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100、第一百章 你想看我穿白无垢吗

　　如果你卧病在床，从醒来到睡去身边永远待着一个男人，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是监视。】被迫蜗居十番队队长房间的宇智波佐子可能因为躺得太久，脑子也开始不正常了，她对十尾解释一段时间来止水堪称母亲似的看护，【他一定是为了监视我才一刻不停待在那里。】
　　如果这个世界有六道仙人，一定都会觉得宇智波止水可怜吧，十尾神树摇晃着仅剩的尾巴默不作声，在她看来被误解至此的止水是如此可怜却又如此可笑，以至于再多看一阵子也无妨。
　　“怎么了，佐子，有哪里痛吗？”批改公文的止水紧张问道，自进入静灵庭后她甚至连这个房间都没走出去过，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如果再这么睡下去我就要带你去四番队了。”
　　她不清楚什么是‘四番队’，但推理也能理解大概是医疗室似的地方，佐子摇头：“现在什么时间了？”
　　“是太阳最好的时候。”随即男人见她坐起身，就放下了手里的毛笔，心有灵犀拉开了纸门，金色的阳光正好洒在离佐子床褥一尺距离外。
　　总之不能再睡下去了，她本意是想直接出去，但忽然双肩一沉，男人将自己的羽织披在了她的肩上，露出自己与佐子身着的白色和服截然不同的黑色死霸装。对方越是一言不发，用和蔼的态度应对，宇智波佐子就越是不安，止水的成长已经不是随意能够敷衍的程度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明明光线明媚，佐子的后背却因此泛起寒意，她刻意将注意力放在与静灵庭之名相符的建筑上。似乎也察觉了女人身体状态不佳，止水刻意挑选人迹罕至的小径散步，他们的双足踏在草坪上，多少平复了佐子繁复的心思，她微微抬起头刚巧迎来了一阵东南风，刘海飘荡。
　　比远方山丘更远的位置矗立着奇怪的磔架与长矛，她伸出手指过去：“那是什么？”
　　止水看去，不着痕迹将佐子揽得更紧：“双殛，是处刑台。”

　　两名宇智波各自心猿意马依靠在一起，在不远的视线死角里又是另一片不同的喧闹场景了。两名队长的眼睛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似乎现场带来的惊奇超乎想象，同时也潜意识不由庆幸没有带副队长同行。京乐春水耍宝一样轻浮对好友道：“那真的……是宇智波队长？”
　　“咳，京乐，这样说很对不起止水君，虽然……”浮竹十四郎又看了眼远处那对男女，“真没想到啊……”
　　因为站的太远了所以浮竹与京乐都看不到女方的脸，究竟是怎样的美人才能让一直与女性关系无缘的宇智波止水如此爱护，这令二人困惑，但两位队长可能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京乐队长，浮竹队长，日安。”男人向灌木丛生处微微点头。
　　偷窥被发现反倒落落大方走出草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这也算是京乐的特殊才华吧，已经困扰到几乎要咳嗽出声的浮竹想到。
　　来人虽是中年人外表，但佐子早已理解了这里对时间亦或是寿命的定义异于现实，这两位是止水工作场合上的……前辈吗？当她疑惑之际，宇智波止水向两位队长介绍道：“这位是佐子，我的妻子。”
　　如果不是吃过午饭的饱腹感还存在，我会以为自己在做梦，京乐春水的眼神辗转在面前男女漂亮且莫名有些相仿的面孔上，直到浮竹过意不去拿手肘捅了捅他才回过神：“呀——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太太，止水君真是幸福啊！”
　　“没想到两位年轻的队长都纷纷决定了未来的伴侣啊。”对于死神的生命长度而言的确是件新奇的事，距白哉与绯真的婚礼还没过几年吧。

　　“……得止水抬爱。”一直安静的女人突然开口，在京乐眼中突然出现了种诡异的割裂感，仿佛他们谈论的与她无关，而‘抬爱’则更显女人的漠然。正常爱侣不会用这种词吧，她的眉眼正如京乐春水观察得那样，与宇智波止水神奇的相似，当然这不是说她长得像个男人，反而是少有的精巧，两人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这时候该笑吧，毕竟他们是止水的前辈，她轻轻微笑，刚巧掠过草坪的微风也撩起了发梢的边缘，令止水嗅到了非常心神荡漾的味道。她总是，把心事藏起，保持一言不发的姿态，明明只要向她伸出手去就一定会得到帮助，然而佐子的手却从未伸向别人。
　　我想要成为她苦恼时唯一愿意寻求帮助的存在，即使现在是妄想也无所谓。

　　直到那对奇怪的爱侣牵着手走远，几乎成为草坪尽头的黑点时，想要说点什么的浮竹听身边人感叹：“真是相亲相爱啊……”
　　“很难想象是那个止水君。”
　　“我明白，”他煞有介事点点头，“情话段位太高了。”

　　他是个极其贴心的人，如果宇智波佐子需要的话，男人可以成为世界上最贴她心的存在，正如现在他斟酌几许后对她说，对方只是感到好奇而非对佐子抱有恶意。
　　虽然身处俗世之中的男女此刻各有各的心思，永远在特等观影席上的十尾则快活地笑出了声，不是那种枝丫轻轻晃动的程度，整个精神世界近乎颠倒似的颤抖着，足以见她的轻蔑。神树悠悠叹气，她搞不清楚这个宇智波止水究竟在想什么，但宇智波果然对‘爱’之一事天赋异禀啊，尾兽嘲讽着。

　　回去的路却同来路大相径庭，佐子的手被止水的温柔包裹住，虽然没有施力但也不容她挣脱，男人直直进入白色的建筑内，身边来往的人也都身着死霸装，正当佐子即将发问前刻，从内室刚巧走出位成熟的女性，乌黑的长发在身前束成一股，因为身形原因她先注意到了止水，顺着手指交缠的方向探究看去才注意到对方带了位稀客：“止水君，这位是？”
　　“叨扰了，卯之花队长，”他稍向后退了半步，这个动作引起了卯之花烈的注意，即使宇智波止水平日如何谦逊，本性中都掩藏着无意识地高傲，这可能不是他的错而是家学渊源，所以在亲眼看到男人全心全灵维护的对象出现，卯之花难得感到意外，“佐子，是我的妻子。”
　　真是意外。这句话出自卯之花的本心，年轻有为又有着万中无一皮相的天才队长在瀞灵廷的抢手程度高到令人咋舌，虽然朽木队长与他年龄相仿，但贵族的身份以及与年龄不符的冷漠着实劝退了许多人，在他结婚后更是放弃了那些无用的肖想。没想到止水君并不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而是早已心有所属啊。
　　“日安，卯之花队长。”女人微微垂下眼睑时卯之花发现了，她与止水很可能存在亲族关系，那相仿的眼瞳是难以复制的证据，事实上连卯之花都从未见过与止水那特殊的眼睛如此相似的黑色瞳孔，它们反射着温柔的光泽，正如女人耳畔的两颗黑珍珠。

　　很快，卯之花烈便察觉到了与外表不同，空虚异常的内里。
　　连刚出生的孩童都应该有的灵力却没有丝毫出现在女人的身体里，仿佛她面前摆放着一只空荡荡的纸盒，即使是流魂街的‘整’都应该……
　　卯之花队长肉眼可见严肃的表情下止水无意识手指嵌进了佐子的肩膀内，她脸色完全没有变化回答了几个问题，仿佛出问题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她的身体里当然没有灵力，光是把自己伪造成灵子产物就已经是极限了，可没有灵力的魂魄与灵子丰富的瀞灵廷相性不合呢。
　　她的眼神飘向擅自将二人断言为事实婚姻的‘未婚夫’，其实止水在宇智波里算是很好懂的类型，他想治好自己，想让她长久活下去。
　　“止水你……其实很喜欢这里吧，比木叶还要喜欢。”观察了一会儿的佐子忽然挽起现在名义上丈夫的手臂，瀞灵廷比忍界好上太多，至少身为死神他们的立场相同。男人，果然都是‘大义’的傀儡，任何事情贴上‘为了大义’的标签都能欣然接受。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佐子你不明白‘整’在瀞灵廷内……”他说到一半便如鲠在喉，俊秀的五官都染上颜色，忽然一只柔软微冷的手覆上了他的面颊。为什么，我想和你一起获得普通的幸福会这么难呢？当龟缩在膜内不愿破壳的雏鸟都不能避开悲伤的结局吗，止水对心中无数想问佐子的问题都尽数上好枷锁，如果时间能停留此刻就好了。

　　啊——这个人在因我痛苦，佐子轻轻揽住他，刚巧天空飘过大片的鳞状云，呈现漂亮的蓝灰色，是令人心情愉悦的大晴天，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想看我穿白无垢吗？”
　　他应该说什么，应该让佐子更爱惜身体，应该尽快查找能更好保护她的手段，即使止水在现世一次都没打败过佐子，可这个问题简直比曾经在她的眼眶中看到熟悉的血红色时来的更加震惊，他的大脑如煮沸的牛肉火锅，嘴唇却很诚实。

　　“想。”

---

作者有话要说：　　冒泡一下，下章结婚，上了这么多次火车，终于有一个名正言顺补票的了。
放心，今后多写婚礼，止水该开心才是，现在离死神剧情开始还有50年呢！
不知道想写什么，感觉幸福好难，人人向往但人人都得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