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82、第八十二章 因缘

　　女人一言不发地睥睨着，银色的电荷噼啪闪烁在周身，很明显漫不经心的外表下翻腾的战意已经溢出，就在四周冷凝的杀意到达顶点的一刻，打破静寂的是席卷天地的火焰。
　　虽然有专注于眼前的原因存在，但在场的影级强者们居然真的没有意识到来人的靠近，可见对方出类拔萃的高速以及遮掩气息的能力有多么高超。

　　对方施以火遁而佐子也以火遁迎击，双方的烈焰撞击在一起，映照着两张相仿的脸，赤红的高温顿时充盈了整个空间。

　　“佐助！”只有鸣人直爽开心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仅仅是顶住火焰佐助就已经很费力了，否则一定会甩个白眼给朋友。

　　宇智波佐助和千手佐子的火遁僵持着，虽然春野樱看来二人至少此刻旗鼓相当，但身体被木遁束缚住的卡卡西已经观察到佐助的查克拉显出弱势。
　　可恶，果然差距还是查克拉的量！
　　虽然隔着火墙，可宇智波佐助就是感觉到对面的女人正好以整暇看好戏似的表情。

　　最先插手的人倒是真的出乎人意料之外，一柄把与自己颇有因缘的大刀向自己挥来，佐子很轻易地扭转身体借斩首大刀的平面跃上空中，佐助正巧在此刻收回了火焰，很明显是在酝酿下一次查克拉的储备，而在空中迎接佐子的是狂化的重吾……
　　一时间见到这么多熟面孔，放在以前我大概要多愁善感到哭出来了。佐子自嘲时，神树就静静待在意识层上，她还是尾兽的模样不化作不齿的人形，眼睛却紧盯着宇智波佐助，【无论多少次，还是觉得他像我的羽村……】

　　【你说了什么吗？】战斗中的佐子分神问。

　　【不，没什么，因陀罗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连战术都那么可爱。】

　　【我不够可爱还真是抱歉啊，辉夜。】调笑完毕，佐子旋身踹开了重吾的拳头，被仙人体的重拳猛击即使恢复力如她都要痛上很久。

　　为了防止佐子追击同伴的两人，佐助迅速结印又是两方的猛火相撞，大概宇智波都这么喜欢燃尽一切的厉火，高温又一次充盈了整个空间，这次查克拉的衰减比上次还要快，佐子想，果然还是因为他还年轻……不对——！

　　“螺旋丸！”

　　宇智波佐助的火焰根本没有衰减，他是故意的，故意造出假象令所有人认定自己查克拉量的极限，然后减弱火势中精密操纵自己的火焰在佐子的豪火球中渗透开辟通道，唯一没有被假象欺骗的漩涡鸣人也极尽信任，连交谈都没有就纵身跃入宇智波佐助创造的火焰通路中。
　　带着赞叹和惊愕，佐子确确实实挨了一击。

　　后坐力很大，她摔出去数十米，疼痛非常尽责地传回本体处，等千手佐子再聚集查克拉连接上分神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整片灿烂的青空。
　　螺旋丸是皆人的术，仿佛十五年前死去的玖辛奈和皆人终于痛殴了自己一般，佐子躺在土坑里分神想着，不知为何居然感到有点平静的安心。
　　这个身体已经不能用了，她试图扭动脖子，本来就只能发挥三成力量的拟态产物现在连脖子都断掉了，看样子自己也只能拖延到这一步。

　　刚才无言却默契的配合实在太令人热血上涌，鸣人在某一刻仿佛能够真切地与佐助达到心神合一的地步，他跑向几年不见出村游历的挚友，手不由自主地上抬。
　　心有灵犀一般，佐助也身体不由自主做出回应，可场面却变得莫名其妙起来。想要击掌的人和想要碰拳的人最后滑稽地组合在一起，结果刚刚还感人的再会就以男孩子间的无厘头结束了。

　　即使几年未见，鸣人就是第一眼注意到佐助，无论他有多快，快得像一记惊雷，他熟稔地揽住对方的脖子，把方才尴尬的击掌和碰拳抛之脑后，嘿嘿笑着。
　　宇智波佐助无奈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说‘傻笑什么’。身后的香磷一个人站在原地，那就是大蛇丸大人提到过的九尾人柱力和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她冷静分辨着。反而是水月担心她突然做出不得了的行动，毕竟，只要是围在佐助身边的家伙于她而言都是害虫。

　　经验老到的头号‘害虫’鬼灯水月预料错了，佐助并没有直接和那几人叙旧，而是与漩涡鸣人耳语几句后又回到了他们这支半拼半凑的小队里。

　　“佐助，本体的方向我已经能够确认了。”香磷邀功似的凑了上去，感知类忍者最能分辨替代品和主体的区别，尤其像千手佐子这样有名的忍界犯罪者，怎么会被在场几人轻易击败，她看了看坑中因为忍术失效而显露尸体本来面貌的残骸。

　　“喂，走了。”佐助先一步向香磷指出的方向出发，引得鸣人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跟上。本来就被佐子呈碾压状态压制了许久的旗木卡卡西，又露出了头痛的表情，现在的年轻人体力真是好啊。想着，看也不看被二人击败的假货，和小樱、千代一同跟了上去。

　　当意识渐渐回笼本体，作为搭档的鬼鲛前辈朝她笑了笑。佐子直到现在才有点庆幸，前来追击的成员里没有鼬的踪影真是太好了，在准备万全前他们两人碰面就失去了计划的意义。显然众人的术已经渐渐到了尾声，佐子能够感觉到我爱罗的身体中已经不剩多少守鹤的查克拉，而生命力也微弱得几乎不可辨别。

　　【他就快要死了。】十尾无情评价道。

　　【我知道。】她的回应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神树一时间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只能警告佐子道：【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使用轮回天生！】

　　忽然像回过神似的，佐子对意识体的神树点点头，对于现在仅有一只轮回眼的她来说，轮回天生需要消耗的查克拉和生命力即使是作为十尾人柱力，应该也会在一段时间内陷入假死状态动弹不得。
　　女人始终一言不发，期间飞段和角都斗了几句嘴，洞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的生命力脱离了年轻风影的身体，从半空中坠落下去。同伴们还各自有任务，身影一个接一个消失，外道魔像也仿佛从未出现过。漆黑中的四人外加一具尸体要应付接下来木叶和沙隐的追击了。

　　与男人们的跃跃欲试不同，佐子面无表情地蹲在毫无生气的我爱罗身边，明明知道他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同一人，但双脚还是缓慢走了过来。在外人看来，她只停留了数秒便又站了起来，可赤砂之蝎隐隐约约觉得佐子一定做了什么。
　　然而两人的‘约定’并不包括限制彼此的自由，所以男人只是等待着。

　　就好比，荒漠中仅有的仙人掌和误入沙之国度的飞鸟一般，仙人掌一定停留在原地，而鸟也会如期望一般飞来停驻，畸形的锁链束缚着他们，然而当事人却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共同依附的关系。

　　漩涡鸣人是个十足奇怪的人，在这广袤的忍界也是极为稀有的家伙，他对信任的人有着近乎奇迹般的信任，这点在宇智波佐助与他们汇合后就可窥探出一二。就连春野樱都防范着佐助身后未携带护额的三人，但鸣人就是盲目相信着佐助的朋友绝不会做有害之事。
　　总而言之，是个和佐助完全相反的奇怪家伙，香磷在夜幕降临后停下了继续行进的打算，与水月捡拾柴火前盯了他几秒，女人奇妙的嫉妒心令鸣人背后凉凉的，还以为是夜风的缘故。

　　如果只有一次还能说是错觉，对方欲言又止的愁苦表情实在是太碍眼了，宇智波佐助在有块烧红的炭火迸出火堆时拉着鸣人的手臂，顾及到对方隐私还非常好心地带到了众人听力之外的距离。佐助抱着手臂问道：“你一直含含糊糊的在纠结什么啊？”

　　“那个啊……就是说…嗯……，”他一脸纠结的模样似曾相识，佐助觉得鸣人想问的问题大概也就和拉面口味二选一一样无聊，然而他后半句话直接令已经成为高岭之花的佐助露出了僵硬的表情，“你知道‘obito’是什么吗？”

　　“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他一双好看的眼睛瞪得浑圆，美人即使是瞪眼都显得可爱，美人本人倒是被吓坏了，那个名字在族内都极为稀有被提及。

　　“啊，就是说啊，在佐助你赶过来前佐子和卡卡西老师最初交手的时候，佐子是想先发制人来着，结果卡卡西老师超厉害预判到了攻击，‘啪’得甩出去——”为了还原场景他还配上了动作。

　　“说重点。”

　　“快了快了，卡卡西老师解释说‘因为obito你是绝不会攻击我的左侧头部’”绕了一个大圈子，漩涡鸣人终于绕回到重点上，他睁大眼睛问佐助，“所以我想问你知不知道‘obito’是什么？”

　　“……，”佐助抿着唇看了看鸣人，忽然长叹了口气，“卡卡西那只写轮眼的原主叫宇智波带土，是佐子喜欢的人。”

　　鸣人显然听得云里雾里，眼睛几乎转起圈圈，秉承问题要刨根问底的觉悟他又说：“佐子喜欢的不是那个……嗯……止水的？”

　　“听父亲说是因为带土在战争中牺牲，所以她才最终变成那副样子，”对于年轻一辈而言说起这些仿佛是在形容另一个世界，有种飘渺虚无的感觉，佐助也仅仅是凭着偷听来的只言片语还原，“至于后来又和止水哥订婚又是另外的话题了，不过听族里人讲，佐子从很久以前就特别偏爱带土。”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静默，这不过是千手佐子与宇智波间因缘的冰山一角，可漩涡鸣人都感觉到了沉重的味道，就像当时纲手婆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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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学习侧面描写中，诶我真是个文废……
最近打算把自己的佐助中心短篇集结个小册子，已经挑好了封面画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顺利出生，算算字数有10w呢（要加日后谈和番外以及结局补全
明天手术也好忙，我要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