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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上一章说到我的一句话,让好不容易出现的和睦气氛荡然无存。

      看斯内普没有回话的打算,我讪讪的把板子收起来,老老实实的钻到被窝里。就在我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斯内普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我是怎么样的?”

      那声音轻轻的,不仔细听就要错过,可却像是响雷一样砸进我的耳里,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他们早就知道我的来历,我也坦白交代了我就是从一本畅销小说上看到他们的事的,可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斯内普,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与这场战争无关的话题,甚至就算是战争相关的,只要我说不能说,他们就绝对不再追问。我想这是因为他们是巫师,所以更加敬畏时间的魔力,有的时候预知反而不是好事。

      其实斯内普这个问题,可以理解为“你认为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在问他的下场。

      被蛇咬死。因为伏地魔误以为他是长老魔杖的主人,所以让纳吉尼杀了他。因为邓布利多的给伏地魔下的圈套,让他被伏地魔误以为是长老魔杖的主人,所以被纳吉尼咬死。

      只是因为一个圈套,他的死就是这个圈套里面最好的障眼法。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会惨死在胜利即将到来的时刻,任何荣耀、任何的快乐都与他无关,在弥留之际他也只能扯着詹姆斯的儿子,寻找心上人的影子。

      我不想告诉他,一点儿也不想。我忽然觉得自己那么轻易的就把那些告诉他们,宁愿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承诺上,也没想着要去其他的地方寻找,或许就是因为我想要利用我知道的消息,改变他的命运。我会让这个结局永远成为秘密,就烂在我自己一个人的心里,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让它实现。我暗暗的下定决心。

      ‘你嘛,阴沉、冷血、毒舌、别扭,’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是又忠贞、隐忍、勇敢、坚强,是个很矛盾、充满了魅力的角色。’

      在我开始在板子上划拉的时候,斯内普就用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等我将那些词语都拼写出来以后,他笑了笑,有些落寞,转过脸来看向我:“一定很糟糕是吗?你应该在这些词里面加上‘滑稽、罪有应得’。”

      我应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说他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这些虚无缥缈的话语不是他需要的,他需要的只是赎罪,好减轻他内心的罪恶感——只要他一日认为莉莉·伊万斯的死是他的责任。

      而事实上,确实是因为他告诉了伏地魔那个预言,才导致了这一切的杯具。跟他说些什么“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追根揭底错的是那个预言”之类的话,根本是于事无补。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激动的从床上直起身子,斯内普迅速的抽出放在枕边的魔杖,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不,不是那样,斯内普,放下你的魔杖吧。’我感觉举起板子。‘一个消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我之前竟然把它忘记了!我真该死!’

      斯内普有些犹豫,却还是放下了魔杖,疑惑的看看板子,又看看我。

      ‘叛徒!那只老鼠!’我有些语无伦次,尾巴把板子戳的梆梆作响。最后还是不得不动用了斯内普的魔杖——一个精准有效的清醒咒,让理智重新回到我的大脑。但是激动还是占据了我的内心,这让我的叙述还是有些颠三倒四——如果当他知道,背叛了波特一家的信任、出卖了他们的人,不是那个把自己送进阿兹卡班的笨狗,而是至今都逍遥法外甚至备受赞誉的“英雄”,会不会让他转移一点负罪感?

      那个冰冷空洞的教授又回来了,我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松了口气。斯内普迅速的换好衣服,虽然他并没有解释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但我能够猜到——因为我说的信息,或许我们需要去一趟霍格沃茨的校长室。

      这次斯内普并没有使用移形幻影,他在行李箱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一支旧羽毛笔——那是一支羽毛开叉,颜色昏黄,笔尖秃了一大半,就像是快要退休一样的羽毛笔。然后斯内普示意我盘到他身上,他左手紧紧的拽着那根羽毛笔,右手拿着他的魔杖。我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一个钩子在我身上——大约中间的位置,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然后就整条蛇腾云驾雾一般向前疾飞。

      我仿佛在风中飞了有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有一瞬间。当我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呈现在我面前的并不是日渐熟悉的霍格沃茨,而是另一副颓败的景象。满目苍凉都不能形容眼前所见的十分之一,简直是比墓地还要墓地。灰黄的土地,黑色的树干,惨白的天空,没有一丝的生气,就连一贯代表了自由的风也像是透明怪兽呼号撕扯着它们所遇到的一切。

      就像面对夜晚的霍格沃茨时候一样,斯内普刚一站稳,就毫不犹豫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难道这地方他也经常来?

      这地方真是该死的冷——即使是常年湿冷的英国,八月份的天气也不该是这样的。尽管我已经尽力紧贴在斯内普身上,期望能够借助他的体温让自己好过一点,却还是能感觉到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幸好我们并没有在野外待很长的时间——事实上才步行了不到五分钟,我们就来到了一幢房子面前。

      这幢房子与周围的环境是多么的格格不入。我是说,这所房子,看上去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那些善良的女孩一开始住的那样——就是一切苦难都没有发生时的那样。绿油油的爬墙虎生机勃勃的在玫瑰色的砖墙上蜿蜒,雪白的屋顶在天空中弯出一道浑圆的弧线,上面还立着一只正在滴溜溜转着的铁公鸡。

      斯内普踏上两级阶梯,伸手握着门把下方的黄铜圆环轻轻的叩了两下。那同样是黄铜制成的门把上雕刻着的繁复花纹开始蠕动,然后一朵小雏菊挣扎着从那些华丽的线条中探出头来,细声细气的问:“请说出口令。”

      “燕麦加仑子曲奇。”斯内普从牙缝中挤出一个风格很熟悉的口令。

      那朵小雏菊用两片叶子扒拉出一条缝隙,晃晃悠悠的缩回了那堆繁复的花纹中,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有着几乎拖到脚面的雪白胡子的老头就站在门洞笑眯眯的望着我们。

      果然是邓布利多这只老蜜蜂,我早该猜到的。

      这幢房子的内部空间并不像它的外表那样看起来小巧玲珑,我敢说,这几乎有两个校长办公室那么大。那些秃毛猴子要是掌握了这个魔法,该能解决多少住房问题啊!嗯,不过或许那样发展下去……太可怕了。

      邓布利多率先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斯内普也过去在一旁的长沙发上坐下,我有些不情愿的从他身上下来,这室内虽然没有外面寒冷,可也没有温暖的人体舒服啊。

      “奶茶?热可可?好吧,来杯蜂蜜酒。”邓布利多挥了挥手,从旁边的茶几上飞来一个大肚子银壶,身后还跟着三个镶了银边的高脚玻璃杯。邓布利多还在指挥那银壶倒酒,我则趁机装作无意的将身体的一部分搭在了斯内普的大腿上。斯内普皱皱眉头,伸手接过了一个高脚杯,却没有说什么。啊哈!难得院长大人不计较,我欢快而迅速的将大半个身子都盘在了某人的大腿上。

      邓布利多从镜片后看了看我和斯内普,呵呵一笑,但是幸好他很快就开始询问我们如此深夜来探访他的含义,所以斯内普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并没有伸手赶我。

      斯内普开始用刻板平直的声音述说我刚才告诉他的信息——西里斯·布莱克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相比我因为激动而有些颠三倒四的叙述,斯内普的更加条例清晰,由于是早已知道的事情,我的注意力很快就离我而去。

      我有些无所事事的向窗外望去。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将屋内的陈设看了个大概,不像是临时住所的样子,装修又完全是邓布利多风格,所以这大概就是书上没有提到的校长大人的家了。想也是,总不能让人家一直住学校里。

      可是,堂堂霍格沃茨的校长,怎么会住在这么可怕的地方?如果说是为了隐蔽性,我相信即使是在伦敦闹市,邓布利多也有办法让别人无法发现他。那么也就是说,这里有什么东西使得他情愿放弃那些美丽的风景舒适的环境。可是从窗外看去,只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树林,难道说是因为那些树……诶?等等,那个角落?

      我把头往邓布利多坐的那张椅子的方向挪了挪,一栋灰色的石头城堡就映入眼帘。那是一栋看上去就让蛇毛骨悚然的房子,颓败,却异常坚硬。与这间房子离的有些远,从这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尖尖的塔楼和一小部分的房间。

      嗯?塔楼?邓布利多?难道这里已经不是英国,而是德国?——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斯内普没有用移形幻影,而是门钥匙作为这次出门的方式。

      正想着,突然被什么扯了一下,原来是斯内普。我讪讪的缩回到斯内普身上,就听到邓布利多用难得严肃的声音问我:“那么,Hyd,彼得,我是说彼得·佩蒂鲁,现在就在韦斯莱家,作为一只宠物老鼠?”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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