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1、第十一章 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难得没有遇到需要搀扶的奶奶，也没有迷路的小孩，宇智波带土用尽全力跑到约定的地点时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只有支棱着的头发随着身体摇晃着，像是春日里的野草生机勃勃。他一刻也不想耽搁，抬起头朝丸子店里喊：“佐子！”
　　她回过头，双手捧着的抹茶碗灰扑扑，显然已是使用多年了。佐子回头时发尾在空气里甩出一道弧线，黑色瞳孔由眼睑的形状弯曲，水光粼粼。带土的心跳砰砰地，比刚才奔跑时还要快。

　　“带土，你是不是最近要参加中忍考试了？”近期上忍里一部分人被分拨去拟考题，佐子想起带土正好到了年纪，两人肩并肩漫步时她问道。
　　“啊…！”他想起波风老师提起过为他和琳提交了考试申请的事，佐子看他的反应怀疑带土根本就是把这事忘得干净，大概是对带土的忘性太过熟悉，她笑着继续听他解释：“下个月考试来着，笔试听说好难哦，佐子——”
　　也许只有宇智波带土才会向小自己三岁的女孩如此自然地撒娇了，真没想到带土小时候会这么可爱啊，千手佐子觉得有趣，摇摇头安慰他：“我相信你能顺利成为中忍。”
　　不习惯自己被无偿认可的带土又不说话了，最近与佐子相处时总会如此。

　　千手佐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是与波风皆人相同的特别上忍了，漩涡玖辛奈偶尔会拿这个戳带土的痛脚，皆人总在事后为妻子解释，玖辛奈是为了鼓励你才会这样说的。宇智波带土心胸其实超乎寻常的宽广，作为他人格魅力的一点却鲜为人知，他也就只有嘴硬得像鸭子实际上是个善良的家伙。每当波风皆人试图调停时，他其实早就知道已经成为他师娘的暴力狂真正的意思。
　　我一定会成为火影的，当时宇智波带土并没有争辩，只是看向跨出木叶大门去参加任务的佐子一行，这样发誓着，他的句子中蕴含着力量。

　　两人并行临近宇智波的族地，佐子早先已经向富岳递出了拜访帖，她手里还拎着两盒高档点心。看着这个世界的她的‘家’佐子莫名难受起来，实在是太狭小了无论是规模还是建筑风格，但青灰色的屋顶还真是沉稳啊，佐子沉默着。
　　本来斑当年还想把屋顶漆成金色，有泉奈大人及时阻止真是太好了。
　　她看向通往族地的大门，把点心盒子的提手攥得死死的，脸上却依旧是同一个表情，催促带土快去做任务，“谢谢你陪我过来，但你不是都和波风大人约好了和朋友一起去做任务吗？”
　　“切，卡卡西才不是我的朋友。”宇智波带土口是心非地说，尽管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佐子仍明白他对卡卡西在意得不得了。

　　“去吧，我会在你家门口等你的。”她轻轻推着带土的肩膀，“下午见。”

　　约好了一起吃晚餐的带土噘着嘴，想了想，只好点头，“一定等我啊！”

　　“嗯，等你两个人一起去。”

　　论宇智波的族地里突然出现一个千手家的成员这件事本身有多惊诧，已经不是路人投来的眼神能够说明的了。千手佐子径直走向族长，也就是富岳家的宅邸，哪怕并不是自己的家恍然间也升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情绪，出于礼节早已在约定时间前等在门口的宇智波富岳双手环抱在胸前，并没有穿木叶的马甲，也不是佐子印象深处身着御神袍的模样。

　　好、好帅气！

　　佐子猛地红了脸，镇静地向世界上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富岳与美琴行礼，“日安，富岳大人、美琴大人。”
　　最为吸引她眼球的却是富岳身旁沉静的男孩，今年应该有五岁了吧。千手佐子不敢多看鼬，只保持着微笑递上她手中的点心盒，美琴接了过去温柔地说：“谢谢你，佐子，不需要这样破费的。”

　　千手佐子的脚踏在木地板上仿佛是中了高级幻术，后背一阵一阵地紧缩着，她左右环顾，这里既像又不太像自己家，但有股熟悉的味道。还记得有客人拜访时妈妈总会端来苦茶，斑非要和爸爸一起会客，然后单独上份麦茶给他。
　　佐子下意识地看向纸门，仿佛下一刻带土阿姨又会大喇喇地闯进来吃茶点，事后斑单方面的碾压连泉奈大人都拦不住。带土阿姨为什么总要惹作为她老师的斑生气至今是个谜，她顶着看不出脸的纱布，发出的笑声也被裹进层层纱布下，换得暗部队长卡卡西苦恼的表情。

　　“小佐子？”

　　“是！”她逃离了自己的记忆，泉奈大人教导的事里果然那句‘笑容是强大的证据，也是最简单的伪装’最适合她，佐子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歪过头。
　　美琴善解人意地重复自己的问题：“饭菜还和胃口吗，”说着埋怨似的看着富岳，“都说了亲爱的，你去辻屋买寿司回来就好了。”

　　“不，很好吃，谢谢美琴大人。”

　　虽然是客套话，佐子依旧很满足，她本来就不是大食量的类型。她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她对面的宇智波富岳也是如此，在美琴拿走碗筷，鼬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佐子才缓缓开口：“富岳大人,刚刚从南方防线传来的消息里表示云隐同岩隐已经开始大量囤积粮食了，然后两个忍村间有秘密交换物资的行动，大概就在一年之内了。”

　　一年之内的，战争。

　　宇智波富岳沉吟，这与他在警卫队得到的结论基本相同，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佐子。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明明是千手家的孩子……
　　这也是令富岳头痛的一点，姑且先相信千手佐子‘木叶两大家族，一个消失另一个也不可能长存’的解释。

　　第三次忍界大战注定会如滚石一般无法停止地碾压这代人的生命，那么如何在接下来的战乱中保全家族便取决于一族之长，富岳朝佐子点头示意他明白了，随即表情变得比前一刻放松起来，他看向面朝内院的纸门，碧蓝的天空唯有日轮闪耀如初，富岳说：“今天族内会放烟火，佐子你要不要留下吃晚餐？”

　　“非常感谢您富岳大人，带土和我约好晚上一起看了。”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对并不出挑的带土与千手家的天才亲近的关系感到不可思议，但也不便发表任何言论，只是说了一句：“那么，祝你好运。”

　　“富岳大人也是，还请保重身体。”

　　离开时美琴执意要佐子带些东西回去，开心地去仓库里寻找与她相称的礼物。佐子站在花园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手臂，正好与另一双黑色的眼睛相交。她勉强自己笑得更好看些，招手对那人说：“怎么了，鼬君？”
　　仅仅是见到与兄长相似的脸，千手佐子内脏瞬间拧作一团，宇智波鼬没有回答佐子的问题，只是站在原地，与父亲如出一辙的泪沟显得老成不少，他问：“战争是要开始了吗？”
　　语塞，宛如噩梦一般的和平主义在佐子的记忆里苏醒，她绞尽脑汁思考应该怎样回答鼬的问题。如果我见到五岁的鼬哥，和他说什么好，怎样才能改变他固执又略显虚伪的和平理想呢。
　　尽管在鼬看来佐子不过是个奇怪的家伙，对方犹犹豫豫地朝他走过来，终于距离一步之遥便停了下来，“木叶会赢的，一定会，所以即使战争开始了也没关系。”

　　千手佐子这样保证，以身高优势双手环抱住宇智波鼬，她的动作使得年纪还没成长到能游刃有余处理这种情况的鼬呆愣在原地，佐子看着五岁的鼬，仿佛真的看到了五岁的兄长。

　　“小佐子！抱歉让你久等了！”宇智波美琴拿着个被皱纹纸包裹的东西喊她，佐子犹如无事发生般松开手，转头看向她的方向，“女孩子偶尔也要穿些鲜艳的和服，你回去试试看这件合不合身。”
　　“……好的，谢谢美琴大人。”千手佐子捧着包裹怔怔地道谢，千手的长老们也非常疼爱她，但果然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吧，这还是第一次佐子收到女孩子的羽织，她抱着包裹坐在南贺川边，像约定好的那样等待带土任务结束。

　　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加入过所谓的D级任务，有时还是挺羡慕的，比如下忍的小队抱着抓回的猫正好同牵着斑的手的她擦肩而过。偶尔也想去参加下除草或者寻找失物之类千手佐子百无聊赖瞧着早已被黄昏染上颜色的河边，这条河是斑除了终结之谷之外最喜欢的地方，他总说柱间丢出来的石头准头烂得不可思议，最后还不小心把千手佛间和千手扉间那对讨厌父子引了过来。

　　然后听到这里的泉奈大人就会插嘴，“大哥，千手扉间早就死了。”

　　意即，你现在不需要担心有人来打扰了。

　　宇智波的兄弟关系真是复杂，不过佐子完全没有资格说什么，她与鼬感觉要复杂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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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加班到变质，妇科太恐怖了，简直没法和普外搭班比。
佐子要经历两三章日常然后进第一个剧情，带土小叔叔要拿着假便当下线一阵子了。
然后心情会改变决定去竞争火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