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8、第十八章 心灵的道标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一片，似乎谁也不愿第一个开口。千手桃枝不着痕迹瞥了眼那个男人，志村团藏这次想对云隐的事如何发难，她打从心里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集会。佐子还真是给她这个老太太添了个大麻烦啊，桃枝手指敲打着桌面等待。
　　关于云隐战线的胜利以及千手佐子一骑当千的表现，使得三代目为代表的的稳健派苦恼于接下来关于和平条约的签署，而团藏则另有想法，千手佐子……他默念着她的名字，从武斗派的角度想他倒是挺欣赏这小鬼的做法，但，她太碍事了。

　　该说不愧是初代目的血脉吗，这般救世之才也就只有千手和宇智波才能延续吗？可笑！

　　志村团藏同水户门炎交换了一个眼神，由他先行开口：“木遁现在已经彻底被敌国证实，千手佐子回村后需要由专人同行保护。”

　　这就是名为保护的监视！
　　千手桃枝出离愤怒，怒极反笑，团藏一次次压制木叶氏族的行为千手都不为所动那是因为年轻一代里绳树的牺牲，那孩子是战争的牺牲品，从此千手家只剩下心碎成千片的纲手，也就再没有踏进木叶的高层视野。
　　可现在他们居然要把肮脏的手放在佐子身上？桃枝沉寂多年从混沌时期就残留的血性涌了上来，真可惜现在不能宰了他，扉间可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 ！

　　“佐子自己能保护她自己，‘根’或者暗部还是保护火影的好，毕竟完成好本职工作才是忍者的归宿。”桃枝对侍从端来的茶视而不见，想起佐子出发前说的要他们处理的事，没想到偏偏这么麻烦。

　　三代目明显更偏向团藏的想法，但顾及佐子还小，不希望她经历被拘束的生活，长叹一口气，自己的老师就不是能用理论约束的人，就这点而言佐子同柱间老师还真是像啊。

　　“够了。”他看向昔日的队友，眼神复杂，“佐子这次的行动是我亲自授权的，那孩子的能力已经足以撑起自己的命运，她也是木叶重要的孩子。”

　　“优柔寡断。”转寝小春无情评价道，明显更加赞成志村团藏的想法，她更希望千手佐子留在木叶接受他们的教育，从而使她减少与家族的联系。

　　“他们在看谁？”

　　“看你，佐子，因为你才是使云隐屈服的人。”宇智波止水小声回答。这是他执行过任务回村后接受过最热情的欢迎，这便是佐子的魔力，止水的视线落在身边坦然的女孩头上，仿佛欢呼与抛来的花朵这些荣耀不属于自己般。
　　千手佐子点点头，忽然接住了碰巧抛到面前的花，她捻着娇小的花朵，是蓝色的鸢尾花。佐子看向人群，而满怀希望却从未期望对方能注意自己的平民小女孩用力挥舞着手臂。
　　嘴角的弧度微微颤抖，但还是失败了，佐子无法回以更由衷的笑容，只好挥挥手便不再看过去，她与同样需要回家族汇报任务的止水在隐蔽的街角分别，一个人戴上兜帽沿着河边缓缓走着。

　　正午的湖面波澜不惊，街上没有行人大概是因为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佐子随性坐在靠近桥墩的阴影里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她偏过头在空无一人的环境下问：“请问有什么事吗，大蛇丸大人？”

　　“还真是敏锐啊，佐子。”大蛇丸毫无被揭穿的尴尬，褪下伪装走近她。

　　有股熟悉的查克拉从大蛇丸身上散发出来，并不鲜活，佐子太了解身为研究者的探知心理了，如果自己太弱说不定他都有当场剖开自己研究个透彻的心。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佐子动也不动，出于对曾经自己的导师的尊重，还是看着眼神充满侵略性的大蛇丸，疑问道：“木遁真的有那么好吗？”

　　该说是敏锐好，还是独属于千手家的感知呢。大蛇丸的笑容依旧，丝毫看不出被人点明自己正在进行的有违人伦的实验，他忍不住舔舐自己的嘴唇，“可惜，他们没有哪个及得上你，佐子你……”

　　“我不是完美的！”她赶忙在下一句话出口前补充，作为科研者的弟子，千手佐子心知‘完美’这个词是绝对禁句，完美意即完成，也就是再无进步的可能，“我还能更强，强到我重要的人都认可我。”

　　大蛇丸愈发满意的笑容于佐子而言非常熟悉，她没在注意远去的脚步声，下次见面大概就是大蛇丸大人叛逃的时间了吧。
　　本想就此睡下去的千手佐子意识游离在清醒与模糊的夹缝，太阳很炙热但她还是骨子里透露着冷气，为什么带土会死呢，为什么宇智波不够正确呢，为什么她做不到像斑那样根绝战争呢。
　　身体的伤可以治愈，血液可以再造，她今天接受民众的欢呼，可带土已经躺在冰冷的泥土里腐化。千手佐子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必须要握得更紧才行，紧到没有什么能从指缝溜走。

　　“佐子？”

　　“鼬！？”打断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智波鼬，正站在河堤上拎着袋子，佐子瞬间把所有情绪抛之脑后，无论在什么时候鼬在她这里的优先级别都高于一切，眼中真切的欣喜以及明媚动人的笑容由内而外仿佛世界上只剩下鼬一人，“出来买东西吗？”

　　“嗯，”他本就不是擅长展开话题的类型，对佐子天然的好感也完全做不到直率宣之于口，“恭喜。”

　　“恭喜什么？”

　　“恭喜你回来。”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看上去其实并不想回来。”
　　明明是彻头彻尾激怒人的话，佐子却捋开鬓角的碎发仰视着鼬。他是个温柔的人，富有爱的人。爱是利他性的，奉献的存在，然后与自我搏斗。佐子站起身拍拍草屑，笑着说：“嗯。”
　　两人一路无话，宇智波鼬只是走着日常回家的路，佐子却是漫无目的，只是看着他直到他走进族地的大门，才又默默回头。她想起自己的虾蛄仙人掌在离村前已经到了花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几天里青柳有没有浇过水。

　　死气沉沉的昏暗山洞里几乎不可视物，但老人佝偻灰败的身影却无法被忽视，他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沉思，或许过了一刻，或许过了更长，洞穴里还是只有时有时无的水滴声。
　　白绝不介意等待，实际上这些日子里和带土那个呆瓜聊聊天令他心情大好，所以他一直没有开口等待着老人接下来的安排。

　　“木遁的小鬼……我记得她和带土的关系很亲近吧。”

　　“带土虽然嘴上没有说，但很在乎千手佐子。”白绝想了想，补充道，“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已经靠近预定地点，两个小时后波风皆人就会被牵制。”

　　可老人似是没听他的补充，“宇智波和千手……呵，真是可笑！”
　　他不留情面嘲讽着，可实际上他究竟在讽刺谁。

　　“斑你不要太小看千手佐子，”白绝提醒着，“她的木遁很不错。”

　　“我见过更‘不错’的。”宇智波斑说，随后回想起白绝带来的画像，那个千手家的小孩气质更纤细，甚至隐隐有点神经质的影子，若不是白绝亲眼所见他都有理由怀疑这是宇智波的血脉。
　　还没等新的话题打开洞壁传来的震动表明他们的计划迈出了第一步，斑十指交叉，耐心等待着，他已经等了一生，不介意再等等天平上的砝码们。

　　卡卡西浑身都在疼，每根血管都滚烫发涨恨不得下一刻便炸裂开，他浑浑噩噩的大脑勉强运转。琳，琳在哪里？思及意识丧失前同样受制于人的同伴，他紧咬牙关勉强站起来，有什么东西隔绝了他与身体的联系。
　　雾隐的暗部见过许多强大的忍者，而面前这个明显也有这个资质，他按照交易那样给这两个木叶忍者周边留下真空区，以免自己人受到波及。

　　杀了她，把她吞下去！卡卡西看到琳挣扎着起身的一瞬间，不属于他的浑厚声音从他的内部嘶吼着，痛苦地抓紧胸口的布料却无济于事。

　　“琳——！快逃——”卡卡西大喊着，脚步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向同伴逼去，野原琳也察觉了卡卡西的不对劲，两人之间距离相距十米，她屏住呼吸强撑着向后退。
　　浑浑噩噩下去琳会死，旗木卡卡西肌肉紧绷的右臂勉强抽出两把苦无，狠心将自己不受控制的双脚钉死在地面上。他越发肯定自己受到了某种控制，完全没有一丝疼痛伤口也在挣脱的下个瞬间愈合。
　　野原琳原本是想要退到远处发射求救信号可自己的脚步却被看不到的膜阻挡。结界，琳警惕地感知着，身为医疗忍者她能够察觉到暗处的雾隐忍者，以及，从卡卡西身上泄露出的不祥的查克拉。

　　他的双眼失去了神采，如同坏掉的玻璃珠一般，即使琳再怎么大声地、撕心裂肺地嘶喊着同伴的名字也没能唤回神采。野原琳紧紧握住苦无，牙齿嘎吱作响，她的双腿颤抖着，却并不是因为恐惧未知的存在，而是愤怒被控制的同伴。
　　她瞬间发力躲开查克拉的攻击，瞄准卡卡西的穴位，只要他失去意识就能拯救他的生命。此时，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的脸交替出现在她眼前。
　　卡卡西残留的意识令身体动作凝滞，可就在琳成功前一秒，一条形似尾巴的东西突然从他背后出现，野原琳甚至没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喉头滚烫的鲜血便一涌而上。她已经听不清卡卡西究竟在喊些什么，但直觉是她的名字，野原琳努力抬起眼，徒留下‘对不起’的口型便再无生气，夺去她性命的‘尾巴’也就随着查克拉的消失而退去。

　　“卡卡西————！”此时将瘫坐着的卡卡西意识微微拉扯回原地的是结界外一声呼喊，他汹涌着泪水的面庞覆盖在面罩下看不出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五官。
　　他很少祈祷，但无力至此的一瞬旗木卡卡西还是祈愿对方不要靠近。

　　“佐子——！走开——！”

　　来者即是从收到卡卡西与琳的小队被雾隐暗部袭击的第一时间，就全力赶来的千手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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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睡觉一气呵成。
有问题各位评论见。
我觉得老祖宗这样搞下去，佐子是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