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92、第九十二章 未知的进展

　　她的呼吸完全跟不上身体耗氧的速度，眼前出现黑蒙也预示着她推测正确，可千手佐子仅仅是维持着原始的动作完全没有治疗自己的打算。宇智波佐助伤得很重，她能感觉到视神经损伤和各种各样的骨折，而这个瞳术创造的异空间也撑不住太久。
　　佐子并非感受不到疼痛，而是面前有个受伤的宇智波为前提下一切都要后延，爆炸的威力刚刚穿透了肋骨导致肺脏穿孔，血液灌入肺泡导致的窒息使她的胸腔剧烈地疼痛着。一时间反倒受及时治疗的佐助看起来更整洁些，佐子后背上的椎体因为大面积的灼伤，阴森带着组织残留的棘突暴露在空气中。

　　这种伤口如果是全盛期的十尾人柱力只能称之为玩笑似的小伤，然而在遗失了自己的一颗眼球，外加十尾丢失一根尾巴的情况下再承担另一人的高速再生过于吃力。为了保证宇智波佐助的再生成功，佐子先舍弃了自己，她用那双已经混沌到模糊的双眼紧盯着对方，不知之中的静谧持续了多久，至少在她的头撞到地面前，撑住了自己。
　　这是宇智波佐助第一次不带有任何憧憬，端详千手佐子的脸，两人面对面的模样简直像是在照镜子，如果这里有面镜子就会是四张相同的脸。

　　她不想问为什么对方和迪达拉起了不死不休的冲突，这太晚了，迪达拉已经死了，再说任何话都于事无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带土在她赶到前就躲进了神威，她的脑子里一会儿是自己顺接佩恩的计划，一会儿是推测在如此局势下，分裂依旧的忍界究竟能承受多大的冲击。
　　就在她晃神的瞬间，宇智波佐助猛地逆转姿势转弱势为攻势，把面前状似无力实则将整个忍界耍得如手鞠球般的女人按在地面上，草薙剑稳稳贴向她的脖子。

　　诚实的说，千手佐子未复原的后背很痛，但出乎佐助意料女人没有丝毫不虞，顿时他的背后升起一股战栗，若认真去描述仿佛是来源于灵魂的颤抖，宇智波佐助说不出缘由。
　　注视着他的佐子很高兴，健康的肤色，富有光泽的头发，闪闪发亮如繁星的眼睛，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是个高洁的贵公子，她不由得幻想，曾经的自己在父母的爱护，师长的教导，以及哥哥的敦促下是否也像他一样闪耀着光芒。

　　“宇智波佐助。”

　　“……”千手佐子呼唤的是自己的名字，然而佐助冥冥中感到违和感，他掌下桎梏的肩膀有异于常人的东西隐藏在皮下。

　　“宇智波佐助，真是个好名字。”她沉沉呼出一口气，那呼吸中的沉重是佐助难以想象的重量，仿佛终于认可了什么，仿佛终于承认了什么。

　　【佐助。】时隔二十余年，神树终于再次唤起这个被隐藏的名字，这一刻两个时空的宇智波佐助都或多或少从彼此身上汲取到了养分。然而这份感动还是留给后世吧，十尾再次开口，【够了，两个相同的灵魂共处太久会造成黏合！】

　　【我知道了。】终于意识到不能停留下去的佐子立刻将佐助排出异空间，她有预感对方的同伴应该已经等在外面了。

　　即使暴露了面目，佐子也没有担心的模样，反而是刚刚醒来的十尾问道：【你不担心那小子把你矛盾的行为透露出去吗，比如……】她想了想，【比如鼬。】

　　【不担心。】她又消耗了一半的瞳力，后脊上的伤愈合得很慢，十尾现在仅仅是恢复意识，至于查克拉则小气地一点也不分给这个发疯的女人，多疼一会儿也是堂不错的课程，佐子双脚缓缓踏在现实世界的地面上，【因为我也不会。】

　　正如十尾神树所言，二人是相同的灵魂，所以她笃定对方绝不会透露半句，然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动也会被预测，所以这是一场类似追逐的博弈。

　　宇智波佐助的异样感从未停止，正如佐子笃定那般他只是沉默地被香磷像是担心雏鸟似的检查了不知多少遍，现场看上去己经完全没有战斗开始前郁郁葱葱的模样，方圆数公里都因爆炸被夷为平地。
　　震荡波可能把他的脑袋轰坏了，香磷一边给不知想什么的佐助披上外袍一边想，等会儿有必要再喂口血给他。

　　与父兄商谈这听上去荒谬的现实显得不切实际，宇智波佐助不喜欢，尤其不喜欢和鼬谈论这些事，他太过憧憬自己的兄长，以至于认为所有会令他烦恼的事情只要不谈就不会引起鼬的苦恼。
　　当佐助回到家里时还是凌晨时分，等四人休息过后就会发现，宇智波佐助与迪达拉的战果早已传回村内。民众的眼神无一不在传达着对英雄的向往，这令他感到一种无名的被掌控感，明明自己的速度已经是最快，这之中又会不会有木叶高层的插手？

　　想着这些事时他正坐在溪流的边缘，脱下鞋子后沁在水中，波纹下已经看不清足背上花纹似的静脉网，隐约可以看到脚趾可爱的形状。宇智波鼬也在村外出任务，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小时候他喜欢在这里看着通向远处的道路，如果鼬回来就能第一时间发现，即使没有回来也没有关系，溪边安静的氛围很适合训练和冥想。
　　那三人虽然都没待在近处，但也没有走远，水月整个人都泡在溪水里，时不时问他莫名其妙的问题，佐助也一一回答，直到站在溪那侧的重吾身边忽然又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才引起佐助注意，对方是个俊朗的银发男性，是村内从未见过的面孔，二人并没有聊太久，感觉到他视线一般男人转过头注视着佐助，微微笑了下便走远了。

　　“那是谁啊，重吾？”趴在岸边的水月问道。

　　“以前的朋友，佐助没来前在我控制不住咒印时都是君麻吕帮我。”他诚恳地笑着，“现在好像是在做顾问的护卫，能再度相逢真是非常幸运。”

　　以前的朋友，也就是同为大蛇丸掌控的人吗？然而刚刚名为君麻吕的男人看向自己时并没有被洗脑的迹象，不含恨意且温和，这在被大蛇丸掌控的家伙里几乎不存在。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被安插的间谍？这样想才能解释通不合理的部分，泉奈那个男人同样令他迷惑，他在大蛇丸那里安插间谍又有什么目的？

　　阳光撞在溪水的表面，浮光跃金闪得眩晕，宇智波佐助眯起眼正好在路的尽头看到一个黑点，他忘记了自己没穿鞋这件事，直接顺着水面跑了过去。
　　有时鬼灯水月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宇智波佐助时预测的那些深不可测、冷酷残忍、漠不关心都是自己的错觉，自己也不是这个家伙驱使的手下，对方更像是个令人担心的祖宗。水月拎着鞋子直想丢过去砸佐助的头，砸醒这个光脚的祖宗，当然出于对宇智波鼬天然的恐惧，他也就是想一想。

　　“哥哥！”他跑到鼬身边，二人并肩而行，“一起回去吧。”

　　他情不自禁揉了揉胞弟的头发，在目光所及没有任何可见的伤口，鼬不禁安心少许，他没有直接追问关于晓组织的危险事情，但佐助想说他会乐意去听，鼬只是笑着问：“有发生什么吗？”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短短光景，能站在外道魔像上的同伴已经凋零到一只手就能数清的地步，佩恩注视着现场，不出意外阿飞也没能逃过迪达拉自爆的范围，现在在场的就只剩下他与小南，鬼鲛和佐子，以及并不具有战斗力的绝。
　　木叶，他咀嚼着这个村子的名字，从前种种弥散在心中，他从未忘记自来也老师的教育，却也忘不掉弥彦的血弥散在自己手上的触感，伴随着小南的哭声震彻天际。是木叶与山椒鱼半藏联手，赋予他们仇恨的动力，长门只要合上双眼那刻的绝望又会如幽魂般缠上他。
　　雨之国是个总在哭泣的国家，遇到的事情也尽是充满戏剧化，悲剧般发展的现实。

　　佩恩说阿飞被牵连进爆炸，佐子一个字都不信，带土若是那么容易死掉未免也太看不起宇智波了。但鬼鲛遗憾的模样却非常真实，看样子他是认真欣赏着开朗的‘阿飞’，佐子不禁高兴起来，也希望带土能意识到无论他装作什么模样，都会有人欣赏他。
　　然而这座城不仅是佩恩在监视着，身为优秀的查克拉感知者她怎么可能对下水道那边的战斗毫无感觉？佐子抬起头，雨水顺着写轮眼的轮廓流下去，她想了一下佩恩与自来也老师的胜率，最终很不幸的确定，自来也不意外便会就此迎来终结。

　　十尾打起精神，她的查克拉在尾巴丢失后一直没能补充完全，但如果她的人柱力想就此行动，十尾也绝不会拒绝，【你不去救他吗？我还以为自来也对你来说意义不同。】

　　【我在想佩恩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今早他的话给我种不好的预感。】神树听到半身这般类似自言自语的话，便不再集中精神，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比起周身的一切更关心宇智波，就像现在，曾经的恩师近乎气绝，她还在想佩恩的计划是否会牵连到木叶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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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找到工作啦，虽然因为初期薪水没有那么高，但熬一熬总会过去！
这世界本来就是能顾及自己在乎的事情就已经很好了，自来也能不能活看我的手吧，看它想发刀还是干别的。
鼬哥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