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7、第十七章 魔女之眼只能在暗处

　　漫天尘埃迷人眼，无论是赶来增员的云隐还是木叶，都被随灰尘炸裂的查克拉赶至不妨碍两人战斗的范围外。雷影艾的拳风呼啸而过，震得皮肤生疼，但他知道自己的拳头没有哪怕一次击中木叶的小鬼。
　　高手过招的一瞬会被无限拉长，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艾出奇欣赏强者，他欣赏佐子，所以更要使她在此殒命。这小鬼如果活着回去绝对会成长为云隐的敌人，雷影的雷遁引发的磁场效应令半径一公里内的小石子震荡抖动。

　　这个老头想要迅速结束战斗，佐子冷静分析被烟尘笼罩的世界以外的局势，自从刚刚自己的树界降诞拘束八尾人柱力以后，不知为何赶来的木叶忍者们气势忽然不能同日而语，她把这归结于木遁对他们的激励，毕竟这个世界里柱间大人可是被成为‘神’的存在。
　　即使不使用写轮眼，佐子也感知到了雷影调动查克拉的流动，与他健壮的身材不符的速度令人意想不到，她动物般的直觉向后移动一步，就是这千钧一发的一步，使得剧痛并没有出现在艾所预期的位置。

　　“咳—咳！”佐子掩唇，殷红的血丝抑制不住地从指缝溢出，她看也不看被击穿的伤口，柱间大人的细胞已经开始消耗查克拉高速修复，幸运的是伤口碰巧避开了脏器，避免了大出血。

　　“下一次可不会这么幸运了，小鬼。”

　　雷影身经百战的经验根本不在乎区区烟尘，他似乎笃定佐子方才只不过是碰巧才避开自己的‘地狱突刺.四本贯手’，他的查克拉再次凝聚在指尖，就在他跃起的一瞬，低垂着头的女孩满脸鲜血微笑着，在沙尘中准确与他四目相对。

　　“我要是你就绝不会用第二次。”

　　什么？艾还没理解她究竟在说什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刺瞄准了他的胸口，只不过由于使用者的生疏再加上雷影本人隐约的危机感，比起左腿的剧痛更可怕的则是自己仅仅在她面前使用过一次的招数被完美使用的现实，令年迈的老者心生畏惧。

　　“你究竟是从哪里学到的‘一本贯手’？！”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既然你是锐化查克拉凝聚在四指间，推敲之后这个术的极限就应该是密度更加凝练在一指才对。”佐子丝毫没有使用出雷影的‘最强之矛’的自觉，她虽然在战斗上逊色于斑和带土，但实际上佐子也有令他们二人惊艳的才能。

　　见稽古，也就是所谓‘观武’的能力，忍术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大体使用，看两遍则能融会贯通。这是只有脑袋灵光的家伙才拥有的才能，斑曾经这样评论，佐子这份天资来源于查克拉之祖的十尾，不过斑顾忌她年龄尚小会被十尾查克拉影响心智，只教导写轮眼的战斗方式。
　　佐子出乎意料地一击虽然没能取他性命，可面上的微笑毫无改变，散落的沙尘渐渐落归地面，她的视线完整看清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制造的重伤。
　　雷影潺潺涌出的鲜血来自下肢大动脉，对，千手佐子就是故意打碎了他左腿的半月板和十字韧带，哪怕艾想要继续战斗也绝对会被伤腿拖累。

　　我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佐子伫立在原地，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很奇怪，平时的自己会有如此恶劣如同虐杀小猎物的行径吗。胸口的起伏频率渐渐增加，翻涌全身的查克拉与自然查克拉分解，回到身体原来的地方，她扶着额，面色晦暗不明。
　　就这么分神的一刻，雷影的亲卫队架起艾迅速后撤，失去了目标佐子也完全没有失望的情绪。
　　有个颇为年轻的云隐忍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的佐子，后背泛起冷汗。
　　这是何等异端的魔物。

　　即使战斗进行下去也不会有多大改变，雷影重伤，八尾人柱力脱力，而失去领导的云隐忍者也就失去了斗志。没有想到三代目忧心的战场竟然被十岁的孩子震慑，这就是千手家的血脉吗，奈良鹿久有条不紊指挥部下与队伍会合，余光观察着千手佐子，她那张未曾变化的闲适表情仿佛方才的激烈战斗都不过是一场扫除罢了。
　　木叶未来的中坚力量真实可靠啊，鹿久也笑着朝她点头，现在高层瞩目波风皆人为下一任火影，在他看来佐子除了年龄问题外，也会是未来火影之位的不二人选。

　　人们的欢呼声，奔走的脚步，汇成鼓膜外的一切。本以为大家会平静接受战役结束的佐子，在被欢欣鼓舞的人们举起来时久违地感觉到了手足无措。他们直率的情绪感染着空气，或是熟识，或是有着几面之缘的忍者褪去坚毅的外壳，甚至有人红了眼眶。他们在庆祝什么，在庆祝战争结束吗，又好像不是，佐子怎么也想不通，任由人群将自己抛起。
　　无措中她的视线终于寻找到了人群边缘的止水，对方也正好看了过来。佐子对止水的感情非常复杂，在她眼中把鼬引上和平主义道路的家伙是他，但作为家族的一员爱着家人的也是他，鼬加班时有几次便是止水来学校接她。

　　止水温和又宽厚，仿佛树木般安逸的气质，但佐子知道他也是个不知不扣的宇智波式的天才。若有朝一日到了不可转圜的地步，止水绝对会为了木叶而使用别天神。
　　佐子终于被人群放过，第一时间冲到止水面前，真是令人嫉妒的才能啊，她心想，别天神的能力在族内也是稀缺的才能，对瞬身术的应用也无可匹敌。就是这样一个人，温柔地掏出手帕擦去了面前女孩脸上的灰尘，笑容中透着勉强，仿佛比起她的凯旋，止水更痛心这个需要小孩子上战场的世界，明明……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不过是任务而已，止水哥你不需要太在意。”

　　他摸着佐子的头，拿出自己的兵粮丸分给她，“佐子你做的很好，但以后不仅要赢，更要先保护自己。”

　　她点头，换得宇智波止水松口气般的微笑。佐子意识到他还没收起写轮眼，三颗勾玉的写轮眼是那么亲切，她几乎侧着头看呆了，止水赧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刚才的战斗沾到血迹没擦干净吗，他问：“怎么了？”

　　“真是美丽的眼睛，”千手佐子回答，诚实的仿佛她吐露的话语是唯一的真理，“止水你眼睛很漂亮。”

　　世人对写轮眼的评价无非是强大、慑人、恐怖，忽然间听到诚恳的赞美，宇智波止水猛地红了脸，很明显不习惯别人的赞美。可始作俑者很淡然地朝营地方向走去，现在害羞反倒显得更怪异，止水只好跟上去围在一起烤火。

　　“佐子！来，给你！”某个年长的忍者顶着一干艳羡的眼神把营地里最好的干粮递给佐子，她接过那两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土豆，小跑着跑回止水生起来的篝火。她很随意地用灰烬覆盖土豆，珍珠母色的指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土豆块茎一样灰扑扑的。

　　星珠散落的夜晚，暖色的火焰为千手佐子镀上一层柑橘般的光芒，柔软而又娴静，她专注地盯着篝火，显然是在等烤土豆，可美人连烤土豆的时候都是美的，宇智波止水摆弄灰烬的树枝牵引着佐子的视线。
　　就像逗猫一样，止水也情不自禁笑起来，心有灵犀似的佐子正好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她说：“是不是这样很快就能回木叶了？”

　　止水点点头，富岳族长曾经隐晦表达出与云隐的战斗不会太长，他本以为是族长安插在前线的内线得来的消息，现在看来大概富岳才熟知佐子真正能力的人。

　　村子里对千手佐子的评价很高，但多半都是关于高洁的品行和容资，以及平易近人的性格，甚至有老者形容她神似初代目。可几乎未曾听说过佐子强大的能力，即使她总是在战线参与剿灭任务也不可能对佐子的战力产生如此大的误区。
　　大概是高层对信息的控制吧，止水表情凝重起来，不希望千手家崛起，而千手佐子也不显露自己的能力，导致知晓她力量的人都缄默不语，敌人因为死亡也无法开口，即使有少量目击者也不会被认为是个孩子主导了战局发展。

　　这次佐子一改常态究竟是为了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是带土。宇智波止水想起数日前牺牲的同族，在木叶时带土总是期待和佐子一起出门，她甚至是止水见过唯一一个和带土一起送老太太回家的家伙。甚至族内都有恶劣的人把宇智波带土当做耻辱，但千手佐子从四年前开始便无条件地相信着他。

　　所以才不再忍耐了吗，所以才不再掩饰了吗？这又何尝不是她对高层，对顾问们的一次叛逆的宣战。止水望向墨蓝色星空的眼睛干涩不已，大概是战场的硝烟所致，对气场极为敏感佐子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

　　“要是战争就此结束就好了。”

　　“会的，一定会的，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千手佐子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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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仙女烤土豆也是仙女。
如果有人不明白雷影的伤势我解释一下，半月板和十字韧带除了外科手术是不可能自愈的，佐子相当于使他致残，这极大削弱了三代雷影的战斗能力。
我努力搞点甜甜日常掺杂斑+黑白绝阴谋构架就可以进新剧情了。
写的太烂去加班，感谢大家的支持啊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