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36、第三十六章 无法弃之不顾的患者

　　睡得半梦半醒之间，罗忽然梦到了不太好的梦，那时白色的国家化为烟尘，爸爸、妈妈、妹妹都一一死去了，他是那么冷，不由自主陷在被褥中，却被怀里更冰冷的东西冻醒了。说不清心中是感激更多还是怨气更胜，罗黑暗中看着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女人。
　　宇智波佐子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对，冷，这女人说她冷。罗当时说贝波那里更暖和，这个麻烦鬼则用‘不想和小动物躺在一起’回答他。

　　医疗工作者最不容易对身体生出奇妙的反应，佐子的睡衣凌乱暴露了大片的皮肤，似乎因为唯一的热源消失了，她模模糊糊攀上了罗的肩膀，不得不说多弗朗明哥当做导师问题万千，首先本就对自己的身体毫无顾忌的佐子，为了追寻人类温暖的体温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在把她丢出门和丢下海两个念头间纠结时，忽然听着始作俑者的女人轻笑出声，佐子眼睛上还缠着绷带，也就是说现在能看到全貌的只有特拉法尔加.罗一人。

　　“你不要笑了。”她的笑容不过是一种敷衍世界的产物，实际上她比想象中痛苦，只不过这个女人意识不到，罗仿佛看到小时候意图破坏世界的自己，他重复着，“你不要笑了。”

　　“为什么？我家里人总希望我多笑一笑。”她歪着头倾听着罗的心跳声，血液潺潺流动的生命的声音是如此悦耳，罗的胸膛并不如多弗宽大，不过正好盛下自己，她依偎在他胸前。

　　“你明明也很痛苦，恨意深沉，却还想救我。”佐子的声音在他胸口散开，罗怔愣着不想回答她，“两个都无法感到幸福的人怎么可能救得了彼此呢。”

　　宇智波佐子轻笑似的语气令罗的气息沉重起来，他想告诉她自己早已被拯救，现在剩下的恨只能通过自己的手来纾解。

　　偶尔，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心脏海贼团的潜水艇会难得浮上海面，佐子就像棵植物似的待在阳光最足的地方晒太阳，生怕紫外线穿透不够厚实的纱布，罗不得不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要是他再坦率一点，稍微有点像鼬哥。宇智波佐子带着明显宽大的毛皮帽子听着罗的脚步远去，这顶帽子时不时往下滑，她扶着的模样居然傻气十足。

　　自从上次特拉法尔加从断崖上试图救她反被公主抱着下山，他便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责任感，尽管在船员看来，船长还是每日冷着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每过半个小时罗就必须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佐子的位置。
　　就像是母鸟看着雏鸟似的，他在心里厌恶却也改不掉这个习惯，正如当年无法对罗放手的柯拉松一样。

　　“有一件事情我说错了。”甲板上只有他们两人时一直安安静静扮演好患者的宇智波佐子突然开口，罗瞥了眼女人不知她在提哪个话题。在他看来佐子像是个异类，像是她口中‘宇智波’的附庸，什么‘宇智波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这样混账的话。

　　“有朝一日你能拯救你自己，消解怨恨，见到更开朗的人。”说完，罗的帽子又一次往下滑，她不得不及时扶住帽檐。特拉法尔加.罗不知是气愤还是苦恼更多，他只是微微俯下身子解开了佐子的纱布药液顺着缝隙渗透眼球，她感觉好多了。

　　任性的女人递上一本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童书《大骗子罗兰度》，在北海很有名的书执意递到罗的面前，有时罗真觉得她的眼盲仿佛不存在一般，他男性沉稳的声音说：“别得寸进尺，宇智波。”

　　“读吧，罗，读吧，我想听。”没人能拒绝一个宇智波，这是木叶的一句俗语，佐子小时候总觉得这是在形容写轮眼的控制，实际上则是在形容宇智波这魔魅的一族近乎不可思议的令人心神向往的本性。
　　罗拿过绘本，口气冷硬却还是翻开第一页，不知道还以为读的是《外科医学》而不是北海的童书。

　　今夜似乎格外的宁静，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沉睡中的男人忽然睁开眼请，哪里都没有，他摸着空荡的床铺恍惚想着，那个被惯坏了的女人总说着冷，实际上她也的确皮肤摸起来像是没有生命一般，每一块皮肤都是。
　　尽管罗试图躺回床铺，辗转反侧则又失败了。会不会是病情出了问题，终于找到个像样子的借口，男人换上帽衫踏出房门寻找客房，这是罗夜间第一次去寻找佐子，往常都是佐子寻来，她从不掩饰自己想要什么，斑若是看到自己的徒弟中终于有一个像自己那样恃强而肆无忌惮的继承人应该会很高兴吧。

　　开始只察觉沉重的呼吸声，从门外就被彻骨的杀气震慑，动物似的汗毛倒竖，罗不由得握紧鬼哭的刀柄争取第一时间压制宇智波佐子。轻轻的，他做好万全准备推开门，女人毫无睡意裹在被褥里，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展开room，试探性地开口：“喂，宇智波。”

　　钢铁般的手猛地钳住罗的手臂，他下意识挥出刀鞘，明明有了命中的手感，可宇智波佐子魔怔似的一动不动，只顾着将他拉近，明显神经错乱的话语在黑暗中响起，“哥……哥哥…我没有瞎，我的眼睛还好好的，还可以用，我没有失去宇智波的资格……鼬你不要走！”

　　她语无伦次的话终于是特拉法尔加.罗第一次触及到宇智波佐子的本心，虽然只有一点点。她为了家族而活，不考虑家族以外的生存意义，这扭曲的爱意居然令罗生出些许羡慕，‘家人’这样温暖的词早已随着国家的覆灭，房屋的坍圮，变得可望而不可及。
　　罗试着轻抚对方乌黑的头发，渐渐地紧握他手臂的力量没有之前那么重，引导着佐子的头倚靠在自己的腹部，女人得寸进尺地环抱住他的腰。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仍是紧紧抱着罗不愿松手，他只好坐在床边令佐子的头靠在肩膀上，一股温热的热流顺着外衣流淌，最初罗以为那是泪水，可随即嗅到血腥气，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朝对方挥出的刀鞘大概造成伤口了。

　　“冷静下来了吗，宇智波。”说完他硬要扒开佐子，想看清究竟伤到了哪里。

　　谁知那女人仍吐字漫漶，罗硬着头皮安抚，换作任何一个海贼他都有可能竖起中指，把对方的头丢到不会打扰自己的地方，“……你感觉怎么样？”

　　终于，宇智波佐子抬起头，刚刚被刀鞘划伤的额头又因为在对方的衣服上乱蹭，原本美丽的脸上充满干涸的血污，但罗仔细摩挲着她的额头，上面连疤都没有。他咽下不存在的唾液，痛恨刚刚努力打开灯光的自己，不然现在为满脸血的美女所感到兴奋的人就不会是他了。
　　所谓海贼根本不是什么良善之徒，奇异的刺激感下，特拉法尔加垂下头看着疯了的麻烦鬼，无奈地说：“这都是你自找的。”

　　罗的基础体温不高，双唇相接给佐子一种自己吻着自己的错觉，鬼哭被男人倚在床边，他揽着相比他来说矮小纤弱的女人，越发用力几乎把佐子拘束在了一个动作下，由此隐隐观察出他的专制。
　　如果我和他‘创造’一个宇智波……佐子想，应该会继承不错的优点，有点像鼬哥吧。

　　不过是一瞬的走神，随即恢复了那张平静的笑脸，罗出奇没有进行任何下一步的动作，佐子歪过头试图看清这个相处了一阵子的男人的表情却失败了，久久，不知从女人身上获取了怎样情感的罗忽然说：“你不像是会愚昧向不可靠的家伙尽忠的人。”

　　“你是说多弗朗明哥？”仔细思考了下，佐子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选，不禁感叹多弗朗明哥做人实在失败，每当自己和谁相处，多半扯到自己的雇主时都会是一副‘不值得’的语气。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换得罗微微惊讶的眼神，这在他脸上可不多见，更是取悦了佐子，她说：“他在利用我，而我借用他的权利，罗，一旦我失去了使用价值，那个男人绝对对我毫不留情。”

　　不，我觉得那个□□比想象中重视你的价值。

　　但罗绝不可能为多弗朗明哥说话，见佐子一派轻松的口吻自己也松解了紧绷的神经。

　　明明被安慰的人是宇智波佐子，可最终特拉法尔加.罗拖着她进入睡眠之后却一改冷漠的态度，他的头倚在相对单薄的胸上，漆黑的发尾随着呼吸几乎肉眼不可见的摆动着。
　　佐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他是个本性温柔的男人，但在誓要达成的目标前又显得无情冰冷，这些特质像极了充满和平主义总是被斑嗤笑的鼬哥，难得温和的良夜，她拍了拍从不试图依靠任何人的男人，稍微高看他几眼。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是最后一天日更，最近疫情我们科要提前加班啦，但我会尽力更新这篇人气的，哪怕人气凄惨。
下章番外删减注意！
我居然很喜欢baby5，有B佐百合发展！我爱百合！百合！！！
你们看这个罗是不是很可爱！咱们蘸酱拿他下饭吧！
我写的真烂，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