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74、第七十四章 今日之日多烦忧

　　不过是数分钟的交手，双方的胜败早已有了定论，现在还能维持站立姿态的猿飞阿斯玛居然成为在场的四名上忍中最体面的一人。他的查克拉刀立于身前，余光顾及着失去战斗能力的同伴二人，夕日红倒在河堤上，卡卡西则看似收到幻术类的攻击，失去了身体掌控力渐渐沉入水中。
　　干柿鬼鲛虽因为迈特凯的个人特质缘由失去了鲛肌吸收查克拉的优势，但他本人依旧是在血雾之里诞生的优秀忍者，两人缠斗在一起。鬼鲛完全没有任何分心，他对千手佐子的实力抱有绝对的信心，处理旗木卡卡西不过是时间问题。

　　下一秒他的攻击忽然落空了，毫无落点手感的异常令鬼鲛下意识要抬起头，而佐子的查克拉线扯住了动作，鬼鲛保持着垂头的动作被拉离原地。
　　久经风雨的忍者立刻意识到刚才攻击落空是幻术的作用，而在整座木叶忍村中能熟练使用精妙幻术的人选，鬼鲛立刻懂得了，前来支援的人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宇智波，并且在仔细辨认下他想起，这个感觉同数年前佐子欺负过的年轻人一模一样。

　　鲨鱼似的尖牙闪着光，这个男人笑得闲适满面调侃，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和刚刚的凯一样只依靠水面倒影和腿的动作判断。
　　在佐子将差点落入来人幻术的干柿鬼鲛拉开的同时，对方也捞起了差点溺死的旗木卡卡西，两人在水面上对视着，身边空气凝滞连阵风都不愿来加入，叶片俯视围观几乎要将人撕裂的恐怖气氛，霎时间两双写轮眼对在一起。
　　鬼鲛尊重佐子怪异的‘宇智波’癖好，自发又与凯和阿斯玛缠斗在一起不让女人受打扰。

　　记忆中十七岁的哥哥是什么模样，佐子颇有余兴回忆，面前的鼬像是宁静的月亮，不为外物侵扰且永远高洁，她几乎能将面前这个人和身着御神袍的哥哥合二为一。
　　与平静的女人全然不同，宇智波鼬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幻术师间的博弈早在对视的瞬间开始，查克拉的纠缠粉碎了数片从空中落下的叶片。

　　宇智波鼬是纵横今往的逸才，证据便是与佐子仅剩的万花筒写轮眼对视后不落下风，佐子的内心有多么雀跃和欢欣鼓舞，那张脸就越发显得冰冷慑人，她不禁想着，如果自己的眼球还在而不是止水的，两人能真正交手一次该有多好。想在鼬面前展现自己，似乎已经成了佐子改不掉的坏习惯，像只孔雀。
　　可隐隐还是有种违和感梗在佐子心中，还没有余裕思考究竟是什么，鼬先行踏水发动了攻击，数枚飞行忍具从四面八方齐齐射来，可以说是神明之技般的手里剑术，能在这个术下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封锁一切退路的手里剑雨下，佐子抽出了草薙剑，剑刃划出银白的弧线挥落其中最关键的四枚，瞬身脱离了攻击中心。鼬本就没有寄希望于简陋的手里剑术，这个女人能够杀死止水，即使之中有止水被信任之人偷袭的可能性存在，前任五代目火影的威名依旧是五大国间口耳相传如同神话般的战力。

　　“火遁——豪火球之术！”普普通通的C级忍术，使用者的不同仍能将忍术划分等级，而鼬的术已经堪堪到达A的等级，煌煌大日的灼浪，寻常忍者可能会被宛如人间太阳的火球震惊，但佐子只被异常的喜悦充盈，反而迎面正对火焰，她的面庞是几近模糊的赤橘色。

　　不愧是鼬，她在心中真诚赞叹，在佐子眼中无论宇智波鼬做了什么大概都是美的，她从不畏惧死亡，一是身为查克拉之种十尾的人柱力强大的再生能力，二是心中对宇智波沉重的爱意即使身处地狱佐子也有自信能从岩浆中攀援回此世。

　　“水遁——水鲛弹之术。”

　　水与火猛烈相撞后水蒸气应运而生，滋滋作响的闷热空气令整条河流化作灼热地狱，灼伤气道前鼬跳离原地。暗部的迟迟缺席使本就聪颖的宇智波鼬窥见了木叶中对宇智波和千手末裔的战斗持两败俱伤态度的人究竟是谁。
　　无论结局，鼬的身死可以换得千手佐子不再纠缠木叶，亦或是宇智波鼬贯彻了天才名号为止水复仇成功，为木叶消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获益的人究竟是谁他已经在心目中有了人选。

　　气浪翻滚的冲击逼迫下，可以被称作男人的俊朗男性几乎是被事实刺痛了双眼，查克拉充盈眼球神经带来的剧痛也伤害着宇智波鼬的理智，可下一秒他便心道糟糕，自己下落的姿势在恍惚中已经无法改变，如果对方迎面攻来自己完全没有应对方法。
　　千手佐子也一如宇智波鼬猜想的那样迎面逼近，水汽弥漫的空中女人的脸被薄纱缠绕似的看不清楚，唯有那双邪气十足的红眼闪烁着光芒。错觉般，鼬在一瞬间似乎在其中看到了悲悯隐忍的脸，怎么可能呢，那个恶女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可的确是没有进攻，奇异地放任宇智波鼬落地调整好攻击的起手姿势。

　　一瞬的疏忽便是胜机。
　　鼬本已经设置好完美的环境幻术，令佐子眼中只能影影绰绰出现自己的幻影，无声的直刃出鞘在挥出的刹那，女人仿佛全知全能左手食指与中指夹住刀刃，右手直接扼住了年轻人的脖颈。
　　恐怖并不在于鼬被轻易制服，而是在于他在佐子扼住他的咽喉前明明已经做出了躲避的动作！

　　那股奇异的引力究竟是什么？

　　女人放在颈部的手缓慢且坚定的收紧，压迫感给人一种濒死的危机感，无法挣脱逃离的鼬即使到了此刻都没有放下执刀的手，他并不是消极等待死亡，恰恰相反，宇智波鼬刚刚能够应用脱身的瞳术都已经试过一遍了！
　　能够清晰感觉到喉咙的喉室部分已经因为女人的施虐而受伤，气道封闭后窒息是生物间最为恐惧的死亡途经，每分每秒因为受难而被无限拉长，清晰意识到死的存在并且朝其缓慢坚定踏步的绝望感，才是生物间共有的噩梦。

　　终于确定了什么似的千手佐子把鼬举在自己面前，女人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血红色的右眼交相呼应的，是更加不详的紫色眼球。
　　是传说中的——轮回眼！窒息且无法动弹的鼬每根骨头都被空气中无形的压力碾得吱吱作响，难道这便是轮回眼的能力吗，他艰难地撑开眼睑，宛如开在悬崖上的蒲公英，被狂风席卷却还闪耀着光芒。

　　佐子的呼吸打在鼬的脸上，她轻声问：“你的眼睛呢？”

　　见鼬明明暗自想要脱身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愿，佐子全无表情地挥出一拳，正中宇智波鼬的下腹，内脏移位的痛楚蔓延全身，“你明明已经拥有了与我相同的双眼，为什么不使用呢，还是……你无法使用？”

　　佐子语毕，丝毫没有顾及又挥出一拳，胸骨柄与邻近的八根肋骨瞬间断裂，其中骨头的残端插入了右肺，在这样放任下去血液会尽数灌入肺泡，这个男人会很快死去。

　　“你在希冀些什么——？靠着半吊子的仇恨连月读都无法使用的万花筒写轮眼，你太弱小了，鼬，难道止水的死不够吗，那么……”佐子也想让他看清所以微微放松颈间的力度，鼬能感觉到血液略回归原位的感觉，可男人右手无名指的颤抖预示着某种不知名的恐惧，佐子偏过头望向鼬极力想要隐瞒方向。

　　最后，她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什么都做不到。”

　　远远地，有声清脆充满世间美好集合的声音喊了一声哥哥，闻讯最早赶来的不是暗部，也不是根，而是自己最重要的弟弟，为了佐助，宇智波鼬连弑神都毫无畏惧。
　　就是由宇智波佐助的到来掀起的万丈风波，宇智波鼬的声带已经受伤根本发不出只言片语，况且灌入胸腔和肺泡的血液令他的意识岌岌可危。连呼吸都困难无比的男人抱着必死之心抓住了佐子扼住他脖颈的手。

　　瞬息之间千手佐子冷眼看着已经将自己的双手用查克拉线与自己缝合的鼬，忽然开心地笑了出来。这个女人已经疯了，鼬冷汗津津不敢直视那张泛着化为实质快乐的脸，佐子却忽然自言自语：“你是要为了佐助做到这一步吗？”

　　宇智波鼬族服下数十张起爆符顺着皮肤越过相连的皮肤爬上千手佐子的手臂，秉承着即使死亡也要保护宇智波佐助性命无虞后再死的决绝，打算与佐子同归于尽。

　　太过紧张的男人完全没有听到，女人幸福地小声感叹了一句：“真是太好了。”

　　起爆符不仅会炸掉对方的手臂，大概连自己的脖子也难以幸免于难吧，宇智波鼬努力想要看弟弟最后一眼，失血过多模糊了他的双眼。任由起爆符尽数爬上自己身上的下一刻，十尾终于听到了小怪物的指令，轻易吸取了查克拉线，两只手臂断线似的落了下去，她知道对方还留有听觉，说道：“下次，带着与我相符的眼睛来见我吧。”

　　说着，将鼬猛地丢出去，随后爆炸的轰鸣几乎轰碎了在场所有人的鼓膜，袅袅黑烟中有个身影一跃而出，正是直面爆炸的千手佐子，她落在鬼鲛身边，两边的衣袖蔓延至腰部的布料早已湮灭在爆炸中，可在场的任何人都无法生出□□的心思，只因女人衣物烧毁的上身过于可怖。
　　宇智波鼬不仅在身上藏有起爆符，在战斗开始便用还未完全转化的万花筒写轮眼隐藏了许多只变化为乌鸦的起爆符，佐子明明伤得非常重，能够站立就已经是奇迹，但她的脸上还带着由衷的几分笑容。

　　十尾一边修复着碳化的皮肤和断肢，一边嗤笑，这个人形怪物真不是常人能够触及的领域。

　　千手佐子还沉浸在幸福当中，宇智波鼬为了宇智波佐助的性命能够抛弃世间一切的勇敢行为，仿佛再现了自己哥哥的影子，仿佛维护的是她自己般。

　　在体内注视着沉溺于奇特幸福中的千手佐子，神树长长地叹气也无法抒发内心郁结，只好安慰自己，这小鬼没有因为按计划对宇智波鼬施暴就精神崩溃已经很有进步了，于是作为年长者诚心夸奖：【你做的很好，宇智波也会很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揍完鼬神清气爽，佐妹当场表演什么叫痛在你身伤在我心。
不过看见鼬保护佐助就开心得不得了的佐妹有点可怜。
上周更了个止佐于是这周还是更长篇吧，七月感觉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