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04、第一〇四章 木叶负我

　　她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般清醒，灵魂与身体被完整隔开，烧灼沸腾着的愤怒，分析现状的冷静，以及，俯视面前虫豸的淡然，可以说这些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我本以为能冷静点的，可看到你的脸，那些深埋的怒火怎么压不住，志村团藏。
　　佐子俯视着他，享受来自对方仅剩眼珠流露的憎怨、惊诧，以及难以察觉的羡慕。从数十万张起爆符中全须全尾出现在面前，依靠夺取写轮眼掌握两大极致幻术的团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吧。
　　“……怪物！”他骂道。
　　“蝼蚁。”佐子怒极反笑，硝烟的味道弥散在整个木叶，她的感知忍术将一切呈现出来，根的位置远离战场中心，现在的木叶被两个天坑夷平，其一当然是她现在所处由大量起爆符造成的土地凹陷，至于另一处……神罗天征？
　　因为面前人已经再也令她提不起兴趣，佐子因心境的改变终于开始思考有关长门轮回眼的部分，虽然有微妙不同，但那查克拉属于未谋面过的斑。
　　女人一时的静默像是给了可乘之机，一簇飞针破空而出，却被无形的壁障挡在佐子周围，纷纷坠地。她从佐助的方向收回视线，如同拎起一截朽木似的提起团藏，他该高兴才是，多年来的猜想成为现实，这个女人内里就是个怪物，他设想的没有错，千手佐子欺骗了所有人。
　　“呕——”
　　她已经厌烦了志村团藏这副守护大义的做派，根本不听充满血泡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保持扼住他脖颈的姿势跃出凹地。

　　长门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而他的脸与千手佐子何其相似，但他在漩涡鸣人到场后眼中重新燃起火焰，那是长门从未在佐子眼中看到的东西。直到长门气绝，小南都没有再出声，她能感觉到常年盘踞在长门身体里的樊笼似的存在一步步瓦解。
　　晓是弥彦和长门的梦想，小南把纸花递给宇智波佐助，忽然间从他身上看到了长门的影子，都是同样温柔的人，她难得回忆起还在雨之国的时光，被自来也老师教导，四个人同住屋檐下。
　　如此大团圆的场景，使此蒙尘者未来一定难以善终吧。
　　头顶原本是太阳的位置迸发出难以想象的查克拉，阴冷刺骨的气息笼罩了刚刚轻松下来的氛围，阳光存在的地方一点点被阴影侵蚀，还以为是有片浓云飘来，鸣人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对颜色熟悉但形状陌生的红色眼睛。
　　“佐子？！”
　　是卡卡西啊，佐子忘记应该用什么表情看着他了，所幸他没遮起写轮眼。佐子把重心换到右脚，木叶的三分之二都成为了废土，唯一令她意外的是自己的脸还稳稳待在颜岩上，只觉得心烦，佐子觉得正试图与她说话的卡卡西有点像止水。
　　【你以后不会要把所有人都联想成宇智波以后再说话吧？】十尾摇摆自己新长出一截的尾巴，没说出后半截话，那未免太可悲了吧。

　　“佐子……”自己与她本属同族，可面前人实在太陌生了，纲手借弟子小樱的手站立着。
　　“背叛木叶的你怎么有颜面再踏入木叶？”转寝小春已经发出暗部聚集的信号，她此刻的质问大概是为了拖时间。
　　我不介意让场面变得更难看，佐子像小孩子展示半死不活的蝴蝶一般展示她手里的团藏，随后撕下仍有一半未能瞑目，嵌着无数写轮眼的手臂丢到木叶忍者的面前。
　　“排挤宇智波的是千手扉间，杀死三代目的术由千手扉间开发，而身为弟子的团藏经由包庇，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她的眼睛似有所指。
　　卡卡西忽然明白了，如果在这一瞬间所想是事实，那么千手佐子在木叶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太可怜了。他不敢相信可整件事逻辑通顺，志村团藏在每件事的背后都充当了推手，带土的死，止水的死，佐子的叛逃。
　　“回来吧！佐子！”他这句话真诚至极，“不要再……一个人执迷不悟下去了！”
　　“你看这些眼睛，他们合上了吗？”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漩涡鸣人因为刚刚从妙木山赶回木叶，又与佐助待在一起，出奇安心，于是很状况外小声在对方耳边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你淹死在拉面汤里算了。”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可佐助看了看那两个人，不知为何也觉得像修罗场起来。
　　身为宇智波明明应该对现在爆出的惊天秘密感到愤怒不已，但宇智波佐助出奇平静，也许是刚刚与佩恩的激战后脱力了也说不一定，又或许，因为佐子好像已经为他的恨意找到了排水渠。

　　活得太久变得傲慢了呢，佐子缓慢弯起嘴角，手指缓缓但不容拒绝地施力，指节没入脖颈的皮肉中，团藏那张脸涨成可笑的猪肝色，就在他的生命流失期间，小南突然向她搭话了：“离开吧，佐子，已经结束了。”
　　“别惹我发笑了。”千手佐子像甩脏东西一样把团藏的尸体丢了下去，随后拔剑，“你还是带长门走吧。”
　　说着，她瞬间消失在原处，在场拥有瞳术的人才勉强捕捉到佐子的动作，下一刻她的剑和佐助的剑‘吭’的一声相击。与上次沙忍村的任务不同，她另有目的。
　　在力量上稍逊对方，佐助双足为了卸力，在同一秒做出反应，二人的双眼四目相对，这是属于瞳术所有者的战斗，瞳力居上者即胜者。
　　像是洗干净的布娃娃似的翻开内里，在被佐子的瞳力侵蚀的同时他奇迹般也能感觉到一些情绪，亦或是碎片，他的瞳仁涣散扩大，耳边源源不断有歌声传来。
　　二人的身影被凭空出现的洞吸了进去，很像是旗木卡卡西在与迪达拉周旋时使用的术。

　　佐子丝毫没有打算去解释，她已经留足了线索就等另一位演员登场了，这个据点她并没有告诉过带土，现在正是启用适合不过的时间，她扛着失去意识的宇智波佐助进入洞穴内，里面早有人在等她。
　　“那么——”他温和中掺有探究意味，“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在我的职责结束之后，阻止事态恶化。”
　　心照不宣的哑谜在二人间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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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绑架这个年轻的助助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绑来吸引一打七啊，然后让一打七感受一把原著的痛苦。
哦对还有土土，土土下章做掉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