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她从哪里来》一叶霜花

21、热情似火大都会

　　我走进其中，却无法融入，
　　我是什么？
　　——异类

　　哥谭，一座腐烂的城市，滴水兽沉默地俯视着她，似乎只有当蝙蝠灯亮起时才能带来一丝穿破阴霾的光亮。
　　人们热爱蝙蝠侠，崇拜蝙蝠侠，人们也憎恨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从哥谭顶层阶级纸醉金迷的晚会中离开，甚至没时间应付今晚美丽的女伴，揭掉了名为[浪荡富二代]的假面，蝙蝠灯照射在高空层层叠叠的黑云上。
　　属于黑暗骑士的夜巡开始了……
　　他今天的目标不是哪个鼠辈的□□，也不是加强守卫的阿卡姆，而是剧院街附近小巷子里一家朴素的小酒吧。
　　这里曾是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哥谭最大的信息流动站，只要你拿得出钱，他们就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丽兹酒吧。
　　蝙蝠侠当然不会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他又不是客人，小酒吧不做买卖好多年，现在只是一个入不敷出、门可罗雀的破酒馆。
　　“安娜·怀特……”蝙蝠侠从顶楼即将腐朽的墙外楼梯进入到酒吧上两层的房间，它的主人是个中年女人，同样也是丽兹酒吧的所有人。
　　她继承了酒吧前任主人所掌握的信息网，放弃了前主人在哥谭的所有势力——可与企鹅早年相比肩的权势，甚至连哥谭日报从前都不得不做那位夫人的喉舌。
　　因为那位夫人死后，继任者的能力显然不够支撑维护庞大的帝国，就如同死去的巨人般倒塌，贪婪的野狗叼走了他们的战利品，唯有安娜·怀特守护着这间破旧酒馆。
　　在布鲁斯·韦恩将哥谭纳入自己羽翼下的前段时间，他曾对哥谭的各势力做过调查，当时早已经大厦倾倒的丽兹酒吧也在其中。
　　前主人——兰夫人，人们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兰夫人借着哥谭最著名的犯罪家族之一——法尔科内起家。她热衷于慈善，开设赌场，建立了哥谭最臭名昭著的斗兽场，和未发迹的企鹅有过节，似乎也是这座城市丑陋吸血鬼的一员。
　　排除这些，她曾在哥谭设立了庞大的信息网络，上到议员法官，下到乞丐流浪儿。她的女儿——安娜·怀特继承了这一切，可惜不像她的母亲那样有手腕，哥谭又从来不是怜惜弱者的地方。
　　虽然蝙蝠侠没和兰夫人对上，但也能确定那是个像企鹅一样难对付的人物。在兰夫人死后的短时间，有不少人觊觎她遗留下的信息网，不过树倒猢狲散，再加上新的□□崛起，旧年代的逝去，那些东西也什么价值了。
　　模样普通、脸色苍白的女人把眼镜摘下来，脑袋从一堆旧书里面抬起。看着哥谭赫赫有名的义警，停顿后语气阴阳怪气，“属于夜行动物特有的出现方式？Batman？”
　　“初次见面，不过你应该对我做了相当详细的调查。”安娜·怀特的脸颊一半笼罩在桌子上小台灯温暖明亮的灯光下，而另一半则隐匿在阴暗处，像极了在黑夜中死去的双面人。
　　蝙蝠侠的凝视ing……
　　“为什么找我？费劲手段地把纸条放在GCPD警监的办公室，”通过戈登局长来联系蝙蝠侠，的确是个好主意。
　　[安娜·怀特比兰夫人命大，比她正常，甚至到心软的地步，]戈登局长提到安娜时点了支烟，这是属于老局长的往事了。
　　“义警不就该做义警的事吗？”安娜·怀特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堆满了书的桌子直面蝙蝠侠，神色不变，挑衅地质问。
　　“哥谭出现了女巫，和那只该死的小鸟勾搭在一起了，你不该管管吗？”她咬牙切齿。
　　指的大概是企鹅，并非继承财产的同时也继承了仇恨，也许是更早的恩怨。
　　Anyway，安娜讨厌死企鹅了，那只胖乎乎、背信弃义、狡猾阴狠的小肥鸟！
　　“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律师，”就像传言一样，蝙蝠侠的话少且……声音难听，带刺一般。
　　天知道，为什么有人那么关注一个义警的声音是否好听？
　　针对企鹅的事讲，那家伙可没能逃过蝙蝠侠给出的证据之下的指控，包括走私、贩卖军火以及绑架——没错，就是绑架——艾希莉亚被安上受害者的名号，企鹅就被名正言顺地关回了阿卡姆。
　　“而且我很确定，奥斯瓦尔德就在阿卡姆，现在包括以后。”蝙蝠侠敏锐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安娜，虽说她的举止怪异，据说和企鹅关系很差，但蝙蝠侠总会想的多点。
　　阿卡姆上下的守卫和管理层都进行了大清洗，如果这里面有安娜的“间谍”，那他/她的履历一定挺干净。为安娜工作，排除兰夫人留下的旧势力，这个人应该是年轻，与外界联系频繁，在A区工作，男性。
　　退一步，企鹅在策划越狱，要从守卫森严的A区突破两个区域，除非像小丑上次那样制造群体性混乱。
　　企鹅的帮手不会隐藏在冰山酒吧，那里已经被查封，大概是在租用公寓和没有执照的小旅馆。而且女巫？蝙蝠侠对于这一身份是有些质疑在其中的。
　　“包括他和那个在逃红发女郎仍在联系，他们策划着再一次的越狱，策划着对付你？”
　　蝙蝠侠突然靠近，一股凛然的压迫感伴着他的话语出现，“say it again！”
　　“你听清了，”安娜·怀特嗤笑，她不害怕蝙蝠侠，希望看到的就只有企鹅倒大霉。“我没什么势力，不是企鹅的对手，但至少我有获取信息的渠道。”
　　安娜·怀特回忆着兰夫人在谈判桌上的姿态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我需要钱，够买一间小公寓的。”
　　“我不接受勒索。”
　　“这可不是勒索，这是等价交换，GCPD不也是把悬赏公告放在了官网上吗？实话说，我不太接触这些新玩意。”
　　蝙蝠侠静静看着她，直白的贪婪有时也没那么无耻，他点点头。
　　“那女巫来自法国，我的人曾见过她和企鹅有过几次会面，能像红发的女人一样控住植物。”安娜·怀特把时间和地点列在白纸上，拿给蝙蝠侠，“发生在阿卡姆越狱事件前。”
　　“不仅如此，我知道毒藤女的去向，”她停下了，“等我拿到钱，戈登局长的办公室会出现答案。”
　　“所以你不确定企鹅在策划越狱，也不确定毒藤女和……女巫之间的关系，”蝙蝠侠笃定地说，他甚至怀疑[女巫]只是安娜抛出的噱头。
　　“那女巫是个森林女巫，最近在到处刨我老妈的坟，当然她没找到真的，”安娜回忆着什么似的眼神飘忽。“我妈妈得罪过很多人，他们都想得到陪葬品，或者其他的东西，但这是侮辱。”
　　蝙蝠侠想，估计是那女巫快要找到真正的坟墓了，而安娜·怀特才关注到了这号人物，深挖之下发现和毒藤女有关。
　　“也许你应该找个帮手，”察觉到这句话的歧义，安娜解释，“whatever，not me。”
　　安娜·怀特转身坐回椅子上，蝙蝠侠就悄然消失了，像他的出现一样。
　　她迟迟没拿起笔，看着窗外漆黑寂静的城市一角惶然地睁着眼，沉沉地叹了口气。

　　“莉亚？！”
　　从楼顶一跃而下的艾希莉亚把刚打扫完后厨的法兰克吓了一跳，超人的踪迹已经消失，只在渐入藏青色的天空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线条。
　　“嗨！法兰克，”艾希莉亚理了理因为下落而杂乱的小卷毛，“我明天能请假吗？”
　　“或许可以，如果你告诉我你想去做什么的话，”虽然并不是存心怀疑，但艾希莉亚的杀伤力他早在阿卡姆就有所见识，尽管无意，也能造成某些意外。
　　“我男朋友邀请我去看TQ乐队的表演，”小姑娘轻盈地跃上二楼的窗台，心情愉快地像只猫跳来跳去。“然后我们去冰雪皇后买甜筒，接着去游乐场玩。听说那里有会拧小狗气球的小丑，不是joker，是clown哦！”
　　虽然离开了哥谭，在大都会享受着安稳平淡的退休生活，听到joker这个词时，法兰克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男朋友？！”
　　“right，”艾希莉亚感知到法兰克语气中的惊讶和困惑，她已经快跳上路灯了，突然转头直视法兰克。“为什么你那么疑惑？boyfriend？这是个很难理解的词吗？”
　　“不，”法兰克第一时间否认，他当然有很多问题，但不能像爸爸质问晚归的女儿那样，艾希莉亚不喜欢。
　　“但是我们都没有见过他，你的男友，而且你每天都很忙……”法兰克哑然，反应过来什么地问，“所以你有时候跑出去是为了见他？”
　　“well，well，well，我以为你们知道，”艾希莉亚欢快地笑了笑，继续她的跳跳|虎游戏。“我刚来大都会的时候就遇到他了，他叫哈利，长得很好看，人很有趣，我喜欢他。”
　　“可是……”法兰克也说不清这个[可是]，搞得像这个[可是]说出来，就进入了百老汇罗密欧与朱丽叶剧场一样。
　　法兰克不继续讲了，艾希莉亚也不好奇未结束的话，脚下装了弹簧般小跳着从后门回到后厨。
　　……
　　披萨店白天的生意要比夜晚惨淡一点，法兰克和安德鲁状似无意地聚在吧台处谈天。
　　实际上，是为了看看boyfriend是什么样，或者说，怎么样。
　　出乎意料，是个很有礼貌、样貌英俊的金发男孩，一双翡翠绿的漂亮眼睛，看起来不轻浮、也不痞气，还有点忧郁气质。
　　反而是艾希莉亚……
　　“嗨！哈利，”棕发少女一跃而起，两只手臂环在哈利的脖颈上，差点把他拽倒，晃悠悠地小声埋怨，“你好慢呀！”
　　“这是我的朋友，法兰克，和安德鲁，”艾希莉亚随意地做介绍，“哈利，我的男朋友。好了，现在你们见过面了，我们快点去玩，哈利。”
　　她像栓着绳也要努力向门外跑的小狗，不过倒也没违背哈利的意愿把他拉走。
　　“你们好，我是哈利·奥斯本，”金发男孩郑重且礼貌地自我介绍。
　　他解释了自己是TQ(Tiger Queen)乐队的成员之一，贝斯手，他的母亲早逝，父亲不怎么管他。同艾希莉亚是在一场公园演唱会上认识的，那时候她刚吃完救助站发的罐头，盯着街头卖的墨西哥卷饼犯馋。
　　哈利觉得好笑，就给她买了一个卷饼，尝试了新口味的少女高高兴兴地和哈利做了朋友。虽然艾希莉亚称赞哈利有趣，但在哈利看来，真诚、好相处、时刻都保持着活力的人是她。
　　总是被挫折教育、冷漠对待的哈利·奥斯本外表彬彬有礼，实则内心忧郁压抑，与其说他热爱乐队，不如说他是想逃离纽约——逃离那个冰冷的家。
　　哈利喜欢艾希莉亚，因为他已经够压抑了，身边有一个时刻昂扬快乐的人对他而言实在是可贵。
　　像个老朋友……
　　艾希莉亚就仿佛逛商场的小孩，妈妈这时候遇到了熟人，她听着那些没营养的寒暄，只能等[再聊一会儿我们就走]。
　　“我们可以走了没？”棕发姑娘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轻轻扯了扯哈利额前略有点长的金发。
　　“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哈利十分自然地抓住艾希莉亚不老实的手，牵着她不让艾希莉亚因为过于活跃而到处跑。
　　法兰克倒是觉得这个男孩挺靠谱，至少不像他想象中是个rascal，他可了解艾希莉亚了，那姑娘有些离经叛道。幸亏这不是七|八十年代，否则搞不好她成了个嬉皮士，说不定在流行反政府的年代，她真的能冲到白宫来个社会性质大换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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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莉亚:没想到吧！我还有回来的一天！
花花:虽然时隔一年……
莉亚:以及接下来一周，因为某个没用的人还要去考试:)
花花:你们能想象刚结课就考试吗？袜!(捡着细碎的空写了一章的fw)
小剧场:
乌鸦少女与老蝙蝠先生
树林里有一只总爱捡亮晶晶东西的乌鸦小姐，她有着黑亮亮的羽毛以及金色的尾羽，虽然是只乌鸦，却有着夜莺一展歌喉的宏伟愿望。
虽然她的观众只有一只不怎么爱说话的蝙蝠，他总喜欢吊挂在树枝上，俯视目之所及的森林。
乌鸦小姐对蝙蝠先生说:你喜欢笑话吗？
想到不好记忆·蝙蝠先生:No！
乌鸦小姐苦恼地再问:那你喜欢猜谜语吗？
虽然三流·也是麻烦，蝙蝠先生继续重复:No！
乌鸦小姐思考了很久，问:如果是花朵呢？像每天早晨都会盛开的玫瑰花？
花花草草什么最麻烦了，蝙蝠先生:No！
乌鸦小姐不耐烦了，她从另一条树枝上跳到蝙蝠先生倒挂的树枝上，低着头用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叽叽喳喳地问，那你喜欢什么呢？
蝙蝠先生很诚实地回答:我喜欢你唱歌。
乌鸦小姐无比喜悦地展开夹杂金色的翅膀:出卖你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整个森林充满了愉悦的气息……感谢在2020-04-11 00:53:27~2021-07-02 16:0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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