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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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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又是一年春将归。
何故独自站在一排高高的坟茔前,墓碑上的照片已被时间侵蚀上了痕迹,变得模糊。从眼前那几张照片一一划过,最后定格在一张笑盈盈的黑白照上,透过照片,她仿佛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屋门前那棵李子树下,遥遥地笑着望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乖囡,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
“吱呀”,铁椅子脚和地板摩擦在一起,尖锐的声音刺得耳朵生疼。
何故就是在这声刺耳尖锐的吱呀声里醒来,她迷茫地睁开眼睛,入目是雪白的网格蚊帐。这玩意儿好多年没看见过了,她还是上学时候用过。
嗯?网格子蚊帐?何故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一切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一米二宽的小铁床,靠外方向是一圈青白色栏杆,四周围着一圈蚊帐,蚊帐外还围了一层黑色遮光帘。
这种布置并没有什么问题,很多大学宿舍走进去都会看见。但关键是,何故睡前是睡在一米八的大床上,没有蚊帐。
这……?
遮光帘隐隐透着一股熟悉感,好像大二时从毕业学姐那里花5块钱淘来的二手遮光帘。但这东西,在她毕业时没处理出去扔掉了。但现在……
正惊疑惶然时,遮光帘一角被人掀起来,露出一张圆嘟嘟的娃娃脸来,这……好像是她大学时的室友白灵。
只见白灵和她摇摇手:“亲爱的,拜拜,新年快乐,下学期见!”
“拜拜,下学期见。”何故鹦鹉学舌般呆呆跟着重复一遍,她脑子此刻乱哄哄的。
白灵没发现她的异常,以为她刚睡醒还不清醒,和另外两个室友打了招呼,拖着行李箱咕噜咕噜离开寝室走了。
“砰”一声,门关上后寝室重新恢复安静。何故静坐了一分钟,忽然手忙脚乱到处摸手机,后来在脚那边找到。她、她现在有一个大胆而诡异的想法。
她想验证。
从脚边把手机勾过来,以前她也真是单纯得近乎傻,道听途说手机辐射大放在身体和脑袋边上会辐射得癌症,于是每天玩完手机后都是都是蹬到脚边去,这样辐射小一点。
何故打开手机,目光紧紧盯住日期那栏:
201X年1月24日。
这、这……
想是一回事,当真正得到验证时,何故不免陷入一种迷而又惘的状态中,脑子轰鸣涛天,旗鼓震铭,忽然刮起狂风暴雨,它们纷纷恶劣地一下下撞击平静的颅海,翻起滔天波浪。
何故刚想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哑的,又干又涩。
她狠狠掐了一把睡衣下的大腿,疼得她嘶的一声咧开嘴,她反而不觉得疼,因为心早就麻木得不知道疼了——不过那是在这之前。
何故一把撩开蚊帐和遮光帘,问对面床铺的两个室友:“廖小菡、雨荷,今天几号?”
话音一落,对面两人便嗤的笑起来,从床上撑起脑袋看她:“我说何故,至于吗?高兴傻了?今天24号啊,昨天最后一科考试考完,放假了。”
得到室友的印证,何故不理会她们嗤嗤笑声,重新躺回床上。和手机上的时间一样,不是手机坏了。或者说,这个世界变了?
这下子,她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酸软无力。巨大的惊喜?or惊吓?让她一时无法快速适应,内心深处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狂喜过后醒来面对的还是一室冷晦。她记得她祭完坟后回了市里的小单间,并没有留在农村过年,可能思恋伤心过度,半梦半醒间不知不觉睡着了。
直到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她才渐渐缓过神来。她重新打开手机,先是拨通那串用了多年的8位数座机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
空号?呼!怎么可能,怎么是空号呢?何故像是等待医生宣判诊断结果时那种绝望又包含希望的病人,心跳噗噗如擂鼓捣腾。怎么可能是空号?到底哪里不……诶,她记起来了!
老家座机号空号是因为爷爷后来生病后,再加上人老耳朵听不清声音,每次电话打回去,他“喂喂”喂了半天后听不到。如此几次之后,爷爷也不就不愿去交话费,座机就停机再没用过。
老家的打不通,何故又从按下那一串记忆中的11位阿拉伯数字,这串数字,她即便十多年不曾打过,但一直深深刻在脑海深处,从没忘记。比自己的电话号码还熟悉。
听到熟悉的《我相信》,何故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刚刚那个没有感情的女声提醒她又是空号。索性并没有让她失望。很快,电话那头的响起了一个沉沉的声音:
“喂?”
这声熟悉的“喂”她也十多年没听到过,陡然听到,她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喉头哽咽,一股酸涩堵在喉咙处,仿佛一颗坚硬的杏仁卡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下一刻就会窒息。
“喂?说话!”
何故嗫喏嘴唇,喉咙里还是没吐出一句半语。
或许是听没人说话,或许是听到电话这头压抑的哽咽声,电话里的人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电焊工具,低头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
“何故?你打电话有事?”
家里除了那个和蔼又带着孩子气的老太太喊她乖囡,其他人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她何故,不会喊什么“小故”的昵称,情感非常内敛。
“……爸。”
何故爸听了这声似乎饱含了许多情绪的“爸”,沉默半晌,才冷静地问:“嗯,怎么了?是不是没钱了?放假了没?没钱的话我等会打电话让你妈给你打点过来,还有其它事没?没事的话我还要上班,自己听话点,听到没?”
“……嗯。”
何故哽咽着嗯了声,电话里旋即响起嘟嘟声。
何故想起来,她爸是工地上的电焊工。温市那边新砌房子,都是灌钢筋水泥塑墙,不会像她们老家鲜少用到钢筋。这大概和那边经常台风过境的气候有关系,房子修得又矮又坚固。
几百摄氏度的蓝色火苗滋滋响,熔化一根一根冰冷坚硬的钢筋,洇得脸膛儿黑红黑红,无论寒冬还是酷暑,尤其是夏天,三四十度的室外高温,几百摄氏度的瓦斯火……其滋味一般人难以想象。
至少何故一辈子都没尝试过那滋味。
果然,她父亲的速度不是一般快。刚挂电话没两分钟,母亲又打电话过来了。
一接通,还没等她说话,噼里啪啦先说了一通:“听你爸说你又没钱了?你也不知道节约一点,现在外面找钱这么难,你以为钱是捡来的么?你爸工作多辛苦你是亲眼看到过的,我也是,天天上班加班,头痛发烧都不敢请个假。
“为的谁,还不是为的你和你妹,自己听话一点,用钱节约一点,等晚上下班了给你转500过来。节约点花哈,钱不好找你晓得的。”
“啪”一下,电话嘟嘟的又响起来。从头到尾何故都没搭上一句话。她苦笑一声,虽然早就习惯了母亲的性格和说话方式,心里还是不好受。
每个月除了生活费,她基本不额外要钱,但在母亲眼里,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一大笔钱。因为她总听人说,某某家的闺女上大学一个月三百块就够了,你还要一千,多么奢侈!
想了想,她还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解释,让她们不用打钱过来,马上就放假了,也的确用不到钱。
做完这一切,何故才发现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
刚刚接电话时她忘记控制音量,恐怕室友们都听了一耳朵,这会儿正屏气当没听见,怕她尴尬呢。何故嘴角轻轻上弯,默默接受了她们的好意。
看看窗外,天气昏暗,雾霭沉沉,天要黑了。
何故今年刚上大学,学校就在省内,距家不过五六个小时车程。但因地势偏僻,到达她老家的班车每日早早就会收班。不然的话,何故可能马上就想冲回家去。
今天无法回去,何故暂时按捺住急切的归家心情,下床开始收拾行李,打算明日一早就回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惊动了装愣的室友们,她们再度歪头看她:“何故,你收拾行李了?不是说再玩几天的嘛?”
说话的是廖小菡,平时和何故关系比另外两个室友处得更近一些。她家也是农村的,每次回去都要干各种家务农活,所以两人约着在学校玩一星期再回去,偷得浮生几日闲。
“不了,突然想起有点事,准备早点回去看看。”
“哦。”
兴许是看何故主意已定,她有些不高兴。说好的再玩一星期,结果她爽约,不高兴也正常。换作以前,何故可能会停下来安慰安慰她,不过现下真的顾不了这些,她想早点回去看看。看看记忆中快要模糊的人,她迫切的想要证明这一切不是她的臆想,而是真的。
第二日清晨,何故轻手轻脚离开寝室,拖着行李箱,走在干净整洁的校园里。
偌大的校园里,四季常青的绿化树密密匝匝的叶子繁繁密密漏下缕缕光,给暗淡的树荫稍稍增添了丝丝光亮。
不知名的鸟儿雀儿在枝头上、麦冬草丛里唧唧咋咋、窸窸窣窣,所过之处,惊起一树鸟儿。
公交、轻轨、大巴……转车不下于五趟。路过到家的必经之路——天堑崖,遥遥望向山脚,浓浓白雾波涛翻涌,浩浩荡荡犹如千军万马排兵布阵。
到家的时候,指针才将将指到12点。
走在通往家门口簇新的村村通小道上,何故捂住砰砰跳动、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贪婪地望着那栋夹在绿林丛里的两层半红砖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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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躺赢是什么滋味?
程柚柚:谢邀。目前已成为玄门之光,历史上出名的道医孙思邈、华佗是我的医学导师;飞升的道家老祖是引领我进门的人生导师;隔壁秃驴子白胡子老头正在跪求做我学生向我取经如何发扬传播宗教文化……
突然,某人不耐烦地走过来倒挂键盘:少和这些井底之蛙浪费口舌!
网络上的井底之蛙们:……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