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35、第三十五章 海盲症

　　强行使用勾玉轮回眼虽然好不容易赶回船上，宇智波佐子一片漆黑中跟随着多弗朗明哥的引导躺在床上。她的后颈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对于一个宇智波而言眼疾是个多么可怕的词语，在家族的病历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她这种情况。
　　多弗朗明哥吩咐的船医还没有过来，他本人倚靠在床头，不知是否出于私心让佐子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俯视这个女人，微弯起的五指靠近佐子双目紧闭的脸上。

　　‘滋滋’声骤响，佐子抬起的手正好挡在对方的掌前，雷属性查克拉击散了寄生线，多弗朗明哥‘咈咈咈咈’地笑出了声仿佛刚刚的行为不过是错觉一般，他说：“这样才好玩。”

　　随后倒是老老实实把手覆在佐子的双目上，丝线游走在眼底却找不到应该缝补的伤口，看样子不是受伤，他抽回线却没有离开她的脸颊，反而肆无忌惮探索起更广袤的皮肤。船医进门便撞见如此旖旎的气氛，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般检查起少夫人的眼睛，越是检查越是冒出冷汗。

　　“少主，少夫人被海平面高反射率的阳光灼伤了角膜，是海盲症。”

　　多弗朗明哥沉默着，直到佐子因为眼球刺痛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才抓住她的手腕，成年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揉。”

　　一片漆黑之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听见多弗朗明哥心里已经有了医生的人选，柱间大人的细胞刚刚填补过治疗白胡子旧伤，现在对疾病类束手无策。原来柱间大人的血脉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佐子恍然大悟，如果是伤口哪怕内脏的缺失都能补救，但面对疾病却无计可施，她首次对所谓的外科医学升起兴趣。
　　可能生病的人都有些无理取闹，多弗朗明哥本想起身亲自打电话唤能赶往别的海域的部下，可刚起身便被佐子拉住了手，她说：“多弗，我觉得冷。”

　　“咈咈咈咈咈咈你这是在撒娇吗？”看到新的隐藏一面，他便又坐回床上，佐子的眼睛已经缠上绷带，原本娇小的脸变得楚楚可怜，称得上爱怜地纵容女人在腿上胡闹，这可是佐子眼睛可以视物时见不到的表情，“下次在海面上就坐船吧。”

　　说完也不打算听到对方的回答，从自己送她的无数高级女装中挑了件大衣裹在她身上。佐子知道他不可能陪自己去看医生，于是问：“特拉法尔加.罗是谁？”

　　“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小鬼。”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快艇到达他才牵着女人的手离开床铺，虽然视力的缺失令她无措但实际上佐子的感知忍术也十分优秀，她能够根据生命反应判断周遭的情况，精准跃上快艇的甲板，她微笑着向上方的多弗朗明哥挥手。

　　以速度著称的小型快艇其实是贝加庞克仅留有设计图纸的失败品，因为需要大量能量支撑所以实用性为零遭到废弃，多弗朗明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设计图，真是个神通广大的男人。宇智波佐子只知道特拉法尔加是家族的三代红心，但从未见过他本人，从资料上显示这个男人是手术果实的能力者。
　　令佐子真正产生好奇的是心脏海贼团那艘特别的潜水艇，在忍者的世界从没听说过的东西令她侧目，斑要是看到这种东西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不过特拉法尔加这个男人……倒是并不像和家族联系紧密的人，倒不如说从他身体里流露出一股恨意。宇智波佐子偏过头想了想随即释然，依照多弗朗明哥的秉性想必是做了引人怨恨的事吧。
　　佐子太了解那个试图让世界陷入混乱的男人了，与其说了解，不如说他们宇智波家不乏有这样偏执的家伙，她见的多了。

　　“宇智波，症状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两天前的下午，在那之前和米霍克的战斗中只是偶尔眼花。”

　　也就是说四天前了吗，罗仔细思考着她的症状，以防万一还要输注消炎药给她，海盲症需要绝对的静养。他掀开纱布观察着对方漆黑的虹膜，他手下这双眼球就是臭名昭著的红眼，真是不可思议，“你在使用能力后症状恶化了吗？”

　　“是的。”宇智波佐子语气中非常平静，丝毫没有骤然眼盲后的无所适从，甚至一丝情绪都没有。身为医者大概最为讨厌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这使罗对多弗朗明哥和他送来的人更添一份恶感，“大概需要多久能够痊愈呢？”

　　“一两个月，如果你足够安分的话。”

　　“那真是太好了。”她终于带上点真切欢喜的意味，可下句话却令特拉法尔加.罗感到心里发毛，“其他都无所谓，这双眼睛是为了哥哥准备的。”
　　随即，宇智波佐子脸孔突然转向罗的方向，一瞬间他还以为对方根本没有瞎，可无神的瞳孔又预示着症状，她说：“你，很讨厌我吧，尤其是在我刚刚那句话后。”

　　“啊，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不值得医治。”他冷酷俯视着宇智波佐子，直到此刻她还是一张平静微笑的脸，和十三年前柯拉松直至最后都笑着的模样居然有了重合，罗在心底嘲笑，这个女人不过是被多弗朗明哥利用过的无数人之一。

　　掩起唇小声笑起来，笑容中只有感谢与诚挚，“谢谢你医生，谢谢你关心我的身体，像我这样的怪物就是为宇智波一族的荣光而生的。啊，不过你还真是位温柔的人。”

　　罗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无可逆转地睁大，连眼睑下的青黑都写满了无话可说。只能用最快的速度给这个他不知道怎么相处的女人换好药和绷带，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徒留她一个人在原位，只好支着头靠查克拉探知整艘潜水艇的结构，视力可以被感知补足，她现在除了无法使用写轮眼外倒是有太大压力，倒是对特拉法尔加.罗升起点兴趣，毕竟刚刚对外科感兴趣就有送上门的医生，她还真是幸运啊。

　　晚餐时分在贝波的提醒下罗才想起来自己把那个女人丢在治疗室，握着叉子的手明显犹豫几许，还是只身一人打算把那个麻烦女人拉过来，他快步穿过走廊，脚步沉稳，跨过早已无人的治疗室，终于在手术室的门前停下脚步。
　　旋转托盘上已经排满了被消毒单封的手术器械，宇智波佐子的手指由左至右一一划过，念出它们各自的名字，“针持、组织剪、克氏针、老虎钳、甲状腺拉钩、神经剥离子、骨剥、蟹爪钳、鹰嘴咬骨钳……”

　　忽然她停顿了，罗叹了口气抓着佐子的手按在那把奇怪的器械上，“椎板咬骨钳。”

　　佐子抬起头，即使她看不见罗也能感觉视线是定格在自己身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佐子是深知对方对多弗朗明哥隐藏的恨意，而罗更简单，在他眼里宇智波佐子简直比寻常女人麻烦几千倍，更何况她还与多弗朗明哥那个恶魔牵扯不清，但对一个病患他还是抓住佐子的手腕拉她去餐厅，即使他知道对方没有自己也能走的很好。

　　在现在的罗眼中佐子不过是个被利用而不自知的可怜人，这可是个天大的误会，佐子了解多弗朗明哥的无情，她也在利用对方的权利学习这个世界的能力体系，相信如果有必要，多弗朗明哥绝对不会对自己留情。
　　不过还是挺感谢他在可行范围内纵容自己的，虽然佐子对宇智波以外的人拼尽全力也只能奉出零星的真心。

　　明明是个看上去聪明人，为什么这么能添麻烦呢？这是特拉法尔加.罗在宇智波佐子到来的第一个星期结束时不禁头痛地发出的疑问，这个女人非常聪明，即使现在看不到东西也能在台上给他递来正确的器械，但同一时间似乎压抑已久的好奇心也被引出来似的。
　　他现在一手捞着佐子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断崖上的树枝，而这个女人正抓着岛上特有的樱草，罗沉沉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抽不出手他一定要用鬼哭的鞘敲她的头。

　　看样子自己好像是被当做笨蛋了，佐子颇为奇异的‘看’了眼直至此刻都没打算放手的罗，明明丢下她就能爬回山顶了不是吗。断崖距离地面大概有三十米，佐子思考了一下自己大概会断七八根肋骨，内脏破裂进而演变成大出血，但都能在一段时间内回复成功，这样说来，罗是把他当做普通人了吧。
　　还是第一次被当成普通人，佐子笑着呼唤了句他的名字换得不耐烦的一瞥，“明明把我丢下去……”

　　“你闭嘴！”他厉声道，丢下一个眼盲的女人自生自灭这有违他的医德，而罗没有意识到的，则是他在冥冥之中活成了柯拉松的模样，他感激当时拯救了自己没有放开他的手的恩人，所以看到自毁倾向如此严重的家伙，也无论如何不能松开她的手。

　　随后宇智波佐子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双脚落在崖壁上，如履平地似的轻易使揽着自己腰的罗落在自己怀里，垂直于地面一步一步攀援而上。
　　不知该先改变所谓‘公主抱’的尴尬动作，还是新奇与对方在崖壁上行走的能力，罗打算等自己双脚着地在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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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是草原一号！
本质上就是佐子在海平面上盯着海水盯太久了，跟雪盲症一个属性。
佐子性格是不是变得糟糕了？我觉得女孩子还是我行我素写比较可爱诶。
快和医生走肾啊（土拨鼠叫！
瞎眼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