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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竹马仇敌是穿越者? ...


  •   窘迫二字当空照,秦文脑门发油光,闷笑一声接一声,灌入耳,似烦人的飞蛾,时不时撩拨火苗。

      “咳咳。”秦文掩饰地摸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油光,稳了稳情绪。

      “笑不露齿,这是基本礼仪。”

      秦文教训严柯,语气一本正经。

      不料,严柯一听,笑得更开怀。

      自她年少记事起,严柯便故意跟家里人反着来,八百年没遵循过什么清规戒律。

      “礼仪是个什么玩意东西,能炒能吃吗?”

      笑声似九月秋风,令人清爽舒适。

      秦文也认同严柯的话,但是太刺头,过分冒头,易生是非,行事不便,该装还是要装的。

      “差不多得了哈。”

      严柯笑得不能自己。

      秦文莫名其妙,看着笑得快要打滚的严柯,想忽略不理会这人,一走了之,回自个院子,呆着。

      但脚生铰链,动弹不得,笑声一股接一股吹向秦文一望无际的麦田,掀起一层又一层麦浪,星星之火欲有燎原之势……

      忽然听到,“你可别想我遵什么三纲五常。”

      杀气腾腾!

      秦文心生一咯噔,猛然想到一种可能,猛然看向她媳妇儿,酸甜苦辣咸脑中过,滋味堪比黑暗料理……这货不会穿越来的吧?

      不是?

      严柯只是个性有点怪,脾气有点爆……

      不过秦文没见过严柯暴脾气的一脸,她很少出门,平日做汤,偶然听听丫环八卦,脾气爆只是传闻。

      个性怪是实锤。

      是吧?

      秦文低头敛目,暗藏心中如车水马龙般顺流不息的思绪,兴起一个小苗头,要不要试探一下?

      严柯瞧了瞧秦文,见对方低头一本正经样,细缝里渗透大心思,似乎在酝酿天大坏心眼,她突然昨日婚宴堂前,摆放的大馒,上面戳满了红点。

      一时间,灵感咋起,严柯心中坏心思大作,捻着指尖做筷子,一戳一夹,捻着秦文脸上一块小块嫩肉,往上叼。

      “诶唷!”秦文惨叫一声。

      雨突侵,心中乱窜的火苗瞬间浇灭,缕缕黑烟直扑秦文脑门,关公秒变包公,秦文立马反击,利手一挥。

      咻~

      利手破空,没拍中。

      严柯作恶完毕,机智如她,早就溜之大吉。

      手拍空的秦文,刹那间惊诧,柳叶眉一扭,惊转而怒,亏她刚刚还有一丢丢开心,屁,仇敌就是仇敌,没得洗。

      “你给我站住!”

      “你当我傻啊。”

      得意洋洋的声音似胜利的红旗迎空飞舞,徒留站原地的秦文生闷气,双拳攥紧。

      秦文怒视严柯逃遁的方向,一边追还一边腾出手揉揉自己脸,这人下手真狠。

      这人怎么如此可恶,不知道女孩子的脸很宝贵吗?不能随便乱捏乱戳,更不能随便乱夹,她又不是一盘菜!

      秦文魂穿到这个号称“吃镇”的西塘,成为秦家刚出生的奶娃子,忒惨了,这么大还得吃奶。

      在这十几载里,啥都不缺,秦文愣是活成了在家僧人。

      足不出户,深藏功与名,日窝厨房,专业佛系炖汤大户。

      偏偏久不久,就遭遇到隔壁小破孩爬墙来找茬。

      躲在秦家某个小角落的严柯,偷看秦文,她一脸诧异。

      秦文站日光下,揉脸揉得不亦乐乎,脸都渗出细细密密汗珠,都没停手,脸有什么好玩的,偷窥的严柯有点不乐意了。

      秦家,严柯熟得很,她常常摸进秦文院子找茬。

      严柯熟门熟路,沿着最佳路径,偷偷摸摸绕到秦文身后,对秦文耳侧吹了一口气,眉头一挑,嘴一撇,不高兴道,“哼,要不要帮忙?”

      秦文闻声立马转过头,整个人扑向严柯,两手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抓到你了。”

      猛然被秦文扑满怀的严柯,先是意外再是诧异最后大惊,她鼻梁被撞到了,她大叫,“放手!”

      “不放!”

      “要流鼻血了。”

      秦文立马撒手,往边上躲了躲,嫌弃道,“可别蹭到我身上。”

      眼却锁着严柯的行为,“你回来干嘛?”

      天下哪有送上门的好肉,秦文警惕中。

      严柯倒没有急着回答秦文,鼻子有点发痒,还有点不自在的疼,摸了摸,瞧了瞧,没出血。

      秦文瞅着严柯这么严肃地摸鼻子,她抢白道,“没血。”

      她光辉形象牢不可破,秦文可没干过出血事件,虽然背地干了不少。

      ——杀鸡,杀鱼……

      十分确定自己只有点发痒,没出血的严柯瞥了眼,如临大敌的秦文,指尖点在下巴,佯做深思状,眼波流转,活似狐狸。

      她凑近秦文,严柯笑眯眯,捉狭道,“刚刚只是夹起,还没放嘴嚼一嚼。”

      丧心病狂。

      秦文更丧心病狂,立马威胁道,“试试?”

      反弹威胁,加大火力。

      严柯瞧着秦文一脸镇定样,手却隐隐有护脸之势,坏笑道,“唬你玩的,真笨。”

      备战的秦文,一听着对方玩笑性质的挑衅,深深吐纳了好几口胸中浊气,反复默念,她是文化人,不与流氓一般见识,头一扬,“哼,小屁孩。”

      “回院,吃饭。”

      从容淡定,如黄袍加身,秦文威武得很,大步走向小香院。

      突然听闻“小屁孩”几个大字子,严柯着实愣了一下,秦文才是小屁孩子,瞧着秦文背两手,刻意做大人姿势。

      她快步追上秦文,揶揄道,“那日看生辰八字时,我可是瞧见了。”

      秦文竖起耳朵偷听,她那天可是完美掠过娶亲、拜堂、洞房,全程晕乎乎,整一个大写的完全不知情,“瞧见什么了?”

      “我比你大一岁。”

      切,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等等,什么,小破孩比她年长,秦文柳叶眉拧紧了,她转身踮起脚尖,增强气势,抓严柯衣领。

      刚要怒吼,我很肯定比你大!

      猛然一顿,秦文嘴角一抿,眼神深沉,差点破功了。

      她可是大家风范、大家闺秀、人类典范,干嘛跟一个小破孩一般见识,平了平严柯被抓皱的衣领。

      严柯似乎没有意识到她正被人气势汹汹的威胁,又或是她毫不在意,她美目流转,又添了一句,“我是你的大姐姐哦。”

      大大的挑衅!

      日高,阳光当天撒,洒落在严柯眼里,化作天女撒花,秦文眼睛眨巴一下,头脑不清醒,身体先行,吧唧一口,咬了严柯左脸,以作报仇,或作掩饰。

      哼,她就一般见识了。

      秦文恶狠狠留在下一句,“我可不好惹。”

      “哇啊,好吓人。”严柯夸张地抚心做怕怕状。

      严柯好笑地瞧着前面的秦文,她似一只得逞的小野猫,大摇大摆,又似花孔雀展屏,招摇过市,招惹她全部目光,令她总想修修猫爪,拔拔羽毛。

      一直挂笑意的严柯一时压抑不住,发生了闷笑,继而转为媚笑,挑衅,“就招惹了,咋样?”

      “……”秦文枯萎了,佛系了。

      秦文与仇敌交战多年,就没有完胜过了,骂不赢,不敢打,赶不走。

      现在粘得比以往更盛。

      苍天啊!

      日子还让不让她好好过了?

      秦文捋捋情绪,片刻后,又恢复成淡定从容的样子,走向小香院子。

      身后的闷笑,越发明目张胆,变成一连串开怀的笑声,叮铃铃,就招惹她。

      严柯一边笑一边追,一边假意可怜兮兮道,“你看你人也咬了,别记仇了呗。”

      “我不小气。”秦文理直气壮。

      她肚量大着呢,不然,怎么让严柯在她家七上八下乱窜。

      “你就有,你就有。”严柯佯装撒娇,凑近秦文。

      “我没有!”秦文强调,直视前方,不欲理会严柯。

      话音刚落,她就被人从身后,猛然咬了一个右脸。

      秦文脸黑了,跟锅底黑似的。

      “我有,我小气,还记仇。”严柯愉快地越过秦文。

      黑脸秦文摸掉右脸口水,眼睁睁地看着严柯背着手,在她秦家愉快地溜达,像自个菜园,这拔根野草,那摘朵野花,毫不逍遥自在。

      要不要治治。

      秦文并不急着冲上去报仇,胸中憋了一口气,等严柯溜达远了,绷久的黑脸骤然爆红,她们刚刚差点就亲上了!

      她当时候刚想转头说话,严柯就撞上来,血盆大口对着她嘴,还好她眼尖,余光瞟得及时,头转回得迅速。

      差一丢丢就酿成大祸了。

      嘴被咬肿,什么的,巨尴尬了,秦文宁愿脸肿。

      “嚯……”秦文心有余悸抚胸,吹气,好险啊,虚汗一抹,又多活几岁。

      “跟上来!”严柯在前面不满叫唤,像叫粗使丫环,高高在上。

      秦文红脸转黑,神色偏阴沉,顿了顿,整理仪容仪表,收拾得如同往日一般。

      她怎么感觉娶了一尊大神回家。

      大神,除了摆着,供着,还能干啥?

      秦文一如往日,悠悠闲闲,慢丢丢地踱步,寻着严柯所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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