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鲨鱼拌辣酱》黄鼠狼先森

7、第 7 章

　　涡之国已经被灭，但生命力顽强的漩涡一族又有人回到了这片土地。
　　鬼鲛他们的任务就是拿到记载漩涡一族的封印术的卷轴。那个在爆炸中失踪的红发小孩是偶然遇上的，当时他就已经是别国忍者的人质，鬼鲛解决了他们，留下了小孩作为人质。
　　卯月一直嚷嚷着要杀了他，其实也就是逗他玩，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
　　这里也是邻水的国家，不过晨间的雾没有水之国大，没一会儿就消散了，卯月也看清了一直在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是在水之国没见过的。
　　真想抓一个啊，卯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飘了过来，她和鬼鲛对视一眼，改了方向。
　　地上躺满了尸体，只有一人站着，他拿着一把大刀，刀身上却没有一丝血迹。这是刚结束的战斗，是单方面压制性的胜利。
　　那人望向这边，卯月他们从树后走出来，他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斩首大刀。”卯月说，“七人众之一竟然会和我们在一个地方执行任务。”
　　“毕竟这个国家很小。”
　　“这里面有漩涡一族的人。”卯月上前，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后脑勺，他应该是最后倒下的。
　　鬼鲛环视四周，“只有这一个，其他都是别国忍者。”
　　“他不会和我们任务一样吧。”卯月说。“会有这种情况？”
　　“这个人不是他杀的。”鬼鲛查看了尸体上的致命伤。
　　“我们只需要执行我们的任务就好了吧，”卯月说，“如果我们联手，能不能杀掉他？”
　　“联手？”鬼鲛说。“要挑战就自己上。”
　　卯月从牙缝里啧了一声，“打不过。”
　　鬼鲛的眼神像是再说那你废话什么。
　　“但我可以不断挑战到死，总能分出个胜负。”
　　“那你在第一次攻击他时…”
　　“就死了！”卯月接道，“我知道，比我强太多的人我是不会去讨打的，你见我攻击过你吗？”
　　“你这样奉承我也不会高兴的。”
　　“你就在心底偷着乐吧，我觉得你被夸厉害肯定开心极了。”
　　“你猜对了，多夸两句。”
　　“别不要脸了。”卯月锤他肩膀，笑得很是开心。她像是忘记了现在正在任务中，并且周围还有一堆尸体一样，她从来都是这样的——
　　不知道是该说是乐天派还是蠢呢？
　　如果提醒她说：“万一周围有敌人我们就完蛋了。”她就会以：“可是我没有察觉出敌人啊。”这种话来回应。
　　相处下来，鬼鲛已经摸清楚她的脾气了。
　　她总是吵吵嚷嚷，却也有自知之明，在关键时刻应该不会做出蠢事的。
　　很快他们又发现了别人的行踪，根据地上杂乱的脚印来看，人数不少，而且有的人并不是忍者。
　　卯月在树上皱巴着脸观察，跳下来说，“上面也有人经过的痕迹。”
　　鬼鲛不太相信，自己又去确认了一下，的确是有。“辛苦了。”他对卯月点点头。
　　分明是觉得她是个笨蛋啊！还想用这种话来掩盖一下这明目张胆的怀疑吗？！
　　“应该的嘛！”卯月说。
　　天啊！真的是！她无法拒绝这种客客气气的话！
　　她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烧焦味，还带着火药的味道。就在远处，又是一场爆炸。
　　待他们赶到的时候，又是一地的尸体残骸，对他们痛下杀手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们的任务大概要结束了。”鬼鲛说。
　　“别国先我们一步找到了秘术。”卯月说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可以好好回去睡一觉了。”
　　卯月首先是感受到了一股杀意，手里剑飞过来的时候，她很轻易就躲开了。
　　此时四周已经空无一人，鬼鲛早在察觉后第一时间的时就追了上去。
　　对方逃窜的技术了得，并且善用起爆符，一阵阵的小型爆炸不断干扰着追赶他的鬼鲛和卯月。
　　渐渐的，敌人从一个变成两个，并且逐渐增多，他们并没有正面应战的意思，互相掩护着撤离。
　　跑得了真快啊，卯月不满的想，她脚下聚起查克拉，蹬着树干，靠着冲力在空中弹了十几米远，准确无误的踩到一个人的肩膀上，用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在这种几乎无声的紧张追赶中，突然地面上传来另一人极速奔跑的喘息声，在树木穿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地面，一个脏兮兮的红发男孩站在不远处，瞪大了惊恐的双眼。
　　他反应很快，立即向反方向逃跑，怎么会，他明明就是为了避开刚才远处的爆炸声才往这边跑的…怎么会！
　　卯月认出来这是之前他们的俘虏，原来没有死啊，恐怕也是这巴掌大的国家里唯一幸存的漩涡了。
　　如果秘术还没落在其他忍者手中的话，很可能就在这个男孩身上。敌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再逃跑，虎视眈眈。
　　对于这个漩涡男孩来说，卯月和鬼鲛也是敌人，他孤立无援，必死无疑。
　　两方势力同时冲向他，他还在拼命的逃。
　　鬼鲛突然停了下来，用手臂拦住卯月，卯月加速时的冲力对他根本不值一提，他的胳膊稳固的没有一丝动摇。
　　那群忍者又投掷了起爆符或者是威力更强的东西。
　　小男孩柔软的身体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到了这边，敌对忍者顾及着他可能拿着的东西，并没有直接炸掉他。
　　鬼鲛放开了卯月，她淡紫色的眼睛被火光映成了红色，她精力集中在敌人身上，冲出去的时候还踩到了孩子的衣角。
　　她没有一点波动。
　　鬼鲛只看了一眼，挥刀进入战场，卯月很快由单打独斗转而配合鬼鲛攻击，雾隐村的忍者会信任自己的同伴吗？
　　不知道。
　　他们背部紧贴，在混乱的战场上，在自己的耳鸣声中，他们又分明听到了彼此的呼吸声。
　　也可能只是自己的呼吸声而已。
　　我现在，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敌人好像并不畏惧爆炸产生的烟尘和高温，卯月很不适应，她对水高度依赖，在这种地方她简直呼吸不上来。
　　那就让我畅快淋漓的打一架吧。就算在自己不适应的环境里，打斗也会让人血液沸腾啊！

　　“结果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对吧。”卯月从被炸的黑乎乎的小孩身上扒出来一个卷轴，小孩身上几乎都被烧伤，费劲全身的力气也只能抬起来半截手臂，“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看你们的房屋设计图吗？”卯月抖开卷轴，都快把它糊到小孩脸上了。
　　鬼鲛也蹲下来，把卷轴上的房屋结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在卯月都以为他要改行去当木匠时，他把上面那一层纸慢慢揭了下来。
　　“竟然是双层吗，”卯月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一脸好奇，“会不会有点浪费纸张呢。”
　　鬼鲛把揭下来的房租构造图翻了个面，
　　竟然全是文字。
　　卯月一脸复杂，“没想到这里树那么多，漩涡一族还这么节省…”
　　地上躺的小孩想反驳，却使不上劲。
　　“我说，你们冒险回这里该不会就只为了拿这一个吧？”卯月戳戳小孩，又问鬼鲛，“这上面是什么高深的忍术吗？”
　　鬼鲛脸色不太好，要问怎么看出来的，只能说脸更蓝了些，“只是普通的医疗忍术。”
　　“或许比普通的要好点？毕竟漩涡的医疗技术挺出名的，连我都知道。”
　　鬼鲛把卷轴收起来，起身。
　　“不如我们去他们的族地再扒拉扒拉，说不定能从那一堆废墟里找到些什么呢？”卯月问站了起来。
　　“能找到的地方早就被人扒遍了。”
　　卯月叹口气，“白忙一场。”
　　小孩只觉一道白光闪过，冰凉的刀刃已经贴上了他的脖子，插进了他旁边的土地，他瞬间被恐惧淹没，却强装镇定。
　　卯月握着刀柄俯视他，眼神冰冷，“一个卷轴抵你的一部分，这个是你的脑袋，你还有机会保住你的胳膊和腿。”
　　“…全拿出来了，烧了。”
　　卯月拔出来刀，收回刀鞘。
　　她准备回去了。
　　“你不杀我吗？”
　　“我的工作是清楚碍事的人，我们的任务是拿到…这个也勉强算吧。”卯月说。
　　卯月不杀他，是没有把他判断为敌人，不算任务，他又太弱，不算对手。不是因为什么复杂的感情，只是她认为没有必要。
　　“我们回去吧，鬼鲛。”卯月打了个哈欠，她太困，看起来没那么有活力了。
　　就算这个男孩现在没有死，他作为漩涡一族的，再加上孤单一人，早晚都会死的，甚至会活的更加痛苦。
　　鬼鲛刀起刀落，结束了他的生命，几大步就追上了卯月。
　　“你动手了啊。”
　　“他上了战场，早就应该做好了准备。”
　　“是这个道理。”
　　“卯月。”鬼鲛说。“刚刚你的脸是黑的。”
　　卯月在脸上一抹，满手的土，是刚才在爆炸后的烟尘中穿行的后果。她被戳中了小心思，自以为帅气却丢了脸，恨不得现在就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去。
　　过了不久，她缓了过来，不觉得尴尬了，开始嚷嚷着回击，“看你之前的表现，还以为你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呢，鬼鲛，结果呢，结果呢！都是假象！”
　　“你根本没这么认为过吧？”鬼鲛说，“你是嘴犟吧。”
　　卯月咬牙。
　　在战场与敌人战斗而死，这是忍者该有的宿命，总有一天，鬼鲛和卯月会见证着对方的死去，被敌人杀死，或是被两人其中一方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