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谭之名[综英美]》白衣沐风

38、落水

　　哈维和戈登都开了车，但小莱坚持要和艾丝做一辆车，所以哈维的车上只有他自己，艾丝坐在戈登的车后座，拉着小莱的手。

　　“我知道你有一些地方不太对，艾丝，这无关你的预测能力和什么其他的东西，我看见你那一瞬间的变化，真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戈登一边驾驶一边心不在焉地叹气。

　　艾丝将目光投向车窗外：“我和恶灵做了个交易。”

　　“什么样的交易？”戈登竖起耳朵。

　　“它能给我力量，我要付出…”她的话还没说完，从后视镜里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塞车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冲过来。

　　她提醒的话还没说出来，这辆车就径直撞了上来。戈登急打方向盘，他们的左侧是一排大楼，右侧就是河边码头，车子滑出马路，撞开码头的栏杆，黑色的塞车一直在斜后方顶着戈登的车行驶，戈登踩着刹车也止不住他们滑向岸边。

　　小莱尖叫起来，紧急之下，戈登朝后座的小莱和艾丝大喊：“快打开车门！跳车！”

　　戈登和小莱的车门在同侧，他们几乎同一时间逃出去滚落在码头地面上，艾丝这侧的车门由于撞击变了形，她用力推了两次都无法打开，眼看着车子就要掉进河里，她从破碎的后车窗里看见了黑色塞车的驾驶员——双眸带着橙色火光的罗比。

　　车身凭空燃起烈火，随后彻底坠入了湍急的河水里，艾丝只来得及吸了一小口空气，河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凭着感觉扑向后车窗，锋利的玻璃碎块刺进她的手掌里，河水中逐渐弥漫起血腥的气息。

　　车身冒着浓烟，在水中她无法辨别方向，又由于缺氧，她眼前发黑，随着水流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岸边上，罗比将车停在码头边沿，经历过剧烈撞击后的塞车居然毫发未损。戈登和小莱手拉手站起来，躲过一劫的哈维拿着手.枪跑过来：“吉姆！小莱！你们没事吧？GCPD，把你的手举起来！”

　　罗比缓缓转身：“你们不在乎那个女孩的死活吗？我在乎。”

　　说完他重新发动车子，毫不犹豫地把车开进了河里，巨大的水花过后，车身消失在水波之中。

　　哈维跑过来，一拍脑袋：“噢，天呐！是他！”

　　戈登和小莱也跑过来：“他疯了吗？”

　　“吉姆，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上报，这个人我们在赶往爆炸案现场的时候遇见过，记得吗，我还说他的车很酷来着，他才是爆炸案的凶手！”哈维焦急地喊道。

　　小莱倒吸一口凉气：“艾丝是目击者！他想要杀了她？”

　　不用提醒，戈登已经拿起电话，然而现在几乎全哥谭的警察都在调查杰罗姆的事情，根本没有空余的警力，并且上级看样子也并不怎么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含糊其辞几句后开始数落戈登应该先将重心放在杰罗姆的事情上。

　　“恕我直言，戈登警官，你一直认错了方向，杰罗姆威胁着整个哥谭，你却一直执拗于一个姓法尔科内的□□？其他的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艾丝不是□□！”

　　“随便你怎么认为，但是现在，立刻回来调查杰罗姆的事情！”

　　撂下电话，戈登面色阴沉，哈维看他脸色就知道结果一定很不顺利，他语气有点绝望：“吉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了，即使再找到人，艾丝也是凶多吉少…”

　　小莱一直关注着河面的情况：“我看不见他们去了哪里，难道那辆车能在水里行驶吗？”

　　戈登的声音很颓废：“说不定，你们注意到经历完撞击后，他的车身没有一点伤痕吗？”

　　“目前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日常认知，我觉得哈维说的对，我们可能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戈登将目光停留在河面上。

　　身后又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现在大家对这个声音都有点敏感，尤其是看到出现的又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后，戈登差点直接开.枪。

　　“哇哦，不必这么严肃吧。”维克多从车上下来，径直从众人身边跑过，来到岸边，从河面之上还能隐约地看到戈登车的影子。

　　“发生了什么？”

　　听戈登和哈维粗略说完情况，维克多二话不说，直接脱掉外套，把手.枪扔在地面上：“下次先给我打电话！你可以去见那些愚蠢的上级了！”

　　说完他纵身跃入河水中，水中的漂浮物众多，很容易判断方向，维克多深吸一口气朝确定的方向游去。

　　*

　　最后一点空气化成水里的气泡，艾丝吸入一大口浑浊的河水，胸腔开始隐隐作痛，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罗比的那辆塞车冲进河里，罗比在驾驶座上朝她伸出手。

　　她张开嘴想问他是不是要杀了她，但在水中发不出声音，反而灌了一口苦涩的河水。

　　罗比从敞开的车窗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碰触到车身，车门上居然是温热的。

　　周围浑浊一片，唯独罗比的眼睛亮的好像两盏地狱的鬼灯，她的世界漆黑一片，除了两团光点什么都看不见，很快，连光点也开始模糊，最终彻底融入黑暗。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罗比的车后座，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但车座却是干的，难道她之前看到的是幻觉？

　　“冷吗？”见她醒来，罗比拉开后车门，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很冷。”艾丝小声开口，感觉喉咙很不舒服，拧开瓶盖猛喝了几大口后才好些。她注意到自己的双手，玻璃碎碴划出的伤口深深浅浅，似乎是被冻的麻木了，她感觉不到疼痛感。

　　“我在哪？”

　　罗比给她拿来一张毯子披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消毒的药物一边笨拙地给她上药，一边回答道：“我在哥谭租下的一个车库里。”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喜欢租车库。

　　她朝罗比眨眨眼睛：“你之前的眼睛…很亮，吓到我了。”罗比把她从车上撞进河里，她应该感觉到愤怒和不解才对，奇怪的是，她现在并不想听他解释，她只感觉到冷。

　　罗比的嘴角动了动，抬起头：“现在呢？”没有任何恶意的深棕色眼睛温和地看着她。

　　艾丝摇摇头。

　　“你和那只恶灵做多少笔交易了？”

　　大概是太冷了，艾丝反应有些迟钝：“什么？”

　　“你在向它出卖自己的灵魂，艾丝。”罗比垂下眼眸专注于她的手指不看她，“和来自地狱的东西做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艾丝低头小声说道，“但是我别无选择。”

　　恶灵是唯一可以帮助她的。

　　罗比丝毫不意外：“它们喜欢带有情绪的灵魂，绝望，愤怒，焦虑，这些都会吸引他们。”

　　稍微一想，的确两次恶灵的出现，都是她情绪很激进的时候。

　　“原来我是在用这些情绪召唤它？”

　　罗比手中的动作一顿：“你可不能再这么做了，我了解那种感觉，那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艾丝不置可否。她的确有点贪恋上那种力量了。

　　“这就是它想要的结果，等它取得你灵魂的时候，你需要用加倍的价格来反过来满足它。”

　　艾丝很不解：“我还是不太明白，它怎么可能取得我的灵魂？”

　　罗比低着头没有回答。

　　艾丝沉默半晌再次发问：“好吧，那你为什么要撞戈登的车？”

　　罗比小心地为她贴上最后一枚创可贴：“我不知道那是谁的车，我只知道你在上面。”

　　“你想找我非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吗？”

　　“我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罗比回答的很干脆，“而且我可以看的出来，他们都是有罪的。”

　　“那个戴帽子的老警察收过□□的钱，帮他们杀过人；那个年轻一点的也私自处决过犯人。”罗比轻笑一声摇摇头，“我没有杀他们就已经算仁慈了。”

　　“但是车上还有小莱！”艾丝把手从他的手下抽出来，皱起眉头，“她是无罪的，你这样很有可能会把她也杀死的！”

　　“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罗比起身去把药箱收起来，艾丝披着毯子从车上下来，手指在车门上稍作停留，触感冰冷，完全没有水中温热的感觉。

　　“我看见你的车冲进了河里，这是你的另一辆车吗？”

　　罗比合上后机盖，戴上标志性的皮手套：“不是。这就是你看见的那辆。”他走过来将艾丝的手从车门上拿开，“我的老伙计，它也是有脾气的。”

　　“这怎么可能？”艾丝转到车头附近，她亲眼看见它撞上戈登的车，那种剧烈程度之下，这辆车怎么可能连一点擦痕都没有？

　　罗比靠在车身上，带点神秘地笑笑：“它就是有可能。”

　　艾丝翻了个白眼：“好吧，你说什么都行，但是现在我该回哥谭了。”她将毯子扯下来丢给罗比，过堂风吹到身上还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咬咬牙，拧掉头发里剩下的水扎起来。

　　“你会生病的。”罗比两步上前拦住她，“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生病也是因为你。”艾丝没好气地说，试图绕过罗比的手臂。

　　罗比直接抓着手腕将她往与车库门口相反的方向拉，力气大到她毫无反抗之力：“我不会让你这么走的。”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艾丝气呼呼地捶打着他的手臂，走了几步他们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重.机.枪的声音。

　　“维克多？”她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维克多，是你吗！我在里面！”

　　罗比一把将她单手拽到身后，看向仓库门口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很快，沉重的卷帘门就被人推开，维克多身上斜挎着一把机.枪走进来，面无表情：“艾丝，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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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快要没有了#
#要考试了复习没有时间写#
会断更。。。
#1.8号恢复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