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77、第七十七章 同党

　　被木叶高层忌惮许久的青柳明明最可能在纲手上位后得到重用，她却很轻易舍弃了机会，如对富岳约定的那般带着宇智波家的孩子离开了木叶。其实纲手是想过挽留她的，但仔细一想大概自己也不相信所以便放弃了，青柳和珠晶当时虽然名义上是千手家的侍女，实际上唯一的忠心早已偏向佐子一人。
　　唯一令纲手意外的是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的友谊，她远远眺望着村子远处的大门，等待静音拿来今日的公文。

　　宇智波佐助的背包很沉，可脸上已经不见刚刚人前那般不耐，即使包里装满了硬塞来的泡面。漩涡鸣人只买得起泡面，而对方把一个月的伙食都塞给了自己，真是大笨蛋，佐助开始认真思考要吃多久才能把它们都吃完。
　　徒步旅行时的风景是寂静的，只有树叶飒飒作响，他的侧脸时而感到一阵视线的灼热，稍纵即逝，就在路程截至在终末之谷时年值十二的宇智波佐助终于按捺不住，问：“真的有那么像吗？”

　　“有。”青柳也不再隐瞒，直率回答，“只不过你不会笑。”

　　佐子大小姐是个总在微笑的人，性格温柔从不勉强他人，青柳的表情放松下来，充满了一种被佐助称之为‘虚妄’的轻松，宇智波佐助同样很美丽，他天生应该沐浴在阳光下接受朝圣，他就用冷淡的表情面对青柳，平静道：“难怪她没有带你走。”

　　霎时间爆发的杀气几乎令宇智波佐助以为脖子要断掉了，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青柳的眼角抽搐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居然敢……”

　　“因为你并不了解佐子不是吗，即使你过度憧憬她，”宇智波佐助从未觉得那个女人应该笑，倒不如说那张面具似的皮下酝酿着不符合她身份的愤怒，他只觉得荒谬且可笑，而且在千手佐子又一次消失在木叶境内以后青柳更加可悲了，“你是想和那个男人合作吧。”

　　虽然是问句句式，语气却很笃定，佐助下意识抚摸脖颈上的咒印。他插着口袋好以整暇注视着青柳这个不稳定因素，激怒她可以说鲁莽并且失智，佐助却没什么危机感，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占了上风，俯视着他的青柳表情与怒气一并消失了，她不讨厌聪明的孩子，尤其还长了和佐子大小姐相仿的面孔。
　　这小子也许……比他那个名声远扬的天才哥哥要聪明也说不定。青柳终于有点认真了，她坏心地问：“即使知道我和大蛇丸有交易你还是跟我出村吗，与那种疯狂科学家合作一不小心可是会把性命丢掉的。”

　　“我也有事情想要问佐子，况且大蛇丸的确有很多不错的禁术卷轴。”语毕，仿佛笃定自己不会命丧于此的可爱少年又开始向前走去，青柳一副怔然的蠢像忽得红了脸，谜似的熟悉感有了瞬间的重合，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不得不耻笑自己。

　　室内一片阴暗，潮湿的闭塞空气并没有造成太多不愉快，佐子肆意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是少有戏谑的笑意，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大蛇丸裹满绷带的脸明显并不属于他本人，不过在佐子看来并没有差别，反正只有这个人才会喜欢在自己忍耐的边界反复跨越。
　　既不会造成生出杀意的愤怒，也不会产生愉悦的欢喜，这个变态科学家了解人心所以哪怕沦落到现在这副凄惨的模样，让给人种不会一败涂地的感觉。佐子的手覆在遍布伤痕的臂膀上感叹：“还真是伤痕累累啊，没想到许久不见居然变成这副样子……红莲很伤心吧。”

　　红莲，晶遁的使用者，又一个以献身大蛇丸为人生目标的人，佐子曾打过几次照面。君麻吕名义上是自己寄养在这里的人，大蛇丸再如何中意也不会傻到和千手佐子产生不发挽回的仇怨，况且研究才是他的本质。
　　他才不会伤害重要的实验体。男人只有眼睛投出笑意，“没想到你还记得红莲。”

　　“毕竟看到有趣的血继限界都会留下印象，”佐子的眼神停在大蛇丸‘新身体’的银白色短发上，拇指毫无预兆地扣进肩关节的缝隙，原本刚刚粘合的皮肤又一次断裂，“说起来，你好像很中意佐助啊。”

　　“你留在木叶的暗线已经通报给你了吗，”面对女人状似无害但出奇可怖的笑脸，大蛇丸也笑着回答，“不仅仅是鼬，连佐助也不放过，佐子你越来越恶劣了，难道在担心我把那孩子吞下去吗？”

　　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被拉至极短，千手佐子直接斜斜地坐在他的腿上，若不是手指已经几乎把手臂从身体上扯下来，就是一幅旖旎的画卷。像是听到逗人的笑话，佐子微微仰着头自信道：“佐助是不会被你吃掉的，大蛇丸，这点我可以保证。”

　　真是非常高的评价，说完佐子又把仅剩一点皮肉连接的关节治疗到无伤的状态，大蛇丸也任由她坐在腿上，就像对待喜欢的鸟类，无论是落在指上亦或是在膝头短暂停留都无所谓似的态度。
　　她就静静呆在那里，像是眺望远方的鹤。佐子有一瞬间把这个恶劣的科学家同自己原来的老师混淆了，大蛇丸老师才不会这么恶趣味呢，她更加紧贴对方冰冷的侧颈，很想念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接纳自己的大蛇丸老师。

　　于是她说：“我要宇智波泉奈的遗骨。”

　　没有铺垫也没有试探，佐子提出这个要求就是笃定这个视伦理为尘土的男人绝对拥有这样东西，大蛇丸挑眉，两人的合作关系持续已久，但这次的要求显得怪异无比，难道真如木叶流传的那样，是千手佐子个人针对宇智波的怨恨吗？
　　又觉得这说法过分可笑，大蛇丸笑出了声音，看时间大概君麻吕已经与木叶来的二人见面，大蛇丸点头后那女人就若无其事地站起身，他也不问对方如何知晓自己拥有宇智波泉奈的细胞，只单纯感叹地说：“你还真是过于中意宇智波啊。”

　　“有问题吗？”

　　“没有，只是好奇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八成也是能震惊忍界的大事，大蛇丸目送对方消失在走廊深处。

　　在佐子相处过的无数人中只有大蛇丸这个男人一语中的指出她的情感是‘中意’而非‘伤害’，换做是心态不成熟的忍者在此刻就会慌乱，而佐子并没有太大反应，这个男人对研究以外的事情毫无兴趣，即使有个统领忍界的机会放在他面前，大概都会不屑一顾吧，大蛇丸就只这么个奇特的家伙。
　　她多年人生中第一次施展秽土转生之术，这个被千手扉间创造又被大蛇丸补全的术似乎并不仅限于令死者暂时复生为人驱使的作用，应该还有更深处的用法没有被发掘。

　　并非研究型的佐子能力有限，但现在仅仅是秽土转生她也能够满足现状。总有人说自己和泉奈大人很像，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泉奈也是相同的面孔。他是个纯粹的宇智波，高傲又聪慧，善攻心计，如果泉奈还在斑身边怎么可能在木叶被扉间离间成那副德行！
　　偏心将千手扉间出于政治考量对宇智波的排挤划归为一己私欲，佐子心情好了不少，面对心中千回百转甚至已经有了攻击意图的宇智波泉奈，她将姿态放低，低下头行礼，“您好，泉奈大人。”

　　“打扰死者安眠还不加设限制，该说你过于自信还是愚蠢过头，”宇智波的傲气使泉奈无法忍受今后受制于人的局面，只见面前相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忽然露出了写轮眼，三颗勾玉瞬息旋转化为两只不同的花纹，“宇智波？”

　　“是，”整整二十年隐瞒的秘密由堤坝泄洪，右边不属于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是佐子自与止水换眼后第一次展现在人前，“我是二十年前由其他世界来的宇智波，以‘千手’的假名和木遁作为伪装加入木叶后继任五代目火影，五年前叛逃，泉奈大人。”

　　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宇智波伪装成千手一族然后当了火影背叛村子？这段话的信息量与反转过于惊悚，听起来就像神怪绘本似的不可思议，可一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不至于撒如此天马行空的谎。
　　佐子并不想知道他思考了什么，另一个实验性质的术被投影在宇智波泉奈现今人造的躯壳上，不愧是被称为支配意志之眼的别天神。现在无论什么人看来，面前只是位面貌较好的年轻人，别天神的映射下所有人都会认为面前的人是位活生生的人类。

　　拥有千手柱间细胞的佐子使用过止水的眼睛后都感觉眼球一阵扭曲似的疼痛，她捂着眼睛断断续续说：“细节的…部分我会一、一一解释清楚。”

　　洞穴中只剩下她若有似无的呼气声，泉奈虽然在别天神幻术下拥有了活人的外观，实际上还需要后续模仿一些生命体征，他俯视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到这一步，作为早逝的年长者，他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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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秽土一个泉奈丢到木叶诶嘿，我的脑洞都好奇怪
好想搞宝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