打量晋榕贺浔的目光,径直走到陶绪礼身旁,而陶绪礼见了这老伯却像松了口气般,忙把老伯拉倒一旁,焦急地问:“老李,怎么样,找到没有?”
      老李似是有些疾愤:“没有哇老爷,我在约定地点等了一天半,愣是没等到啊!”
      陶绪礼一听目光一滞:“怎么可能,不会……是不是你记错了路,错过了?明明说好的……”
      “没有,老爷,绝对是那,没错的。”
      二人情绪都有些急躁,声音不自主便大了些,传到晋榕贺浔耳中。
      他们在说什么?等什么?老李去找谁?
      贺浔终于把舍得眼珠从钱盒上拔下来,对吴氏道:“陶夫人,令郎的命还要不要,就看您肯不肯说实话了。”
      晋榕煽风点火道:“后院那鬼影还在陶公子身边,怨念过于深重,我二人可斗不过它,若不能了它执念,它对陶公子恐怕是不死不休。”
      吴氏原本听了贺浔的话还在瞟陶绪礼,妄图从丈夫那得到一点主意,但听了晋榕那句“鬼影还在,不死不休。”瞬间崩溃,脱口而出道:“是他!是那个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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