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种田养家日常》一碗苦蒿

20、重生卷

　　何故打算自己做一点汤圆馅儿应应景，换作以前的她，肯定懒得瞎折腾。现在她想通了，生活嘛，就是折腾折腾才有趣，什么都准备好放手上了，那才少了些生活的的滋味！

　　何故不仅自己做，她还把大家都动员起来。今儿没有架火炉，爷爷和奶奶都在堂屋里烤电火炉。她抓一把核桃给爷爷，从杂物里扒拉出一个阳锤递给他砸核桃。奶奶轻松一点，就让她剥花生壳儿。她自己则在堂屋桌子上切红糖，把红糖切碎，这活费力气。

　　何爸在屋里躺了一会儿躺不住，吭哧吭哧起来跟着剥花生。

　　何爸边剥花生边表示怀疑：“你还会做汤圆馅儿？”

　　“不是还有爷爷坐镇？”何故觉得她爸太小瞧人。爷爷的独家秘方那么简单，稍微懂一点生活技能的都会。

　　奶奶在一旁听到何爸的话，非常不高兴，瘪着没牙的嘴支持何故，“乖囡聪明，做什么都好吃！”俨然已经成了何故厨艺的忠实粉丝。

　　“妈，你就惯她！”何爸面对着亲妈，语气多有无奈。

　　“本来就是嘛。”

　　爷爷不说话，笑呵呵的砸核桃，一颗一颗的将核桃仁捡出来，捡得干干净净的。

　　几个人在堂屋里哔哔啵啵砸核桃的砸核桃，剥花生的剥花生，切红糖的切红糖，一时倒是难得的祥和宁静。

　　何故切着红糖，想起来曾经遇到过一个同事，同一个省的，她们那边初一早上也是吃汤圆儿。不过馅儿是肉馅的，就提出，“我同学她们家吃汤圆儿听说是包肉，要不我们也来试试？”

　　“那什么玩意儿？稀奇古怪的。”何爸吃惯了甜汤圆，从没吃过包肉的，一时无法接受，最先站出来反驳。

　　何故不理他，“爸，你要少吃糯米，不容易消化。”潜台词就是包糖还是包肉馅儿和他干系不大。

　　何爸顿时噎住：“……”

　　“爷爷，奶，你们觉得呢？”

　　“我都随意。”爷爷表示他不挑，都能尝试。

　　奶奶百分百支持：“听乖囡的！”

　　挑起来兴致，何故说做就做，她把甜味汤圆馅儿给何爸帮忙搅拌，又从冰箱里提出一块瘦肉，提起刀噔噔噔一会儿就剁成了碎米肉。然后从空间里拔了一个萝卜出来，同样剁成碎米状，沥水过后一起和碎米肉加调料。腌制一会儿，何故将从二爷爷家抓回来的糯米粑让陶瓷盆里揉，原理就和做馒头差不多。等到肉馅儿腌制得差不多的时候，何故就开始包汤圆儿。

　　何故包得很小，肉不多不少，多了就要露馅，搓了大概二十来个，她就开始烧水煮。

　　水开之后把汤圆儿放下去，大概三五分钟，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小汤圆儿就浮起来了。汤圆儿中糯米比粘米的比例多，熟透的汤圆看着软糯糯的，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馅儿。煮汤圆儿的水也渐渐融了一层米渍进去，汤色渐白。

　　“哟？这是在做什么？”正准备舀呢，肩膀上就伸出来一个脑袋，“这是在做汤圆儿吧，给我也舀两个。”何竹闻着跟着水蒸气窜起来的味儿，竟觉得有点饿了，丝毫不见外的讨要汤圆儿。

　　何故闻言从碗架里又抽出一个碗来，“我没做多少啊，先说好，只尝个味。”

　　“行。”何竹和她一样，也不大爱吃汤圆儿，这是临时起意想要吃罢了。

　　给何爸舀了两个，装了一大碗汤，剩下的18个汤圆大家平分了，多出一两个何故给爷爷和何竹一人一个。大家坐在堂屋里，碗里的水雾扑在脸上，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何故先是啜一口汤，热乎乎的汤顺着喉咙暖到胃里，然后她夹起一个汤圆儿，胖嘟嘟的汤圆儿被筷子夹得凹进去两杠筷子形状，又软又糯。轻轻咬一口，一股咸香和糯米的清香在舌尖上氤氲开，和甜味儿汤圆儿不同，有种吃灌汤包的感觉，可皮儿又是软糯的糯米。倒别有一番滋味！

　　她抬头看其他人，一个个都埋头大吃，根本来不及评价。何爸动作快，再加上汤圆儿本身包得就小，两口一个很快吃完，这会儿眼巴巴喝着汤看其他人的汤碗。

　　别说，还挺好吃的！何爸心道。早前的反对声音在这一刻被忘记，像是从没提起过。

　　“怎么样啊？”何故问他们，不过看到何爸这样子就知道汤圆儿没让人失望。

　　果然，何竹特别买账，吭哧吭哧吃完汤圆儿，又几口喝完汤：“要不咱们再做一点儿？”五个汤圆儿吃得他心欠欠的，但看到眼巴巴的何爸，他顿觉最可怜的还得数他幺爸，两个汤圆儿尝味儿呢。

　　“别想了，这本来就是额外加餐，晚饭还吃不吃了？”

　　“要是这个，继续吃！”

　　“回去让大伯娘给给你包去！”

　　“我妈包来不是这个味儿啊——”何竹哀嚎一声，痛苦的大叫。不是他吹牛，他妈炒的那个菜吧，除了咸味就是咸味，还不能说她，说了她就让人自己做。何竹还敢说么？

　　爷爷吃完汤圆儿看两个人打闹，说了一句：“明早儿也包几个这种汤圆儿。”让老祖宗也换换汤圆的口味。他们这边过年吃年饭和初一早上吃汤圆儿都兴供奉祖宗，舀出快要熟的汤圆儿放在桌子四方，让传说中的老祖宗回来团圆。

　　之后何竹特别积极的抢着去洗碗，他怕不主动点下次没吃的，别以为何故做不出来这事儿。洗过碗，他想起来意，“等会儿二爷爷家二爸要打鱼，去堰塘看打鱼不？”

　　清河村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流，地形复杂多变，里面的大鱼小鱼很难打捞，村里人都是自己爱吃就去打，不过小鱼小虾打捞的居多，大鱼都跑下游去了。

　　所以村子里有一个人工开凿的堰塘，大概一亩左右，二爷爷家老二（何故喊二伯）每年花2000块钱承包下来，在里面投喂了一些草鱼、白鲢、花鲢、鲤鱼之类的常见品种，每年过年都会打捞一两次起来卖。他家鱼不喂饲料喂青草，算是半散养的鱼，肉质不错。村里人过年都喜欢买几条回去招待客人。

　　何故想起何爸生病动手术时亲戚朋友送的礼都没回，现在过年年饭也没请，就打算年后初三或初四补一个年饭，请大家到家里吃一顿。和爷爷、何爸一说，他们纷纷表示同意，并让何故自己做主。

　　“那我去买几条鱼养着初三那天杀，就初三请大家吃饭吧。”

　　等何故和何竹到了堰塘时，堰塘堤岸上已经围满了众多人。

　　“何故也来啦？快到这里来，视线非常好。”刚到何故就被眼尖的何晓梅看到，拉着她非要站到一起看。这鱼塘就是她家的。

　　“你爸怎么样啦？”何晓梅问她，眼睛一直盯着水面，她今天才回来，昨天没在现场。另一边，被打扰的鱼不停翻出水面，有的运气好，跳出渔网外逃掉一命。

　　何故：“还行，恢复不错！”

　　堰塘不大，等收网时，几百斤草鱼、白鲢在渔网里挣扎。何晓梅的哥哥何言鹏从大网里抱起来一条十多斤的大草鱼迅速往岸边田间水桶跑。

　　大草鱼一放进水里，大尾巴吧唧一声沾起一片水渍，把趴在桶沿边围观的大人小孩吓得纷纷往后退，“看！看！好大的鱼摆摆呀！”

　　“它怎么这么大？”

　　“我太爷爷说吃草吃得多，所以长这么大！”何言鹏的女儿，也就是二爷爷的重孙女如此自豪的说，小脑袋昂得高高的。

　　紧接着，就是一片小朋友羡慕的声音：

　　“薇薇，你太爷爷真厉害！”

　　“这么大的鱼你家一顿能吃完吗？”

　　“这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大的鱼啦，薇薇你真幸福！”

　　“我也要看鱼摆摆……”

　　一群三五岁的小朋友童言童语羡慕着叫薇薇的小女孩儿。

　　相比于小孩间的赞叹羡慕，大人们可就直接多了，直接拍照录视频发朋友圈。

　　何晓梅挤过去拍了一张，心满意足的发送成功后，看到何故愣着没动。“你不拍一个？”

　　“拍什么拍，我怕那些人太羡慕我~”说是如此说，何故想到年后想要做生意，于是拍了几张照片刷朋友圈。

　　二爷爷家鱼打捞上来，就在现场开始卖。何故没挤进去和大家抢，大鱼看着大，其实还没小鱼肉质嫩，她打算买三条3斤左右的草鱼就够了。到时还有其它的菜呢。

　　挑完鱼，何故想要付钱，谁知人家主人根本不要她钱，说是一家人哪里还用得着买。一大家子人都送鱼了，何故看着情况，心知这鱼钱多半给不出去了。

　　晚饭何故没开火，给何爸在家熬了一碗肉丝菜粥，一家子上二爷爷家吃年饭去。

　　晚饭后，何故在二爷爷家和何晓梅她们玩了一会儿就回家了。何妈和何琦不在，爷爷奶奶年纪大，何爸又是个病号，一大家子根本没人守夜，九点多钟就到床上休息睡觉了。

　　何故躺在床上，窗外黑暗的天空中烟火绚烂，一簇红、一簇紫、一簇蓝，染得半个天空亮堂堂的。

　　正胡思乱想着，门口多日不见的大猫信步进来：

　　“喵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