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4、第十四章 血缘之人今日也做了相连之梦

　　卡卡西醒来的第一眼，入目的是从窗边未拉好的窗帘里泄露的一轮圆月，他扶额缓缓坐起身，这两天为了佐助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随意插手战斗还会莫名受伤。想到自己的徒弟鸣人和私交不错的鼬，外加五代目风影那小子为了带土的侄女不死不休的斗志便直打冷战，随后卡卡西捂着由于动作牵扯而抽痛的淤青，还是套上罩衣往楼上走去。

　　六代目火影并不喜欢同族人住在一起，也很少回本宅。带土的房子离办公室倒是很近，平时她住在楼上而直属的暗部卡卡西则名义上保护她的安全住在楼下。

　　对于这件事，斑嗤笑不已，都住到同一个屋檐下了还什么都没发生，真是了不起啊。他笑着，中指出其不意弹中喝味增汤的带土的额头。

　　深夜的木叶寂静无声，卡卡西的脚步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格外明显，他推开带土的房门，果断得丝毫没有推开女人房间门的赧然。

　　“怎么了？”从他听到动静到上楼推开房门不过三五分钟，宇智波带土仍保持着惊醒时的姿势，她的气息紊乱，颈边布满冷汗，唯有写轮眼在黑夜里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然而卡卡西只是从桐木柜上倒了杯水随手递给带土，在她接过后问：“做噩梦了吗？”
　　她明显犹豫了下随后摇了摇头，另半张扭曲的脸上的沟壑被月光映衬得一干二净。
　　“我看到我家小孩在哭。”带土蹙眉，对她来说佐助有时既像是妹妹，又像是朋友，她对于自己的神威使佐助消失这件事远比表面看上去紧张得多，“我第一次看她哭得那么伤心。”
　　卡卡西不发一语，只沉默地坐在她身边，明明只是个莫名其妙的梦却在意得不得了，这样的带土使他无法弃之不顾，索性坐在床边等对方平复心情。
　　“要是……我是说如果，佐助不是个宇智波就好了……”宇智波带土靠在卡卡西背上不让他看到此刻她那张没出息的脸，喃喃着，“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我倒觉得佐助很好。”卡卡西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试图不去看带土的脸然后拍拍她的头，“你也很好。”

　　随后静默扩散在两人中间，谁都没有试图开口，就在卡卡西浑浑噩噩差点又要睡着的空当，身后猛地一轻差点害他倒在床上，他无奈地看着从床上蹦下来一点都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女性特征的带土。
　　啊，什么时候她一惊一乍的性格能改一改啊……旗木卡卡西翻了个白眼，只听罪魁祸首宇智波带土大言不惭道：“肯定是有人欺负我家小鬼头了！卡卡西，你快去睡觉！咱们明天要尝试更多方法！”
　　到底是谁不让我睡觉啊，卡卡西苦笑，看着带土喝完水又爬上床后才下楼回到自己房间。

　　“邪神大人当然是存在的。”
　　说这话时飞段前辈正浑身戳满致命伤，躺在地上做仪式祈祷。佐子原本只是斑派来帮忙，结果却什么也没帮上，同角都前辈一起坐在旁边看报纸，对方把印有悬赏名目那页抽走，只留下时事新闻版给她。
　　时事版实在太无聊了，佐子也就把我爱罗成功接任罗砂大人成为五代目风影的新闻粗略浏览了一下便丢到一边，接飞段的话问：“所以说‘邪神大人’也是神啰？”

　　飞段不讨厌佐子，其实在他加入晓组织后还是首次同对方出任务，往常都只有在集会时见过面，但出于对所见过的宇智波的惯性思维，他嫌麻烦似的叹气，“宇智波全是无神论者……你也要说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或者‘自己就是主宰自己的神’之类的话吗？你想吵架吗，小鬼？”
　　佐子感到莫名其妙，她歪着头说：“我相信有神。”随即换得飞段诧异的眼神，“在我眼里斑就是神，而且神话里不还有开创忍宗的六道仙人啊。据说宇智波还是六道仙人的后裔，所以邪神存在也不奇怪啊。”
　　正好仪式时间到了，飞段随手拔下插在胸口的手里剑和苦无，明显心情好了很多，又露出往常轻松自在甚至有点狂妄的笑容，“你还蛮开窍的啊，要不要跟我一起信仰邪神大人？”
　　说完，自己想了想，信仰宗教除了自己这种虔诚的类型，也会有和角都雷同，为了利益才信仰邪神大人也说不一定。他看了看佐子难得有个不让他讨厌的宇智波，虽然是那个鼬的妹妹。

　　“邪神大人才不需要你献祭些虚伪的东西，只要你诚心……”

　　“依旧与金钱无缘。”角都不知何时从报纸上抬眼，打断两人的对话，“我可是听说搞宗教能赚钱才和你组队的。”

　　“切，守财老奴。”飞段前辈仰仗着自己不会死才敢反驳角都前辈，佐子在一旁看着两人日常‘相杀’。

　　只要真诚便可以了吗，佐子不知道，但木叶的上空的确被阴云密不透风的笼罩，是少有的逼仄感。慰灵碑上的名字很多，一时之间佐子也看不清究竟哪里才刻着带土的名字。
　　下雨就好了，怎么还不下雨呢，是因为我的愿望还不够强烈吗。
　　正当她思及此时正巧轮到佐子献花，她抬起头正巧与波风大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背上开始泛起冷汗，在阴郁的天空下更是呼吸不畅起来，不要怜悯我啊，佐子头垂得更低，眼眶凝固般睁大，请不要怜悯我啊波风大人！

　　美其名曰葬礼，参加的人却很少，正值战时带土不过是又一个没能幸存的年轻忍者罢了。美其名曰坟墓，里面躺的也根本不是带土，野原琳小声的啜泣传进耳里。她感到愧疚，感到自己的渺小，只拥有虚假的仙人体和万花筒写轮眼的她根本连斑和带土阿姨的小指都比不上。

　　久久伫立在原地，时间大概过了很久，但佐子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力，只觉得再多待一会儿也好。

　　离慰灵碑不远处，打算留给女孩独处时间消化悲伤的波风夫妇牵着手渐渐远去，波风皆人金色的头发也被阴云掩去了光彩，玖辛奈握紧丈夫的手希望将自己的力量传达给他，努力挤出了个勉强的微笑说：“过几天，请佐子、卡卡西、琳一起来家里吃饭吧，你说怎么样，皆人？”

　　“啊…嗯，你说得对。”

　　见丈夫连敷衍的表情都失去了力量，她只好更加紧握对方的手，两人的手掌都疼得不得了，但谁也没有先松开彼此。
　　卡卡西没有随师父和琳他们一同离开，他停留在不远处，带土临死前的托付仿佛在耳边呓语，步伐踌躇停停顿顿，他手指缓慢靠近佐子的肩头，大雨就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倾盆而下。
　　浑圆的雨珠先是打在旗木卡卡西仍然疼痛不已的伤眼上，冰冷直达他的脑髓，千手佐子回头看着他，大雨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

　　仿佛永远没有血色。卡卡西忽然想起带土曾经对千手佐子的脸评价道，她笑的很好看，永远那么温柔，但手好冷，脸也永远没有血色，总令人忍不住担心。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他的？与其担心千手家的天才，不如先从不迟到开始进步怎么样，吊车尾？

　　明明只是些雨滴，但旗木卡卡西只感到违和，他问：“你又在哭吗？”
　　“……没有。”她黑色的眼珠落在卡卡西身上，缓慢地流露出些许神采。带土把眼睛分给他就证明，他便是带土的延续，这样想着，佐子强行打起精神反向安慰起卡卡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之后无论千手佐子怎样劝说，旗木卡卡西执拗地强行送她回到千手家的宅邸，两人湿漉漉地站在厚重的木门前，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最后是佐子先微笑着向卡卡西挥手。很容易想象如果她没有动作，对方会在原地一直站下去的景象。

　　害怕宇智波带土最后留下的痕迹消失，千手佐子说：“卡卡西，今天非常感谢你冒雨送我回来，但以后还请一定保重身体。”

　　“……你也是。”唯有此刻，旗木卡卡西忽然嫌弃自己贫瘠的语言，仿佛是带土本人说给自己听，佐子像是听到了令她开心的话般点点头。
　　“我没有关系，”她食指指向仍旧喧嚣的雨幕，“今天的雨就如我祈愿的那样大。”

　　语毕，卡卡西目送对方缓缓合上木门才向相反方向转头离开，奇怪的是原本毫无停止趋势的暴雨却渐渐式微，最后徒留无伤大雅的雨丝为这日平添萧索。

　　仆从慌张急切地来往于走廊上传来阵阵脚步声，佐子大小姐万一受凉了怎么办，就在他们准备沐浴用的热水间隙，千手佐子不顾湿哒哒的和服，只掩盖似的罩了件羽织便去了长老的茶室拜见。
　　桃枝长老不仅在场，连平日里因病总在修养的菊枝长老也少见地一同在喝茶，佐子身体跪得笔直，宛如净琉璃人偶那样郑重，黑色的和服与羽织平添严肃。桃枝放下茶杯静静等待着令她自满的后辈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要成为火影。”更像是告知既定事实的肯定话语，坚实地脱口而出，“只有战争结束，只有真正的和平降临，我才能守护我真正渴望守护的东西。”

　　希望带土的眼睛见证自己继承他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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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宇智波，我就是喜欢激进极端的美人。
这个世界的斑大概会用佐子刺激土吧，具体情节我还在想，然后创造新的修罗场（我爱修罗场）
工作好忙，日渐憔悴，好想辞职。
我想要评论！想要收藏！大家一起夸夸宇智波吧！（夸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