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83、第八十三章 爱的探讨

　　作为拖延的忍术没能起到多少作用，施术者的佐子多少有点气馁，她也不想和木叶起冲突，所以越来越多的气息出现在一石之隔外便更加苦恼。几乎不加辨认，佐子和十尾都能感知到佐助的气息。

　　还未等她想到对策，迪达拉忽然孩子气地开口：“等会儿你不要插手，佐子，九尾也会是我们的！嗯！”

　　九尾是佩恩分给佐子与鬼鲛的份额，迪达拉此言便是年轻气盛想要一口气再替他们解决一只。如果条件允许，实际年龄接近五十岁的佐子都想要扶额叹息了，真是运气不好起来各式各样的困难都会出现。

　　她在这点上不能让步，可又不能暴露真正的意图，于是说：“你可以试试看，但还是要以回据点为主，首领接下来的计划你刚刚完全没有听吧。”

　　男人眼神游离很明显是戳中了要害，最后强行扯上了蝎，“可旦那也觉得这次能抓到九尾对吧？”

　　所以说这小子的嘴就像是瀑布，什么都往外吐。蝎在绯流琥内叹气，不知怎么的，他最近愈发拿佐子困扰的表情没辙，于是沙哑的声音从傀儡内传出来：“不要恋战，你没有黏土了不是吗？”

　　好狡猾，明明自己要留下来却让他来引开敌人，肩负带鬼鲛与佐子离开现场大任的迪达拉只好认命似的丢出最后一只黏土鸟，刚好能负担三人的大小。
　　不知怎么的，千手佐子心脏恍惚间漏跳了，追兵中有对方的奶奶这点她是知道的，并且不可能阻止蝎去了结独属他的因缘。她轻轻靠近绯流琥，熟稔地把手伸进缝隙里去牵蝎的手，年长的男人也放任她。

　　如今命运的漩涡将世间的一切搅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此刻的沉默是否来源于生命的呜咽。只是两人牵着手，千手佐子感觉不到对方傀儡化身体的温度，忽然回忆起曾经那个独属于二人暴风骤雨般激烈的夜晚，血液洒满了床铺，那时两人牢不可破的约定形成了。
　　扪心自问，我愿意变成傀儡吗，我愿意为了面前这个男人献出生命，成为他艺术的‘作品’吗？

　　不。
　　答案是否定的，千手佐子的写轮眼有瞬间的放空，随后恢复原状，蝎不是个‘宇智波’，不是宇智波就不行。
　　不是宇智波就不行啊——！

　　在赤砂之蝎看来，女人只是奇妙地神游片刻，随后笑容却很奇怪，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那仅有的手，有句话忽然脱口而出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什么都可以，我可以带给你。”

　　“无论什么都行吗？”

　　“无论什么都行。”他肯定道。

　　“……对不起，我渴望的事物只能通过我的手去获得，但我很感谢蝎，你是认真的想要完成我的愿望。”千手佐子感觉到春野樱正试图击碎洞口的巨石，不由得加快语速，“所以等困扰我的一切告一段落，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要你的傀儡，我想要的是……
　　随着轰鸣声，女人无情地转向另一个方向，再也没有分给赤砂之蝎任何眼神，男人在她和迪达拉飞走前注意到佐子视线的落点。
　　那是个非常年轻的宇智波，从身后的族徽就能看出来，脸孔和查克拉的感觉和千手佐子简直一模一样，甚至像是那女人阴魂不散的幽灵一般。

　　有风呼啸而过，鸟背上的女人听不清迪达拉与鬼鲛之间说了什么，她看向身后，既然卡卡西、鸣人与佐助和他的小队跟在他们身后，那么蝎那里便是春野樱和千代婆婆了吗。

　　宇智波佐助的瞳孔快速在数个落点上移动，自看到我爱罗的尸体那刻鸣人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而卡卡西顾及着九尾而紧紧盯着他。
　　赢的几率不大，可以说微乎其微，只要千手佐子在现场，他们就没有成功夺回我爱罗的可能。佐助分析出这点的瞬间采取了行动，在机动性上他深得大蛇丸制定的特殊训练帮助，在木叶中现在都鲜有敌手。所以旗木卡卡西意识到沉默着的佐助先发制人时没能阻止他，令人意外的是佐子非常积极地迎上了佐助的草薙剑，霎时间两人的雷属性查克拉纠缠在一起。

　　二人根本不顾及各自的同伴，刀刃相接迸发着火花，往相反方向坠落着。
　　佐子意识到佐助的速度已经被大蛇丸锻炼到如此地步后，既是惊讶也是开心，除了时空忍术这般少见的诡异之术外，宇智波佐助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
　　密林之中不适合大型忍术的释放，佐子也无意造成骚乱，砂隐村的支援部队应该很快就会赶到。想着，她在空中回旋身体，有几分木叶旋风的影子，宇智波佐助千钧一发之际侧身避过又瞬间抓住机会握住了对方的脚踝，借力将她丢了出去。

　　越长时间越对自己不利，佐助深知自己是忍术型的忍者，擅长查克拉的精密操作，所以在面对诸如千手佐子又或是漩涡鸣人那样拥有庞大查克拉储备的家伙时，一定要先手制胜。
　　然而无论从什么方向攻过去，同样拥有写轮眼的佐子都一一躲过，二人不知缠斗了多久，时间已经失去掌控。

　　千代曾对鸣人说，写轮眼的应对方法非常简单，在二对一的情况下只要同伴偷袭就能取胜。
　　可以说能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依旧想到应对方法的宇智波佐助在战术策划方面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密如雨丝的千鸟千本迎面扑来，佐子缩地后退躲过了所有，可另一股查克拉靠近时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下落的趋势，就此一瞬，锁链突破地表缠住了她。

　　幻术吗？她意识到能躲过自己感知的必定是佐助最初便施加给香磷的幻术，对佐子而言挣脱金刚封锁之术很简单， 对方也没指望能拘束影级强者多长时间。出乎意料地，佐助并没有使用千鸟，而是选择了更加快速地一拳击中了挣脱前一刻的佐子。
　　她顺势摔出去数十米，掀起了数丈烟尘，佐助视力非常好，他看着佐子并无大碍似的捂着肚子站起了身。身后的香磷一边畏惧着千手佐子潮水般的查克拉，一边牵住佐助的衣摆。

　　甚至连皮肉伤都称不上，十尾人柱力的恢复能力恐怖至极，可千手佐子意识到事情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她的五指覆在腹部，忽然间冥冥中有什么吸引住了自己，再战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并且宇智波佐助此次回村能够带着‘击退木叶背叛者’的光环，佐子她自己的职责也就完成了。

　　面对和多年前别无二致的孙子，千代虽震惊但也没有过多意外，缺失父母关爱的他追求了与常人大相径庭的人生。老婆婆操纵着小樱年轻的身体与蝎的傀儡战斗着，即使自私，她都已经想好接下来尽全力控制住他，然后以‘晓的信息来源’为理由在村内保住孙子的性命。
　　本是这样想的千代婆婆在一瞬的交锋中捉住了破绽，春野樱习自纲手的怪力挥向了赤砂之蝎的手臂，‘嘎啦’一声，傀儡的碎片迸溅在各处，失去操纵的三代目风影也应声坠地。

　　洞穴内光线并不明亮，蝎举起残破的前臂，它们现在还窸窸窣窣掉着碎片。见他一言不发，千代只觉得痛心，忽然垂着头的男人说：“千代婆婆，你认为‘爱’是什么？做到何种程度才能被称之为‘爱’？”

　　他的心智好像没有长大，至少村内与蝎同龄的忍者绝不会问出如此问题。千代说：“忍者与村子之间的是大爱，是你早已舍弃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是小爱，信任、付出、奉献、祈祷……比起自己幸福更希望对方幸福，我的孙子啊，这都是被你亲手舍弃的东西。”

　　“呵。”只听得一声轻笑，千代的眼睛缓缓瞪圆，连年老的皱纹都被撑开，赤砂之蝎刚刚被击碎的手臂正以不合常理的速度自我修复着，不出五秒，他傀儡化的双手仿佛无伤般再现。
　　她又仔细审视，终于发现了问题，那根本就是一双女人的手臂，从指间到上臂都是属于另一人的东西。

　　赤砂之蝎制造的人傀儡能够使用死者生前的术并携带生前身体的特质，这双女人的手臂虽不知来处，但蝎居然会把它应用在自己身上，令千代感到不解。
　　那是一双漂亮的手，可以看出原持有者现场美丽的手指以及神明造物般的骨型。

　　“……你真的疯了。”千代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话从奶奶口中出现才最讽刺。”蝎从不觉得把对方的手臂按在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对，反正以那女人的恢复力像蜥蜴一样又会长出来。并且在断肢生长的时间里，那份痛楚会代替他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

　　“你还不明白吗，我可怜的孙子，所谓爱，不会催人死亡，而应该是令两个人一同活下去的链接。”误会他已经杀死对方的千代言语沉重，她绝对想不到世间还存在如千手佐子那般可怖的怪物，即使失去双上肢也能恢复原样。

　　一时间，祖孙二人都不说话了，只有春野樱还冒着冷汗，过于紧绷的肌肉几乎开始了颤抖，眼前面容姣好的男人忽然笑了，他抬起头漠不关心扫过自己，眼神最后停驻在千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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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要写美女流泪，我是魔鬼，我要看大家评论决定蝎的生死。
不过无论如何我还要写酸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